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舅舅是当朝右相,而自己同那司空大人的关系实质里水火不容,即便满朝文武不甚清楚这其中一二,他又怎可能不有耳闻呢?现在却可如此温和谦内的同自己相谈小叙,如此年少便精善为人处世之道,若是想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恐是不易
:侯爷当真自谦了,既如此,下官便直言畅叙了
、陛下近来对司空虽是有意压制,可相较之下,自家仍显得愁云惨淡,且一直以来也只有佩紫一个姑娘家算得上是展头露角,长此以往,沈家以后的道路必定坎坷更甚,令人堪忧,可若是能借此机会通过面前之人探探司空的动向与对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温声道
:侯爷,今日下官清早起身时,见庭院中原本清澈的水塘被薄冰所覆,塘中锦鲤条条,透过薄冰仍可见轮廓,且下官发现,不少鱼儿都冲撞着冰面,似是要逃出生天一般……
、至此止声,抬眸将眼前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其实本没有什么水塘之说,只是自己将那朝堂作水,司空作鱼,薄冰覆顶为其目前境遇,片刻,复言道
:侯爷您觉得,那些鱼是会奋力跃出寒冻,还是会尝试过后便灰心现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