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迷途
终年不遇后,你我应早已两鬓斑白。
W豪觉得一切就这样吧。
他不想去挽留,不想去做什么了。他们真的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们。当年他都没有留住她,何况现在。
还爱她吗?W豪自己也想知道。心跳是爱吗?眼泪是爱吗?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他觉得自己真可笑。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W豪把菜单摊到林CY面前让她自己选。他已经不像曾经可以完全了解林CY的口味与喜好。他越来越胆小;他想他老了。
他们互相夹菜,互相说谢谢。
一切就这样吧。
W豪送林CY来到机场。
这几个小时对他来说像梦一样。林CY从天而降般出现,现在又将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只是他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个美梦。
登机时间到了。W豪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闷闷地堵在胸口,叫他不能呼吸。他看着林CY的眼睛,见面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
林CY哭了。
W豪情不自禁地吻上她。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无不错愕地看着他们。
但W豪不想管这么多了。他痴怔了,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他的身体。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甚至能看到五年前分别是他是怎样吻着她。
“祝你幸福。”W豪在林CY耳边轻轻说,然后看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
他把戒指重新戴回无名指上——先前刚见面的时候他偷偷摘掉了。然后他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对着林CY的背影喊道:
“林儿!”
林CY回头,视线被人群阻隔。接着她看到W豪穿过如梭的人群,走到自己面前: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小皮鞋是什么颜色的?”
“嗯?不……不记得了啊。”
“我发现,我也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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