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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令你半夜睡不着的恐怖故事,绝对惊悚[转]【直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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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多久,先是老村长突然发病死亡,接着,其他参与埋葬尸体的人在两个月内都离奇暴死,而这些人除了老村长以外,其他人都是壮年男子,平时都是身强力壮的好劳力,却无病无灾地突然都死了。村里的壮年男子迅速减少着。
  接着,村庄里每隔几年就会有一个壮年男子离奇失踪,失踪的人大都是在去后山时不见的。
  村子里慢慢开始传说后山埋葬的十二个横死鬼因为是横死而投不了胎,所以他们拉那些壮年男人去做替身。村里的男人在成年后,不是失踪了就是不愿再呆在村里去了外面,反正无论如何,都没有再回来的。
  那件事发生后,第一个失踪的人就是方书他们借宿的这一家老婆婆的丈夫,那时老婆婆还是个小媳妇,而她的肚里正怀着个孩子。
  在她丈夫失踪后两天,邻村传来消息,邻村的两个年轻人突然疯了。这两个疯了的人口口声声说看见了狗剩的鬼魂,说狗剩的鬼魂去找他们两个索命。直到那时,围坳村的人才明白,那十三个横死的年轻人是被邻村另一派的武斗分子派去的两个人杀死的,就是那两个疯了的人。可是,围坳村的人再也没有年轻力壮的人去向邻村人讨回公道了。后来,周围的几个村子里也有人说在外面看见过围坳村失踪的人,可是,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因为,失踪了的,没有一个有个音讯传回来。
  说到这里,老婆婆流下了眼泪:“我的命真苦,第一个不见了的是我那死鬼老头,可是不久前……”老婆婆的声音梗噎了,“我那老鬼留下的腹遗子,也在后山不见了,留下他媳妇儿和才十岁的女儿。”
  中年妇女和小女孩儿看见老婆婆哭,也跟着哭了。
  “牛不见了就算了,铁蛋非要上后山去找,叫他别去后山找,他就是不听,果然,一上了后山,就再也没下来。”老婆婆哭着说,“孩子,大娘好心劝你们,别上那后山!”
  听完老婆婆说的事,大家谁也不说话了。干坐了一会儿,村里的人都回去了,方书他们三个也去睡了。
  在房间里,三个人沉默了许久,张平易问:“我们明天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要去了,你被吓着了?”钟成保拉了被子睡下了。
  “睡吧,明天还要起早上山呢!”方书拍了拍张平易的肩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书他们三个吃完早饭,不顾老婆婆的劝阻,向后山上进发了。
  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们都跑去村尾,看着方书他们走上后山去,每一个看着他们的眼光都充满了不可思议不可理解,仿佛在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仿佛在看着三个死人。这种目光让方书他们的心里觉得一阵阵发寒。
  三个人的脚步有点沉重,不过他们走的还是很快。


199楼2013-07-19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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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的景色真是很美,小路边开满了野花,林子里各种各样的鸟叫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是一曲不用乐器演奏的《维也纳的森林》。淡薄的雾在林间慢慢地流动,天边的云层一点一点红起来,象一个在化妆的少妇,正一层一层地涂着唇膏,美丽而精细。
      三个年轻人渐渐被这山中清晨的景色吸引了,钟成保随着鸟鸣声打着口哨,方书也折了片树叶,“吱呀”“吱呀”地吹着,张平易也不由地兴奋起来,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三个年轻人已经将昨晚围坳村故事带来的阴影忘记了。
      走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已经越来越难走,山上没有路了,他们只有顺着山洪冲积的水道和微裸的山石向上走,以绕开那些茂密的树林和小灌木丛。  忽然,走在最后的张平易“哎哟”一声弯下腰来,方书忙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我肚子疼,好象想拉肚子,一定是村里吃的东西不干净。”张平易一边说着一边东张西望,“我去那边拉屎,你们等我一下。”他说着一头扎进旁边的一处密林中。
    “懒人屎尿多。”钟成保笑着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坐下,方书也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两人打开地图研究着,边研究着,边在地图上找出他们现在的位置,做下记号。
      却说张平易捂着肚子走进树林,一眼看见树林里有块大石头,他走过去放下身后的背包,转身向石后走去。
      突然,张平易脚下一空,他一脚踩进一个洞里,跟着整个人摔倒,就象在一个斜坡上似的,跌跌撞撞地向下滚,中间不时撞到洞壁。张平易顾不了许多,只是用手抱着头,任由自己一路滚跌下去。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张平易滚落的身体才停下来。
      张平易确定他不再往下跌落,才慢慢松开抱住头的双臂,睁开眼看了一下。这似乎是个山洞,但不知为什么,洞中并不黑暗,有很微弱暗淡的光不均地洒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张平易很快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张眼四顾。
      这确是一个山洞,但首先印入张平易眼中的,却是山洞壁边的人骨骼!那是一架架横躺在那里的骨骼,每一副骨骼的骨头很完整!
      山洞一侧的壁上有一盏很暗淡的油灯,它在山洞壁的一个凹槽里。这让张平易感到极度的诡异,这个装满人骨骼的山洞,还有油灯在燃着,莫非常常有人来添油?
      张平易慢慢地转过身,他觉得好象浑身骨头都生了锈似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他不由地发抖。“……九,十,十一,十二……”他数着那些骨骼,十二具,整整十二具!莫非,这里就是围坳村的人埋葬那十几个横死的小伙子的地方?
      随着张平易慢慢转动的身体,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他的目光定住了,他的脸色苍白的好象死人似的,他那么恐惧,他看见了什么呢?


    200楼2013-07-19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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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13: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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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前一米之遥的地方有一个用泥土拓成的土台,土台上放的却赫然是一个人头!而那颗人头却是颗仍有血有肉的人头!他被放在一个木制的盘中,盘中有些透明的液体,透过那液体张平易可以看见那颗人头的颈项,似乎这颗人头是被从颈项上切下来的,在切口处还可以看见皮肤和连着的肌肉微微向外翻起。那颗人头的双眼紧闭,他看起来就象是一个睡着的人,但是他却是没有连着身体的,他是谁?他是死是活的呢?张平易转动着眼光,他看见土台的旁边还有一具单独的骨骼,这具骨骼比那十二具都小,难道这具骨骼是女人的?张平易愣了一下,莫非这颗人头就是狗剩的人头?莫非土台边这具骨骼就是狗剩娘,那个老巫婆?那么,这颗人头是用巫术保存下来的了?他还活着吗?张平易不由起了好奇心,他向那个土台走去,他想摸一下那颗人头,看看那颗人头是不是还象活人的头那样。
        走到土台边,张平易低下头仔细看着那颗人头,看了一下,他不由地伸出手去,想摸摸那颗人头。就在这时,张平易忽然看见那颗人头睁开了双眼!他甚至还对张平易咧开嘴笑了笑,一口白烟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张平易的一声惊呼闷在了嗓子眼里,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张平易醒来的时候,看见还是在山洞里,他前面站着一个穿迷彩服的人正背对着他。“方书!”张平易喊那个人,那人听见喊声回过头来,张平易差点又昏过去!那个穿着他们探险旅游队的迷彩服的人的那张脸,却是刚才在土台上的那颗人头的那张脸!
        张平易这时才发现他自己的不对头,他怎么好象在那块土台上?张平易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他感觉不到他的身体了,然后,他一低头就看见了他面前的那个木盘和那个土台……他看不见他自己的情况,但是他现在可以想象出那种情况,他的头被放在那个土台的木盘上,而他的身体,却正是那颗人头下面连接着的那个穿迷彩服的身体!
        这就是老巫婆的巫术!
        张平易闭上了眼,“你是狗剩?”
        “咦?”那个人诧异的声音也有着笑意,“你知道狗剩?”
        张平易想点头,却发现他自己已连这个最简单的动作也不能做了,于是他只有说,“是,我昨晚在你们村过的夜,我听说了那个故事。”张平易睁开眼。
        “那你知道铁蛋吗?”那人笑了,“我是铁蛋!”
        张平易愣了,“你是铁蛋?”
        “你知道了故事的前一半,却不知道故事的后一半。”铁蛋说,“我告诉你吧!狗剩的娘想用巫术救她的儿子,她首先想到的是用那十二个横死鬼的尸体代替她儿子被野物吃了的身体。”铁蛋说着向那十二具骨骼努了努嘴。
        “她偷走狗剩的头,在山上等着十二个横死鬼被埋下。可是,那时天还很热,加上做法事,等埋人的那帮人走后,老巫婆找到这个埋葬地,那十二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老巫婆只好另外想办法,她用巫术把狗剩的头保存下来,又在这个洞里下了巫,让这个洞成为一个巫洞,然后她用了所有的生命下了一个巫,如果有人掉进这个洞里,他只要好奇地走到离狗剩的头一尺以内,狗剩就用巫术换下这个人的头,而自己的头长在这个人的身体上,就象刚才我和你一样。”张平易叹了一口气。


      201楼2013-07-19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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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蛋继续说,“后来老巫婆死了,村子里有人无意中掉下洞来,狗剩就换下了那个人的头,那个人就是我爹。因为我爹和狗剩都是围坳村人,有着骨血关系的,狗剩临走时就把巫术的施法教给了我爹。后来不断掉落这里的人都是我们同村的,这个巫术的施法就一直保留下来。既然你也知道这么个事,我就告诉你这个巫术的施法,你就慢慢在这里等着有人来吧!”
          铁蛋说着就把巫术的施法告诉了张平易,可是张平易愣愣地望着他:“我没听清,你过来再说一遍。”铁蛋向前走了两步,又说了一遍。
          “我还是不太清楚,你可以走近一点再告诉我吗?”张平易一脸的恳求。
        铁蛋又向前迈出一步,但他突然警觉起来,“你想骗我走近你?没那么容易!”他大声又说了一遍巫术的施法,然后对张平易说,“我要走了!”
        张平易叹着气,“你要回围坳村吗?”
        “回村?不!不回去了,我回去了人家会知道这件事的,我还不给当成妖怪抓了!”铁蛋说着大踏步头也不回地向洞口走去。
          十几分钟过去了,张平易还没出来,方书不由地说:“咦,张平易去了这么久?”
          “哎,你不知道他吗,他常在洗手间里蹲上半个钟的。”钟成保笑着说。
          两人又等了七八分钟,方书忽然变了脸色,“太久了,我们喊喊他。”方书对着林子里喊张平易,可是没有人回答。钟成保的脸色也变了,两人互相望着,一股寒意慢慢升起。方书和钟成保一边向树林里走,一边叫着张平易,但是没人回答。
          树林里的光线暗淡,方书一眼看见张平易的背包放在一块大石上。两人走向石块,走在前面的方书叫着钟成保:“快看!”
          大石的后面有一个黑黑的洞,如果不仔细看,一下子是很难看到这个洞的,洞口边上长着草,草有被压过的痕迹。“可能张平易掉下去了。”方书在洞口喊着张平易,但是没人回答。方书拿出一支手电筒,向洞里照着,洞是顺着一个斜坡向下的,不远处还有个小小的弯,手电筒的光不能完全照到里面。方书看了看钟成保,“他可能摔晕了,我下去看看,你准备好急救包。”
        “哦!”钟成保大叫起来,“我把急救包忘在大娘家了!”
        “怎么这样?”方书皱起眉头。
        “是大娘不小心切了手,我拿紫药水给她擦,急救包拿出来就忘了放回去。”钟成保喃喃地辩解着。
          “这样,你赶快回去拿急救包,我下去,先把张平易弄上来!”方书说着已经打开电筒走下洞口。
          钟成保放下背包,“你,小心点!”
          方书看了他一下,“没事,你快去吧!”
          “哎!”钟成保看着方书又转身向洞里走去,也转身飞快向山下跑去。
          钟成保快跑到山下时,忽然看见前面路上有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好象是张平易,“张平易!张平易!”钟成保大叫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追上前面那个人,拍拍那个人的肩,那个人回过头来,却不是张平易,是个皮肤黝黑,发型土时土气的农村壮汉。


        202楼2013-07-19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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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认错人了!”钟成保忙向他道歉。
          “没什么!”那个人咧嘴憨厚地一笑,却一拐走上另一条山中的小路,快步走远了。
          钟成保心里觉得很怪异,那个人身上穿的明明是他们探险旅游队的迷彩服,却是个农村人,怎么会这样呢?钟成保顾不上多想,跑下山拿了急救包一路又向山上爬去。
          钟成保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他一眼看见洞口边坐着一个人,“方书!没找到张平易吗?”那个人在他的喊声中回过头,却是张平易。“咦,方书呢?”钟成保问张平易。
          “方书?我没看见呀?”张平易目光在洞口游移着。  “他不是下去找你吗?”钟成保指着洞口说。
          “是吗?我真的没看见他,我掉下洞里摔昏了,过了一会儿醒来,我就顺着亮光向洞口爬上来。出来后没看见你们俩,就看见这些背包,我就想你们一定没走远,会回来拿背包的,于是我就坐在这里等着。”张平易急急地说着,好象唯恐钟成保不相信似的。
          “这样?”钟成保皱着眉,“真是奇怪!”钟成保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穿着迷彩服的农村人,他不由心里一抖,“方书不会出事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电筒来,“我先下去看看,你休息一下。”说着,钟成保向洞里走去。
          张平易张口想喊钟成保,可是他没喊出声。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洞里上来一个人,张平易用眼角扫了一下,上来的是方书。方书没说话,走到大石块边上,拿起他自己的背包,背在背上,对张平易说:“走吧!”
            张平易也拿起自己的背包背上,留下钟成保的背包,随着方书走了。
          方书和张平易在当天傍晚赶到了此次探险旅游的目的地。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另外两组先到了。
          大家看到他们俩纷纷围上来,有人问:“咦,钟成保呢?”
          张平易看看方书,方书也正望着他,“哦?他还没到吗?他在路上和我们分开走了。”
          “怎么这样?你们干嘛分开?”大家都很诧异。
          “是这样,我们在一个岔路口有了分歧,钟成保坚持说应该走另外一条路,我们劝他不听,他自己走另一条路去了。”方书解释着,张平易的目光游移着不望向他。
          “哦,不要紧,还有一大半人没到,我们再等等。”大家安慰着他俩。
            两天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钟成保还没有到。组织者召集大家开会,开会决定,所有的人再等钟成保一天,如果还等不到,其他人先回去,留下方书、张平易和组织者去报警并协助寻找。方书和张平易的脸惨白的,互相望着。
          谁想,第二天的上午,钟成保却一身风尘地赶来了,他身上穿着一件毛蓝色的中山装,下身穿条黑色的布裤子和一双黑土布鞋,打扮得象个农民一般。
            大家纷纷问钟成保出了什么事,钟成保喃喃地说:“我出了一点事,衣服都不能穿了,这身衣服还是在农村人那里买的,所以迟了。”大家再问,钟成保就什么也不说了。
            旅游回去后,方书、张平易和钟成保再也不象过去那么好了,好象互相躲着对方似的,有时远远碰到了,也是不约而同的一转身,各自走了。
            参加这次活动的人,在学校里到处大吹自己的探险经过,只有他们三个人——方书、张平易和钟成保,闭紧了嘴什么也不说。偶尔有人问起,他们也是寒着脸走开了。(完)


          203楼2013-07-19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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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鬼·鬼镜
              作者:楚惜刀
            认识阿达半个月了,小毓第一次被邀请去他家。于黄昏时驱车前往,坐在副座的她心如鹿撞。
            下车,阿达殷勤开门。郊外三层楼的小别墅,在她看来,也算豪宅。园子里开着妖艳的花,猩红色,说不出名字,只是香气恁地好闻。
              在客厅烛光晚餐,一面半人高的长镜映得星火明明晃晃。镜色古旧,与屋内风格不符,她好奇地凑上跟前。
            “这是古董,有八、九十年,我收了来,找新的框配上。是不是很奇特?”阿达递上一杯酒,双眼迷离。
            她抿了口酒。心神荡漾的味道。再看那镜,多出层光晕,昏黄昏黄的。镜中的自己,脸色酡红,比平日更娇艳。
            阿达返回吃菜。她多留了一刻,忽然眼花,瞥见镜中有张脸一闪而过。极媚,极魅。回头,什么外人也没有,再看,总觉得镜中有人,只看不清。
              惊出冷汗,她倒退数步,跌坐在阿达怀里。
            “小毓,你很紧张?”他索性搂紧了些,“怕我吃了你不成?”拥抱很温暖。忘了恐惧,添了悸动。颤颤地,感觉他吻上唇。一时间什么都不记得。
              他松开,意味深长地说,“天热,我去洗个澡。”走向楼上卧室,背影的轮廓很健美。
              小毓不安,又是渴望,又是慌乱。阿达是老板,年纪轻轻有了产业,算是人才。许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刚来十天就升了她两级。茶也喝了,戏也看了,走到这一步,仿佛注定。来此之前,彼此都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终于到了。
              一个人静坐。似乎能听到楼上的水声,冲洗着欲望。不经意又瞄到那面镜,光影流转,每换一个角度,就幻出各色彩光。只是隔得远,再看不到任何异常。
            是错觉。她摇摇头,望楼梯发呆。乳黄的灯光下,走出个蒸腾的身影,雾气朦胧中,他显得越发英俊。
              “你去?”一件粉色丝绸睡衣,薄如蝉翼,从他手上流淌下来。
            红着脸,默不作声,她逃到楼上。他跟在后面,在浴室外的床上,点一支烟。
            手抚过肌肤,微微颤抖,在水中渐渐红润。一扇门板,暂时挡住热剌剌的注视,她尽情凝看自己。这木板却挡不了绮*思。他躺下,不停地玩手上的打火机。点火,熄灭,再点,再熄。
              出得门来,他猛地弹起坐定,两人都不说话,对望数十秒。终于,他一个箭步,抱紧了她。
              这一夜很快过去。


            204楼2013-07-19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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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阿达来接小毓,再见他,眉眼都更亲切。在邻里的艳羡中,坐上他的车,顿时觉得身份已与往日稍异。
                办公室里,除了阿达的秘书芬妮外,个个都对她加了恭敬。“毓姐,你的咖啡。”有人帮她冲咖啡,有人为她做跑腿,老板娘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之后,去他的别墅就成了家常便饭。偶尔,仍看到那镜里有人脸,哀怨到十分,却也美得不似人间女子。一见到,她就心惊肉跳,于是自我解释,只是因为心惊肉跳,这才产生幻觉。
                直到有一天,发觉不对,她竟有了。得赶紧和他结婚,她对自己说,预备郑重地和阿达谈一次。
                那夜,吃过晚饭,他照常说要去冲凉。她连忙阻止,说:“我有重要的事。”他停下来听。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笑起来,拧她的脸:“你还年轻,想那么远的事干什么?”没当回事,径自又上楼去了。
                她烦恼地坐在镜前,唉,是她口气不对,缺乏技巧,还是他没责任心,只想玩玩?年轻?看镜中容颜,分明已经不小,虽然,这泛黄的镜,照不出皱纹。
                是啊,没有皱纹,仔细看了看,她仍美丽。而且,似乎越来越美,这镜子化去她眉角的愁,眼里的忧。一点点变化,渐渐已不像本来面目,只是不自知。她越看越爱,全副精神都投在镜里,舍不得移开视线。却原来,自己如此美丽,不输绝色佳人。
                就在此刻,奇事发生。她眼前大亮,亮到睁不开眼,轰然一记,脑中就觉一空。然后,黑漆漆的,居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拼命甩头,拼命张眼,看见一副奇景。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叉腰站在面前。
                “你是谁?”天哪,她发不出声!再看,不由得毛骨悚然。她居然看见面前是一张餐桌,旁边是沙发,再那头是顶天的装饰墙,那么——镜子呢?
                她看来看去,找不到那面镜子。身后,小毓想,我身后面是什么?回头,可惜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
              那个自己,笑眯眯地凑上脸来,眼中有一丝狡黠。左看右看,十分满意,仿佛对面的她,是面镜子。醒悟到自己在镜子里时,小毓吓得魂飞魄散。是啊,为什么看不见手脚,看不见其他!她的身体,已经被别人借去,只剩灵魂,困在一面镜子里。
                “我看了你很久,现在,轮到我享受了。”那个灵魂嘿嘿冷笑,摆出合度的微笑等待阿达,再不与她说话。
              小毓想,这是谁?鬼怪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竟能把自己吸进来?难道自己也成了鬼?
                来不及思考,阿达已经下来,亲吻那个人。那人喜滋滋搀他上楼,临走,抛个媚眼给她,让她背过气去。


              205楼2013-07-19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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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过去,她在镜里住得也习惯了。只是不甘心。那个鬼既然能出来,她也可以。反复回想掉入镜中的情形,她一一分析其中的窍门。来这里的女子,都喜欢照镜。怎样能让她们,和她换个地方住?
                  “咦,这镜子有点奇怪。”“哎呀,这面镜子很漂亮。”每当听到这样的话,她都会集中精神,聚集所有的念力,盯住来人的脸。可惜,她还无法把那张脸的影像变得如花似玉,当然也无法多留得一刻目光。她最想报复的是阿达,只是他,照镜也只照得几秒,常常看两眼就走,根本注意不到镜里的玄妙。
                  又过了大半年,阿达到外地开拓生意,一直不在家。然而别墅仍有用处。某日中午,她看见芬妮用钥匙开了门,勾进一个少年。这少年比阿达小上十岁,光滑的脸上写满青涩。芬妮梳洗完毕,红扑扑地走出,让少年如睹仙子,惊得目瞪口呆。
                  镜里的她,看西洋景,都忘了要脱身。直到芬妮在她面前坐下,说:“我美不美?”少年只是喉咙里作声,说不出话。芬妮咬了咬唇,“你还不快去?”少年发足跑上楼。芬妮对镜自怜,不知不觉看得久了。“我美不美呢?”芬妮喃喃自语,摸过双颊,抚过双唇。
                  她大喜,这是最好的机会。对准芬妮的眼,她发出迷幻的光。芬妮如饮美酒,熏然欲醉,恍惚地向镜子张开两手,痴痴地说:“好美!这是我吗?”时间一秒秒过去。盯着芬妮的她累得不行,就在此时,身上一轻,眼前一黑。一念未已,手已能抬起。
                  哈哈,她终于出来了。忍不住狂笑数声。叉着腰,得意地看那面镜,如今的她,虽然换了面目,却终于恢复自我。想起曾经的恐惧感,她好心地对镜子说了一句:“别害怕,你只是在镜子里,再找个人换你好了。”她知道,在镜子里,时间的真相看得很明白。日子很容易过去。
                  看了楼梯一眼,那美少年正在楼上。迟疑中,她还是走出别墅。奇怪的是,芬妮这双眼看出去的景象,不同于以往。旁人射来的目光,总有点似曾相识。
                  倏地,飘过一张脸,恍若从前吓过她的那副面孔。连忙追上,一看,那容貌,不是她曾经的脸。那人诡异地一笑,白衣轻荡,转眼没在人群中。
                  她找了家卖镜子的店,走入,明晃晃的,看清她寄居的壳。蓦地里,她惊觉,那张熟悉的鬼脸,又在这镜中若隐若现。
                  恍惚中走出店门,阳光刺目,眼前的路划出无数分岔,她不知该往哪里去。
                  在这世上,有一群镜鬼,仓皇来去,找不到旧时皮囊——(完)


                207楼2013-07-19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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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13: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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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妇两人于是又上山去了。 就这样,自从黄老汉开始卖人肉水饺之后 , 生意就好得令人不敢相信,夫妻两人喜出望外,已届暮色的身躯也彷佛 枯木逢春,精力旺盛,再怎么辛苦工作都不以为意。 短短一个星期就赚到 一笔可观的财富, 不仅如此,黄老汉水饺的名气居然像野火燎原一般,一 传十, 十传百,甚至远在基隆桃园的饕客都慕名而来,客人太多,店面不 够大, 就得排队等候,人潮车潮如此汹涌,经过的路人多以为是某达官要 人出殡,等到发现是家毫不起眼水饺店时,总不免目瞪口呆。 这天清晨, 黄老汉夫妇都还在沈睡中,他们的小儿子已经起身准备要 上学了。
                    夫妇俩的大儿子现在念国小六年级,小儿子才国小四年级。 两个孩子 年纪虽小,可是都很乖巧懂事。 小儿子望望鼾声大作的母亲,不忍将她唤 起床, 他知道继父和母亲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忙到三更半夜,工作十分辛 苦, 应该让两个老人家好好休息一番,于是,他自己打开冰箱准备今天中 午的便当。 冰箱里没啥可吃的熟食,只有一个盘内还装著十个已煮熟的水 饺,或许是昨天卖剩的。 小儿子便将那十个水饺装进便当里,背起书包出 门去了。
                    第一节上课的时候, 小儿子的肚子便咕噜咕噜叫起来了,因为没吃早 餐, 他望望抽屉中的便当盒,心想趁老师不注意时偷偷吃一个充饥好了, 于是风声草偃地偷偷将便当掀开一条细缝。 不开还好,这一开,他吓了一 跳,因为从隙缝中望进去,发现水饺少了一个。
                    「怎么会少一个呢?」他悄悄地数来数去:今天早上放进便当时明 明有十个,可是算来算去,就是只有九个。 小儿子觉得怪异极了,很害怕 ,赶快把便当盒盖紧了。
                    第二节上课时, 小儿子实在饿得不得了,于是,又偷偷地开了便当盒 。 从便当缝里探进去,他又愣了一下。「八个?」他想:「怎么变八个啦 ?刚刚数明明还有九个的!」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小儿子不敢再开便当了, 忍著饥饿撑到中午,便拎著便当跑到哥哥的 教室去,偷偷把哥哥叫了出来,把事情告诉他。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当哥哥的年纪虽然多了两岁,胆子可没有比较大。 他轻轻地把便当翻开一 条缝往里头望去: 「奇怪!只有七个啊!你是不是睡昏头记错啦?你只放 了七个水饺进去对不对?」
                    做弟弟的拼命否认: 「不对不对!我真的放了十个水饺进去喔!」当 哥哥的半信半疑, 于是又从缝里看看到底有几个水饺,这一数就吓呆了。 「六个!」
                    兄弟两人将便当重新包好,再也不敢打开便当盖子。熬到下午放学后, 两人便拔腿往家里跑。


                  210楼2013-07-19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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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有人呢?


                    212楼2013-07-19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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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黑寡妇鱼
                        李平把车开到郊区的一家修理铺,本来就是辆报废的车,他捣鼓好了,主要是图出门方便点。
                        老板修车的时候,李平站在一边,随手点了一支烟,觉得吸入肺里火燎燎的难受。要么身体不好,不啊!可能昨晚睡晚了。
                        “小毛病,紧了个螺丝,钱就算了。”老板和李平已经挺熟了。李平随手递上去一支烟。
                        “你的手好凉啊!是不是身体不大好,脸色也很难看!”老板随口说。
                        李平说了声谢谢就开车走了。他从车的观后镜里看了看,挺好啊!不象生病了,没有感觉啊!
                        回营地的路上,李平突然决定要到昨晚女孩下车的那坐桥边看看。
                        桥的位置很偏僻,李平站在桥上,环视了一下,发现确实看不到人家。桥下停着一辆自行车,他这才发现桥下有人打着伞钓鱼。他走了下去,是个六十岁左右的人。
                        “这附近有人家吗?大伯?”
                         “没有,这里本来是刑场,谁敢住这里?”老人是外地口音。
                        李平觉得很疑惑,就告诉了老人昨晚女孩在这里下车的事情。
                        老人笑了:“那女孩是我女儿。昨晚我在这儿下捕蟹笼子啊!我倒不信这个邪的!”
                        正在说着的时候,鱼上钩了。提起来一看,和李平昨天马夹袋里看见的死鱼一样。老人把鱼从钩子上摘下来,随手又把鱼扔到水里。
                        李平觉得很奇怪,“挺好的鱼,干嘛扔了!”
                        “这鱼我是不敢吃!你不知道?这鱼叫黑寡妇,它本身没有毒,但是它和所有的鱼都能杂交,如果和河豚杂交的话,孵鱼就有毒。虽然,还没有听说吃这鱼死人的,但是我还是不敢吃。”老人停了一下,“再说,这鱼不吉利。所以我们渔民不喜欢的。”
                        李平决定往回去,路上又遇到了似乎是昨天搭车的女孩,披着雨衣,骑车往桥的方向赶。李平很清楚的看到,女孩牛仔裤的腿上绣了一只黄色的蝴蝶。
                        到了营地,他就到垃圾桶去找昨天扔掉的马夹袋,还在,打开一看:就是黑寡妇鱼!
                        李平抬起头的时候,昨天夜里看到的三只猫站在角落里,绿荧荧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老王和老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李平一个人呆在营地很无聊,加上昨日赶了一天的路挺累,糊里糊涂的就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傍晚了。怎么会事?要么真的生病了?怎么好像硬生生的少了一个白天。
                        吃晚饭的时候,老齐过来叫他。虽然连中饭也没有吃,但李平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不过想了想还是去了。晚饭吃得很简单,就几个凉菜,三个人好像都没有什么胃口,李平几次谈到鱼的事情,另外两个人都有意识的把话岔开。“这样吧,明天一大早,我们再去渔码头。”李平说。
                        “还是傍晚去吧,那时候打鱼船出海回来,晚市的鱼便宜又新鲜。”老齐说。
                        “也好,那就晚上吧。”李平也比较喜欢早晚出门,特别是这几天,觉得早晚的时候人比较舒服。
                        吃好晚饭,李平看老王和老齐早早的睡了。自己不想睡,这么大的一个营地,空空的,死气沉沉,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他决定开车去附近的镇上兜兜。镇上有个夜市,人不是很多,都是卖些日杂用品。还有一个晚鱼市,李平主要想去看看鱼。
                        鱼市里的人也不多,李平逛了两圈,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决定去日杂货夜市看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眼前人的裤腿上一朵黄影子一闪,穿黄色蝴蝶牛仔裤的女孩?
                        “喂。”李平想上去打个招呼,开个玩笑。女孩回头看见他,脸上露出很惊讶的神色,竟加快步伐逃走了。
                        “你认识哪个女孩?”边上一个摆鱼摊的人问。
                        “不认识,她搭过我的车,所以我有点印象。”李平回答。
                        “外地人,命苦啊!就父女两个人,前不久刚死了父亲?”
                        “不可能啊?昨天我还见到她父亲。”李平叫了起来。
                        卖鱼的人表情怪怪的看了李平半天,正好有生意上门了,就没有答理他。李平还想问,见别人忙着,只好决定改日再来。
                        等出了鱼市,又下起了雨,李平也没了再玩的心情,“鬼天气,这鬼天气,真是见鬼的天气。”
                        回营地的路上,李平想着这两天遇到的怪事,很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222楼2013-07-20 15:05
                      收起回复
                          三、冰柜里的鱼
                          六月七日傍晚,李平三个人又去渔码头。等到了那里,雨也正好停了。天稍微有点黑,有点阴凉,李平虽然穿得很少,但凉爽爽的感觉特别舒服。
                          不过,他觉得自己眼睛有点模糊,看东西都是影影绰绰黑乎乎的,心想可能白天躺床上看书看久了的缘故。
                          看了几个摊子,老齐和老王都不满意。其实是挺不错的鱼,鲳鳊、狗腿子还有海刀子。
                          老王说话的声音有点哑,卖鱼人说话的声音好像也有点团,听在耳朵里嗡嗡的。李平觉得自己可能这几天饭吃得太少了,有点低血糖。天比较暗,加上耳朵里老是嗡嗡的响,李平有点想回去的意思。
                          “就买这鱼。”老齐叫了起来。
                          “好,不错。就买它。”老王也表示同意。
                          李平懒得去看,也就同意了。
                          等到了营地,李平打开塑料袋一看,里面躺着的三条鱼,不是别的,就是黑寡妇。
                          “老齐,这鱼不能吃。”李平赶紧喊会计,“这鱼叫黑寡妇,可能会有毒。”
                          “没事的,我知道,从来没听说吃这鱼吃死人的,味道不错的,前几天你休假的时候我们还吃过。”
                          “我看还是扔了吧!就怕万一。”李平说。
                          “这样,我们剁一块喂猫,猫吃了没事,我看就没事。”厨子老王出来打圆场。
                          李平同意了,老王把三个鱼头剁了下来,扔给墙角的三只黑猫。猫吃了下去,没有任何反应。
                          老齐和老王互相看了一下,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吃饭的时候,鱼烧好了,李平对这鱼有点心理障碍,所以一口也没吃。老齐和老王吃了几口,说好吃好吃,但也没有多吃。
                        到了半夜的时候,李平觉得有点饿,就去厨房找点吃的。打开冰柜的时候,里面居然有几十条黑寡妇鱼,被剁了头的黑寡妇鱼。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他看见老齐和老王居然就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怎么会事!买这么多这种鱼做什么?”李平问他们两个。
                          “我们喜欢吃这鱼,你看,鱼头都喂过猫了,都是没有毒的。”老王赶紧回答。
                          “你知道的,就象马鲛鱼,稍微有点毒性,吃了有点兴奋。吃这黑寡妇,很刺激。呵呵。”老齐也在一边补充说。
                          “这么多没吃完,今天干嘛还买?莫名其妙!”李平有点生气,说着就气呼呼的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看见那三只黑猫,冲着他张牙舞爪的叫。李平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见鬼!”


                        223楼2013-07-20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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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不要回头
                            张红呜咽着哭诉,李平在一边听着,这才知道所有一切和黑寡妇鱼的诅咒有关。
                          原来黑寡妇鱼在传说中是很邪恶很淫荡的鱼,很久以前便有祖训不可以吃黑鲳,更留下了一个诅咒,凡吃黑寡妇鱼而死的人必须有守护神陪伴才能踏上去冥府的路,否则只能在阳间每日定时受毒发时痛苦的煎熬,特别是天气好的白天,毒发时,浑身上下,五脏六腑有如刀割,万锥穿心般的疼痛。但是由于其味道鲜美,而且渔民知道了分辨毒鱼的办法,所以人们并没有相信这个传说。张红家是从外地来的,所以她父亲就糊里糊涂的吃了鱼,而张红以前对这鱼就过敏,所以没有吃。她的父亲抢救了两天,后来还是死了。
                          “那怎样才能找到守护神呢?”李平问。
                          “必须要搞到有毒的黑寡妇鱼,只有吃了有毒黑寡妇鱼而死的黑猫的魂魄才可以陪伴亡灵。”
                            “所以,你每天都去鱼市找有毒的黑寡妇鱼?而且你父亲的魂灵也一直希望能再钓到有毒的鱼?”李平问。
                          张红点点头,“可是太难了,根本没有办法找到!本来这有毒的鱼就很少,而且渔民打鱼的时候就会挑出来扔掉。”
                          “有没有其他办法?比如用河豚喂黑猫行不行?”
                          “不行,我试过了。这几天是下雨天,我父亲还好受些。活着的时候没过上好日子,死了还要受折磨。”张红又低声的抽泣起来。
                          这时候,里面小屋的呜咽声停止了。张红说:“我父亲又出去了。”
                          “那你父亲的遗体呢?火化了?”
                          “恩。”女孩点了点头。
                          李平突然想一件事情,拉起张红的手就走,“跟我走!”
                          张红抽回自己的手说:“你的手好冷啊!”
                          李平笑了笑说:“不,是你的手太烫了。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他和张红不顾下雨一路往停着车的菜市场出口走去。
                          上了车,张红问去哪里?“我们营地,怎么你害怕。”张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去做什么?”
                          “到了就知道!你说会做什么?”李平有点喜欢这个女孩了,他松开手刹,挂档,踩油门,往回开去。
                            大约开了五分钟,张红低声的对李平说:“不要回头看!”
                          李平知道,他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车的后坐上,坐着一个面容惨白而又憔悴的老头子——张红的父亲。


                          227楼2013-07-20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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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最后的亡灵
                              在路上,李平和张红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到了营地的时候,后排座位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老齐,老王。”李平下车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们两个人。去仓库找人的时候,李平发现剩下不多的材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运走了,“怎么老齐他们也不和我说一声。
                            “你带我来做什么?”张红问。
                            “你说呢?”李平调谑的说,“你家老头子可是跟着来的。我敢做什么?”
                              “我可是很急的,别卖关子了?”
                            “当然是为了鱼了,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李平说。
                            李平拉着张红跑到垃圾堆旁,装着死鱼的马夹袋还在,里面的鱼已经被雨水泡的白胀胀的软基基的,恶臭无比,已经看不出以前的颜色,几只苍蝇死在上面,“张红,你发现什么问题吗?”
                            “是黑寡妇鱼。”
                            “还有呢?你再仔细看看?”
                            张红摇摇头,“你看六月份了,一般的死鱼早就生蛆了!”
                              张红跳了起来,“对,你的意思说这三条鱼就是有毒的黑寡妇!”但是表情又很快的暗淡下来,“这鱼能行吗?猫会吃吗?”
                              李平说,“走,咱们去试试!”
                              猫确实不吃,三只黑猫虽然吃惯了生的黑寡妇鱼头,但是对这堆烂肉无动于衷,但是似乎对李平很感兴趣,不断的对李平张牙舞爪。
                            “有了,用新鲜的鱼拌着给猫吃。”李平说着就去厨房,拿出一条黑鲳,剁成几块,把臭了的鱼肉塞进肉里。张红又端着去喂猫,猫闻了闻,开始嚼了起来。
                            老齐和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他们的身后,疑惑不解的看着李平。张红回头看了一眼,李平发现张红把身子不断的往他身上靠,不断的哆嗦,面容顿时失去了血色。只听张红在他耳边低声的说:“我们后面的两个人,是和我父亲一起推进太平间的。”
                            不等李平说话,三只黑猫疯狂的叫了起来,有如婴儿的啼哭,撕心裂肺声音响彻整个营地,不断的往上跳跃,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倒下,抽搐了一会,就不再动荡。
                            张红哭着喊了一声父亲,就只看到六股旋风在空地上盘旋了一阵后散去,营地恢复成死一般的寂静。张红抓着李平的手,不住的颤抖,“你的手好冷!”张红说。
                            “不,是你的手太烫。”李平回答。
                            李平已经知道怎么回事情了,他知道老齐和老王再也不会回来,他要去打个电话,然后离开这个地方。休假回来这是他第一次进办公室。打开办公室,他看到老齐办公桌的传真机上有一张传真,拿起来一看:李平在休假开车回来的途中发生车祸身故。(完)


                            228楼2013-07-2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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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13: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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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同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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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种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原因,这念头只仿佛我亲吻戴安娜王妃的愿望般可望而不可即,一直没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地达成夙愿——一直到……那一天。
                                电话神经质地忽然响起,我接听,意外之至——是中学时的朋友,班长!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啊!”他道。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吧!我好想你啊!最近过得怎样?”我兴奋地大说特说滔滔不绝,青春时代的往事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在脑中重播,让我激情澎湃。
                                “也就那样喽,整天累死忙活的……电话里怎么聊得爽!”
                                “对啊!大家好几年没见了吧,该聚聚啦!我早想搞个同学会了,要不是老没空的话……”班长的电话引起了我的感慨,我感到不能再拖延这一计划了,乘机提出。
                                “对对,就你没空。你还不知道吧,前年我们这班中学朋友就搞过一次聚会了,叫什么叫,我们也有通知你啊,你他妈跑去出差了!那次就少你一个,您老真是贵人事忙啊。”班长半嘲讽半调侃地道。
                                “是吗?原来我已经错过一次啦?拷!!这可不行,你们得好好和我说说上次的事,真不巧那时居然去出差了……那这次我绝对不能再漏网了!”我才知道自己曾因失误出局,仿佛刚买好一支股票就发现它开始卯足劲跌般后悔莫及,于是下定决心头可断血可流这次聚会不能溜。
                                “OK……既然你想聚聚,那交给我吧,我负责联络所有人……上次也是我搞定的。”班长大义凛然地将重责大任主动揽下。省了我不少事。因为以前的朋友们现在散布祖国各地,要聚集他们难度不比寻宝小。还是班长本事大面子足够号召力,这定与他当年累积的好人缘及如今的事业辉煌有关。有他出面一定万事大吉。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预备坐享其成……
                                结束了这次通话,我热切期盼着那个聚会日的到来。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29楼2013-07-20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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