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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三日天空】明年我将衰老 文/蔚蓝海岸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唉。。。。。。有种初恋的感觉。。。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30楼2013-07-07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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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吧!我也比较喜欢这篇


    来自手机贴吧31楼2013-07-08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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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下一章是什么时候?


      来自手机贴吧32楼2013-07-08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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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由于我在高三补习的缘故,以后这篇帖子每周末更新三节,希望大家持续关注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3-07-0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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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把她写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3-07-14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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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来给评论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3-07-14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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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从东镇头一直飞到了西镇头,那时正是初秋,但在北方,初秋的太阳也是不暖和的,太阳挂在天上,只能充当照路的油灯。那位爷让人等待的时间确实够长,台上的戏已经唱了一场又一场,小丑已经换了几个,武生的跟头看得我头晕。少奶奶依然一动不动端坐在座上,我不知她是怎样做到这样耐久的,柳院主的伙计时不时会送来一壶热茶,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有了情绪,时不时发出抵抗声来,尽管我用双手捂住,尽量不让少奶奶发现,但是,这一招在任何时候都是不成功的。
              “阿铃,饿了吧!来,我这儿带了点心,你先吃一点。”少奶奶把遮在篮子上的绣花毯掀开一点空子,然后从空子里端出一盘子点心。我已经记不得那是什么点心了,但那是我头一次吃到那么美味的点心,在家里,凡是老爷和阿孤吃的点心都是少奶奶亲自做的。现在想来,我不得不服那个女人,如果那时阿孤已经懂事的话,相信他是不会说出将来会娶我的话的。
              “李队长到。”外面伙计的声音拉了老长,我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个戴军帽儿的来了。
              在楼座上的柳院主赶忙迎下来,退椅子时他的茶杯也应声倒在地上。少奶奶也不紧不慢地起身,把碎花褂子的底角拉了拉,随着柳院主一起走了去。这时听戏的人已经渐少了,但台上的角儿依然不知疲倦的唱。
              “哎哟,李队长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柳院主对着这个比他小了二十岁不止的军帽儿点头哈腰,他的样子像极了奴才。但那个军帽儿似乎并不买他的账,径直走向了少奶奶和我的方向。看到她走过来,我心里有些打鼓,这个军帽儿长得白白净净,手里拿着一双白手套,脸上有一搭没一搭长着豆子,鼻子下蓄了一袭黑须,这让他看起来既年轻有稳重。少奶奶依然很自然地站着,等待这个军帽儿靠近我们,她一点也不畏惧,但她的心里却升起了另一种心绪。
              “玉莹。”年轻军帽儿喊了少奶奶的名字,我看到他的眼里似乎还有几滴眼泪打着转。
              “我就猜到是你。”少奶奶把眼神往侧面移了移。
              “玉莹,我回来了。”年轻军帽儿把两首搭在少奶奶的肩膀,我惊住了,难道少奶奶认识这个军帽儿?
              “哼哼,回来有什么用,回来你就威风吗,还不是个胆小耗子。”少奶奶冷笑两声,那种笑让人身上起寒。
              “玉莹,我不是胆小,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一起受苦,玉莹,你跟我走吧。”军帽儿的话越说越激动,什么?跟他走?这可是我家少奶奶,跟她走了,阿孤怎么办?
              “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是陈家少奶奶了,已为人妻。”少奶奶拿出右手把军帽儿搭在她肩膀的两只手拨下。
              “陈家少奶奶?你认为那个十四岁的孩子能给你什么?他连抱都抱不了你。”军帽儿的右手食指往地下指了一指。现在军帽儿后的柳院主的嘴张着却没有说话,他想不到这本来是自己请来为自己说理的人却成了人家的老相好。
              “不用说多了,王玉莹已是有夫之妇。说正题吧,你出了多少钱租龙三?我出比你高一倍的价。”少奶奶把话题拉回了龙三,她不想再把陈年旧账翻出来,她不想再揭开心里的那道伤痕。
              “玉莹,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少奶奶的音量突然加大,“柳院主,他出了多少钱?”
              “这…”柳院主看了看军帽儿的眼睛。
              “这里是五十银元,柳院主,你让龙三十五去给陈少奶奶唱吧。”军帽在身后随从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柳院主,柳院主弯着腰接过钱,嘴里满答应着“是是是是”。
              我被这突然的状况弄得犯了迷糊,原本以为以少奶奶的性格,应该会拒绝军帽儿的钱,但这次她没有,而是对着柳院主说了:“柳院主,十五那天,陈家大院,再试试咱们说理不说理。”说完便转过神向门外走去,只留下军帽和随从还有柳院主站在那里。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奇怪军帽儿和少奶奶的关系,好几次都想开口问问却没敢问,走到离家还有几步的路程时,少奶奶却先对我开口了:
              “你一定很奇怪吧!”少奶奶的右手搭在我的右肩上,两个手指在肩上敲了敲。我没敢回答,反而把头低了下去,“如果当初他不跑的话,我现在也不会是你的少奶奶了,谁让他是个胆小耗子,算不上个男人。”
              听了少奶奶的话,我把她和军帽儿的事猜出了大半,尽管是长大后才猜出的。少奶奶嫁给了阿孤,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孩子,这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一种对军帽儿的报复,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少奶奶是爱着阿孤的,但军帽儿却对阿孤恨到了骨头里,这种恨让他们最终在战场上相遇。


              来自手机贴吧39楼2013-07-14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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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这仇恨有一种无奈。现在我可是很带感情阅读的。仇恨终究是仇恨,到后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吧!


                来自手机贴吧40楼2013-07-14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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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41楼2013-07-14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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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的感觉,,风格像你给我推荐的《活着》。虽然故事很大的不同,但就是感觉风格上文字上有点那种感觉,不错啊!幺弟加油


                    IP属地:贵州42楼2013-07-14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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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登成我哥哥的账号了,登错了,幺弟。。。。。。。。。


                      IP属地:贵州43楼2013-07-14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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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爷的寿宴在少奶奶的安排下已经近乎完备,它的规模比陈家以往任何一次宴会都要隆重,但它的结局却与陈少爷和阿孤娘的葬礼一样悲哀。
                        那几天阿孤时常爬到恩公上望着墙外的田野,看着秋风肃杀了的世界,田野里的庄稼早已被收割完毕,只留下几朵跺谷草和几根长在田埂上的麦苗。恩公的绿叶也在秋风里凋落了,阿孤坐在上面就像是垂死的老树上坐着一位明年就将衰老的少年。院墙角的雏菊来了白花,向世人展现着它孤单的美艳。
                        “阿孤,阿孤,你去哪里了?阿孤。”少奶奶的声音穿插在陈家大院的酒坛碰撞声,石磨旋转声,陈老爷的咳嗽声中。
                        我不知道少奶奶找阿孤要做什么,但看她四处张望,双手合成喇叭状时时呼喊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和阿孤交代。
                        “少奶奶,阿孤在后院子里。”我走到少奶奶的身旁对她说,尽管我还没有见到阿孤,但直觉告诉我,阿孤在后院子里。
                        少奶奶半转过身子向我点头表示谢谢,她的眼睛美得让我不得不低下头。然后她两手抱在肚子前,走向了后院子。我一直对阿孤和少奶奶的世界充满好奇,也许这是我来自内心的恐惧,我害怕有一天少奶奶会把阿孤带离我的身边,走进只属于他们的世界。我恨我自己,在那时我竟然萌生了对少奶奶的厌恶,我竟然渴望这个近乎完美的女人从此消失,阿铃,我自己也无法原谅你。出于这样的好奇和恐惧,我在少奶奶转入通往后院的长廊后也随了上去,我的手脚冰凉,在秋风里不住打着抖。少奶奶走进了院子,我就多在门外往里望着。阿铃,你是多么像是一个丢了东西的贼。
                        少奶奶走入院子后就看到了坐在恩公上向外面望着的阿孤,阿孤却痴迷于围墙之外,并没有注意到另一个人已经走进了院子。
                        “阿孤,”少奶奶走到树下,对我树上那个瘦弱的小猴子喊到,“你在树上干嘛,风大,快下来,小心着凉啦。”
                        阿孤听到了自己的女人在树下的呼喊自己,这才缓过神来,抓着身前的一根枝条,挪动着屁股转过身子。
                        “哦,我不冷,莹姐,你也上来吧,上来看看,外面好美。”
                        阿孤邀请少奶奶也上树看看,在以前陪阿孤坐在恩公身上是只属于我的权利,难道现在少奶奶连这样的权利也要剥夺我的吗?
                        “阿孤,你等我一会儿啊,我爬不上来,等我去搬个梯子就来陪你。”少奶奶边说边转身往门口走来,快到门口时大转身子对着树上的阿孤说:“你小心一点,别摔下来。”
                        看到少奶奶往门口走来,我也马上跑向长廊,风似乎有意在阻碍我奔跑的速度,一刀刀刮在我脸上生疼,我滚在面颊的泪珠被一颗颗切作两半,我还清晰记得当时我是怎样的悲伤,我不知道阿孤是否从此便不在属于我。终于,我跑出了长廊,我不确定少奶奶是不是看到了我,奔跑已经让我的手脚有些突然犯热而产生的麻木。
                        “阿铃,”我听到了少奶奶的声音,她应该是看见我了,“你帮我去那边大屋子搬个小梯子过来好不好。”
                        “哦,马上就去。”我的声音没能忍回哭泣时的抽噎,听了这个女人的吩咐我不情愿地走向了柴房。搬动梯子时我甚至想过在梯子的高一级木杠子锯下一道口子,让这个从我身旁抢走阿孤的女人摔死在院子里。我没能让她摔死,我也没有勇气。我把梯子扛到了后院子门口,少奶奶在门口等着我,看到我吃力地扛着,梯子还不平衡地前后翘动时,她走过来,从我肩上接下梯子,抿了抿嘴,似乎为自己让我搬梯子的决定而感到些后悔。
                        “谢谢你,你去忙你的吧。”她伸手拍了拍我肩上的尘土,然后扛着梯子走进后院。
                        我没有就此离开,那种担心和恐惧促使我再一次走到了门前。少奶奶把梯子搭在了恩公的大枝上,她一步一步地爬上了梯子,她的步子小心翼翼,阿孤在树上伸手抓住梯子,他们的配合似乎那样的自然。少奶奶终于爬上了恩公,坐到了往日里那个属于我的位子,坐在阿孤的身旁,显得比阿孤高出一头,她的手很自然地抓着阿孤的手臂,我仿佛已然明白,王玉莹已经是阿孤的妻子,阿孤说的有一天会娶我,不过是一个无知少年说出的无知的话。
                        “阿孤,你经常来这里坐着吗?”少奶奶说。
                        “对啊,以前总是阿铃陪我的。”阿孤的话让我心里有几分忐忑,少奶奶听了会不会对付我?
                        “你在这里看些什么啊?”少奶奶似乎对少爷的回答没有过心,“外面不就是光地吗?”
                        “莹姐,你是知道的,我从小生活在陈家大院里,除了我娘在世时会时不时带我出去走走,爷爷从来不让我出门去。”
                        “那有什么,现在有莹姐啊,我是你媳妇,明天我就和爷爷说一声,我们一起出去。”
                        少奶奶的话我听得那么真切,对啊,她是阿孤的媳妇,她才有资格拥有阿孤,我除了能陪阿孤在树上说说话,还能做什么,甚至,连陪他在树上说话的权力也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丢了东西的贼。
                        “对了莹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少奶奶似乎想起了自己来找阿孤的目的,但她没有说,而是很自然的把阿孤的手拉过来,从自己的腰后环绕,把头偏了偏,搭在一个十五岁大的孩子的头上,也像是一个带了刺的铁球,从很高的地方,砸入我的心里。
                        “阿孤,其实你早就不是一个孩子了。”
                        “对,莹姐,你知道吗,明年我就要走了,我要去给爹娘报仇了。”
                        少奶奶也已经听说过他和王副官的那个约定了,但当它从阿孤的嘴里说出时她还是吃了一惊,谁会把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的事当真呢。
                        “嗯,莹姐知道,阿孤是个孝顺的儿子。那如果莹姐也被人杀了,阿孤会替我报仇吗?”
                        少奶奶说出这句话不过是为了听到阿孤说“当然会”而已,但在之后看来,这更像是未卜先知。


                        来自手机贴吧44楼2013-07-17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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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难更新第七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3-07-17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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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觉得她们的心机都不简单。


                            来自手机贴吧46楼2013-07-17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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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个阿玲,我觉得她拥有不属于她那个年龄的成熟。为什么那棵树取名为“恩公”。你又为后文铺垫下了什么?


                              来自手机贴吧47楼2013-07-17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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