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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谁都会有经历背叛的时刻。那是成长之经典坎坷。由此看来,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嗯,应该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 闫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句话是在两人讨论“移情别恋”这个话题的时候,顾绅表明的态度。他一如以往谦逊的模样,浅笑着,表示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一面,感情这种摇摆不定的东西不能以客观标准批判谁对谁错,人不是无情草木,感情的变故是说不定的。
闫晨听完,就拿眼斜他。“怎么个意思?爱情的不忠贞在你的世界观里应该得到谅解呗?”
顾绅揉揉她的脑袋,“傻丫头,我还没说完呢,假如你移情别恋了,我就会以上述观点表示理解和祝福,但是对于男人,忠贞是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么说,你明白吗?”
闫晨撇开眼神四处乱看,拍拍融化的小心脏,假装强硬的“哼哼”两声,“我要是移情别恋了,你不会把我再抓回来啊?你还是不够爱我,哼!”
顾绅将闫晨的纤长的手收进大掌,眼神满是宠溺的说:“是,我会好好努力,更加爱你的。”
彼时湖畔,夕阳漫天播撒浪漫。
而现在,同样的那个湖畔,同样是夕阳漫天,闫晨怎么看都看不出浪漫,满心满眼都是沧桑和凄凉。
当初说“忠贞是责任”的那个男人,现在站在她的对面。他说,他爱上了别人。
闫晨忍不住想笑,当初那段话是不是在为他自己做铺垫?这个铺垫可真够隐晦的。
笑意染了唇角,惹不了眼眸中的挫败和狼狈。
闫晨安慰自己,背叛是每个人成长必备苦口良药,现在你成长了,要熟烂了。
只不过可惜了,我的八年。
顾绅看见闫晨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有些慌乱,那么多年了,他清楚闫晨这种笑代表什么。隐忍不发的痛比哀嚎痛多了。
“小晨。。。”
“别再这么称呼我了,顾先生,你现在是在求我成全你和别人的爱情,你这样称呼我,不怕你那位在意么?”淡漠的语气,配上那疏离的笑容,这是一个他不曾见过的闫晨。
一时之间,顾绅有些不知所措。
闫晨笑意又深了些。“我记得我给你看过一则漫画插图,十六岁时爱情是一个吻,二十岁时爱情是一张床,三十岁时爱情是一个孩子,而最后,爱情会是他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背叛你的理由。我庆幸我看的比较早,也更庆幸你的爱情来的还不算迟,没有给我们时间酿成更大的错误。”
顾绅有点无可奈何。“你可不可以别这样,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遇见米星是一场意外,但是碰见她,我才感受到什么是激情,什么是爱情的火花。。。”
闫晨打断他,“顾先生,我不想听你们恩爱的细节,你说的那些,我曾经全都有过。”
顾绅谦逊的脸白了一白,“闫晨,是我对不起你,但是请你成全我和米星的幸福。”
“真好笑,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们?”
“君子有成人之美,闫晨,你不能在这时候阻碍我追求幸福的完整。”
湖水波光粼粼,映着闫晨紧绷的侧脸,她的神情终于没有了那么轻松的笑意。不知是不是夕阳凄楚,她低敛的眼睑溢出苦涩。
“君子有成人之美,那么你们,就可以趁人之危?我不过是出差了半个月,你们两个就拼成了完整的幸福,那我呢?之前你跟我在一起岂不是很勉强?真难为你了,那可是八年呢,不幸福居然也撑的下来这么久。”
顾绅有些不耐烦。“过去的都过去了,日新月异,每一天都是新生活的开始。我是来请你成全的,不是来听你翻旧帐的。”
闫晨闻言觉得自己颇为可笑,这个时候做出一副怨女的姿态可不是讨人嫌么。迅速收拾精神,明朗应对。
“顾先生,搞清楚,变心的是你,怎么,你反而很有理似的。”
“现如今我也很痛苦,磨砺了八年居然也不是我要的幸福,还耽误了你的青春真的很抱歉,我愿意补偿你,只要你不再痛苦,那模样对于我来说,太残忍了。”
顾绅啊顾绅,原来你不爱了,我连痛苦也不可以?我们两个,残忍的到底是谁?
内心翻起怆然,受伤了连痛苦的感官反射时间都不给是么?闫晨呢喃出声:“我凭什么要成全?连祭奠我爱情的时间都不给。”
顾绅没听清楚,长时间的对峙让他有些急切,他慌不择言的劝说:“闫晨,你不是爱我么?就当是最后爱我一次,成全我好不好?你不希望我幸福吗?”
闫晨身躯一震,原来换了个人,你的爱还是那么浓烈,就为了一句成全。
“为什么非要这么一句成全?反正你已经做得出背叛,就这么离我而去也顺其自然吧?”
顾绅低头,“米星说,希望得到你的成全,这才算是对过去的一个终结,她也不想以后愧疚的睡不好。”
瞧瞧这话说的,破坏人家感情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会怕得不到一句成全睡不着觉。
“呵呵。成全你和别人的幸福,不在我爱你的附带责任里。”闫晨转身,背影遮住了一脸受伤的疲惫,“你去完整你的幸福吧,从此以后我再不认识一个叫做顾绅的人。”
说完大步走开。
顾绅,我爱你,到此为止。我的爱彻底化为烟尘,至此,你完整的爱情里都有我爱情燃尽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