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已有宫女儿撤去了一侧的熏香,顿感呼吸顺畅,连带着眉目也舒展开来,这会儿子竟连那不苟言笑的绮惠也勾了勾唇,就如我素来不愿示弱也素来不愿言谢,可乘了他人之情,不能不还,不知如何开口之际,绮惠却是道起谢来,也罢,日子久了这丫头也越用越顺心,念及当日争执,不觉可笑,人生在世总有偏执之时。)
( 接过绮惠递来的茶盏,瓷白容器暖意洋洋,再细细品茶,入口时微苦,再尝却又带了似甘醇,可谓是好茶了,不过我生而不喜茶,对于她所言不置一词。静坐许久,待觉身子好了些,复才开口,另寻了话茬儿):娘娘是有福之人,一年未见,如今又得封双字嫔,当真可喜可贺。
( 表面儿奉承之语连连而出,语意平平,因了打心底里我就觉着位份是这深深宫闱之中最无用之物,不过虚名而已):哦,对了,嫔妾当日妄自许下赠梅花酥一事,至今无以兑现,还望娘娘海涵。只是梅花落的太快,清华之姿顷刻衰败……不过娘娘这儿的小厨房必定是胜过嫔妾的,梅花酥已是过了时节,嫔妾冒昧,为补遗憾,也想尝尝别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