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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标题,你们肯定会疑惑,其实这只是单纯的转文而已。
1L顺便声明这些文来自各种各样的地方= =


IP属地:江苏1楼2013-07-02 09:00回复
    肿么多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3-07-02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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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柳萱始终不信这样的李佑才是一个真实的李佑,不信李佑眼中的孤独凄凉会是假的,不信她早已暗许终身的李佑会是这样一个人,不信她在李佑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王柳萱仰头迎接着寒雨的洗礼,王柳萱拿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绣帕和折扇,抚摸着上面俊秀有力的字体默念道:我爱你,就要爱你的全部,我选择你,就要接受任何样子的你,我要改变你,就要承受你生命中的阴暗。李佑,你等我,我会成为你生命中的永恒。
      春香楼内,依旧是一片的红酒绿,妖媚恶俗的味道充斥着这里。但除了二楼的那间雅厅。
      李佑拿着酒壶倒酒,眼神怅然若失得飘向远方,却不知酒杯早已被倒满,酒洒了一地。
      “她···还是走了····”嘴角飘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如此颓废的我,又怎配得上这般惊为天人的她?或许四哥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五爷,现在追或许还来得及····”彩蝶见李佑这般心思,也不由得替他着急。
      “不必了,我不会再去找她了,彩蝶,看来爷能与之说心里话的还是只有你啊,你可愿陪爷再喝几杯?今日爷要一醉方休。”李佑眼中的放荡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底的孤独与感伤再次如潮水般涌进眼底。
      “当然愿意,当年如果没有五爷彩蝶早已命丧恶人之手,彩蝶的命是五爷救的即便是五爷现在就取了彩蝶的性命彩蝶也绝无半句怨言何况是陪陪五爷。”彩蝶回身轻轻抱住李佑,头埋在李佑的肩膀上道:“五爷,这样可好些了?”
      李佑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悄然落下,揽起彩蝶的腰俯身吻下去。
      “公子似乎认识萱儿,但萱儿并不认识公子”
      “我我我····我在找带着这个面具的人,他是我的管家···· ”
      “你爱她么?”
      “告诉我这是假的,是假的,对不对,是假的,对不对。”
      李佑回想着他与王柳萱共度的一幕幕,颜卿是爱我的,你一定是爱我的。可你为什么要走啊?你那么聪明,难道没有看出我和彩蝶是在演戏么?我抱你抱得那么紧,难道看不出我多么不希望你离开?我只是在试探你,试探你我是不是真的一吻就能定终身;试探你将来能不能和我这个落魄皇子共度一生一世;试探你的爱是否犹如我对你的那般刻骨铭心。我以为你是爱我的;我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我以为你会为了我抛却世俗,与我长相厮守。你可知贞观十二年重阳大会上你的一舞仿佛让我看到了我的母亲那令我难以忘怀的一颦一笑;你可知你对一个酒鬼的温柔善良,早已如一缕阳光照进了他充满黑暗的心房;你可知当我听说四哥早对你表达情意,我的心如油炸火烤那般煎熬。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因为我相信,你眼眸中的纯真善良不会欺骗我,你真的是爱我的,可是萱颜卿,你为什么要走啊?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想到这些,李佑瞬间推开彩蝶,“对不起,我失态了,彩蝶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五爷还是忘不了王姑娘,既然离不开,为何要用这种残忍的方法试她?王姑娘终究是个女儿家,怎能见得了这些?彩蝶是个女儿身,看得出王姑娘对五爷的心意,已是爱之深了,方才能如此恨之切。五爷,还是让彩蝶将她追回来,向她说明一切吧。”彩蝶看着面色苍白的李佑不忍地说道。
      “彩蝶,够了,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颜卿她,有一个比我优秀十倍的人爱她,嫁给他会比跟着我更幸福。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二楼雅间里留下了李佑长长的叹息。
      正待彩蝶要踏出雅间房门,老鸨急切切的跑了上来,“五爷,不好了,刚才哭着跑出去的女孩落汤鸡似的回来了,好像还要闹事。”
      李佑并未抬眼,但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脸色也在一瞬间变了,‘难道她真的回来了?’李佑心里一震,暗自想到。
      彩蝶见李佑脸色不对,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也暗想道‘若她真是回来寻五爷的,倒真不枉费了五爷这番心思了’便问老鸨道:“来闹事的?何以见得?”
      “我本来在踏雪阁看几位姑娘准备要给客人表演的舞蹈,谁知那丫头进来,二话不说就翻箱倒柜,几个人都拉不住。”
      “是么?我去看看。”见李佑仍是低着头不言语,彩蝶只得如此说。
      “呦~公主又来啦?莫不是还未玩够要接着玩不成?瞧瞧,落汤鸡似的,也不知回家换身衣服么?脏兮兮的,半分公主的气质都没有,怪不得五爷不喜欢你呢~。”彩蝶又摆出一副青楼头牌令人憎恶的样子故意说道。
      “我没空和你闲聊,你这有衣服么?我是说舞服,还有我要香汤沐浴,给我准备一张一丈长六尺宽的白绸,两块砚台,里面装满墨,叫你们春香楼最好的乐师为我弹奏《凤求凰》。告诉李佑,半个时辰后让他到踏雪阁见我。”王柳萱将悲伤埋在了心底,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勇气和决绝。
      “公主是在命令我么?”彩蝶也不似刚才戏谑,言语展现出一丝不易发现的认真。
      “没错,我就是在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与彩蝶的对话,是我王柳萱生平从未用过的居高临下的口气,王柳萱看到了那一刻彩蝶眼中的错愕以及----赞美。
      王柳萱不得不承认,踏雪阁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从门口望去整个踏雪阁呈圆形,抬头看去最令我惊讶的是,踏雪阁是露天的,四周是古香古色仿先秦时期的阁间也是看台,它们互相独立约有二十个。每个隔间前都有竹帘只有舞蹈开场时才拉开,阁间前方便是用白璧砌成的池子,池中之水悠悠的泛着蓝光,池子正中是一个汉白玉铸成的莲台,由三层莲瓣层层套嵌而成,踏雪阁四周编钟,古琴,无一不有,处处建造巧夺天工,与外面的春香楼真是天壤之别,真不知当年建造踏雪阁和春香楼之人,为何会建造反差如此之大的内外套间。
      香汤沐浴后,我正在发愁老鸨给我的衣服都不合身时,彩蝶却拿来了一套舞服,以及配套的首饰,“公主殿下,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衣服了,但愿你的舞步别差劲到踩坏我的舞服。”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可语气中已没有了讽刺,只余下单纯的关心。
      梳妆镜前,我换上了彩蝶借给我的舞服,是那样的合身那样的妥帖,就像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纯白色的天蚕纱,蜀锦织成的水袖,苏绣刺上去的花纹,还带有几抹墨一般的颜色作为渲染,整件衣服犹如一幅浑然天成的山水画,与我所跳之舞相得益彰。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梳妆间外一能听见窸窸窣窣的人的谈论声,我急切地捕捉着有没有我熟悉的声音可是一无所获。
      王柳萱随着乐师的旋律翩翩起舞,王柳萱心想一曲凤求凰,是我求你,亦是你求我,可是如今你究竟在哪呢?子恪我回来了,可你为什么不回来?
      随着王柳萱精妙的舞姿幽蓝的水池中朵朵荷花竞相绽放,王柳萱抬手甩出水袖,在暗夜的天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王柳萱急切地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第三声编钟声起,王柳萱和着音乐开始翩翩起舞,水袖长挥,巧转回旋。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六名侍女以优美的舞姿将丈余白绸送至莲台上,她凌空而起,在白绸上继续展现她曾艳动整个长安城的舞姿。她轻盈地移动到砚台旁,双足双袖沾墨,以足袖代笔,配以舞步开始在白绸上作画,乐师的琴技堪称无出其右,一曲《凤求凰》让他演绎的百转千回,荡气回肠。只怕司马相如在世也会自叹不如。
      就在王柳萱几近绝望的时候,珠帘后面一抹红影飞出帘中,艳如红霞,美若桃花,双足轻轻划过池面留下一道水痕,随意挽起的发髻在微风中轻轻飞扬,水面上一道火红的魅影成为了踏雪阁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景致。男子轻身飞上莲台甩开玉骨折扇,划过王柳萱身后,从后面用折扇卷起王柳萱的水袖,身子微微后倾脚下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上稍一用力王柳萱就融入了眼前魅惑的红中。
      王柳萱抬起头看着李佑如玉的肌肤,优雅的动作,嘴角挑起一丝醉人的微笑,凤眼半睁倾泻的似水柔情不禁痴了。李佑修长的手抬起王柳萱的下颚,两片薄唇就在王柳萱因为惊讶而微微半张的樱桃小口前停了下来。一抹妖艳的红,一袭纯净的白紧紧相拥,连接着两个极端,连接着两颗早已难舍难分的心。
      “好好····不愧是一舞倾城的王柳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五皇子好眼光”


      IP属地:江苏13楼2013-07-02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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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柳萱看着手中的绕梁抬头对钱万三说:“此琴既如此贵重却不见公子付钱这是何故?”
        “哈哈···小姐是在嘲笑我么?整条裕华街都是我的何况一把小小的绕梁?”钱万三仿佛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转而附在王柳萱耳旁道:“我更希望有一日能用这把琴为小姐的舞弹奏凤求凰的人是我,只愿小姐莫要辜负了我这番心意啊。”说罢便向小厮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将琴送到小姐府上。”
        “且慢,萱多谢钱公子美意,只是这琴萱要不得。”说罢将琴转手扔到小厮手中脸上再无笑意,冷冷的对钱万三道:“公子本说是要我替子恪选琴,如今却说了这些不明不白的话,萱并非见财起意之人,若是,只怕三年前就已是太子妃了,今日萱多谢公子好意,只是萱与公子并非一路人,望公子以后切莫纠缠。”说罢王柳萱拂袖而去。在未看钱万三一眼。
        怎奈王柳萱刚刚走到听音阁门口平地一声惊雷,霎时间竟下起雨来,王柳萱看看门外串珠般落下的雨滴,蹙了蹙眉头刚欲钻进雨里却被一双大手拉了回来。“小姐,下雨了,你没带伞。”钱万三笑着将手中的伞撑开并特意将伞向王柳萱身上移了移,牵起王柳萱的手向雨中走去。
        在雨中王柳萱将手从钱万三的手中抽了回来,并将伞推回到钱万三身边,王柳萱全身立即被雨浇了个透:“并不是每个人在雨中都需要伞的庇护,我就喜欢春雨淋在身上的感觉,清爽,又充满了生机,正如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一样,我选择了接受春雨的洗礼,就必须要付出浑身湿透的代价,而你选择了站在伞下避雨也就同样无法欣赏站在雨中仰观天地的快感。钱公子,对于我来讲,需要的并不是时时刻刻可以为我遮风挡雨的人,而是需要能陪我一起在雨中看景之人,而公子不是这样的人。”说罢王柳萱伸开双臂,仰起头任由春雨一滴滴打在脸上,随后头也不回的向家走去。
        可令王柳萱没想到的是钱万三居然收起了伞紧走几步追上了王柳萱,淡然道:“我只希望小姐能明白天下并非只有一个李子恪可以陪小姐一起淋雨。”
        钱万三和王柳萱最在行人鄙夷的目光下并肩拿着伞向王府走去,行至门口唐哲修早已拿着伞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看见王柳萱立即举着伞飞奔过去。王柳萱走到唐哲修身边对钱万三道:“多谢公子一路相伴,萱到家了,公子请回吧。”
        钱万三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笑容对王柳萱道:“此伞交给小姐,只愿小姐他日觉得雨寒凉刺骨之时,还能想起你身边依然有一把伞可以为你遮风挡雨。”随即钱万三牵起王柳萱的手,小心地将伞交到王柳萱手中,转身离开了王府。
        唐哲修看着钱万三的背影对王柳萱道:“小姐,能够拿着伞陪小姐在雨中淋雨的天下不会超过四个,小姐回府吧。”
        王柳萱看着唐哲修略显落寞的神情道:“为何是四个,子恪,太子,钱夜辞,剩下的那个是谁?”
        唐哲修对王柳萱苦笑道:“小姐以后自然知晓,回府换身衣服吧。”
        王柳萱并没有看见钱万三在雨中孤单的背影,也没有听到唐哲修内心最疯狂的呐喊。爱情很大,能够容得下两个人满载的幸福,爱情很小,因为彼此眼中只有对方。
        一段以爱为名的悲剧将是世界上最令人心痛的悲剧。


        IP属地:江苏19楼2013-07-02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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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顾不得包扎伤口,失魂落魄的向钱府走去,如桃花般红艳的鲜血打在雪白的衣襟上形成一朵朵妖艳的点缀。
          “五皇子?你这是怎么了?”钱万三习惯性的转了一下右手的扳指,手探上李佑的额头查看伤势,随即转身向虚空中挥了挥另一只手只见季铭立刻捧着一堆绷带和**出现在了门口。
          “我此来有事相求,我知道你是商人,在商言商,我向你借三千训练有素的甲士你开价吧。”李佑别扭的别过头去,用另一只没受伤的上的手打掉了钱万三放在他头上的手。
          “哈哈哈····李子恪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这里是你们李家的兵部军营啊,三千训练有素的甲士····真是笑话,何况····”钱万三冷笑一声蔑视的看着半人不鬼的李佑道:“就凭你?一个失魂落魄的皇子你能给我什么?你拿什么给我?”钱万三不再看李佑看着和往日风流倜傥一点边都不挂的李佑他心里还是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钱万三一向看不起弱者,因为每一个弱者都将遭受淘汰的命运,一如现在的李佑。
          然而钱万三还是转头玩味的笑了一声道:“不过,你若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倒是可以考虑借你三千甲士。”钱万三右手不自觉的转着扳指,笑的眉眼如花。
          “什么条件,你若可说我必定应你。”李佑眼中放荡出了一丝难得的光彩。
          “我所求,并非物件,而是一个人····”
          “谁?”
          “你的至爱·····王颜卿,你若肯将她让给我,三天之内三千甲士随你调用,你看这笔交易怎么样?”钱万三俊雅的笑容和李佑一身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反比。钱万三似乎对这笔交易成竹在胸,然而他错了。
          李佑眼中那一丝光彩立即黯淡下去,转而变得眼眶中吐出熊熊烈火,李佑一把抓住钱万三的衣襟道:“在你眼里颜儿就是那样一个被交易的物件么?钱夜辞你不配爱她。”说罢李佑举起拳头就要向钱万三脸上打去,结果却让钱万三反手一抓将李佑死死的按在了凳子上:“那像你这样的废物就配爱她了?你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拿什么给她幸福?哼··你看看你现在就连街边的乞丐都比你强,想要保护她,想要爱她,李子恪你没这个资本。”
          李佑眼中的怒火逐渐熄灭,随后一把推开钱万三,仰天长啸发出三声凄厉的狂笑声:“哈哈哈·····夜辞,你说得对,像我这样的废物的确不配爱她。但也请你记住,并非世上的一切都能用来交换,我李子恪可以用命还颜儿一抹最微不足道的微笑,却也不会用颜儿的幸福和你做任何交易。告辞。”
          李佑额头上的鲜血汩汩涌出,鲜血模糊了李佑的眼帘,李佑向外看去好像一切都变得血红血红,就像母亲临死前从嘴角溢出的永远拭不完的鲜血。李佑一步三晃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走去。
          “站住,李佑,走出这道门,你再想反悔就来不及了。”钱万三的声音也变得异常冰冷,对于他来讲这次谈判该是成功的,然而他却被李佑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李佑听完钱万三最后的威胁,用手扶住门框,艰难的抬起脚,头也不回的迈出了钱家的大门。
          走在大街上李佑竟不知该往何处去,额头和手上的鲜血让此时的李佑更像是一个可怕的魔鬼,原本如星辉般洁白的长袍已经随处可见斑斑血迹,街上所有的人对李佑指指点点,小心地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就在这时李佑抬头看见了一个酒肆,便晃晃悠悠的走过去向小二要了一葫芦酒,小二更是向送瘟神一样打完酒将李佑赶了出去。李佑将葫芦里的酒对准额头和右手上的伤口浇了下去,痛,钻心刺骨的痛。可到李佑嘴里发出的就是一声声渗人的笑,:“呵呵呵····哈哈哈····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街上有胆小的孩子听见这狂笑不禁哭了起来,孩子的父母赶紧把孩子搂到怀中道:“宝宝不哭那个人是疯子····”
          “疯子····对····我就是个疯子····”李佑从肆无忌惮的狂笑最终变成了一声声啜泣:“颜儿····我好没用····我连我们的爱情都守不住·····颜儿····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李佑看着天地间一片血红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顿时他的身边立即围的水泄不通。
          “哲修哥哥····你看我给子恪买的玉佩好看吧,我猜他一定会喜欢的,哎···那里好像围了好多人哦·····我们也去看看吧。”王柳萱拉起被他当做免费劳力用的唐哲修向人群中挤了过去,但映入她眼帘的居然是浑身是血晕倒的李佑,王柳萱狠狠的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人,抱起李佑,泪如雨下:“子恪,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别吓我·····”
          王柳萱用手帕一遍遍拭着李佑额头上的鲜血,直到王柳萱的手帕被染得鲜红,可李佑依然没有醒来。唐哲修一把拉开王柳萱扔下手中的东西,将李佑背起来一路小跑跑到安神医的回春堂。唐哲修抹抹头上的汗喊道:“安神医····快····有人晕倒了····”
          王柳萱刚想扑倒李佑身上唐哲修一把拉住了王柳萱,掏出干净的手帕为王柳萱擦掉眼泪道:“小姐难道要耽误安神医治病么?放心吧五皇子不会有事的·····还有你说如果他醒过来看见小姐的眼睛变成了两只大桃子会高兴么?”
          王柳萱听罢立即用手将眼泪胡乱抹了下去:“好,我不哭,可是子恪你要快点醒过来啊···”王柳萱抽噎着,看着嘴唇已经泛白的李佑眼眶湿了又湿还是将眼泪吞了回去。唐哲修看着王柳萱哭花的小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咳咳····好痛·····”李佑微微睁开眼睛,咳了几声正欲起身却感到头部的一阵剧痛,又躺倒在床上。
          王柳萱立即跑了过去啜泣着:“子恪····你怎么伤成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的····”
          李佑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小脸像花猫一样的王柳萱,勉强的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没事么···你不要担心···又哭,你知不知道爷最讨厌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再哭爷真的不喜欢了啊。”李佑咬紧了牙吃力地挤出这些话,然后抬手拂去王柳萱脸上残余的泪水,“颜儿,若有一日爷不在了,小娘子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哭了爷知道会伤心的,还有啊,钱夜辞他很喜欢你,等将来爷不在了你若不肯嫁四哥你就嫁给他吧,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咳咳···”李佑本还想再说什么无奈头痛欲裂只得静静地靠在王柳萱怀中。
          “什么叫你不在了···什么叫要我嫁给别人·····子恪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不许你胡说···到底出什么事了·····”王柳萱抱着李佑眼泪再一次要转出眼眶。王柳萱突然觉得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很虚幻,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像气泡一样破碎。而眼前伤痕累累的李佑却如此真实。王柳萱就在安神医的回春堂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李佑整整两天两夜,终于在李佑出发前一天傍晚王柳萱疲惫的睡着了。
          此时钱万三在府上看着残阳如血,品着手中的西湖龙井对着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残局一言不发,终于季铭忍不住端上来一些精致的小吃对钱万三道:“主子您已经两日未曾进食了,两日未曾说话了,无论如何还是请主子吃些东西····。”季铭很是恭敬地说着,眼中终究还是有些担心。
          “季铭,去请五皇子我有事和他谈,告诉他如果他还想和王柳萱在一起,就不要怀疑我的诚意。”钱万三低头啜了一小口茶,说出这番话似乎耗尽了他升平所有的力气。
          季铭不解的看了看钱万三,他知道钱万三说出口的话从不会更改,然而这次却·····
          但就在季铭刚刚离开钱府的时候,一枚带信的飞镖直接钉在了钱万三身边,钱万三展信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季铭轻身飞到安神医回春堂的房顶,王柳萱伏在李佑身边睡得极香还时不时咂几下嘴,而此时李佑却机警地立即睁开了眼睛,小心地绕过王柳萱走了出去。季铭速度极快化为一道黑影掠过李佑眼前,李佑见状愣了一下却还是跟了上去。
          “五皇子,别来无恙,看来近几日有王小姐的陪伴,在回春堂恢复得还算不错,总算是有点人样了。”钱万三还是那样不冷不热不阴不阳,“我本想问问你要三千训练有素的甲士究竟所为何事,不过刚刚似乎得到答案了。”说罢将刚刚钉在他身边的纸条递给李佑继续说道:“这样,你明日就前去匈奴吧,三千甲士保证随后就到。”


          IP属地:江苏21楼2013-07-02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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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柳萱看着钱万三一脸极为欠扁的微笑,以及拿着算盘认真计算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明明是要帮她,却还是要摆出一副互不相欠的样子,王柳萱忽然隐隐感觉到也许将来她伤的最深的不是李承,而是他。
            “萱多谢公子,公子之恩萱来日必报。”王柳萱飞身上马想钱万三抱了一下拳。
            “必报?你若真想报就嫁给我,否则这恩你报不了。小姐不必挂心,这次匈奴一行我已与五皇子谈好价码,该付的五皇子已经付过了,我会暗中保护你们起码让你的子恪活着回来。哦对了···”钱万三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和一套男装交到王柳萱手中道:“送亲队伍中不会平白多出一个人,太子在队伍中安插了一个叫称心的小厮监视五皇子,人已经被我杀了,你要见你的子恪就需要变成他,这样身份才不会被怀疑。只是此人是长孙无忌的心腹,此行与长孙无忌单线联络,所以你手上的这些书信就是这个人写信惯用的语气手法和字迹。当然你稍有不慎身份就会暴露,至于结果么,不许我多说你自然明白。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好自为之。”说罢踱着悠然的步伐哼着小曲消失在王柳萱的视线中。
            王柳萱暗自叹道好一个心思缜密做事果决的钱万三,这一切细枝末节他都已经了然于胸,不过二十余岁竟有敢在长孙无忌身边杀人的胆识,还好此人是友非敌否则足够可怕。但是王柳萱此时想得更多的是快马加鞭追上李佑,什么叫要我嫁人,不是说好了非你不嫁的么~~长相守和勿相忘才不要当什么最后的纪念呢~~明明是结婚的定情信物居然提前交到我手上~~李子恪你死定了~~


            IP属地:江苏23楼2013-07-02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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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公主战云
              虽已是暮春时节,然而塞北边境依然萧瑟苦寒,和亲队伍已然行至玉门关,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过了玉门关再感受不到长安城和煦的春风以及温柔的细雨了,李佑站在帐外,回首遥望长安,只见暗夜中远处几个摇晃的火点,是啊已经到了两国交界哪里还会有人家,还会有长安那不夜的繁华。乌鸦在几近光秃的树枝上凄厉的鸣叫,声声不归好像真的预示着李佑此去一去不归。
              玉门关的一片凄凉让李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王柳萱看着黑暗中一抹别样的雪白,依旧是那样孤单在夜色茫茫中显得那样渺小。王柳萱端着几样算不上精致的小菜悄悄走到李佑身后,只听李佑低喝一声:“谁?”
              “奴才是给五皇子送饭的,五皇子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王柳萱故意压低了嗓子闷声说道。
              “我不是说过我不吃么,拿下去吧我没胃口。”李佑并未回头用不耐烦的语气想将王柳萱打发下去。
              “可是菜中加了一种特别的食材名为----萱草忘忧,奴才猜五皇子一定会喜欢。”王柳萱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了不过是强忍了回去。
              李佑听完萱草忘忧浑身像触电一般一个激灵,回身看去只见王柳萱一身男装双手将菜举过头顶,水汪汪的大眼睛探出来向李佑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李佑面目表情立即瞬息万变,最后只得干咳几声道:“额····此食材的确罕见,你伺候本皇子回帐用膳。”说罢拉起王柳萱钻进帐中。
              “颜儿,你疯啦,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等等,你没被发现难道你现在的身份是那个死了的称心?”李佑看着一脸无辜的王柳萱几乎气的要把她吃了,李佑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王柳萱,怕她做出什么啥事来,可这下好了傻事是不会做了,却做了一件令李佑惊愕的疯事。李佑看着王柳萱向他忽闪着水汽氤氲的双眸,顿时语气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没和你说实情,可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要担心了,快回去吧匈奴一点也不好玩我的颜儿乖~~~”
              “李子恪!!”王柳萱不甘示弱的向李佑吼道:“你看看你信上写的什么,要我嫁人,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呀这辈子就粘着你,你赶也赶不走。还有你已经猜到我是冒充那个叫称心的了,这时我要是走了,长孙无忌不是立刻就发现情况有异了么,何况和亲队伍里莫名其妙少了个人我看你怎么交代。再者说了,天这么黑,路上这么不安全,你忍心让你柔弱可怜不会武功的娘子一个人回长安么~~”王柳萱最后使出了撒手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撒娇大法,李佑立即缴械投降。
              “好了好了娘子不哭,是爷错了,爷再也不赶娘子走了,以后爷到哪娘子就跟到哪好不好。”李佑立即将王柳萱抱在怀里,柔声的安慰道。顺便轻轻地吻了王柳萱一下。
              “好~~~你说的不许反悔哦~~~”王柳萱答应的十分爽快,就等李佑同意了,李佑顿时一脸黑线,心中暗道怎么好像被我的颜儿算计了呢····
              王柳萱和李佑坐在简陋的小桌前,吃着略有些扎口的饭菜,王柳萱还时不时的喂李佑几口,李佑脸上顿时露出甜蜜的笑容。“娘子喂的饭就是好吃····爷还要娘子用嘴喂~~~”
              王柳萱一听立即将身边的李佑推了个趔趄,娇嗔道:“讨厌~~刚见到就没正形,再这样我可走了啊~~”本来王柳萱是想小小的威胁一下李佑,却只听李佑挑起一抹邪魅的笑道:“好,我马上送娘子回长安。”
              “你····子恪,你就这么不希望我在你身边陪着你?”王柳萱放下手中的饭菜似乎是真的生气了,鼻子一吸一吸,像是要哭出来,的确,她一个女子且不说一路快马加鞭追上大队人马的辛苦,单说为了熟悉身边的人却整日要与一群男子混迹在一起,又因为她是女扮男装形容娇小,旁人自然喜欢多欺负她一点,也不乏有些个不知廉耻的对她动手动脚,今日好容易找到机会见到李佑,结果李佑却是巴巴地盼着她走,怎叫王柳萱不得不伤心。
              李佑见王柳萱是真的生气了,急忙从身后抱住王柳萱头放在王柳萱的肩上道:“颜儿不生气,此去我也无法预见结果如何,但我能想到的结果大体有三个,你想看到我哪种结局?”
              “哪三个啊?”王柳萱不满地问道。
              “第一是我死在匈奴,第二是我死在长安,第三就是我乖乖地娶匈奴公主。”李佑平静地说着,可是王柳萱却从脚底冒出了一股凉意,“怎么会这样,子恪不过是和亲,怎么就??”
              “呵呵···颜儿你还不明白么,这是一个专门为我设的圈套,目的就是让我死或是让我永远离开你····。”李佑生声音霎时透出无限的伤感,他时时处处不争不抢从未占太子一丝风头,可是太子和长孙无忌还是不肯放过他。
              “是李子墨和长孙无忌对不对,他们怎么会这样害你····罢了多说无益,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么?”王柳萱心中暗暗地对李承的恨意又添了几分,王柳萱一直认为爱应该是给对方更多的宽容和抚慰,而李承给她的更多是一种压抑。
              “有,解决的办法的确有,和亲的目的不过是用两国之间的姻亲而换一段时期内的和平,此去我若能不娶公主而得到一份汉匈的停战协定我就性命无虞了。”李佑用近乎平常的语气,说着一段令王柳萱听起来极不可能实现的话。
              “不可能,不娶公主而换停战协定这本来可能性就极小,况且一旦他国皇子娶了公主,而那国欲攻打大唐,匈奴因为联姻而受掣肘单方撕毁协定,两国共同来袭又当如何?”王柳萱立即否定了李佑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所以,我下一步要走的路就是让匈奴易主,而对我们最有利的匈奴新主,就是我要娶的匈奴公主。”
              李佑淡然地说着,王柳萱惊讶的看着在夜色中峨冠博带俊逸卓绝的李佑,心中涌起了一丝丝感慨,原来她爱的人真的足够优秀,足够用那略显单薄的身体为她遮风挡雨,如果上天给了他足够高贵的出身,也许李佑将会成为比李承更出色的太子,但上天终究没有给李佑这个机会,王柳萱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他们要走的路究竟有多艰辛,可是为了他们苦苦守护的爱情,他们必须走下去,即使明知道前方是万丈深渊,当两个人携手坠落时也将成为最幸福的时刻。
              王柳萱依偎在李佑怀中,紧紧地抱住李佑“子恪,我相信你你一定做得到的,为了我们的幸福,这一次我们也要并肩走下去好不好?你这只长相守啊还给你,等回到长安你娶我的时候再亲自给我戴上。”王柳萱羞涩的用樱唇贴上了李佑两片微泛桃红的薄唇,然后娇羞的靠在李佑身上道:“我听哲修哥哥说,成亲就是相爱的男女躺在床上做喜欢做的事。子恪,我们今晚成亲吧···好不好?”说罢王柳萱用食指在李佑胸口滑来滑去,一直滑到理由的唇边,好像是在挑逗李佑一样。
              李佑看着王柳萱羞红笑脸,以及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禁蹙了蹙眉头,但还是将王柳萱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手里,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好···我们···成亲····”
              说罢李佑将王柳萱横抱到床上深情地拥着王柳萱享受着她口齿间的甜蜜······


              IP属地:江苏24楼2013-07-02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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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柳萱在匈奴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刻钟,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宴席中间果然只剩了一个人,鲜血和死尸布满了酒席中央,看着满地的已经无法辨认模样的死尸王柳萱不禁阵阵作呕,然而刚刚那个钻到桌子底下的王子已经晕了过去,还有两位王子已经很不雅观的吐了来,就连战云公主的身体也在不住的摇晃,但是匈奴可汗和大皇子战帑以及负责公主安全的侍卫倒是不为所动。
                但能云淡风轻的看着眼前杀戮,对着腥臭鲜血还能优雅的吃着烤全羊的人却只有一个,仍旧是那个放荡不羁的李佑。
                “那按照规矩,你·····”匈奴可汗指向那个唯一活着的人,刚想宣布他无罪,只听李佑戏谑的笑道:“哟~~这就打完啦~~爷还没看够呢~~不过打的的确不好看,把爷的衣服都弄脏了。”说罢转向匈奴可汗道:“可汗,恪斗胆问上一句难道匈奴每次有罪犯都是这样解决的么?”
                “当然,我们匈奴向来用武力说话,只有让自己比别人强才能活下去。”匈奴可汗鄙夷的白李佑一眼,显然对他的做派表示极度厌恶。
                “我说么~~匈奴和我们大唐怎么打一次输一次,原来问题是出在这了。”李佑见匈奴可汗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大皇子战帑满眼怒火的看着李佑,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敢人家的伤疤实在是有点太犯众怒了。李佑起身甩甩他那件五彩缤纷五光十色的衣服正色道:“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仅仅只因为一个人有能力就忽视它犯的错误,那么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安定可言,人人皆追求武力,乐于私斗,那么一个由强权而始的国家必亡于强权。上溯我大唐千年前战国时期,七国争霸赵国勇于私斗而怯于公斗,秦国却恰恰相反,以规矩和法制立邦,最终赵国因内乱国力衰微,而大秦一统天下,定鼎中原。可汗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匈奴的弊端么?可汗乃一代英主断不会因此争胜斗勇而亡了匈奴的百年基业。时值公主选取驸马之日正该此时正律法之名革除旧弊,方显可汗英明神武,恪不才愿为可汗代劳杀此有罪之人树律法之典范。”
                说罢随手拿起割羊腿的小刀,手起刀落刀锋直插咽喉,那人竟连一声也没来得及出就睁着惊愕的双眼去了另一个世界。在场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匈奴可汗看着李佑依然面无表情,
                对于他来说他的敌国有这样一个皇子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战帑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些许笑意,公主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不知是害怕还是害羞,至于公主身边的那个侍卫倒是暗自叹了一句有趣。几个衣着相对华丽的匈奴贵族也相互看看使了个眼色,都未置一词。
                王柳萱揉了揉眼睛,几乎是一瞬间一个生命就在世界上永远消失了,王柳萱不禁连着吞了几口唾液,感觉脊背阵阵发凉。她从未想过刚刚来到匈奴就会有这样一个下马威,什么要各国王子见笑,明明就是以此为匈奴立威,一个与公主初次见面就已经变成这样,可见匈奴之行的确是危险异常。李佑一针见血指出匈奴此做法的弊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太过才华外露很容易适得其反。况且匈奴可汗见李佑这般放肆竟未横加制止,可见可看对这种做法也持否定态度,不过是借李佑之手开一个先例罢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相亲宴,就是一场鸿门宴。
                就在这时匈奴的大夫已经将晕过去的王子紧急抢救醒了过来,原本一片狼藉也算勉勉强强清理干净,这时那个晕过去的王子道:“我我我····
                公主我不娶了····”说罢捂着鼻子,逃离了宴会。其余的几个王子也都面面相觑,表情惊恐之极。
                这时匈奴可汗威严的扫视了一下其余的王子道:“刚才之事实在是本汗料想不周,惊到诸位王子切莫见怪。”于是换了一种相对平和的口气拉起身边的公主道:“小女战云年方二八,容貌么自不必说,俗话说女大不中留,小女正值适婚年龄,诸国皇子也是英年才俊,还望不弃小女啊····哦对了····小女独爱才华横溢之人,还望诸国皇子尽展才学小女也好挑选比较。”
                说罢就将细纱遮面的公主拉到前面,各国皇子见到公主已经来到面前,刚刚的窘态一扫而空,立即换上了谄媚的笑容,故意谦让一番后一窝蜂似的挤到了公主面前,这个吟诗那个作画好不热闹,战帑拿了一壶酒到李佑身边道:“唐朝皇子你怎么不去一展才学,难道是看不上我匈奴公主?”李佑因喝了不少酒面色已略泛桃红,一把推开战帑,提起酒壶一步三晃的向公主身边的侍卫走过去,只见李佑一手揽着那侍卫的腰,一手提起酒壶向口中灌了一口酒邪魅的笑道:“我的公主殿下,我可不会作诗作画的,不过像公主这样的美人,我倒是愿日日承欢枕边,叫公主****~~~公主看怎么样啊~~”
                王柳萱听过后袖下的手不禁攥的紧了紧,但还是长长的吁了口气拼命告诉自己淡定,众人见李佑这般有都哄堂大笑了起来,侍卫也拿开李佑搭在腰上的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僵声道:“这位皇子你认错人了,公主在那边。”然后将李佑推开了。
                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李佑转手抱起那个侍卫薄唇飞快的在那侍卫脸上划过,另一只手一把将侍卫头上固定发髻的发簪抽出,随即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下来,李佑看着怀中的女子意犹未尽的咂咂嘴道:“公主长得这般美丽倒将这万种风情藏了起来,着实可惜。”说罢李佑将头偏到那女子脸的另一侧,从外人开来与接吻无异,而后轻声道:“能一近公主芳泽,恪还真是死也甘愿呢~~”说罢真的在女子脸上又亲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最后还不忘给那女子抛一个媚眼,顿时只见那女子脸色已然铁青,的确一个女子受如此轻薄谁能咽得下这口气,那女子压着极大的愤怒,怒火中烧的看着李佑,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上去,拔出腰上的宝剑向李佑的胸口直刺过去,王柳萱心下一紧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掌心汗意涔涔。而李佑远比王柳萱淡定的多,只是轻笑一下,向右小错一步,一个回身就将女子手中的剑夺了下来扔在地上,将女子抱在怀中俯身压下去,直接就是一记意味深长的吻,兴尽抬头对女子笑道:“公主还真是不乖呢,凶巴巴的一点也不温柔,怪不得嫁不出去,和爷身边那些柔情似水的美人的确没法比。”
                这次不仅那女子忍无可忍,战帑竟也出手抽出腰间宝剑想李佑刺去,只见这次未等李佑出手,那女子接住了战帑的剑道:“皇兄,够了,今日的宴席到此为止吧,我就嫁他。”
                那女子手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佑。


                IP属地:江苏26楼2013-07-02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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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柳萱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就愣愣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件件落下竟连挡一下都忘记了,李佑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将王柳萱拉进自己怀中,然后拼命撕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是关心则还是身上的衣服太紧竟是连那一袭白袍撕裂了好几处还是未曾脱下来。王柳萱双眸含泪看着李佑脸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以及双手因太过用力已经发白的骨节,王柳萱抬手为他拭了拭汗珠冲李佑摇了摇头,李佑紧紧地抱着王柳萱,王柳萱靠在李佑身上眼角不争气的砸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将李佑的白袍打湿了一片。
                  李佑看着战云几乎要用眼神把战云剜得千疮百孔,战云死命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她怎么会是女子····”看见王柳萱竟是个女子后她就已经后悔的不行,王柳萱眼角的泪水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甚至你愿自己被她一剑刺死也不愿被她当众羞辱。战云也是女子当然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她本以为王柳萱是男子想要当众羞辱她一下,然而玩笑真的开大了····
                  “哈哈哈····五皇子这个女子不是前几天你说要送给我的么····怎么现在倒是自己抱起来了?你可是要娶公主的,小心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战帑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容地将身上血红色的战袍接下来,将王柳萱从李佑怀里拉出来,小心的将王柳萱裹了起来,然后打横抱起,冲突厥可汗笑了一下道:“父汗,儿臣没想到竟会出这样的事情,五皇子为了能够顺利娶到皇妹所以前几天送给我一名美女,当然这女子已经是我的人了,只不过五皇子怕他人知道此事有损于我的名节,故而一直让这名女子着男装掩人耳目,今日既然皇妹可巧发现了这件事那么儿臣便请父汗赐婚请父汗允准儿臣取这名女子。”说罢战帑就抱着王柳萱跪在地上等着突厥可汗的回答。王柳萱在战帑的怀中看着战帑淡然地微笑,看着除了李佑和战云之外所有人戏谑的眼神,她明白若非战帑误以为自己是李承的特使只怕他也会袖手旁观,果然人心如此,世态炎凉。
                  “既然如此咳咳····皇儿说怎样就怎样吧·····咳咳咳····”可汗复杂的看着战帑和他怀里的王柳萱,想看出什么端倪却不住的咳了起来,嘴角竟渗出了几缕血丝。
                  “既然如此儿臣谢父汗成全,儿臣告退。”战帑看着突厥可汗痛苦的样子还是无不担心的补充道:“父汗还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战帑见突厥可汗冲他摇了摇手示意他退下,于是便向他的父亲行了个礼抱着王柳萱退下了。
                  “咳咳····云儿····扶父汗去休息····”说罢突厥可汗孱弱的站起来,战云立即跑过去扶住了他两个人离开了。李佑本能的观察着突厥可汗难受的神情,他感觉到原来突厥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危机的时候,前几日诸国皇子之前只怕不知可汗忍了多少痛苦才装作那般精神矍铄,看来计划要马上实施了否则再晚只怕真的就来不及了。
                  战帑几乎是一路小跑将王柳萱抱回到自己的大帐内,然后将王柳萱扔在床上,自己也随即压了上去,然后一手解开裹在王柳萱身上的披风一手在王柳萱脸上轻轻的滑来滑去,王柳萱狠狠地瞪着战帑,就在战帑的手滑到她的嘴边时,王柳萱对准他的手指就是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噢···你居然咬我····”战帑小心的吹着他被王柳萱咬的不轻的手指,然后不舍的从王柳萱身上爬了起来,从柜子中掏出几件女子服饰仍到了床上,背对王柳萱说道:“把衣服换上吧,我怕你再这样我真的会受不了,你放心我不会看的。”
                  王柳萱虽然仍旧有些害怕,但还是按照战帑的话去做了,不一会王柳萱整理好衣服对战帑说道:“大皇子可以转过来了,多谢大皇子相救在下感激不尽。”王柳萱言语间并无任何变化,她对战帑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李佑此行最大的敌人,不禁又带几分冰冷的口气。
                  “在下····你究竟是谁?长孙无忌会派个女子来还真是····不像是他的风格呢。”战帑一阵风一样移到王柳萱身边,一手抓起王柳萱的手腕将王柳萱抵到大帐的一角,另一只手竟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了一把尖刀,寒冷的锋刃就像王柳萱此时瞬间沉落谷底的心一样,王柳萱明白今日才是她最大的一关,只有让战帑相信她是李承和长孙无忌的特使她才有可能活下去,否则只怕她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IP属地:江苏30楼2013-07-02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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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如果你以后再也不想见到长孙小姐那就把我杀了,我若回不到长安长孙小姐就是代替我嫁给太子的那个人。”王柳萱淡然地说着,然而负在身后的双手已经几乎将身后的大帐抓破了。
                    “什么···原来是这样····”战帑眼中的杀意少许减了几分,他将刀收回到袖中,然后看看王柳萱挂在腰间的李承赠给她的玉佩,毕竟这玉佩依照李承的性格不会轻易赠人,一旦相赠此人必是李承极为信任之人,若说面前的女子将嫁给李承,而李承利用她来替他走突厥这一趟倒的确说得过去,毕竟李承是那种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至于他的婉儿,只怕是李承为这名女子设置的假想情敌吧。果然李承还是像当年一样用他人心中最难以割舍的东西作为交换条件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喜欢李承····”战帑已经松开了王柳萱,怀疑的看着她,手中依旧攥着那柄匕首。
                    “是,太子说只要此行我能助他达成他想达成的结果他就会娶我。”王柳萱继续面不改色地说着欺骗战帑的话,毕竟这是她唯一能使战帑相信她的话。王柳萱装作心中对李承怀有无限的眷恋和期待之情,脸上也略显悲怆之色。“大皇子,太子和长孙大人说希望大皇子立即起事,及早将汗位夺到手这样长孙小姐也会早些嫁过来·····”
                    战帑转过身去打了个不要再说的手势缓慢而坚定的说道:“我知道长孙大人的意思,但是父汗身体已经·····我绝不会拿父汗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我是父汗唯一的儿子汗位一定是我的,还请·····”未等战帑讲话说完,帐外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黄莺啼鸣,战帑听后蹙了蹙眉头,向王柳萱俯了附身道:“失陪了····”说罢一闪身消失在了帐外。王柳萱心中暗想战帑终究还是个孝子,不忍对他的父亲下手如此这般亲情在皇室中倒也难见,起码战帑此人若非敌人倒的确值得信任。只是战帑不愿下手她与李佑的筹划岂非要走空,想到此王柳萱还是唉声叹了口气。
                    正当王柳萱叹气是战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竟像是被人抽走了魂一样瘫在椅子上用疲惫的声音对王柳萱道:“来使的话帑明白了,三日后我会说服父汗去突厥最古老的祭坛乞求上苍保佑他身体安泰,到时候我会埋伏刀斧手逼父汗退位,只是来使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事成后需留我父汗一条命,只要来使答应我会谋划此事。”
                    王柳萱感觉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她隐隐感觉到刚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促使战帑改变了他的决定,王柳萱张口想问,战帑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道:“父汗已经发现我与你的太子相互联络对我起了废意,呵呵·····我现在是已经骑虎难下了·····”战帑略显悲伤的苦笑两声,王柳萱明白战帑此时的心境,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为了国家要牺牲自己,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件悲哀的事。
                    权力,国家和亲情到底哪个更重要?王柳萱迷惑了····
                    “大皇子不必一口一个来使的叫我姓王名柳萱小字颜卿,大皇子叫我颜卿就可以了。”王柳萱冲战帑笑了笑道:“大皇子当真不必伤感,世事又岂能尽如人意?只要事成后大皇子善待可汗。可汗一定不会怪罪大皇子的····若大皇子还不开心不妨让萱为大皇子奏上一曲,聊慰大皇子忧思。”王柳萱看出了战帑悲伤的心情,只是静静地坐到帐角那一把古琴前,弹奏起高山流水,战帑聆听着相思、追忆以及刻骨的伤痕竟觉得面前的女子如草原上最善解人意的鲜花,那是自从与长孙静婉分别后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王柳萱也许不会知道多年后仅仅是因为这一首高山流水战帑便把她视作毕生的知己。
                    二日后,李佑便急匆匆赶到战帑的大帐想去看看王柳萱究竟怎样了,却刚好看见战帑在自斟自饮,而王柳萱在一旁抚琴。
                    “大皇子·····”李佑刚想张口,却被战帑打断道:“五皇子,我没想到王小姐的琴弹得竟这样好,不如你也坐下来一起听听吧。”
                    “大皇子有所不知,小女子不仅琴弹得好,还会唱戏不知大皇子可想听听?”王柳萱停下手中的琴看着战帑道。
                    “噢?有趣,那就唱来听听。”战帑饶有兴趣的看着王柳萱。王柳萱回想着唐哲修反串女子为了博她一笑时唱的戏,那是她从未听过的曲调,然而她却只能用这种方法将战帑要威逼可汗退位的消息告诉李佑。
                    王柳萱清了清嗓子尖声唱道:“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五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额···下面是什么词来着····大皇子瞧瞧我说要给五皇子唱上一段竟将词也忘了,该罚该罚。”说把王柳萱拿起桌子上的酒连喝三杯,并且冲李佑倒了倒杯子以示自己喝得干干净净最后还对李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李佑听着这段从未听过的唱词心里发起了嘀咕,王柳萱唱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唱给我听,那么其中的玄机是····五郎,难道是我么?那苏三是谁?苏三离开洪洞县,最后苏三把命断,难道说苏三就是突厥可汗?战云曾经说过突厥祭天法祖之地因在突厥王庭以南别称‘南京’而可汗前一天正好亲去祭天之地向天祈寿,难道说这段奇怪的念词的真正意思是可汗去了‘南京’,王柳萱知道会有危险所以她内心凄惨,而我今天来她要告诉我可汗即将出事了。如果真是这样,只怕他和战云再不出手一切就来不及了。
                    李佑立即冲战帑拱了拱手道:“在下方才想起公主有事想找在下,恪先行告退。”
                    李佑从战帑那里出来后立即将这个情况告诉了战云两个人几乎并未做什么准备就直奔祭天之地冲去,路上遇到了与三千兵马一起来的钱万三,钱万三帮助李佑和战云迅速平息了叛乱,钱万三欲杀战帑被王柳萱阻止,而后战帑脱逃离开了突厥,可汗在病变中病情恶化死了,战云成为突厥下一任可汗。李佑和王柳萱拿着信可汗的一纸合约回到大唐,李佑受到了李世民的称赞,李佑向李世民提出欲娶王柳萱,被李世民拒绝,只是赏了李佑很多金银,李佑夜半将王柳萱找来二人对月谈心,考虑究竟怎样才能让李世民允许李佑娶王柳萱。


                    IP属地:江苏31楼2013-07-02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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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套软硬兼施绵里藏针的说辞,明明是毫无道理的威胁,可却让他说的如此大义凛然,让王柳萱无法反驳,她全身就像浇了一桶冷水,浑身直打寒战。
                      王柳萱只是李佑的玩物么?李佑是不是真的和柳云瑛曾有一段爱情呢?他从未和王柳萱说过他是那样的风流,竟有三个女孩子为他自杀了,难道是李承在骗王柳萱么?可是李承的话是那么言之凿凿,根本不像在骗她。难道李佑他一直在骗王柳萱?难道他真的是那样一个置人命于不顾的,不负责任的人么?也许李承说得对,李佑根本就不爱王柳萱。可是王柳萱是那样的深爱着李佑呀····王柳萱的头脑和内心处于极度混乱之中,李佑与她的一幕幕铺天盖地般的向我涌来,她就像是迷路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李佑和王柳萱的爱情终究是不够牢固,连李承几句威逼和挑唆都禁受不起,王柳萱本不该相信李承的话的,可为什么她觉得李承说的话每一句都是那样的真实,每一句都是在撕破王柳萱自己为自己裱糊的她与李佑幸福的伪装。
                      “颜卿,你究竟是要选择一个从未真心爱过你,还不止一次伤害你的李佑呢?还是选择曾对你有过一辈子约定,能给你一生幸福,能给你父亲高官厚禄,能替你亲生父母复仇,甚至能够容忍并帮助你现在心爱的人,愿意给他一条生路的我呢?”李承俯在我耳边故作平静的说道。
                      “李子墨,难道你在威胁我么?”我再也不能忍受这样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三分声调质问道。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对你来说你自己的生命并不重要,可是李佑的生命,王元宝的生命,你父母的家仇远比你自己的生命重要得多,你可以选择和李佑在一起,甚至我可以娶柳云瑛成全你们,但你要记住,你们成亲后的第二天就是李佑的忌日,你会亲眼看到你父亲被打入大牢取生不得求死无门,你会看到你的亲生父母被人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以惩罚一个自不量力妄图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之女。何去何从,颜卿我想无需我再多言了。”李承看出了我的怯懦,依旧是那温柔的笑容,此刻写满了得胜的喜悦。
                      王柳萱终于理解了何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过是一只早就钻进陷阱的猎物,兀自反抗,却只能是越反抗伤的越深。李佑,爹爹,生身父母,无一不是我=她的死穴,李承紧紧地掐着她的死穴,让她无法动弹。
                      天平的这边是无法长久的爱情,天平的那边是爱人的性命,亲人的性命,以及她毕生的理想,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王柳萱不愿放弃她与李佑的爱情,即使只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也不愿放弃,“太子殿下以此来威胁我,难道就没想过即使萱人在这里,可心却不在太子身上,萱已经爱上子恪,那么无论他爱谁,他有怎样的过去,他是死是活,萱依然会爱他,太子得到的不过是一副躯壳,太子永远的不到我的心。”这是王柳萱的决心,也是她最后的反抗。
                      “只可惜我不在乎,只得到一副躯壳也好啊,颜卿我不相信你会永远忘不了李佑,我相信日久情深,只要你嫁给我,你最终一定会爱上我的,即使你永远都不爱我,可是我李承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绝不会让给别人。”
                      “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物件?”王柳萱错愕了惊呆了,我曾经认为是那样一个温雅如玉真心待我的男子,竟然只认为我是个物件···
                      “呦,小娘子长得不错呢,随爷回去?”
                      “爷给你最好的····”
                      “小娘子要不要试试?爷嘴里的葡萄很甜的。”
                      “今晚月亮好美,你可愿陪我对饮赏月?”
                      “放下你的负担,将他交到我身上,相信我萱儿,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萱儿····我真的好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你····”
                      “我要当太子。”
                      一幕幕如走马灯般闪过,他的花哨,他的天真,他的玩世不恭,他的孤独,他的寂寞,以及他对我的爱与承诺,经不起李承云淡风轻一段话,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爱情是这天下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东西,山有棱江水奔腾天地未合,可是我与李佑的誓言就此打破,甜蜜的过往在这个盛夏永远的画上了句号。
                      要珍惜眼前的幸福,有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都错过了,王柳萱就是这样的人,她与李佑错过了,也许一辈子就这样错过了。
                      目送李承远去的背影,王柳萱送走了她一生的幸福。
                      父亲和唐管家回来,李承却早已离去了,他们只看见了瘫坐于地泪流满面表情木讷的王柳萱。王柳萱抬头望着王元宝和唐哲修笑着说:“爹爹不要担心,女儿没事,女儿只是太高兴了,女儿就要当太子妃了。”
                      王柳萱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向房间走去,唐哲修一把上前扶住她,王柳萱冲他淡然地笑了笑:“不是说过了么,不用担心。”王柳萱一把甩开唐哲修的手,自顾自的向房间走去。
                      “小姐,历史是不可以改变的,小姐注定是今日的太子妃,明日大唐的皇后。”唐哲修在王柳萱身后哑着声音道。
                      “历史,你知道历史?你知道我的命运?难道你是神我的命运竟会由你来主宰么?”王柳萱冷笑着高声质问道,她并未回头而是紧紧抓住了身边的桌角。

                      小姐,我不是神,但小姐也许忘了我是从千年之后来的,我清楚这个大明宫里所有人的命运,他们都会按照这个轨迹继续下去,没有人能够跳出命运的束缚。”唐哲修用悲怆的声音说着,就好像说一个只能赚取他人眼泪而无法改变的悲剧。
                      “那好,你告诉我李世民的结局是什么?”王柳萱曾经一度怀疑过唐哲修对自己过去的描述,然而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将死于贞观二十三年,因误食丹药中毒而死。而且我可以告诉小姐,李承将在贞观二十三年登基,皇后即为王氏,很可能就是小姐您。”唐哲修像背教科书一样将这一番对王柳萱有着莫大打击的话平静的说出口。
                      “那子恪呢?他会怎么样?”王柳萱抓紧了桌角,终于她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答案,但却最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IP属地:江苏34楼2013-07-02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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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王柳萱好久看不见李佑和唐哲修,不放心就出来找找,没想到正看到唐哲修自己扇自己耳光这样令人不解的一幕。
                        李佑起身俯在唐哲修耳边轻声道;“今天我对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颜儿,她还不知道我将要娶别人,她将要嫁给太子,我想好好陪她过完我们所剩不多的快乐的日子你明白么?”说罢李佑笑着向我走来,“颜儿,没事,我和唐管家玩他们家乡的一个游戏呢,很好玩的。颜儿,你身体不好怎么跑出来了,快,我送你回去。”
                        看着李佑对我那般上心,唐哲修不禁暗想道‘难道这就是爱情么?背负着一生沉痛的负担就只为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得到片刻的幸福,小姐不愿将太子逼婚的事告诉李佑是这样,李佑不愿将自己被迫放弃小姐的事告诉小姐也是一样。他们都在极力抓住最后的幸福,为对方营造一个华美的梦境,并天真的希望自己的痛苦会在对方的回忆中会开出最美的花朵,可离别终究会到来的,当他们不得不面对命运最终的审判时,那种幸福也将成为彼此心中永远的不可磨灭的伤疤,这就是历史的残酷么?李承用这种卑恶劣的手段获取来的婚姻最终将毁掉四个人的人生,小姐,李佑,柳云瑛,以及他自己。小姐说的不错,她的命由她不由天,历史是由人来书写的,可是历史的辉煌不能建立在四个人一生的幸福上,小姐不曾服输过,李佑也在竭尽自己的力量抗争,我熟知这段历史所以我一定要帮助他们,改变他们的命运。
                        距离李承给王柳萱的期限只剩两天----二十四个时辰了。王柳萱紧紧地握住李佑的手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被失去的恐惧吞没,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装作和平常一样撒娇道:“子恪,我身体已经快痊愈了,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就像街上一对对普通的情侣那样····”王柳萱急忙住了口,因为我知道我若再说下去一定会泣不成声。
                        不过还好李佑并没有发现王柳萱的异常,还是一脸宠溺道:“好啊,颜儿想去哪里逛呢?”
                        “我要去鸿宾楼吃佛跳墙,云锦阁紫气东来、红梅傲雪那两件衣服都好美我也要,我还要到金玉轩打首饰,晚上我还要去夜市买好玩的东西,我还要····”王柳萱仿佛是想把她与李佑后半生的幸福全部压缩在今天挥霍掉,毕竟留给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今天该是王柳萱与李佑最后一天是令人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后天便是从此萧郎是路人。
                        “好啦,颜儿要去哪我都陪么,你别再要了,要那么多孩子,是你养还是我养?”李佑用手刮了一下王柳萱的鼻子,笑脸顿时在王柳萱面前放大微微挑起的嘴角在王柳萱耳旁轻柔的摩擦着,王柳萱不禁向后缩了一下,羞涩的打了李佑一拳红着脸扭头娇声道:“你····人家不理你了···”
                        王柳萱真的好开心,李佑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像以前一样那么玩世不恭油嘴滑舌。子恪,我真的好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快乐下去,你身边一定会有一个比我更加体贴的人来抚平你心灵的创伤。也许明天你会很伤心,但你相信我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子恪,今生是我负了你,若有来生我一定不惜一切和你在一起,不会再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子恪,今生你一定要原谅我。
                        长安城一片艳阳高照,天空几朵白云闲散的飘来荡去,青草的幽香,野花的芳香,以及不知何处传来的蛐蛐的鸣叫,使整个长安城融进一片幸福的阳光之中,王柳萱渐渐忘记了一切烦恼,化身成一只幸福的小鸟,向全长安城毫无保留地展示着她最后的幸福,王柳萱和李佑毫无顾忌的在街上嬉戏打闹,看着情人们在街上打情骂俏,王柳萱偸一枚果子悄悄塞到李佑身上,然后看着他被店家追着跑,自己则肆无忌惮的站到果摊旁继续偷果子吃。她们做着每一对情人都会做的让别人看来是很白痴的事,我们狂欢着透支着自己的幸福。
                        幸福的时光永远像坐了马车一样跑得飞快,转眼皎洁的明月已挂上了天空,夜晚的长安城甚至比白天更加繁华,因为长安城的夜晚会有很多新奇的小东西出售,而且价格也很便宜。
                        “子恪,我想去逛逛夜市好不好~~”王柳萱的声音像粘了糖一样,渴望的眼神忽闪着,不住的摇着李佑的手。
                        “好啊,其实我也没逛过夜市呢,正好看看夜市有多繁华。”
                        “骗人,像你这样的皇子居然没逛过夜市?那你夜夜不回皇宫去哪里了啊?”
                        “爷在春香楼喝花酒啊~~”
                        “你····”王柳萱狠狠地敲了李佑的头一下,以示她的不满。
                        “啊,痛痛痛~~~再打,爷不要你了啊~”明明是句玩笑话可王柳萱的心里却咯噔一声,顿时凉了半截儿,可我没看到的是,李佑说过这句话后,脸也顿时变了颜色,惨白惨白的。两个人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颜儿,我和你说着玩的,我怎么会真的不要你呢,我今后会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的·····”李佑率先打破了沉默,解释着遮掩过去,她们的爱情何时变得这般脆弱,竟然经不起一句玩笑话了。
                        没等李佑说完王柳萱用手捂住了李佑的嘴,“子恪,你不要说了,你要说什么我很清楚。”说罢我以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的心。笑着摇了摇头。
                        将心比心,你的心意亦是我的心意,既然彼此心意已明又何须多言。
                        李佑紧紧地抱着王柳萱,而王柳萱第一次没有挣扎而是顺从的将头靠在他肩上,感受着他肩膀带来的温暖。
                        “好了,小娘子就这么爱吃爷的豆腐?”李佑又换上了那种欠揍的声音,顺便用折扇挑起王柳萱的下巴顺势就要吻上去。
                        “讨厌~~”王柳萱轻轻地打了李佑一下,跑开了,边跑边做鬼脸“气死你,抓不到我吧~~气死你····嘻嘻~~”
                        李佑当然不甘被戏弄立即追了过来,整个夜市充满了王柳萱与李佑的欢笑声,终于在一家卖首饰的小摊前李佑捉住了王柳萱,“看你还跑不跑了,捉住你了吧····”李佑一边说一边咯吱王柳萱,怎奈王柳萱天生怕痒只得告饶:“子恪,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佑不甘心又咯吱了一阵才罢,这时我们才看见那买首饰的老婆婆已看了我们许久,我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李佑怀里,李佑则一阵脸红道:“老婆婆不好意思啊,耽误你做生意了。”
                        就在我与李佑刚要离开时那老婆婆将王柳萱叫住了,“孩子,请等一下,我见你面熟得很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王柳萱刚想张口说从未见过她,却被李佑私下踩了一脚,立即住嘴了。
                        “婆婆,不好意思啊,刚才耽误你做生意了,不过你这的首饰很漂亮,我看看什么比较适合颜儿呢····”李佑一脸歉意的看着那个老婆婆,拉过王柳萱装作认真挑首饰的样子,王柳萱立即明白原来李佑是要买几样首饰作为耽误老婆婆做生意的补偿,于是王柳萱也跟着李佑一起挑起首饰来。
                        王柳萱抬眼看去那老婆婆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可是精神十分矍铄说话也很铿锵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她的笑容也很神秘,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好像要从王柳萱身上看出什么来似的,最终她的眼神落在了王柳萱带着玉镯的右手上。“小姐,可以将你的玉镯借我看看么?”那位老婆婆笑着对王柳萱说道。
                        王柳萱怔了一下,毕竟她是侯府千金全身上下比这玉镯珍贵的东西绝不在少数,而对于王柳萱来讲最珍贵的却只有这一件。王柳萱迟疑了一下将手镯退了下来,交到那位老婆婆手里,只见那位老婆婆迫不及待的接过玉镯,对着微弱的烛光看了许久的确,那只玉镯真的与众不同,因为在玉镯的内侧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可是那凤凰却好似永远挣不开吊坠的束缚,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在夜光中散发着柔和的色彩,似乎等待着谁帮他挣脱束缚涅盘重生。
                        王柳萱一直觉得那只凤凰就代表了一种命运,一种无法挣脱的命运,那是一个终逃不出轮回的怪圈-----守护着幸福,却终被幸福吞噬,妄图脱离已经画好的轨迹,追求着自己的幸福,竟要以自己短暂的生命作为代价。
                        王柳萱是一只凤凰么?那么谁又是她的劫难呢?
                        老婆婆看着这只玉镯欣慰的对王柳萱说道:“这玉镯原是一对的,还好你只有一只,若是你身边的这位公子有另一只,只怕你二人就终生不得幸福了。”
                        李佑若有另一只玉镯就终生不得幸福,这是真的么?难道他们的命运真的早就已经注定了?


                        IP属地:江苏37楼2013-07-02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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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迟疑了一下,顿了顿道:“我真的有另一只玉镯,本想在我二人成亲时送给颜儿做信物的。”说罢李佑从怀中拿出另一只玉镯,一样的晶莹温润,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盈盈绿光,甚至内侧的凤凰恍惚可见,振翅欲飞却被滚在一个坚固的套中无法挣脱。
                          “这····终究还是如此,也罢····呵呵····不瞒小姐此玉镯曾是我卖给两位如小姐一般倾城的女子,此玉镯名为凤凰劫,公子这位的的凤凰名为长相守,小姐的名为勿相忘。当年我曾告诫过那两名女子,此副玉镯定要仅戴一只,因为祖上有传谁若佩戴这对玉镯,长相守的将偏偏分离,勿相忘的将偏偏忘记。如今这副玉镯又凑在一起了,也许这就是命·····”老婆婆双手有些发颤,将两只玉镯又分别交回王柳萱和李佑手中摇了摇头补充道:“老身劝二位还是就此忘了彼此吧否则······”老婆婆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住了,她看了一眼一直在静静听着的李佑,冲他诡异的笑了笑道:“公子能遵守这长相守勿相忘的誓言么?”
                          “当然,我与颜儿早已互许终身,如有违誓天诛地灭。”李佑抓紧了王柳萱,俊美的脸庞此时更像是一座傲然挺立的山峰,坚定而执着。
                          “哈哈,又是一对痴情的,天下之劫最难过的就是情劫,一旦深陷其中即为万劫不复。公子若能为这位小姐舍了江山舍了皇位,这情劫便可过,否则这位小姐必死无疑,但你要记住这对长相守勿相忘是你用大唐江山换的,公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老婆婆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那笑容更让王柳萱觉得诡异和心慌,舍了江山,舍了皇位,难道李佑注定会是大唐之主却仅仅因为她才会像唐哲修说的那样最终成为那把龙椅的祭品?如果真的是这样,王柳萱更宁愿死的是她自己。
                          王柳萱刚想用手捂住李佑的嘴,她很清楚李佑为了自己即使是生命都不会在乎,更何况是他根本无意的的大唐江山,然而王柳萱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因为李佑根本没有给王柳萱任何犹豫的机会便浅声笑道:“不必了,江山如画不敌萱儿笑靥如花,若能换颜儿一抹笑容,莫说是大唐江山,即使在将我的性命算进去又有何妨?”
                          果然,果然是那句王柳萱心中所想的话,果然是王柳萱最不愿听到的话。一抹笑容,仅仅只是一抹笑容值得李佑用生命去换么?在别人眼里也许不值得,但在李佑眼里王柳萱的笑容便是他心中最珍贵的东西。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三年后此言一语成戕。
                          那老婆婆脸上露出了不可名状的微笑,“公子,你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江山如画不敌美人笑靥如花。小姐,今生你能得此人长相陪伴果真是七世修来的情缘。罢罢罢,只希望小姐能用自己的幸福洗刷这玉镯上的怨念。”
                          王柳萱听着李佑江山难换的誓言,再想起李承明日便要提亲,不禁想到誓言不过是成功者用来装点自己的道具,而对于在权力的桎桍下奋力挣扎却毫无反抗之力他们二人竟是那样的讽刺,讽刺到直到两个人心里明知分别在即,却也要拼命用不敌轻风的一个个承诺来圆对方心中甜美的梦境。
                          分别,终于要分别了·····好想让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可惜一切都只是不切实际的期望。
                          王柳萱和李佑冲那老婆婆微一欠身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子恪,你以后断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什么不要江山不要性命的,你若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既然这玉镯既然名为长相守、勿相忘,那你我谁都不能死,要好好活着履行这个诺言。”
                          “好,颜儿,我们都不会死,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长相守,勿相忘。”
                          夜空下的再一次互诉衷情成为了两个人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的信念。
                          长相守,勿相忘。
                          长相守的偏偏分离,
                          勿相忘的偏偏忘记,
                          承诺随风飘逝,
                          繁华落尽,
                          何时再见你笑靥如花。


                          IP属地:江苏38楼2013-07-02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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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一刻,云锦鹤带着一身黑衣的彩蝶,翻墙进了太子府后花园刚刚议事的露落园。
                            到了园内云锦鹤转身消失在夜空里,而彩蝶也换下了黑衣,换上了一身妖艳的服装,娇声道:“太子,彩蝶来了,殿下在哪呢~”彩蝶娇媚的声音只是令云锦鹤感到恐惧,他再也看不到那个曾经与他一同拜师学武,朝夕相处的彩蝶了。
                            “好了,蝶儿,不闹了。”李承不知何时从玉屏后转了出来,云锦鹤知趣的退了下去,李承一手扶起彩蝶,却见彩蝶顺势一靠整个人扑进了李承怀中,温香暖玉在怀李承的嘴角有了一份笑意,李承搂着彩蝶声音温润了许多道:“我交代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淮南王李佑那边究竟有什么异动?快说给我听听。”与刚开始时那样轻薄不同,倒是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冷静的询问着他想知道的事情。
                            而彩蝶也同时像换了个人一样,虽然还是抱着李承,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了甜腻:“回太子殿下的话,淮南王近几日来一直在招兵买马,扩充军备粮草,与手下纪鸿,元礼两位将军走得很近,而且手下一直在招募死士,怎么看都是在备战。可是太子早先交代的战略布防图和淮南在京畿的眼线人员名单彩蝶还没有搞到。请殿下恕罪。”彩蝶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战战兢兢的看着李承。
                            “我从小就将你埋伏在李佑身边,他应该很信任你才对,居然连你都拿不到手,看来只有她出马才行了。”李承冷笑了一声,推开彩蝶向门外走去,声音在暗夜中也显得愈发飘渺而空灵。
                            “谁呀?李佑连我都不相信,他还会相信谁?”彩蝶惊声问道。
                            “这个人你认识,就是我的太子妃----王柳萱。如果她愿意帮我远赴淮南,那这两样东西到手就十拿九稳了。”李承言语中已满是无法掩盖的的渴望,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李佑的死期,李佑跪在他脚底求饶的场面,“彩蝶,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颜卿远赴淮南之时,你要作为她的暗卫,保护柳儿的安全。我也不希望,颜卿在从淮南回来的时候身怀有孕,你明白么?”
                            李承的声音已经似有若无,身影也在黑夜中忽隐忽现,最后一道暗金色得身影从彩蝶面前消失,彩蝶只得对门外肆虐的黑暗说道“彩蝶明白,彩蝶定不负太子所托。”彩蝶的恭敬和顺从终于让立在屋檐上的李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的安排该是天衣无缝了吧。
                            【为什么作者在下面的几章都要用图片——飞翔雪欧】
                            高处不胜寒,然而却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李承依旧是习惯深夜站在太子宫的房檐上欣赏着一众亭台匍匐在脚下的感觉,为了能俯瞰整个大明宫,他必须要爬到大明宫最高的地方,但他脚下的路太黑也太难走,容不得他一丝一毫的失误。


                            IP属地:江苏44楼2013-07-02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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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柳萱一瞬间犹如全身掉进了冰窖,又如万箭钻心,全身没有了知觉,只有心被刺穿了一次又一次。
                              子恪,我一直在等你,你如今竟连孩子都有了,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的承诺?子恪,你告诉我,我这三年究竟在等什么?我还等的有没有意义?
                              也对,我凭什么要子恪一心待我,如今的我不是也已经·····王柳萱已经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原来三年来她等的不过是一场空,一个仅有自己沉醉其中的梦想。
                              长相守,不过是一句空谈。
                              勿相忘,不过是一句戏言。
                              自己弥足珍贵的爱情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令人发笑的笑话,笑过了,就该抛弃了,只有自己还沉醉在那篇笑话中痴痴的傻笑。
                              “吱呀···”淮南王府的大门开了,走出了一名衣着高贵的夫人,杨柳细眉樱桃口,眼眸幽深且散发着锐利的光芒,她带着满脸无法掩盖的幸福,袅袅婷婷的从门内走了出来。
                              “母妃···”男孩清脆的喊了一声。
                              那女子拍了拍男孩的头宠溺的笑道道:“父王已经准备好了吃的,有没有饿的小朋友啊~~~饿的小朋友和母妃找父王去罗····”天下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嫉妒的女子,和丈夫心心相印,有一双令人称羡的儿女,自己又是一个美如天仙之人,更是嫁到淮南为妃,既不用忍受大明宫的勾心斗角,又可以安享幸福相夫教子----柳云瑛你可知或许这一切本该是我王柳萱的。
                              柳云瑛转身正欲离开时看见了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的王柳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颜卿,你来了?”虽是简单的一个问句,可言语中确实早已知晓的肯定,以及那深深地刺进心中的嘲笑与讽刺,自己不是该高兴么?自己不是一直期盼着子恪可以走出那个由玉镯套起的牢笼么?可是子恪的幸福却好像是一根鱼刺紧紧的卡在喉咙里,疼得她几乎要哭出来。
                              可王柳萱不能就这样认输,她不能哭,即使自己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她也绝对不能哭。“云瑛,怎么就不能是我?难道我来这里看看五弟也不行么?”王柳萱不卑不亢地说着,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年年那个和她无话不谈的好友了,柳云瑛已经成为了她的敌人,更准确的说是她的情敌。
                              柳云英突然笑了,那笑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和挑衅:“原来是太子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胤儿快叫婶娘。”
                              “婶娘····”那名为胤儿的孩子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随即那个男孩子问道:“母妃,她是哪个婶娘啊,父王怎么总没和我提起过。”
                              “胤儿,你父王早就忘了还有她这么个婶娘了,连母妃都不记得她了,你说你能听说过她么?”柳云瑛看着已经一脸苍白的王柳萱继续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着:“有些人就是这么不识趣,三年前就与她恩断义绝了,这会倒回来,当年为了太子妃之位抛弃一个如此爱自己的人,像这种没良心的人父王是不会记得她的,胤儿你也要记住哦。”
                              “胤儿记住了···”那名叫胤儿的男孩子不解的看了看柳云瑛又看了看王柳萱,不解的点了点头。可事隔多年王柳萱才知道就是那个她以为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这一刻却早将自己的印记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太子妃既然来了就请进吧,只是看见什么让你心痛的东西不要哭出来才好。”说罢转身进了大门,全身僵硬的王柳萱木偶般亦步亦趋走了进去。
                              穿过廊腰缦回的九曲桥,走过一间间古香古色的江南水乡的青砖瓦房,看着柳云瑛眼中的幸福和脸上得意的微笑,听着那个孩子轻声的呢喃。这一切的一切对王柳萱来说好像就是一个梦,一个原本很美好但对她自己来说却是痛苦不堪的噩梦。
                              “佑,我们回来了。”柳云瑛欢快的声音在王柳萱的耳边倏然响起,那如云雀般的声音竟是如此的刺耳。
                              “父王····我们回来了···”胤儿操着童稚未泯的声音挣开太监的手冲了进去。
                              “佑,你看谁来了?”柳云瑛轻移莲步走上前娇声道。
                              一回眸,一眼万年,三年前清澈如水的眼眸,摄人魂魄的目光,梦中无数次想要捕捉的身影,今天再一次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一袭对襟丝质白袍一尘不染,你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花哨李佑;身姿挺拔如松,你已不再是当年的醉酒公子。身上的酒香已经被清新的玉兰花香所代替。唯一不变的是那一缕用红绳缠成的小辫在你如玉的白袍前不和谐的垂着。
                              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虽有几分陌生,但却还是那般让王柳萱感到亲切,三年抑制在心底的的感情喷薄而出。众目睽睽之下王柳萱再也顾不得身份冲到李佑面前紧紧地抱住他,三年的痛苦,在这一抱中化为了乌有。
                              可是李佑却并未回抱王柳萱,他只是看了一眼旁边被愤怒包裹了的柳云瑛,然后淡然的掰开王柳萱环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把推开了王柳萱,转过身去一手揽着柳云瑛的腰,另一只手扶着柳云瑛,满眼疼惜地看着她,再不顾身后那个悲凉无助的眼神。
                              王柳萱从未感到如此心如刀绞,子恪,为什么,我在你眼中已经看不到爱了,为何我牵挂了三年,痴恋了三年的你会变得如此陌生,连让我抱一抱都不肯了,你看着柳云瑛时的宠溺,三年前在你眼里也同样对我有过,为何三年后你竟连那样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我。子恪,我等你等了整整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向上天期盼着今天,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可那个深深爱着我的你消失了。
                              王柳萱猛扑上去一把推开李佑怀中的柳云瑛,柳云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李佑则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倒了王柳萱扶住柳云瑛,冲王柳萱大喝道:“你这个疯女人,疯了么?瑛儿身怀有孕,你想害她流产不成?”李佑愤怒的瞪着王柳萱,眼里像要喷出火来。
                              “子恪····”
                              “闭嘴,子恪也是你该叫的么?”
                              王柳萱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打击,他叫她疯女人,他叫她‘闭嘴’,他不让她再叫子恪了,柳云瑛有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王柳萱声音不住的颤抖,内心受着现所未有的煎熬:“好···淮南王爷···我不信你忘记了我们的过去,我不相信我在十二岁时看到的孤独寂寞的你会忘记我,我不相信踏雪阁中为我奏琴的你会忘记我,我不相信画舫上对我垂泪无助的你会忘记我,我不相信你左手臂上的这条伤疤会让你忘记我,我不相信当你看见这对玉镯时你会忘记我····”
                              “真可惜你说的这些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的只有投入李承怀抱的王柳萱,仅此而已。”李佑甚至连看都不愿看王柳萱一眼,就厌恶地转过头去,关切的看着柳云瑛。
                              支撑王柳萱精神世界的最后一根支柱瞬间坍塌了,在李佑的心中他只记得嫁给李承的王柳萱,他只记得伤他最深的王柳萱,他只记得背叛誓言的王柳萱,却记不的三年来为他忍辱负重,舍弃了生命中一切珍贵美好的王柳萱。
                              可三年的时间冲淡了一切最珍贵的回忆,人总会遗忘····
                              忘记生命中他们想忘记的人和事····
                              王柳萱被忘记了····
                              一次错过,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
                              当王柳萱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时,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戴了三年的长相守和勿忘我,那是她守护了三年最纯真的爱情。
                              长相守的偏偏分离。
                              勿相忘的偏偏忘记。
                              过去的一切已成逝去的流水一去不返,站在江边的人试图挽留可抓住的再也不是当年那捧甘泉。有些人真的只是人生道路中一道瞬间即逝的风景,只是自己流连其中不愿自拔,当发现这不过是上天跟你开的一个玩笑时,你却发现已经错过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当你一脚踏出那道风景时,才发现一脚天堂一脚地狱,该是回到天堂追寻自欺欺人的幸福,还是落到地狱忍受现实给予的痛苦。
                              可是无论是两者中的哪一者都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哈哈哈哈····原来你早已不记得了····可怜我王柳萱当年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像你这种人,李佑,你好····你好得很····”王柳萱看着面无表情的李佑,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万般无奈,千般痛苦,百班惆怅,一起涌上心头,最后紧了紧喉结竟连‘你好得很’这样的话也说不出。此时她还能说什么,李佑能够活下去,李佑可以过得幸福快乐。如今她的心愿老天听到了,也达成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她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是时候她该离开了,是时候她该永远离开了。
                              “站住,你要去哪?”李佑一把抓住王柳萱的胳臂,硬生生把王柳萱拽了回来。


                              IP属地:江苏47楼2013-07-02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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