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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怎么掉出前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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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辉夜眸中光彩熠熠,凝视着江快雪,俯身到她耳边。未及他开口,寒鸦之毒竟在这刻尽数发作出来,从他左胸开始极速蔓延。江快雪只觉面颊一冰,刹那间他已被冻成一座坚不可破的冰像。阳光穿过他的身体,折射出奇丽的光芒,不可逼视。江快雪忽然发现一丝妖异的蓝光,那是徐辉夜指间夹着的一枚毒针,被封在冰中。他没向她刺出这一针,是不舍,还是来不及,无人知晓。江快雪侧过头。窗外,阳光明丽,弥望的山水草木像涂了一层釉子,闪着玻璃光泽,空气里流荡着荼蘼的香味。我们的左手还挽着暮春,右指已触到了初夏,这远大时节,只可承受,不可叙述。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3-06-24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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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的南宫梦,那个行侠仗义的梦是不是尤然未醒?
    二十八岁的柳上原,那个梦是不是已经退色?
    十二年前,自己也曾是十六岁。
    唉……十六岁。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3-06-24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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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手机又木有流量了还有那么好几天呢


      39楼2013-06-24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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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柳上原,郁郁风中草。
        月色满江桥,荒烟侵古道。
        逆旅一夜舟,过客几声箫。
        猿啼半空里,杜鹃绕山腰。
        夜深瀚墨凝,无以写妖娆。
        幸有菊花酿,独饮自逍遥。
        金樽祝月明,千里来相照。
        我醉一声笑,我醒波浩渺。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3-06-24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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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大道还是旧时的格局,西边的星风楼,东边的梳香苑。行人们没有带伞的纷纷在梳香苑宽大的屋檐下避雨。
          舒十七拍了拍小女骇的背:“蓉蓉,舒叔叔这个名字太拗口了,以后你叫我爸爸好不好?”
          “唔,”小女骇倦倦的答应着。
          一片菲菲的细雨,一大一小的身影在雨丝中朦胧了。
          梳香楼上的姑娘还在唱:“猛回头避雨处风景依然……”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3-06-24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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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华看见他的手伸了过来,他摇晃着身体,茫然的挥舞着那方白绢,残红仍在他的胸口里,每动一下,都有湿热的血涌出来。她终于无法再忍受这种真实的,渐渐失去的感觉,失去到自己一无所有。愁红的剑落在风华的脚下,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她在等待那方雪白的绢落在自己脸上。柔软的绢没有落在风华的脸上,她听见脚下倒地的声音,那么沉闷。
            她睁开了眼睛,风若渡已经倒在自己的脚边,微笑着,那方白绢还在风里轻动,倒象仍有人挥舞它一样。
            摇曳的百合丛中,范一航和风华静静的站着,范一航终于拿 出最大的勇气说:“一切都已经罢了,赵姑娘,忘了罢!”
            风华那双清澈的眼睛终于抬了起来,除了泪光,那里面已经空无一物,风带起她的衣袂,她的空幻使她成了一个渐渐飘逝的影子一般,范一航忽然觉得她离自己那么远,象一个传说里的神女,在天涯的尽头静静的等待,从天地初开时就开始的等待。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3-06-24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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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人力难以改变,比如渐落的夕阳,比如生死。
              孟凡怔怔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冯雪筝笑着揉她的头:“小流星,你看,月亮就要升起来了。”
              庄家兄弟从另外一条通道掉到了千亩莲花之前,庄为雅起初撞晕过去,月亮升起的时候,他也随之醒来,目光虽然还是茫然无措,一派惜懂,却忽然一本正经地盯着庄静简,喊了一声“哥”。
              自他神志失常以来,从不曾识得半个亲人,那一瞬间,从来喜怒不形于 色的庄家少主,忽然湿了双眼。
              机关石门之外。石飞扬与出尘子起了内讧,打将起来,石飞扬污言秽语骂个不停,出尘子脸气得铁青,可他武功口才都逊了一筹,又如何反驳?
              湖畔处,冯雪筝与孟凡两个并肩坐着看莲花,孟凡困倦欲睡,头一点一点地几乎靠到冯雪筝身上,却听他又轻声念道:“月色空将泉石沈,莲动似有故人来。”
              夕阳慢慢消逝在地平线下,如雪明月洒落如霜,映照在一湖莲花之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3-06-24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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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上阴云密布,脚下沼泽翻滚,愈发映衬得中间的燕九霄宛如一身死气的凶神一般。说也奇怪,这一刻,赵清商反而没了惧怕感觉。
                「自己已经赚了许多日子……易兰台可以从崖下的密道离开……沧浪水的剑谱放在他身上,他应会找个传人来继承我这一派……」
                许多纷繁复杂的思绪在她脑中飘过,最终归为一片平静。
                人生至此,已无遗憾。
                她亦知已方所长在於贴身近攻,再度上前,招招抢先。一套寸灰剑法精巧连环,不离燕九霄 周身大穴。燕九霄虽是看出她打算,但他一生豪气,对方又是一个年轻女子,不肯退后一步以便发出雷霆剑气,因了这个原因,竟也容得赵清商堪堪使完这一套寸灰剑法。
                她愈使到最后,愈是得心应手。要知自她学剑以来,并未完整用过一次。有时遥想百年前殷浮白凭著一把流水剑横扫七大剑门,自也心向往之,不料今日,却也有这样一个超一流的对手,能令自己一展所长。
                她心中畅快之极,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青衣前胸处已被染得一片鲜红,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一心一意施展著这一生中最后一次剑法。
                阴霾更重,虽是密云不雨,却可见得沼泽边缘水光漫天,雷霆倏现,几令人疑惑这一场雨何时移到了人间?
                水光愈盛,彷佛雾气弥漫,终於有一瞬间,水光盖住了雷霆,随即却闻轰隆隆一声响,原来天上的乌云终於承担不住负担,紫电怒闪,雷鸣不断,大雨倾盆。
                赵清商退后一步,手拄流水剑勉强站立,大口鲜血不断自她口中涌出,瞬间便被雨水冲走,彷佛她与易兰台初识、内伤爆发的那夜。
                她的前胸处也有数处为剑气所伤的灼烧伤口,然而这并非致命之处,真正致命的是她体内爆发的寸灰内伤。
                燕九霄站在她对面,右肩上亦是留下了一道纵深伤口。他也不理,皱著眉正要上前,却听「砰」的一声,流水剑跌落尘埃。
                那个年轻女子与她的剑一同摔落地面,嘴角眉梢,仍有笑意盈盈。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3-06-24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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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3-06-24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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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将军抬起手,轻轻拈起骆清幽挂在颊边的面纱,温柔地替她遮盖住欲要流泪的双眼。他的声音里有种前所未有的低沉:“对不起,如果有选择,我宁可回来的是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3-06-24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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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将军叹道:“我今年已是五十有三,七年后便已是花甲老人,这七年亦是给我自己一个期限、一种压力,让我不致于寂寞之余浑忘了进窥武道的极峰!”
                      寂寞!
                      也许那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凛傲,也许那是一种弦断无知音的萧索。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3-06-24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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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生中只爱过两个人。那一锥要了一个的命。那一锥伤了另一个人的心。
                        那一锥仿佛穿过的不是他的肩和他的胸,而是穿过了有情世间。
                        那一锥破了前生往世的恩怨!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3-06-24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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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邺叹了口气,又道:“嗣源听我问得急切,倒很平静,只引了‘疑公论’里最有名的几句话回答我。他说:‘吾本息机忘世、槁木死灰之人,念念在滋于古之忠臣义士、侠儿剑客,读其遗事亦为泣泪横流,痛哭滂沱而若不自禁,今虽不能视富贵若浮云……’”琼芳啊了一声,霎时想起了后半段文字,两人异口同声,念道:“今虽不能视富贵若浮云,然立心之本,岂能尽忘?我身入梏炬,我心受梏方,天地大无耻,吾对之以二字,曰……”
                          “正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3-06-24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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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又是淡月疏星之夜,卓一航独上驼峰,凄然南望,遥遥见南高峰高出云表,在那变幻的云海之中,似乎有一个人也在向他遥望。
                              卓一航叹了口气,十数年来情事,一一在他心头掠过:黄龙洞的初会,明月峡的夜话,武当山上的纠纷,大沙漠上的离别,历历如在目前,有仟悔,有情伤,有蜜意柔情,有惊心谣诼,最伤心的是往者已矣,来者又未必可追,所能做的,也只有夜夜在此相望罢了。
                              卓一航想得如醉似痴,看着头顶上空的星星,想起飞红中所转达的玉罗刹的话,只觉玉罗刹就像头顶上的星星,离自己像是很近又像很远,心潮浪涌,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不觉用剑在石壁上刻下了一首律侍,诗道:
                              别后音书两不闻,
                              预知谣诼必纷纭,
                              只缘海内存知己,
                              始信天涯若比邻;
                              历劫了无生死念,
                              经霜方显做寒心!
                              冬风尽折花千树,
                              尚有幽香放上林。
                              刻了之后,放声吟诵,余音袅袅,散在山巅水涯,天上的北极星又升起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3-06-24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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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避到街边的御廊下,半刻后雨势越发惊人,黑暗中只听到暴雨横扫街市的声音,间或有明亮的闪电击下,眼前便突然现出白茫茫的雨幕。雨水吞没了整座东京城。
                                观音奴将手伸到廊外,催动碧海真气,雨水便在她的掌心形成小小漩涡,“我阿爹与朝中大臣有些来往,请他试探一下主政者的心思,转告结盟之意如何?”
                                萧铁骊道:“不急,我先去金国一趟,看看形势再说。”
                                又一道闪电划过,耀眼的白光里,他看见她的掌心开出高达四尺、灿如珊瑚的水花,看见她眉目生动,嘴角微翘,可爱笑容跟小时候一模一样。闪电过后,周遭复归于黑暗。
                                猝不及防地想起再也回不去的过去,萧铁骊心头酸痛,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叹息道:“观音奴啊,观音奴啊。”
                                除了升上天国的歌奴阿妈和漂泊不定的景行师父,世间惟有他这样唤她;从刚刚发出门齿的狼孩到娉娉袅袅十三余的少女,世间惟有他这样唤她。虽然他从不多言,但只消一声呼唤,她就能感知他的心绪。便似此刻,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深浓的怀念,令她也生出今夕何夕的恍惚和感伤。
                                观音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哥哥。”
                                两人默默坐在廊下,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些逝去的夜晚。兀剌海城外的树林里,晚风送来野生忍冬的香气,那么清澈,那么凉爽,沁入肺腑,凝成露滴;巴丹吉林沙漠中,黄沙无垠,月色清冷,漫天匝地的孤寒里,幸而有你为伴;白水流过碧色草原,星光下篝火一点,赤色火焰送出些些暖意,两人相依相偎,等待天明……
                                耳畔的雨声、雷声变得很远,漆黑的夜生发出绮丽的梦:一起回到故乡的草原,阳光炽热,焰尾盛放,烈焰般的花朵从脚下一直铺到天边,像一张没有边际的红毯。风起时,焰尾草全向一个方向倾侧,露出累累花朵下的青色草叶和白色羊羔,阿妈站在毡房门口,笑容温柔……
                                廊下避雨的半个时辰,似回到相依为命的旧时光,然两人皆知,来路不可追,去路已分明。聊以自慰的是,尽管世事如潮,令人身不由己随波沉浮,兄妹情谊仍跟当初一样温暖踏实,并不因距离遥远、岁月流逝而改变。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3-06-24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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