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来,她果真是丝毫没有妨碍我,就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沉默得像山上的植物。直到夜幕笼罩,围坐到篝火旁,她才坐到我对面,火光映衬着她白净的面庞,染上橘色的光晕。搜寻未果,不知主人那边怎么样了,相约明天一早山下见面,到时就可以带如玉见主人。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她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我俯身向篝火中投下木材,激起细小的火星,像极夜幕中偶尔划过的流星。等着火星瞬息湮灭,我开口道:“我是梅花精细腰,大黑山主人的手下。”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担忧地问我:“你说你家主人会收留我吗?”
“主人不喜欢陌生人。不过,你要是对主人的大业有利,想必他会收留你。”
“可是我怎样才能对他有利呢?”她忧虑地微蹙眉头。
我轻笑,她果真了无心计,不妨就向她挑明了:“比如山谷的毒花毒草啊。”
第二天,苍穹的灰蓝色渐渐褪去,熹微的晨光宛若缓缓绽放的白莲,连绵的山峦被轻纱般的雾岚笼罩,我喊醒靠着树干睡着的如玉,向山下走去。正看到主人孤身站在山脚,阳光倾泻,微冷的晨风拂面而过,只见黑衣临风,猎猎作响,负手而立的孤傲背影让人恍惚间产生了错觉,就像回到我第一次遇见主人的时候。
来到主人面前,他仍是一副威严的姿态,没有找到山河社稷图,他一定也是不快的。我上前一步,道:“主人,细腰没有找到山河社稷图,但细腰带来一个人,可以为主人所用。”
我把如玉所说的山谷告诉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