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sent
华灯初上,晚饭后的人们都陆续出来散步,享受一天工作后的片刻悠闲。黄濑快步向前,穿过一个个街道,步入此刻最繁华的步行街。霓虹闪烁人音嘈杂,黄濑轻巧的闪过人群,心里轻笑。
真是羡慕,我的工作才刚刚开始诶。
他摘掉耳机塞进口袋,跳上sky的台阶,推门进去。
深邃的海蓝与邪魅的暗黑相互调味,整个酒吧充斥着梦幻般的色彩,黄濑像初来乍到般欣赏着周围的布局,简洁复杂安排的恰到好处,他偏头,视线触及前吧的侧墙,没有任何装饰,单调到突兀。黄濑挑眉,轻轻吁气。
还是没看到合适的吗,小赤司。
他看见与他人肤色明显不同的调酒师,玩心大起,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捂住对方的眼睛:“我~是~谁~”
回答他的却是一块抹布。
扔开抹布,黄濑一脸沮丧“小青峰你毁了我一个下午准备的妆!”
“喊你来工作又不是来玩的。”丝毫不以为意,青峰继续手上的活“赤司在天台。”
黄濑兴趣缺缺的撑头“喝一杯酒的时间都没有嘛,我可是想了你好~”闪过再次袭来的抹布,却被溅出的水珠撒了一脸“唔!小青峰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猜你要补妆了。”青峰不紧不慢的调侃“女厕所请左转。”
不服气的转头,黄濑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朝楼梯走去。他知道赤司不喜欢别人迟到,更清楚回来时会有一杯gin等着他。
微凉的夜风扬起额前的刘海,黄濑看见瘦削的身影倚着栏杆,昏暗盖不住他张扬的发色,依稀的灯光映射出他的色彩。
“估计有人要投诉我店员玩忽职守了。”赤司抬头看着夜空,手里晃着酒杯。
“休息一下又不会怎么样。”黄濑笑道,随即收起嬉皮笑脸的腔调“你要的枪械,桐皇那边有消息咯。”
冰块与杯壁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赤司向后偏头,等待对方下言。
“只是,眼馋的可不止帝光一家呢。”
陷入沉思,赤司低头抿酒,不轻不重的声音逸出“是么?”
黄濑停顿默认,又说道“你让我挑油画的事儿……”
“下周赤司家有油画展,你去吗?”
“我有请柬。”赤司转身望向黄濑。“投机取巧,凉太。”
“我只是帮你找到了更好的方法而已。”丝毫不承认自己偷懒,黄濑又恢复往常的不羁“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今天好不容易放晴,结果没有星星,真是郁闷呐。”
赤司仰头,视线在天际散开“天气没有好坏之分,可惜没有星空。对我而言,就这点区别。”
Past
“哲也,到家了。”
睡梦中听见妈妈的声音,黑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刺入眼眶,久违的宅院出现在车外。黑子直起身子,急急忙忙梳理着头发,从黑子冢手里拿过自己的包,问道“妈什么时候可以下车啊。”
“等你爸把车停好啊。”冢无奈道,这孩子跑到乡下就什么也顾不上。
黑子不安分的坐着,等车一停便冲了下去,他扑进早已站在门口的老者怀里,闷闷道:“爷爷好久不见!”
“哲也不帮爸爸妈妈拎东西吗?”笑着弄乱黑子刚刚整理好的发型,拉过黑子的手“别在门口站着,去客厅吧。”
朴实的木香混杂着阳光的气息,悠闲的绿色随处可见。黑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笑开,无论在哪还是最喜欢爷爷家的味道。
黑子来乡下的目的远大于此。
大人们之间的对话比观察香炉升起的青烟更令人无趣,黑子坐在板凳上发呆,思绪早已飘到隔壁青峰……的游戏机上。
好久没有看见青峰君了,不知道他的游戏有没有更新。黑子不自觉的晃着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想去好想去好想去。
板凳的声响越发频繁,黑子川崎无奈的摁住黑子的肩膀“哲也,坐不住了么?”
“没有。”黑子坐的端正,看不出一点神游的样子。
川崎叹气“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别再晃了。”
黑子不确定的望着川崎一两秒,之后飞也似的跑出去。直到跳跃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谦本笑着摇头“肯定又去找大辉那孩子疯了。也不知道阿光有什么打算,大辉也差不多要练起来了吧。”
“可是,爸”川崎看似为难的转着茶杯“哲也那脾气你也知道,如果让他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恐怕很难啊。”
“这可由不得他。”温度骤降,谦本仍笑意盈盈“家族的事业岂能说断就断。”
他掏出怀表,摁开盖,悠悠道“时间和命运,不是你想抵抗就能抵抗的了。”
骨瓷杯从手中滑落,迸出碎裂的声响。黑子猛地转头,只看见青峰挂在墙上的武士刀和凌乱不堪的书桌,其他什么也没发现。
“怎么了?”青峰也往后望“哦,那个刀是我爸送我的,我还没来得及打开呢。”
“那个”其实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怎么不见五月?”
青峰的脸瞬间垮下来,他不耐烦道“她回去过盂兰节啦,这几天我耳根子清净了不少,简直和我妈一样。”他重新拿起游戏手柄问道“那阿哲这次呆多久?”
“不知道,三周吧。”注意力回归游戏,这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
“这么快啊。”青峰有些失望,三下五除二赢了黑子一局“对了,明早去捕野兔怎么样?”
“野兔?”黑子望向青峰“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说罢脑海内出现与捕鼠器类似的工具。
青峰咧开嘴角道“那明天就起早点啊,兔子肉可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