“窈窕淑女,妍捷无双。”
我害怕女红,她们却说九姑娘你病了。
十二年前的周岁礼上,我抓起花样子就往嘴里啃,双脚还扒拉着一本千字文。长着白胡子的老头还有挽着攒珠髻的大婶说,这一定是个乖巧伶俐的好女孩儿。
然而他们都没有猜对。
夫子说我比孟府所有的男孩子都闹腾,事实上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在他讲课时大声问他“是否有淑女可求”而已。
当我第五次打跑那些欺负我家阿虎的小孩子,夫子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骂我是朽木。
哦,对了,阿虎是孟府的一只乌金色的猫。
阿虎的眉心有一条深深的扭纹,看起来每天都在不高兴。就像夫子一样。
我才不管他呢。
我认识很多很厉害的人,比如我的大姑母,我怎么会是朽木。
他敢再说我是朽木,我就用弹弓把他的最后一颗牙齿打下来。
“吾骄得此添生色,始信英雄曾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