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破了。爹爹的病又加重了。莫离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摇着头离开。年仅十六岁的她就已知道。这个世态炎凉的流年里。大夫们只是因为治不了爹爹的病得不到高额的银票而摇头叹息的。
莫离。莫离。莫离。
爹爹。离儿在。
离儿。爹爹这一生独居无忧角。满意了。也该去找你娘了。只是还有离儿你。我不放心啊。
爹爹。离儿知道。
明个给你开个选夫大赛。你选个自个喜欢的做下任堡主照顾你。这样你娘也会安心的。
正午。莫离独上高楼。俯瞰茫茫尘寰。芸芸众生。她望见了他。她相中了他。那个男子秀气。文雅。弯弯嘴角对莫离如清风般微微一笑。他叫凌夜。莫离爱上的凌夜。
红绸纠结。大喜在即。谁都知道今天入赘的凌夜便是下任堡主。有钱。有权的来祝贺。无财。无势的来捧场。只有外面一棵老树上一对燕子受惊吓的分头分开。再无相聚。
碎银月色。芳香潮露。夜莺啼鸣。烛影微幌。莫离与凌夜相拥而下。吹灭烛火。拉下连帐。一切才真的开始。
日晒三更。阳光从窗外射进。格外刺眼。莫离手捂双眼。她知道自己都躺了三天了。那晚过后。她太累了。凌夜每天都在屋里陪着她。她起了床。准备给新搬进来的公公婆婆请安。
在凌夜的陪同下。她来到公公婆婆的房屋。拿着茶杯跪在他们面前说。离儿前几天身体不适。未来请安。
您开起。您快起。他们边说边搀扶莫离起来。一脸假笑的面具挂在脸上。
莫离冷着脸看他们。她何不知道这种人多么虚假。说。离儿先回去了。便转身离去。留下二人干笑。和尾追过去的凌夜。
在公婆媚献中。凌夜陪伴中。爹爹逐渐断续的喘息中,安静的一个月过去了。直到那天。堡主离逝了。堡主离逝了。管家哭着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