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五)
就在那夜,在母亲纵身而下的悬崖上,他蜕变为一只狼。狼王夜夜对著明月悲鸣,盼著娘亲能再度活过来一家团聚。
「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祖先如此,我亦如此。…我是狼和人结合而生的异种,我父亲早於我出生以后就逃回他的中原,舍我娘於不顾!」酒过三巡,狼王也顾不得幻化狼型,早已变回人身,成那翩翩公子,成那冷酷无情。
「你是你,不是别人的影子。」那人抢下了狼王还想继续喝的酒,「你喝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哼,中原人都是假仁假义之辈,我呸!把酒还我!」伸手欲抢回落入他手中的酒壶,却被他反手扣於怀中,动弹不得。
回应他的只是连绵不息的深吻,彼此口舌互相纠缠,直至一方快要窒息才稍歇一会。「起范,你还有我。」他双眼紧盯怀中人,双手更是没有松开的打算。
「我是狼,你是人。而你,什麼都不懂,也请你不要多管我的闲事了!」苦苦挣扎,终脱离包围自己的温暖。金起范头也不回,直奔树林深处。
「就只因为这样吗?」那人苦笑,喝尽了酒壶中最后的一口酒——唇上还留著那名叫金起范的情动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