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
【鸢尾花盛九千载，
奈何轮回留忆来。
沧海桑田轮番换，
玄冰红酒嵌梦銮。】
我一路慢步，舌品着那咖啡的苦。
很美的味道。
开了家门，里边甚是安静。只有我一个人。不，还有一个。
"喵..."
一只黑色小猫从阳台栏杆上轻巧跳下，伴随优雅的甩尾，熟练又不失高贵，落地，向我碎步跑来。
我抚摸着它的脊背丝绒般光滑。它舒服得靠在我的腿上，轻轻晃动着那白色尾尖，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我喂了它一小碟牛奶，时间正好。
夜色浓了，我该去工作了。
我的工作的地方是一家酒吧。我则是里面的调酒师。我很喜欢高脚杯中多彩的酒液，由上到下变幻着，层次分明。
工作时，我爱戴着一顶鸭舌帽，长长的帽檐轻松遮住我的容貌，我不喜欢多事。我从不戴耳环，连耳洞也不曾有。只是脖子上一直挂着那条陪伴我无数岁月的酒神之吻。我亦不喜化妆，最多是在唇上涂一层淡淡的唇蜜，至少能让我苍白的脸看起来稍稍正常一些。
我在酒吧里的名字是忆，这儿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像这样的代号。
"忆小姐，麻烦一杯月神眼泪。"
有一个客人在吧台对面坐下。我没有说话，手上开始忙绿。熟练地制出，放在吧台上。
这便是我的工作，偶星期数从晚上七点到十二点，夜夜如此。
十二点准时下班，我换下工作服后从酒吧后门离开。猫来接我了。酒吧离家很近，它每次都会很准时地来接我。
我俯身抱住它，指尖碰碰它脖间的铃铛。
深夜，路上行人甚少，我也并不介意，因为这时候使用第七感不会有人发现。
一枝冰玫瑰悄然在手心浮现，一瞬间飞出，又被另一人握在手中。
"一直这样，不累么。"我停下脚步，并没回头。
"只是想看看你。"
"喏，见面礼，"我偏了下头，"下次别这样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是么..."

第三章 纠缠
我进了家，关了门回头时发现他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我没说什么，拿出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放在他面前。
玄月静静地看着我，我无视掉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好红酒，也没有管他，望着窗外迷人的夜色，小口啜着。
半晌，他拿起酒杯，终于打破了沉默，"沧月..."
我转头。
"这周的鸢尾花展你会去么？"
"孤去与否与你何干？"
"我记得你曾经最爱鸢尾了啊。"玄月忽略了我的话，自顾自说道。
"应该不会。"我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是么，"玄月起身，"那么我先走了。"
"好。"我没有看他。
他离开了。
我抱着猫，摸着它的头。
"你还记得鸢尾花啊..."我梦呓似的喃喃道。
下弦月了，我终于抵不住倦意睡去，猫也蜷缩着身子卧在我的枕头上。
屋外屋内都是寂静的，苍白的月光映在我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月圆之夜啊，九千年来的记忆都一一在我的梦中如电影般闪过。
冷汗涔涔，我在梦里挣扎。
一个人影出现，血红的瞳孔只剩冰冷--路西法。
白皇星戒指在他的手上闪光，他享受般看着远方堕天使们的战场，鲜血淋漓。
额头上有什么东西，轻轻擦着我的汗水，可惜我早已深深沉浸在回忆的折磨中，毫无知觉。十指紧紧抓着被单，黛眉紧蹙。
猫不安的在我床边徘徊着，警惕地听着坐在我床边的男人。
银发缕缕，背对着窗外的月光，只在我床上投下了一片他的影子。
"玄月...路西法...不要！"我猛然惊醒，看到了一旁的他。
"你来了。"再次开口确实异常的冷静。
"月圆夜啊，我想你需要人陪，"
"我有我的猫。"我别扭地把头偏向另一边。
"我不跟猫比。"玄月笑道，那熟悉笑容跟九千年前没有丝毫变化。
"你可以离开了。"我迅速下了逐客令。
"沧月，你在逃避什么..."玄月心疼地看着月光下的沧月。
她刚刚从回忆里惊醒，抱着双膝，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间，看不清表情。她就这样，在孤单的月光里，那么脆弱。但却依旧固执地箍着自己的心，心甘情愿地堕入自己铸造的牢笼。
"沧月..."
"你不配叫孤的名字...路西法！"
他愣了下，随即只有苦笑。
"好吧，那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他起身，就这样消失在月光里。
对了，这样就够了，就够了。我劝说着自己，保持这样吧，与其以前纠缠不清的关系，不如像这样的交集，不多不少，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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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长篇？镇楼喜欢~

第四章 拔节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出门了。猫跟随着我的脚步。我带它去公园。它很喜欢那里，那里有很多野猫，它不会感到孤单。
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我想起了可爱的一月。还有大家，另外的十一个黑月铁骑，是的，十一个，包括了你。三月和四月还是那么爱逞强么？九月有没有在偷古悉兰的东西是受伤了？十月跟琉星还是在吵架？
唉...我甩甩头，我什么时候也变得爱管闲事了？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极大的海报--鸢尾花展。
海报背景大片的鸢尾花海，像蝴蝶般的鸢尾花开得很好，我承认我动心了。
那片花海，多像我们初遇时是那片。
希腊文里，它有彩虹的意思，多彩缤纷，它也是这个国家--法国的国花。
或许，我会去。我想。
看看日期，正好是明天，我有时间。
我回了家，因为看了那片花海的原因，心情甚好，即使看见那个家伙坐在了家里，我也没有说什么。
算了，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其实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的。"我对他说。
"好啊。"他笑笑。
"唉...只要你不会在法庭上玩个突然消失什么的那还好办。"
他笑意更浓。
转过头，看见桌上有一瓶我的红酒，我皱眉，"路西法，这不是你家，请别乱动我的东西。"
他只是微微抿了一口酒，无话。
我亦沉默，只是在手心中雕刻鸢尾。
刚刚完成时，一只手伸过来，夺取了花。
"你还喜欢它。"
我冷冷的看着他，寒气慢慢散发开来，他却视若无睹。
"还孤。"三枝冰玫瑰悄然在手指间上浮现。
"你还是这样，"他笑笑，"孩子气。"
玫瑰向他飞去，他只是一晃手，冰的碎片轻轻打在地上，折射着月的光芒。
我起身，拿回了鸢尾。
"这就是为什么我攻击向来只用玫瑰，"我说，顺手又抓了一小把冰的粉末。
"是呢，爱到珍惜，不愿示人。"玄月依旧浅笑着。
我不理，只是小心地收好了鸢尾，坐在床边，看他继续啜着红酒，凝视着那些冰玫瑰的粉末。
末了，我觉得自己很可笑，无端的跟你浪费时间，身子向后一倒，睡了过去。

第五章 鸢绊
很明朗的天啊，新的早晨。
我抱着我的猫去了花展。
地点是郊区，占地大得不可理喻。且因为是早晨，人很少，我放任我自己醉在这迷人的风景中。
小沧月在我内心里闹腾。
不准胡来。我警告她。
遵命呢。小沧月笑应。
我便同意让她控制了我的身体。
哈哈。小沧月在花田里跑着，轻声笑着。
鸢尾花是自由的象征，这也是我爱它的原因之一。
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只有小沧月做得到。
毕竟是孩子，可以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不用担心。
突然，我感到她停了下来。
她撞上了一个人，不偏不倚撞在了他的怀里。
白色的风衣，熟悉的银发。
一抬头，再一次跌进了那血红的瞳眸里。
"不是说不来的么。"他轻笑。
想来了，我在心里说。
"姐姐说她想来了。"小沧月如实回答。
"是么，要不要我带你去玩？"
"好呀。"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小沧月早已积极地应声，果然是贪玩的孩子啊，我有点后悔让她在这时候控制我的身体了。
玄月牵起了我的手，小沧月则是一脸开心，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我很小心的区感受他牵着我的那只手，很温暖，如从前一般。
我们走了很久，花田真的很大啊...一路上，小沧月都是蹦蹦跳跳的，果然呢，我的双生妹妹与我一样爱鸢尾花。
终于，她累了，她的灵魂力量还是太弱。
揉了揉眼，"姐姐，我回去了。"
身体的控制权重归于我。
这个过程不露痕迹，只是我在第一时间松开了玄月的手。
尽管，有些依恋那熟悉的温暖。

第六章 擦碰
"到了。"玄月停下脚步。
什么？我疑惑。
"尽头，鸢尾花田的尽头。"
是又如何。我心中有些酸涩。
再大的花田终究也会走完，再丰盛的宴席终究也会散场。
结束了。我默念。
但他却突然单膝跪地面向我，手中握着一束白玫瑰。
"你曾经说过，如果有人在鸢尾花田尽头拿一束白玫瑰向你表白，你一定会答应的。"他自信的微笑，眸中倒映着我的慌乱。
"所以，沧月，听我说，我爱你，很爱很爱，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跟我在一起。"
我有些眩晕，脑中浮现了那时的场景。
"玄月哥哥，要是有人拿一束白玫瑰在鸢尾花田的尽头向我表白，那我一定会答应的。"
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左手捂住嘴，手指在唇边颤抖。
我答应你。
我的声音小到我自己都听不清。
右手很小心的接过了那束玫瑰。
白玫瑰依旧那么香，九千年前的香味，但经过岁月的沉淀更加醉人了。
从花束中抬起头，玄月已经起身，淡淡的看着我笑。
紧接着，他伸出手，双手抓住了我的肩，我有些恐慌，极力挣扎，隐隐猜出他要干什么。
他的手加重了力气，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两束身影贴在了一起。
他的唇在我的脸颊缓缓移动，最后停在我的唇上。
似乎感到我双唇的颤抖，他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我面颊绯红，他的唇很烫，灼热侵蚀着灵魂。
终于一用力，我推开了他，自己跌坐在了地上，喘着气，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而他轻笑着看着我。
"路西法，你别太过分了!"
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左手腕被抓住。
"你又要干什么。"我极为不满。
"既然是女朋友了，那我也应该尽尽男朋友的责任吧。比如说，送你回家？"
我抬头，酒红色的眸中满满的是自信和戏谑。
我不屑的轻哼一声，"不需要。"
收回左手，在空气中轻轻划过一条蓝弧。
第八感。
回到了家，一个人，当然，还有我的猫。
望着空荡的家，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
摸了摸还很烫的脸颊，果断去了浴室。
坐在浴缸中，满室都是氤氲的水汽，眼前又浮现了刚刚的场景。
我为什么会答应他？
只是因为守信用？或许是因为感动，但是还是有一些...渴望？
　　笑话！
　　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一下埋进水中。
　　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真是笑话！
　　但手指抚上双唇，回忆起刚刚那属于他的温度，属于他的气息，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只是一点点的留念...　

没人默默蹲地画圈。

来了!

第七章 月咒
今晚又是月圆之夜，我不想睡觉，不想去承受那些肮脏腐烂的回忆。
　　月光如雪。
　　我翻出了搁置已久的筝，对着月光轻轻弹奏。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鼻尖又有些酸涩，但眼眶依旧是枯竭。
　　冰雪皇后是没有眼泪的。
　　"沧月姐，"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没有回头，背后有两个人。
是故友。
"三月，四月。"我轻轻念出他们的名字，有些陌生。
"K先生要我们带你回去。"三月开口。
"尔等，可由此能力？"寒气慢慢聚集。
"当然，沧月姐，月圆之夜啊。"四月冷静的说道。
一切都安静下来。
三月抽出了扑克，四月解下腰间的藤鞭。看似平静的空气中却都是紧张的味道。
"趁火打劫？孤可没有耐心陪你们玩。"手中生出一枝冰玫瑰，玩笑似的看着他们。
的确，他们挑了一个很好的时间段。我的第八感会在月圆夜失效，第七感的威力也会减半，这一切都是我该付出的代价，离开培养罐，获得自由的代价。我不后悔。
不过也应该对付你们了。我暗想。
左后方突然有声音响起，我指尖一划，一支玫瑰打在一个黑影上。
"九月，你也参合进来了。"
"沧月姐，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做梦！"
又是数枝玫瑰飞去，人影闪动。
我躲开了九月的一掌，四月的藤鞭瞬间缠住我的右脚，迅速凝固，折断，躲闪。
但是还是慢了，笨拙的动作尽尽够我刚好闪开三月飞来的几张扑克，但是披散着的海蓝色长发却被削去了一小截。
一阵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
伴随了我九千年的长发也涵存着我的能力。
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可就是这么一瞬间，又是一张扑克飞来，左臂传来了刺痛。
空气随着我的心情更冷了。
得在我昏迷前解决掉他们。
轻轻闭上眼睛，深呼吸。
绝对零度。

第八章 渗寒
但伴随着第七感的使用，并不是空气的凝固，而是渗入灵魂的刺痛。
强忍着疼痛又一个转身，勉强躲开了四月的藤鞭。
脚下一个踉跄。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九月粉色的头发在我的眼前晃过。
糟了，我暗叫不好，但脑中又是一阵眩晕。黑暗终于彻底占领了我的眼。
醒来的时候，眼前并不是我预想中的培养罐，而是一张洁白的床，一个朴素的房间。
我坐起来，左臂传来的疼痛提醒着我，昨晚的战斗并不是梦。
靠着枕头，我打量着房间。房间很大，窗户外是一片海，很美的海，纯白的波浪还有深邃的蓝。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
我没理他。
他径直走过来，很小心地抬起我的左臂，染血的绷带很显眼。
"还疼么。"
我摇头，抽回了手。
他们果然会挑时间啊...心里又一次感叹。
环顾四周，"解释。"
"解释么，"他耸耸肩，"昨晚你昏迷了，九月他们准备把你拖走的时候，我救了你。就这么简单。"
哦...拖、拖走？
"那你很早就在一旁观战？"眼眸中又开始涌现寒气。
"是啊是啊..."意识到不大对，玄月赔笑着说，"可我真没想到你会受伤啊..."
我瞟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先吃早餐吧。"他按了下床边的铃，一个侍女推着餐车走进来，很丰盛的早餐。
"你再盯着我，小心我揍你。"我嘴里含着最后一口早餐，很不满地对他说。
从一进来就一直盯着我看，他不知道我会消化不良的么！
他笑笑，转过了头。
我站起来，走到窗台边，望着海，海风不经意间撩起我的长发。
"他们竟剪了你的头发？"玄月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气。
"没事的。"我淡淡地说道，左手把玩着一小缕发丝，看着海那一头的太阳。
后来玄月走了，说是有什么急事。我也并不在意，伤好后，我便可以回家了。
话说我从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很类似筝的乐器。我的筝在于九月他们战斗的时候就已经报废了，可惜了，是个少见的好乐器啊。
不过这玩意儿也不错，是古悉兰的旧东西，十三弦琴。
我抚摸着琴身，浅褐色，上面无数细小的擦痕见证了九千年的风雨变化，这本身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乐器。略粗糙的手感，我很喜欢，像是我历经了九千年风霜，伤痕累累的心。
坐在窗台前的栏杆上，听着海浪的声音，思绪万千。
海面上的浪花翻滚着，一朵接着一朵。阳光洒在海面上，折射出的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眼。
总觉得闷。

第九章 潜藏
走回屋内，我干脆直接跪坐在地，把琴平放在腿上。
回想起那些曾经那么熟悉的谱，而如今却只剩模糊的黑点。
手指慢慢在弦上拨动。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求凰？"他进来了。
我轻点一下头算是回应。
"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斜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得看紧一点啊。"
"无聊。"我摇摇头，走到床边，倒在床上。
"怎么了？"
"没。"
我没说我很闷，千年来在培养罐中的孤独与寂寞早已教会了我缄口不言。空落了千年的心虽然现在被我用或忙碌或悠闲的生活去尽力填充，但这品尝了千年的味道始终还是刻在心上，无法拭去。
我闭上眼，房间里静得只剩我们俩的呼吸声。
床的右边陷下去了一点，我猛的睁开眼睛。
他正看着我，我小心的掩饰过去，"你说，我是不是很弱。"
"怎么会？"玄月轻笑，"你若是弱，那世界上就没人强了。"
"那你呢？"我问他。
他却只是笑着摇摇头，"我呀，早在九千年前我就输给你了。"
"是么，我不记得了。"我转过头。
而他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笑。
"很闷么？"
"...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睛早告诉了我一切。"他停顿了一下，"不过，你现在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他收敛了嘴角边的笑，犹豫了很久才缓缓说道，"黑月铁骑已经和VV学院汇合，大战在即，这里比较安全。"
我沉默。
他只是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不问他？"小沧月在心中问我。
我没有回答，望着头顶上透明的水晶灯，"你愿意跟我赌一把么？"
小沧月的灵魂在空气中显现，笑着点点头。
"可你也知道，这可能会赌上这条命。"
小沧月轻轻笑了一下，"可是姐姐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不是么？"
"好。"
我心中虽有些苦涩，但是优柔寡断绝不是我的性格。
好，路西法，我们来赌一把吧。赌上我的性命，去换那个问题的答案。
那抹背影，那段记忆，真的会是....
你？

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