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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花火小说】月光漫过珍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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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的空间大到可以摆放张桌子私人打麻将,谭展飞把秦漫月的脚摆在自己腿上,仔细看了看她的脚底,有些细碎的玻璃,他慢慢的将它们取出来,所幸伤得不深,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秦漫月紧皱双眉,本能的抓住谭展飞的胳膊减轻痛楚。手臂上的依赖感让谭展飞恍惚了片刻,以前秦漫月每次打针的时候,都把脑袋紧紧地偎在他的身上,双手紧抓他的手臂,秋水般的瞳孔,卷长的睫毛泛着惊恐扑闪着,紧张的像只受伤的小鸟。可是那种一开干,是谭展飞从来没有过的,像鸟兽的羽毛,一点点的撩拨你的内心。让你充满无限的责任感。
“还是那么怕疼。”谭展飞把秦漫月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臂紧紧地圈住她,秦漫月要起来,谭展飞圈得更紧了,命令般的说,“不许动、”
暴君!秦漫月内心浮出这个词。但是现在不同往日,现在在计划中,不能过度惹怒他。于是秦漫月没有回话,让自己再他的怀里放松下来。
“乖。”他抚摸她的头发,像对待一件玩具。
在海边的海边别墅里,谭展飞把秦漫月放在黑色沙发上,自己则半蹲在地方帮她清理伤口,包扎好了之后,他抬起头来,幽暗的灯光照在他像鹰一样锐利的眼中,他看着秦漫月,短短几秒,像是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
“你真的爱他?”谭展飞慢慢的开口。
“我不想拖累任何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伟大?真让人刮目相看。”
“我不是伟大,我只是可怜,惹上了你,就注定要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没有幸福。我认命了。”她低下头,像是有万般的苦无处倾诉。
谭展飞抿着杏干的唇,细细的看着她垂下去的眼睛,哪里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期望。
秦漫月抬头,开口道:“我要走了。”
她一站起身,疼痛立马袭击了她的周身,谭展飞搂住她的腰:“你要去哪里?你还可以去哪里?”
“如今的我,像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早已经无家可归。”秦漫月说的凄楚,闪着柔光的眼睛盯着谭展飞,他深邃的五官斜映在秦漫月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回到我的身边。”他把她拉得更近。
“做你的玩物?”秦漫月轻笑。
“一年,我彻底离开你。”
“我能相信一个恶魔的承诺?”秦漫月拿他以前的话来堵他。
“我以我死去的母亲的名义保证。”谭展飞的话掷地有声,俊脸隐在阴霾的光线里,是郑重的承诺。谭展飞对他的母亲是最敬重的,如果他用他母亲的名义保证,那绝对不可能食言。
秦漫月迟疑着,事情进展的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谭展飞主动提出让她回到他身边,可是为什么,她又迟疑了。
“答应我一个条件。”秦漫月开口。
“讲。”
“永远不要对付陆氏。”
谭展飞扼住她手腕的手家中了力道,把她落在咫尺的距离。
“好。”一个字,像是千金重,浓重的砸如秦漫月的耳际。
秦漫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谭展飞,像张口说什么,却被他一把拉到怀里,用力的吻住。黑暗里他像一只豹子,房间里玫红色的光线找出她裸背上已经完全成型的秃鹰刺青,就像是展翅欲飞的凶鸟,随时会向生物展开攻击。谭展飞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只手将她的手狠狠地扼住,另一只手在她的背部游移,那事专属于他的标志,它和秦漫月的肌肤已经融为一体,秦漫月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平静的如同窗外的月光,谭展飞每次看到她,都不恩能够抑制自己的欲望。赤裸裸的想要拥有她的内心让他变得粗暴野蛮,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留住她,留住她,哪怕她恨他。
折腾到半夜,秦漫月才去浴室,她套了一件谭展飞的大衬衫,呆呆的坐在马桶上抽烟,在安海的多少个夜晚,她半夜起来,都独自坐在床沿抽烟,直到认识了谭展飞,他收起她所有的烟,给她煮安神的茶。
秦漫月脚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浴室的白色瓷砖满目的鲜红,谭展飞走进来,帮她放热水。凌乱的衣服,凌乱的头发,成熟深邃的脸上有一抹邪恶的俊逸,是秦漫月当初最爱的样子,坏坏的眼神都是迷人的。
“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他交代完,拿掉她手里的烟,轻轻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真的要成为他的玩物了吗?他对她已经再也没有昔日的温柔,身上的每一道青紫,他唇齿的印痕,每一次都留下刻骨的伤痛。再也干净不了的身体,最后还可以回到天使少年的怀抱吗?
秦漫月甩甩头,把自己浸泡在浴缸里,出了仇恨的希冀,剩下的全被绝望填满。
谭展飞抽着秦漫月抽剩下的香烟,站在门外的缝隙中看着秦漫月把自己浸泡在水里,闭气,淹没头顶,与死亡进一步接触,那事他最初认识的小女孩,天真叛逆,内心装满阴霾,随时向把自己葬身于滚滚世界里。
他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把她从深海里抽离,可是一个不留神,她又回到了海中,并且跌入更深的底层。
越是像爱,就越是上海,每一次把她拥在怀中都像不真实的的泡沫,急着要留下什么让她不会遗忘。
滚烫的烟头烧到手指,谭展飞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看到她伤心,他的心竟比她还要痛苦千倍。为何要如此互相折磨,谭展飞的心理有一股痛楚。就如同母亲死时的酸涩离别,哪怕母亲给他的永远都是上海和折磨,可是当她真的死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巨大的悲伤和绝望。
像是匍匐前进的所有动力,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45楼2013-07-15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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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顶上,穿一袭红衣的女人拿着高清望远镜看着山下那辆车内相拥而吻得两个人,谭展飞开始迷失却又心疼的目光在告诉她,计划正顺利的进行。
    秦漫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在周五的时候用另一张SIM卡打电话给她,她告诉她做法,她按部就班,果然就让事情顺利进行。
    对一个爱自己的人,只要使用一些小手段,他便很容易弃甲投降,她随手拔了一些草,在手心搓成枯萎的细条,一松手,便随风飘散。
    那纷纷扬扬下落的,是她绝望的爱和不甘心的愤怒。
    不甘心,他爱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哪怕自己为他付出生命,他也是如敝帚。
    好戏还在后头,谭展飞,你就等着下地狱去吧。丽莎的笑容连同那张美丽的脸,在风中扭曲。
    第八章 你能明白,家的定义吗
    秦漫月在公司的第一个月,虹姐让几个实习生各做一个简单的管理系统软件,既给公司的员工减轻了工作量,又测试了几个实习生的水平,所以并没有让大家一起完成一个系统,儿时分别独立完成。
    大家都怀着紧张期待的心情跃跃欲试,实习生里男生比较多,女孩子只有秦漫月、白萍和另一个叫苏夏德女生。
    苏夏显然没有信心,很紧张的问秦漫月:“会不会是测试我们啊?如果做的不好,到时候想留下很困难吧?”
    秦漫月很疑惑:“你想留在展飞科技?”
    苏夏望了望Rian的办公室,略带羞涩的点了点头,秦漫月明白了,小姑娘动了春心,偌大的展飞科技,撇去公司的规模待遇不说,就光是这满公司高学历的帅哥,也能让小姑娘舍生忘死。
    谭展飞在保留部分技术骨干和老员工的前提下,每年都引进不少专业技术人员,这才使得展飞科技在短期内势如破竹的发展起来,这是下面一个干了很久的员工对她们几个说的,看的出来,虽然大家很惧怕谭展飞,但同时也是很崇拜尊敬他的。
    “如果老板不是那么冷酷,就是公司头号帅哥了。”苏夏有些八卦的说。
    白萍甜甜的笑:“我见到老板笑的时候,真是迷人。”
    “什么时候?”苏夏有些激动。
    “就是在和我姐姐说话的时候嘛,两人可甜蜜了。”白萍和白萧的神态完全不相似,白萍像是道甜蜜的果冻刨冰,笑起来能融化每个人的心,脸上总挂着天真单纯的表情。
    秦漫月在白萍提到白萧何谭展飞的时候,只是微微的低下头去,她想了想谭展飞什么时候笑过,好像是有一次他们过圣诞节,她在他腿上挂满气球,两个人互踩。输的一方要答应另一方一个条件。
    踩了一轮,秦漫月自己腿上的气球全被谭展飞踩没了,而谭展飞的气球却全都还完好如初,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环抱着,静静地看着秦漫月。
    秦漫月气的又叫又跳的说:“不可能,不可能。”
    然后恶作剧似的蹲下来假装肚子疼,谭展飞跑过来,她一激动朝前一蹦,脚没站稳,整个人扑到在谭展飞怀里,他一把将她抱住,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促狭的说:“投怀送抱啊?”
    秦漫月撅起嘴生气:“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谭展飞抱着她:“为了表示我没欺负你,我给你两个选择吧!”
    “什么?”
    “一、你亲我一下;二、我亲你一下。”
    “你耍无赖……”秦漫月打他,他不理,低下身来亲她的脸颊,秦漫月的脸突然就红了,那时他们刚在一起三个月,他总是这样温柔的亲她的脸颊,可是只有这一次,秦漫月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那时一抹灿然炫目的定格,停留在气球南瓜灯的影像中,透露出淡淡地幸福,秦漫月那时恍惚的以为,那一点点的幸福是她给他的。


    49楼2013-07-15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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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这么专心?”夏逸峰突然出现在秦漫月面前。还是那个单纯的孩子气的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在想这个系统要怎么写BUG才会少一点儿。”秦漫月走到茶水间去泡了一杯咖啡。
      “咖啡对身体不好,喝点儿蜂蜜柚子茶吧。”他拿出一个大罐子递给秦漫月,“我刚才路过超市买的。”
      秦漫月有些不好意思:“这……”
      “你可别浪费我一番心意哦。”夏逸峰递给秦漫月,秦漫月蹙眉,看着夏逸峰。
      “对了,我中午来找你吃饭,我们设计部最近野在研究新项目,希望你能给我点儿一件。”夏逸峰临走前留下这么一句话。
      秦漫月喝着蜂蜜柚子茶的时候苏夏走过来说:“小帅哥是不是要最你啊?”
      旁边的白萍突然打翻了茶杯,秦漫月看了一眼,白萍只留给秦漫月一个模糊地侧脸。
      “怎么了?”苏夏问。
      “没什么,不小心打翻了东西。”白萍的声音很平静。
      秦漫月站在窗口向外看,对面大楼的玻璃上反射出一道七色的彩虹,在烈日下,美得惊心夺目,从赤道折射过来的惹,都汇聚到了彩虹的光线上,像是七彩的翎毛,白天边飞洒而下。
      “好美的彩虹,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真惊讶,这么庄严地办公楼怎么会画上这样一道彩绘呢?”苏夏问。
      “最妙的是到夜晚时还闪着珠光呢。”旁边的员工说。
      “我想起来了,白萧有一次上采访的时候说她最喜欢彩虹了,老板真是细心地人啊。”苏夏又说。
      原来如此,为博美人笑,秦漫月心里一荡,那个味了谭展飞可以不畏丽莎警告的倔强明星白萧,原来和谭展飞的关系如此笃定。
      第六十曾德空气永远散发着淡淡地“圣罗兰鸦片”味道,红色地毯,沿着墙摆了一排君子兰,墙壁上刷着黑白条纹的花色。
      谭展飞靠在椅子上,黑胶唱片缠绵的声音回绕在整间办公室,阿Ken站在谭展飞的旁边,永远从容淡定的汇报情况。
      “老板,最近秦小姐和夏逸峰走的很近。我怕……”
      “办妥当就行了。”谭展飞打断他。
      “我明白了,老板放心。”
      “出去吧。”他摆手,阿Ken轻轻地走出去。
      黑胶唱片还在运转,慵懒天籁的声音将他带入一个又一个迷雾之中,刀霜一样俊逸的脸孔埋在时光的影子里,有明灭的遐思。
      午休时间,秦漫月泡了杯美路,对着电脑思索如何写这个程序。夏逸峰打了各电话来,声音有些沉闷。
      “漫月姐,我中午有事,不能找你吃饭了。”
      “这样啊,没关系,下次吧。”秦漫月也不细究。挂上电话,独自去了餐厅。
      谭展飞过来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平均三天来一次,煮咖啡,做饭,听黑胶唱片,有时候沿着海边迎风而走,或者跳入海中游泳。
      他习惯做早餐,两个人的早餐,火腿三明治或鱼片瘦肉粥。有时候配大麦茶,有时候配鲜牛奶。
      多数的时间他和秦漫月是不说话的,他将自己和秦漫月分离成两个孤独的个体。除了在有月亮的黑夜,他会一遍一遍的把她揉碎在他的手心里,其他的时间,只是像对待一个仆人一样。
      “咖啡。”
      “茶。”
      “拖鞋。”
      “开门。”
      短促的几个字,简洁的从他嘴里吐出来,不平不淡,没有感情。
      他习惯站在串口,欣长的身影,手夹一支雪茄,明灭的红色烟头,惨淡的光线中,他冷漠的俊脸被夜的寂寞筛成旧时光的影像。这不是秦漫月所熟知的谭展飞,或者说她从未熟知过他,她曾经看到的,只是他最明亮的一面,而明亮的面具下面,隐藏一颗终年冰冷地心。
      秦漫月将管理系统的程序带回白色别墅来写,在公司一支没有更好的环境,每天晚上秦漫月洗完澡,看到谭展飞睡下了,就悄悄地起身道客厅里去写程序。
      有时候写到早上,趴在桌子上渐渐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谭展飞抱到床上,身上是一床薄薄的被子,餐桌上是他给她做的早餐,他已经开车离去,阿Ken准时出现载秦漫月去公司,在街对面把她放下来。
      秦漫月和谭展飞的关系,始终不能公开于人前,谭展飞的绯闻女友,众所周知是偶像玉女白萧。
      秦漫月并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也从未想过要什么,这样更好,安全低调。


      50楼2013-07-15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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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秦漫月主动地抱着谭展飞,从再见到现在,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地紧紧抱住他,像是出于本能,她想要给他温暖。
        他温柔的吻她,从脸颊道脖颈,最后是她刺青的裸背,他似乎把所有的话儿都放在这个吻里,让秦漫月自己去感受。他们像是回到了曾经,甜蜜好似爱人,在一起就永远不想分开,那时候她小,不懂爱,懵懂的想要很多很多,而如今,她真正领悟到有一种爱,不用心去触摸,永远都无法感受它的存在。而一旦触摸,就直达内心的深处,冲撞着你脆弱的灵魂。
        第二天秦漫月一吃完早饭,谭展飞就办了退房手续,像是很急促的要离开。
        “就要回去了吗?”秦漫月觉得很奇怪。
        “以后有时间我再带你来。”他的眉间挂着忧愁。
        坐缆车下山的途中,秦漫月看着一脸忧愁的谭展飞,感觉似乎除了什么事儿。向来从容不迫的谭展飞,很少有这样焦虑的申请。
        就在昨天,他接到密报,说阿冰准备趁赵叔去越南的时候把他做掉,就在下山之后。他不告诉秦漫月,怕她恐慌,连夜把阿Ken叫来,希望他能安全的把秦漫月和他母亲的骨灰送回国。
        “等到了山下,我们分头走,阿Ken会来接你。”他叮嘱道。
        秦漫月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阿Ken怎么会来?你和我说清楚。”
        “没事儿,别担心。”他抚摸她的头,她感到他的手指在发抖。他把装在箱子里的骨灰盒交给秦漫月,“这是我最贵重的东西,现在,交给你了。”
        一定是出事儿了,秦漫月深深地感受到谭展飞身上散发的不安。否则他不会把他母亲的骨灰盒交给她。
        “出什么事儿了?”秦漫月再次问。她看到缆车快要到达山脚了。
        谭展飞突然紧紧地抱住秦漫月,紧到她快喘不过气来:“回去之后,好好儿生活。”蓝车门一打开,她看到阿Ken在外面等着他们,连阿Ken都来了,可见事情的严重。
        “一定要把秦漫月安全带回去知道吗?”
        “老板,那你呢?”
        “不用管我。把我母亲的骨灰带回去,葬在墓园。”他停了一下,看了秦漫月一眼,“如果我死了,把我的碑刻在我母亲的旁边。”
        秦漫月在听到谭展飞说道死的时候,突然心里怔了一下,谭展飞把秦漫月往阿Ken前面一推,那种决绝的要分别得态度让秦漫月心里有一种诀别的难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她知道,一定和昨天那个叫阿冰的男人有关。
        秦漫月所有的五官凝结在一处,愁肠百结的样子。
        谭展飞走了几步,转过头,定定的站在那里,还是那副阴郁淡漠的样子,如画的面孔,却像是要把秦漫月深深地看入眼中去,就像是许多年前秦漫月在水池边第一次和他相遇,她在转头的瞬间,看到湿漉漉的谭展飞站在水池边,晶莹的水珠和浓墨的夜色下,他冷酷的眸子挂着牵挂。
        她想起张小娴的一句话——爱是人生最美好的相逢。
        而如今,她突然觉得,分开是人生最切肤的伤痛。
        中间涌动的人群,在他们中间穿梭而行,头顶碧蓝的天,那一刻,有一种海阔天空的遥远。
        “不乱这次我回不回得来,我都会让你走。”在人潮中,他声音颤抖。转过身,留住秦漫月一个僵直的脊背。
        秦漫月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哀伤。
        在秦漫月的强烈哀求之下,阿Ken才告诉秦漫月,阿冰这次要杀谭展飞,在他帮派势力范围之内,又与警察早已勾结,要杀一个谭展飞根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所以谭展飞现在要去自投罗网拖延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让秦漫月离开。
        而阿Ken也是昨天才接到小心,连夜乘飞机赶来的。
        难怪他昨天和她说了那么多的话,难怪他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他早就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所以在和她告别。
        秦漫月坐在座位上,心里冰凉的不知道说什么,谭展飞此行九死一生。
        “赵叔呢,我们照赵叔帮忙。”秦漫月突然想到。
        “赵叔今天去了越南,要过三天才能回来,他们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老板这次听说葬他母亲的山头被政府回收了,所以打算来带回他母亲的骨灰。”
        “回头,快回头。”
        “秦小姐,要去哪里?”
        “去找谭展飞,我要去找他。”内心有一个巨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老板交代要我安全送秦小姐回国。”
        “你不回头,我就自己跳车。”秦漫月几乎是用吼的,她只要一想到他孤身一人面对死亡,就难过的无法仰制。
        阿Ken没有办法,只好回过头:“可是我们去,也只能是送死。”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死。”秦漫月突然哭了,很伤心,她的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会心疼谭展飞。阿Ken打开GPRS导航仪,开始搜索谭展飞手机的方位。
        车子停在一个仓库,旁边种植了许多热带植物,仓库掩藏在植物后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秦漫月到达的时候,谭展飞已经被阿冰的手下打的满身是伤,看到秦漫月来,谭展飞本来不怕死的目光变得担忧。
        “你来干什么?”谭展飞用最后一丝力气喊。
        “我来陪你一起死。”秦漫月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嘹亮, 原来是这种感觉。
        “谭展飞,没想到就你一个婊子生的杂种,还有人愿意来陪你死。”阿冰讥讽道,显然对秦漫月的到来感到惊讶。
        “你愿意为他死时吗?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母亲就是一个婊子,跟过多少男人,他就是用这种肮脏钱长大的杂种,哈哈哈——”阿冰用尽一切言语来侮辱谭展飞,谭展飞几乎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伤口上的血正一点点的往外渗透。
        “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他。”秦漫月站到阿冰面前,铿锵有力的打断阿冰的笑声,谭展飞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秦漫月。她的回来,已经让他感到,她恬静淡雅的站着,径直的小脸上,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她爱他吗?是真的爱他吗?
        阿冰脸上那抹妖娆邪魅的表情收敛了起来。
        秦漫月继续说:“你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吗?你爱他,会不计较他的过去;你爱他,会愿意给他一切的幸福;你爱他,不会在乎他能给你什么;你爱他,只要他开心,就是你的快乐。你觉得你那是爱吗?无情的报复和上海,你不觉得现在的呢可悲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而仇恨另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的男人,人始终活在仇恨中不可怕吗?你是不是常常为你变形的内心感到难过?你是不是常常在对面明亮的事物时感到自卑?就是使在笑,你也觉得不快乐,你根本不知道快乐要从何获得,所以你只能一再的扭曲自己的心智。陷在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60楼2013-07-15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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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冷清孤寂,还下着绵绵的细雨,秦漫月没有想买的东西,只是让阿Ken开车闲逛。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阿Ken带秦漫月去了一家意大利餐厅吃饭。
          刚到餐厅门口,秦漫月就但到谭展飞和白萧走了进去,他衣冠楚楚,眸色淡然,气宇轩昂的气势永远不曾改变,他搂着白萧的腰,就像金童玉女般登对。
          鬼使神差的,秦漫月也跟了进去。他们走到楼上雅间,秦漫月也跟上楼去。
          她看到谭展飞低下头,托起白萧的下巴,温柔而深沉的吻在她的唇上,白萧就像一只可人的兔子,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沉醉在这个吻中。金童玉女的画面太美好,像是电影里才出现,她扶着墙壁,踢翻了过道上的花盆。
          谭展飞和白萧都回过头来看她,谭展飞没有一点儿惊讶,惊讶的是白萧:“我们不是把楼上都包下来了吗?她怎么能上来?”
          “他让我上来,看你们演戏。”秦漫月笑了,“枉你一个影后,这点儿名堂都看不出来。”秦漫月不是傻瓜,谭展飞的小动作她岂会不明白。
          “很好。”谭展飞接过话,“我想让你知难而退,不要我开口搞得难么难看。”
          “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你只需要告诉我一声,我立刻就走。”
          “那房子想住就住,不想住就搬回学校,反正我暂时不会再去了。车子随便你处置,扔了也好,卖了也好。”
          “这是我二十二岁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她笑,硬要表现的坚强,却显得那么单薄,憔悴的面容经过谭展飞的打击,更加的楚楚可怜。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如往常一样嘲讽的笑:“别告诉我,恨我入骨的秦漫月,会舍不得离开我!”
          “好,我走。”秦漫月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所有的计划都没有实现,而自己就被谭展飞踢出局,最可恨的是她竟然真的有些舍不得。
          谭展飞站在原地,看着那抹脆弱到几乎快要倒下的背影。
          “展飞,你捏疼我了。”白萧吃痛的喊,谭展飞松开白萧的手,跟着走了下去。
          是他故意安排阿Ken带秦漫月来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对她说让她离开,所以,他才用了这么拙劣的方法让她走。
          肩膀上还未痊愈的疼痛让他想起马来西亚的一切,那个奋不顾身都要回来陪他一起死的小女孩,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小女孩,真的就要离开他了吗?
          决定要放她走了,绝对不要再有任何留恋。曾经自私的谭展飞,第一次无私。可是为什么心比伤口的疼痛还要疼,为什么脚像不受控制的,想要奔跑上去?
          海边的风疹的很大,尤其是夜晚,伴随 和潮起潮落,像是能听到贝壳敲击的声音,秦漫月赤着脚走在沙滩上,细微的疼痛却丝毫不能抵挡她内心的不甘。
          她想起刚才的一幕,明明知道是谭展飞耍的花招,可是内心还是莫名的难受。她绝对不能让自己功亏一篑,她不相信谭展飞能这样把她犯下,所以在刚才, 她故意给婉珍打了各电话表述了自己的悲伤,她知道以婉珍的性格一定会让Rian找谭展飞,如果谭展飞还关心她,就一定会出现,如果他对她真的毫无眷恋,那么就当她辜负了所有人期望。
          这一局,她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能赢。她想赢,证明谭展飞是爱自己的,她又想输,那么谭展飞就能继续做他的富豪,他们从此再无瓜葛。
          算了算时间,她走向海边,潮水打在她的脚踝上,出奇的冰冷,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曾经,她喜欢把自己淹没在水中,闭气,感觉自己是一棵水草,融于水中,感觉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逼近。是谭展飞的出现,把她从冰冷地水中一次次的拖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总是会想起他的好,曾经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现在一点点的回想,是如此的美好。
          海水漫过她的膝盖,腰际,胸,脖子。只剩下一个露在外面,太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有人在召唤她走,她要走了吗?一个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看不到光明的秦漫月,浑浑噩噩活了这么多年,到如今,不知道心里到底装的是谁。她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让她下沉吧!
          是谁,抓住了她的手,握住了她的腰,把她一点点的推出了海面?暗黄的月光下,是湿漉漉ide谭展飞,发梢淌着水珠,眉宇凝成结。
          “让我死。”秦漫月在他怀里挣扎,他紧紧地抱着她,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我忘了,你怎么会让我死呢,你要的是我生不如死,你做到了。”秦漫月咬牙切齿的说,寒冷让我的唇齿打战。
          “我恨我自己,我恨不得你死,却还是想要救你,我恨我自己,看到你吻别的女人,却会难过,我恨我自己,哪怕是死,最想见的那个人还是你。”
          秦漫月抱住谭展飞的脖子,眼泪混着海水成片的落下来。
          她在他的来之前就设想好了他来之后她要说的这番话,可是这繁华真的说出口的时候,她疑似这并不是一段台词,因为太顺畅,像是发自肺腑。
          他将头缓缓地低下来,冷酷俊逸的脸靠近她,温热的唇拂过她的泪,停留在她落泪的眼睛上。细腻温热的触感,让秦漫月闭上了眼睛。
          谭展飞看着秦漫月,微微抖动的小脸因为哭过而有些红肿,在夜里却更加楚楚动人,让他舍不得防守。他答应过要让她走,但却说不出口,所以故意用了那么拙劣的方式,让阿Ken带秦漫月去那家餐厅,他希望这次她自动离开,像上次一样,那样他就可以放了她,真正的放了她。
          可是埋藏在她眼底的悲伤那么直直的映入他的瞳孔,他所有的狠心都瞬间被摧毁。
          姿势保持了很久,她仅仅的闭着眼睛,用心去呼吸眼前的一切。
          像是羽毛那般柔软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我们回家。”
          淡黄色的月光下,谭展飞深如潭的双眸和月色融为一体,他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坚定地一步一步朝白色别墅的方向走去,远处,就是他们的家,从此,他要给她所有加的温暖,哪怕她的身上还背负着仇恨她的重任,他都不想管。
          此刻在谭展飞怀里的秦漫月,听着谭展飞心跳的生意,感受他臂弯传来的温暖,她刚才孤寂的心,像是找到了港湾。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谭展飞,已经彻底的放下对她的警惕了。


          63楼2013-07-15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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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水中泡了太久,又吹了冷风,秦漫月烧的很厉害。谭展飞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好几天,却还是不见退烧,谭展飞怕她的了甲流,特意找了一生来家里,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最后确定没事,只是感冒引起的扁桃体发炎引发的发烧。他一直紧张的面孔,才稍稍缓和下来。
            半夜里,谭展飞给秦漫月掖好被子,自己坐在旁边拖着吊瓶,秦漫月好几次醒来,都看到他深邃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瓶子,仿佛手里捧着的,是她的生命。
            秦漫月盯着他通红的脸,他也发烧了,可是他没有管自己的病,只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秦漫月转过头假装继续睡觉,生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哭出来。
            如果说自己十六岁与这个大自己十岁的男人只是一场错误的相识,而如今,就是永远也说不清的孽缘,可是她想起父亲的死,小七的死,那些黑暗般积压在她体内长达几年之久的仇恨,很快的覆盖了这些感动。
            秦漫月的病好了之后,谭展飞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但是每天却不完叮嘱她吃药,秦漫月这才看到,谭展飞认真的把药包裹在糯米纸里,温和的递到她面前。
            她想起她第一次住VIP病房时那些被糯米纸包的药,原来是他做好的。原来在那么早开始,他就在默默关系她的一切。她以前最讨厌吃药,每次吃药都苦的像吃黄连。有一次赌气,她说:“以后谁给我吃不苦的药,我就嫁给他。”谭展飞故意笑她:“那你一辈子嫁不出去了。”她扭过头去假装生气:“我又不嫁给你。”
            现在,她吃没有苦味的药,想着这些往事,那时候随口的玩笑,现在居然成了真。
            病好之后u,秦漫月安心的待在家里写论文,谭展飞对她开始有了很大的转变,定时回来,为她做早饭、晚饭。中午哪怕不会来,也要打电话来给她,问她在做什么,双休日定要带她出门,看电影,逛海洋公园,听戏,打球,骑马……
            秦漫月开始慢慢了解谭展飞,他虽然有一张冷酷的脸,却有一颗敏感脆弱的心,他不信任任何人,却渴望的刀别人的爱,他把自己最深的感情藏起来,只在黑夜里拿出来凝望。
            秦漫月拾回自己曾经的爱好——游泳。蝶泳,蛙式,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运动,每一次游到深处尽头,转头看到他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她就想起十六岁时第一次和他相见,她假装落水,他奋不顾身的救她。
            她问过他:“那时候你为什么跳下去救我?真的不知道我会游泳吗?”
            他抿着嘴,不以为意的说:“我知道,我支部不想看到你孤独失落的样子。”
            那时候自己的孤独,是那样的明显。
            秦漫月喜欢看谭展飞做饭,房间里放着黑胶唱片,时光都变得温馨,她帮他把围裙系上,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啄她的脸,灿烂的云霞夏,只有两个人幸福的影子。他告诉她他曾经在唐人街的餐厅学过雕花和切菜,也在刺青店打过工,他告诉她很多他曾经的经历,她缩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在夕阳下一起弹琴,她恍惚的以为这就是天长地久。
            黑夜里,他也变得温柔无比,轻柔的相识对待瑰宝,他在床前挂上淡粉色的水晶珠帘,桃心的叶片总能随风摇曳。
            秦漫月习惯了他身上淡淡地“圣罗兰鸦片”的味道,闻久了,真的会上瘾,明知道越陷越深,却依然沉浸在里面。
            他们第一次去看电影,刚上映的《画皮》,电影散场了,所有人都走散了,她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安静的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的那个人,气势只是妖精,想来害你,你会难过吗?”
            他温柔的揉她的头发:“只要她爱过我,就够了。”
            在灯火通明却空荡荡的3D影院,秦漫月抱着一包咸味的爆米花看着谭展飞,她真的很想问他,他爱不爱她?可是她不敢问。半个字都不敢说,她不再是十几岁的秦漫月,抱着他的胳膊死皮赖脸的问:“你爱不爱我?”如今他们中间横着太多仇恨和过往,今生今世都无法跨越,哪怕如今的她已经明白他是怎样一个内心孤独的可怜人,可是,她不会忘了她此行的目的,也不会忘了和别人的约定。
            她真的希望谭展飞不会爱上任何人,她害怕啊自己又要面临抉择。
            她知道,这个抉择,关乎着生死富贵,她不忍心在一次把他推入深渊。
            毕业典礼那天,正巧遇到谭展飞出差,她独自返校。
            毕业时一个欢喜又有伤的词,过往的结束,也是新生活的开始。校园里石榴花花瓣沿着通幽的小路点点坠落,香樟树的枝叶覆盖了整座校园的悲伤,离别的愁绪在每年的毕业典礼总是显得特别隆重,莘莘学子的分离,与恩师的告别,对校园的留恋,每个人都有万般思绪在心头。
            校长微笑着发表完演讲,院长几乎含着泪与同学们告别,婉珍抓住秦漫月的手非常配合的哭了又哭,Rian陪在她身边,拿着超大的单反给她们照相。


            64楼2013-07-15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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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富豪真的不来?”婉珍不相信,“听我加Rian说,你们和好了。”
              秦漫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有时候表面上的平静,只是为了等待更狂烈的暴风雨而已。
              秦漫月戴着博士帽,穿着博士服,在镜头前一如既往笑的干涩,许多人的亲人都到场了,就连婉珍那个富豪爹也戴着她珠光宝气的母亲前来。
              “我们家珍珍,无论穿什么都好看,老徐,你说是不是?”婉珍的母亲非常满意的询问婉珍的父亲。
              “是啊,我加真真是没去拍戏,要不要影后能轮到白萧吗?”她父亲迎合她母亲的话。
              “你们两个老人,肉麻不肉麻?”婉珍娇嗔的笑。
              阳光下,她似乎把所有的幸福都放进了眼睛里,最爱她的亲人,最爱她的男人,幸福的女人就是应该拥有世界上最宝贵的这两样东西。
              秦漫月不是不羡慕的,她唯一的亲人,已经痴癫到不认识她,而她爱的人呢?
              她的脑海里闪过的是谭展飞冷峻的脸。她感到惶恐。
              抬头的瞬间,看到陆均璨站在一棵石榴树夏看着她,许久不见,他的目光多了几许忧伤和深不见的怅惘,还是那张干净入境的脸,静静地站立着,阳光下,像是小七站在那里等她。
              林肯车到的时候,伴随所有人惊叹的目光,谭展飞一身休闲的范思哲,欣长的身材,完美的俊容,从车子里慢慢的走出来,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这不是白萧的男朋友吗?”
              “好帅啊,他怎么来了?”
              …………
              他打开后车门,从里面扶出一个女人,她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镶片红裙子,头发是微微的卷,淡淡地妆让她看起来精神饱满,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却不能掩盖她依然存在的美丽动人。
              “妈妈。”秦漫月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是秦漫月的母亲,她被谭展飞扶住,空洞的连撒谎能够挂着恬静的笑容,她冲秦漫月挥手:“月月。来,月月。”
              秦漫月激动地跑过去,抱住她:“妈妈,你记得我了吗?你真的记得我了吗?”
              她母亲只是痴痴地笑:“是展飞告诉我,你是我女儿,月月对吗?”她的声音仍然痴呆,但是再也没有了仇恨的目光。
              “对对,我是你女儿月月,妈妈,你能来,我真高兴。”
              婉珍一家也走过来:“阿姨你好,我是满月的好朋友徐婉珍。”
              “怕……怕……”她躲到秦漫月身后。
              “不怕不怕。”秦漫月哄她,转头对婉珍说,“对不起,我母亲有病,怕生人。”
              “那我们去照相吧。”Rian提议,然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怕谭展飞的肩膀,“没想到你出差时为了这个?佩服!”
              秦漫月看着谭展飞,他那张终年不变的冷酷的脸,在阳光中似乎没有了恶魔的神色,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些局促,他转移话题的说:“照相吧。”
              校园里的纪念人像前,是学校最出名的清榕大草坪,秦漫月站在她母亲河谭展飞中间,时光定格在这一刻,青鸟从头顶轻声的飞过,这个男人,不言不语的东西了她的内心,不声不响的给了她温暖,她差点儿有种错觉,这就是她这一生拥有过的,最好的幸福。
              远处的石榴树夏,弯弯曲曲的是通往蝴蝶谷的陆,陆均璨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想起蝴蝶谷的那个传说,所有到过此地的恋人,都会分开。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相信过这个传说。该消失的终究要消失,到头来,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谭展飞母亲的骨灰安葬在墓园的那天,谭展飞只带了秦漫月一个人去,山顶的墓园,谭展飞亲手把骨灰放进去,目光黯然,他指着旁边的位置:“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要和我母亲葬在一起,这个世界,我只有她。”
              你还有我。秦漫月的心里呐喊,可是没有说出口,她主动走过去,靠在他的怀里。
              那一刻,她真的快要忘记仇恨。
              那天回家的路上,车子停在一个交叉路口等红灯,秦漫月看到曾经路过的橱窗中那枚不起眼的珍珠贝母底戒指已经不见了。
              “想什么?”谭展飞问。
              “总是有些人,可以得到幸福。而有些人,永远只能形影相吊。”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谭展飞问她。
              “爱。”她盯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手腕上的珍珠链子泛着淡淡地光。
              小七的脸像是就在前方,那个在她人生最不堪的年华里,给予她所有爱的男孩,他永远都是秦漫月心底的伤。
              “你知道这辆车的密码吗?”他望着前方,突兀的说了一句。
              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秦漫月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
              “010915。”
              “记住了吗?”他转头,黑色如星的眸子凝视她。
              她点了点头。被他不着边际的转变弄得有些牧户,却在一瞬间,嗅出了异常的玄机。
              绿灯亮了,谭展飞发动车,往前开了出去。雨刷飞快的左右摇摆,就像秦漫月的心,如果这是他车的密码?那他保险箱的密码会与这组数字有关系吗?
              而她,到底要不要把这组数字告诉丽莎呢?


              65楼2013-07-15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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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起身,她坐在马桶上,长长地头发垂落在肩膀上,握着一部小小的手机发呆,手机短信明晃晃的闪了她的眼,她把短信删除,却删除不掉印在她脑海中的短信内容。
                像是过了许久,她将一组数字写在手机上,发了出去。那么一切很快就会结束,比预计的时间还要快,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翻江倒海。时间过的很快,一切都会结束。她做的很好,却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她把那张仅存了两个号码的SIM卡丢入马桶,按了一下冲水按钮。
                哗啦啦的水声伴随手机的黑屏,如同秦漫月沉着的心,一点点的下沉,下沉。
                她走回床边,看着熟睡的谭展飞,露在月光下的手臂,冷酷而淡漠的深邃脸孔仰面而上,像是祭奠某个盛典,显得如此虔诚。她与他并排躺着,想象他们进入了死亡的棺木,没有空气,没有阳光,没有相濡以沫的信任和以死相惜的动容。她的眼泪从眼角流出,润湿了枕头,透亮个整个月色。
                离开谭展飞的那一天,秦漫月给自己买了一大套学英文的书,她的英文并不差,只是许久不看有些生疏了,她打算回到安海,报一个英文补习班,申请留学。
                她趴在桌子上给谭展飞写信,阳光暖融融的,桌子上有谭展飞给她新买的枇杷膏,西瓜霜,金嗓子喉宝,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东西都堆到她勉强,希望她立刻变得健康活泼。
                只是,她没有想到,陆均璨会来的那么快,越过层层系统警报,站在她的面前。
                他说:“漫月,我来带你走,我来实现我们的约定。”
                “什么意思?”她慌乱的撞翻一桌子的书。
                “丽莎通过你的密码已经那到保险箱的账本了,很快警察就会来找谭展飞了。”
                陆均璨抓住秦漫月的手,激动地说:“漫月,我们的计划终于成功了,成功了。”
                秦漫月看到门口站着的,脸色黑青的谭展飞,他手上拎着的一袋香梨,滚落了一地。
                “这是你们的计划?”谭展飞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发出的。
                “是。这是我们三个人的计划。”陆均璨占到身体微微发抖的秦漫月前面,漠然的对上谭展飞目光如炬的眸子。
                “还有丽莎?”他一早应该想到,留丽莎在身边,迟早会害了自己,可是经不起她的苦苦哀求。可见心软,真的是人生大忌。
                “你恨吃惊?”陆均璨笑了笑,“面对你这种狠毒的男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们只有使用这种手段。”
                “把秦漫月作为一枚棋子?”他像是怕秦漫月误会。
                谭展飞推开陆均璨,走到秦漫月的面前,声音像是越过了几个世界的寒冷:“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秦漫月盯着自己的双脚,冰冷地赤裸在白色瓷砖上的脚指头,一切都被戳破的那么快,那么自然,她以为自己会酣畅淋漓的羞辱他,可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漫月,你告诉他,你都是骗他的。你别忘了是谁害的你家破人亡,是谁害的你流离失所,是谁害的你失去最亲的亲人?”陆均璨再身后提醒她。
                秦漫月缓慢的把头抬起来,无数次这样抬头看他的目光,仇恨的,惊恐的,期待的,甜蜜的,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是彷徨的。像是鼓足勇气般,她缓缓地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谭展飞,我骗了你,我处心积虑的要待在你身边,无非就是要拿到你的犯罪证据,让你再也无法翻身。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对你说的话儿做的事儿都是为了让你信任我,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恨你。”
                秦漫月一口气说完,耳朵似乎在嗡嗡作响,她想起他昨天还对她说要带她去马尔代夫,带她去坐船,登山,她半夜咳嗽,他一整夜没睡,给她拿药,抱着她,怕她不舒服。
                “秦漫月,是我低估了你的演技。”他有些破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走吧,漫月。”陆均璨拉过秦漫月和她早已经摆在地上的行李。
                另一只手,却被谭展飞牢牢地拽在手心里,他手指的温度,和他内心的悲伤,一下子传到了秦漫月的心底。
                他的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淡淡地忧伤,秦漫月没有见过这样的谭展飞,平和、没有霸气,紧紧抓住她的手,眼底全是不舍。
                “对不起。”秦漫月把手抽出来,那一瞬间,她看到谭展飞受伤的眼中涌起了深深地波澜,像曾经的自己,一瞬间,被掏空了灵魂。
                七月就要结束了,荒诞的一切都要结束了,她赤足走在地上,看了看身后的白色别墅,谭展飞没有追出来,门前的灯上是她最喜欢的薰衣草花纹,紫色朦胧的聚拢出一簇不易察觉的烟色。风轻轻地吹来,那盏灯熄灭了。
                就如同秦漫月心里刚刚挂起的那盏灯,在风吹来的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让我们把遗漏的部分补一补。
                把时光倒退回半年前,在“小雕”死了的那天,秦漫月决定联手丽莎对付谭展飞,她说服了陆均璨,让他一起演一场戏给谭展飞看,他们查到谭展飞将会为学校的化学实验楼剪彩,秦漫月特意和一个学妹对调参加了那次活动,再故意在蝴蝶谷发生吵架的那一幕,让谭展飞误以为他们分开。
                后来烟火晚会和江蓉蓉求婚那一幕,也是故意作秀,目的就是让谭展飞更加确认他们分开,进而进行下一步计划。
                不知道哦啊是谭展飞在面对感情的时候觉察不够,还是他们的演技太好,事情就这样顺利的进行着。
                秦漫月在回陆家的途中,心中想起了许多过往的事情,她的耳朵一只处于耳鸣的状态,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对她说话,她紧紧地捂住,声音还在响,陆均璨说:“漫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在一起了,很快,谭展飞就会被拘捕,他将会一无所有,牢狱的日子将会等着他……”陆均璨一直欢喜的说着。秦漫月觉得他的声音似乎和自己隔着重重的一层,她一句也听不进去,也没有一点儿开心的感觉。
                “怎么了漫月?你不高兴吗?”陆均璨握住她的手。
                她摇了摇头,“我有点儿累。”
                “刚刚从他身边离开,会有点儿不习惯吧?相信我,你很快就能适应。”陆均璨安慰她。
                秦漫月点了点头,或许自己真的只是不适应而已。时间会改变一切的,不是吗?
                她看着自己出门前都没有穿鞋的脚,陆均璨带她上楼,陆家没有变,华丽婉约的陈设,富贵人家的气派,他母亲迎面向她走来,脸上挂着淡淡地忧愁。
                “妈妈,从惊天开始,漫月就住我们家了。”秦漫月看着兴奋过了头的陆均璨,觉得不可思议。
                陆均璨母亲的脸上永远有一股忧伤的神色:“秦小姐,你想好了吗?”她像是在询问。
                “妈妈,你别担心了。”陆均璨拉过秦漫月。
                秦漫月转过头,看到陆均璨母亲的目光,忧伤的眸子在珍珠耳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忧愁。
                秦漫月并没有打算在陆家长住,她准备要和陆均璨说明一切。这个计划,她从来没有打算和陆均璨再在一起,她只是想打倒谭展飞为父亲和小七报仇,然后离开这个地方,从此一个人生活。
                可是陆均璨一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每天早出晚归,忙的没有时间和她说话。


                66楼2013-07-15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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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段时间,外界因为两件大事震撼了整座清榕城。
                  一件事陆氏和江氏因为解除婚约而大伤和气,而另一件莫过于展飞科技董事长,原来竟是洗黑钱的幕后黑手。
                  在警察调查期间,负责人已经不知所终,展飞科技暂被警方查封,包括展飞科技名下的房产、资金、不动产。
                  城中富豪一瞬间沦为通缉犯,警察找到秦漫月的时候,只是告知她谭展飞名下的“月光海岛”在一个月前已经换成了她的名字,因此推算秦漫月和谭展飞的关系匪浅,希望她能为警方提供线索。
                  秦漫月在听到谭展飞失踪的消息时,居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在说了无可奉告之后,她独自坐在床上想事情。
                  月光海岛。
                  原来谭展飞为他们居住的那片海滩取了一个这样好听的名字。
                  闭上眼睛,是谭展飞低头帮她掖好被子的画面,是谭展飞把她温柔的抱在怀里的画面,是谭展飞在咖啡机前煮咖啡的画面,是谭展飞轻轻地把唇印在她额头上的画面。
                  阳光照到她眼睛里的一瞬间,她突然发现,原来,她不知道何时已经爱上了谭展飞,那个让她仇恨了许多年的男人,那种爱,哪怕她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可是每次只要她想起来,都会伴随着甜蜜的刺痛,一阵一阵的袭击她的心脏。
                  她决定去找丽莎问清楚一件事情。
                  丽莎已经收拾完行装,站在大厦的高楼里,遥望下面万家灯火,她掐灭猩红的烟头,吱吱的声音从她的手指间蔓延,她并不觉得疼。从她把谭展飞犯罪的证据交给警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从此时只剩下一副躯壳的行尸走肉,没有了期待,没有了爱,这十几年的追随和希冀,永远都消失了。
                  秦漫月站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只是微微的笑了一笑:“你有疑问?”
                  “为什么,你打的开密码锁?我明明……”
                  “你明明不是按顺序发的对吗?”他似乎很明白秦漫月的疑惑。
                  他那天,把那组数字打乱了发给丽莎,可是丽莎她为什么还是打开了锁呢,她不能明白。
                  “到如今,我真的替谭展飞感到可怜。你只要稍加留心,都知道这组数字正确的搭配。”丽莎把烟头从高空抛下,“数字的正确排序时510910,结识是五月一日九点十分。是你们照第一张合影的日期,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组密码,我不只一次看到他桌子上那张你们的合影,他视如珍宝的日日相对。”
                  “秦漫月,你知道吗?我恨你,我恨你让一个谁也不爱的谭展飞爱上了你,我故意三番五次的让谭展飞看到你和小七仔一起,我故意骗他说女孩子喜欢事业有成的男人让他为了事业开始无暇照顾你,我更故意在你来办公室的时候说出了小七的死,我就是希望你恨他,让你们再也没有可能。他为了惩罚我,在我的脸上烙下这个印记,可是我不感觉疼,那时的我是多么高兴,我觉得一切都有了转机。他离开你之后,我们去了香港,我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只是两年。他又来到了清榕,他找了白萧做女朋友,只是觉得她像你,我不甘心,从头到尾,我是什么?我也要他得不到!我要让他尝尝被所爱的人伤害是什么感觉!”丽莎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狰狞的脸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呈现一种痛苦的扭曲。
                  秦漫月的胃里突然感觉恶心,呕吐的感觉让她扶住了墙。
                  丽莎拎着一只破旧的皮箱走到门口,侧过脸来:“最后我只想提醒你,陆均璨不是好人,你不离开他,迟早会被他害死。”
                  她在走回家的途中,路过展飞科技的大楼,夜里的展飞科技,人去楼空的寂凉,她记得以前,哪怕是夜晚,都能看到金碧辉煌的灯光,很多人在里面加班、轮班,整栋大楼呈现一片繁荣的景象。
                  树倒猢狲散。每一次的散场都显得如此薄凉。
                  顶层那道醒目的彩虹,挂在月亮的下面,有萤火一般的光泽,即使所有的灯都灭了,依然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彩虹彩虹上那清晰地英文字母。
                  一个巨大的L-O-V-E。彩虹尾端直直的朝着月亮的方向,这是秦漫月第一次看到夜晚的这道彩虹,不知怎的,眼泪居然爬满了眼眶。
                  她相信他是爱她的,哪怕他来不及对她说,哪怕她和他之间发生过那些无法回头的仇恨。
                  只有爱,是永远挂在彩虹之上的缤纷,无法取代,无法泯灭。
                  晚上,秦漫月敲开了陆均璨的房门,陆均璨对她的到来显得很慌乱,秦漫月看到他桌上露出半截的照片,是她和谭展飞在电影院外面,他帮她系上围巾。
                  “你找人跟踪我?”秦漫月不可置信。
                  “我只是担心你。”陆均璨试图解释。
                  “我这次来,是像告诉你,我买了明天的飞机票。”秦漫月道出心底的话。
                  “为什么?我说过我会娶你的。”陆均璨很激动。
                  “我不会嫁给你。我没资格嫁给你。珍惜你身边的人。”秦漫月有些淡然的说。
                  “不,不。”他抱住秦漫月,“我不会嫌弃你,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爱你啊。”
                  秦漫月从他的怀里挣脱:“均璨,你是个号人,可是这一次,是我不能嫁给你。”她像是像了许久,咬了咬唇道出了实情,“我爱上了谭展飞。”
                  “我不相信!”陆均璨因为无法接受而仅仅的抓住秦漫月的手臂。
                  “我也不相信,可是,我真的爱上他了。”秦漫月有些悲伤,是她一手促成了现在的场面,又关陆均璨什么事儿呢,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可怜的局外人。
                  “你爱过的小七呢?你一直说我像小七,你不爱他了吗?”陆均璨咆哮着。
                  “我对不起小七,他给过我最单纯的爱,我以为那就是爱了,可是你知道吗?有的爱在不知不觉后总已经占据了你的生命,在你无法改变的时候,就变成了最悲凉的事实。谭展飞于我,就是这种爱。”
                  这番发自肺腑的话从口中进发的时候,秦漫月才知道,自己再不知不觉中已经这样深爱着谭展飞,或许,她对他的爱一直都没有消失过,只是后来的失望和仇恨,封闭了她的心。
                  秦漫月走到门边,准备打开房门,突然,她感到一阵疼痛袭击了她,让她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说过要娶你,我就一定会做到。”他笑了笑,目光空洞,眼睛里露出诡异的光泽。
                  近日,继前几周的事件之后,又有一则特大新闻在清榕引起了喧哗——陆氏公子在和江氏千金解除婚约之后,即刻传来结婚的特大喜讯,新娘为大学校友秦漫月,婚礼定在游轮上举行……
                  电视,报纸,广播正想抱到此次婚礼的时间。像是要公布给全世界都知道,一时间轰动了整座清榕城。
                  婉珍因为前几日的事情打电话给秦漫月,都被秦漫月按掉了,而再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再次拨打秦漫月的电话,竟然是陆均璨接的。
                  “小陆,漫月呢?”
                  “她睡着了。”陆均璨的声音竟然是阴森的,他看了一眼像睡美人一样的秦漫月,他给她打了令她昏睡的针,每天给她挂营养液。
                  “你们结婚这么大事情,她怎么也不和我说,你快让她接电话。”婉珍催促道。
                  “她接不了。”陆均璨回答。
                  婉珍感觉不对:“漫月怎么了?”
                  “放心,死不了,能挨到婚礼那天。”他笑了笑,声音是缓慢的,“让你男人通知谭展飞,我结婚那天千万别迟到,我等着他。”
                  “啪——”电话挂断。
                  “喂喂,喂……”小陆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赶忙打了个电话给陆均璨的母亲:“阿姨,漫月住在您家吗?”
                  “前几天我看到均璨把秦小姐抱着放上了车,不知道带哪里去了。这几天都没回来,我也很担心。”
                  “到底怎么了?”婉珍越发感到害怕。
                  “我不知道,我最近才发现,均璨他一直在吃镇静药,我偷偷看过他的病例,他有严重的妄想症。”
                  婉珍感到秦漫月有危险,她的手指冰冷,颤抖的拨通了Rian的电话。
                  私人海港上,停泊着几艘游艇,其中有一艘张灯结彩,挂满了缤纷的彩球,没有宾客,没有亲人,只有几十个身穿黑衣的杀手。
                  这是陆均璨很早就做好的计划,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谭展飞准备的。
                  陆均璨知道,只要秦漫月有危险,谭展飞哪怕明知是死路也会来的。


                  67楼2013-07-15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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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信纸上,她只写了一个开头。
                    她写:对不起。
                    谭展飞在下面的格子,用淡灰色的铅笔会了三个字:没关系。
                    说不出口的爱,才是她和谭展飞之间最深的疼,而正是因为爱到了极致,才能将这个字摆在心口最温暖的位置,永远不去启齿。
                    秦漫月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面,有一个新的生命,他是谭展飞留给她的温暖,他受到月光的洗礼,一定会和谭展飞长的一样好看。
                    她站在窗前,把那张纸高高的摆在月光下,那六个清晰地字体下面有一行被擦去了字印,遥遥的印记,却不能掩盖谭展飞书写苍劲的痕迹——
                    嫁给我,好吗?
                    一点点微微的月光落进秦漫月的眼睛里,像是遇到他的那个珍珠一样的夏天,漫天的月光洒满大地,伴随着永远无法消失的,泪光。


                    71楼2013-07-15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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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非心 来咯来咯这里 故事吧的没更新完 你看这里看这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3-07-15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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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年前,我也遇到类似于楼主这样的帖子,当时觉得楼主很2,我不屑一笑就离开了。许多年后,当我发现那张非常2的帖子加精置顶后,我才追悔莫及,于是,每当我能遇到前排的时候,不管这帖子是多么的2,我都会复制黏贴这段话上去,不为别的,只为了一句:万一火了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3-07-1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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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3-07-15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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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mile咸菜 艾特你了哟 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3-07-15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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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mile咸菜 艾特你了哟 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3-07-15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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