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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方回]回首三生不过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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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相遇,是上天的过错,但既然错了,我就要他一错到底。


1楼2013-07-22 13:47回复



    2楼2013-07-22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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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衫雪发的女子说顾惜朝还是个孩子,她对这个孩子有着淡淡的怜惜,这种怜惜在女子看来,几乎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也因此,关于方应看的卷宗在当晚,就摆在了女子案桌上——刚从人贩子手中逃出来的孤儿。
      这么小的孩子,就已有了如此算计,长大后,想必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
      女子将卷宗丢在火中。
      她雪白的头发映着橘黄的火光,零星的暖意落在那双幽深如孔雀尾羽上最艳丽的蓝色眼眸中。
      “岳溱,”女子指尖勾起另一封卷宗,“怎么办,我想你了。”
      “师父。”
      门外,是刚刚将方应看哄着入睡的顾惜朝。
      女子道:“进来,今日你要听我讲哪一部书?”
      顾惜朝道:“鬼谷子。”
      女子不回头,随意抽了张白纸出来,提笔占墨,写道: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
      她字迹笔力稳健,等闲男子也写不出这般冷峻清瞿的字。
      “这是鬼谷子的第一篇,”顾惜朝道:“其中微言大义,弟子虽明其意,但却不知其理。”
      女子道:“先人书卷,固然是见微知著,却也免不了纸上谈兵。譬如姑射之山有神人局之,谁又曾亲自寻找到姑射山去访神人来着。你知其微言大义,也要谨记,天地山川草木无一不在变化,不要轻易去相信先人之作。先人毕竟料不到后事。”
      顾惜朝道:“是,弟子谨记。”
      女子道:“文武之道,一阴一阳。天地之道,一日一月。”
      顾惜朝想了想,试探着道:“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阴,太阳?”
      女子摇头,“虽不中,亦不远矣。万物更替,人世变换。”
      顾惜朝此次回答的更为迟疑,小声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而人知天命而用之,故为人定胜天。”
      “不错。”女子点点头,这才逐字逐句的为顾惜朝讲解这一段。
      渐渐的,月已过半。
      书房灯火辉煌,只有女子清冷淡漠的嗓音和顾惜朝稚嫩的少年语调。蓦然,一声啼哭,划破了寂静的夜色。
      女子搁下笔,眉目笼了一层淡淡的寒雾,“那孩子,于你日后必有助益,暂且将他留在我这儿吧。”
      顾惜朝道:“多谢师父。”
      “他是从人贩子手中逃出来孤儿,小小年纪,心思却也还算活泛,只可惜太过薄情,若不改改,难成大器。你既然要养着他,那便好好养着,不要由着那孩子胡来。”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3-07-23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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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支持~我顶~
        油菜花的妹纸太有爱了~


        5楼2013-07-23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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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想到当年沈潋看到自己时,曾给自己写了个字,“克尽至亲,一路血煞,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他尚没有柳暗花明,就先已经克尽至亲,山重水复了。
          以方应看的轻功,这样高的距离,还摔不死,顾惜朝却没有去找,他只是封了宅院,孤身远走——顾惜朝没有师父,没有母亲,没有弟弟,没有朋友,他什么都没有。
          孤身。
          顾惜朝的顾,孤独的孤。


          7楼2013-07-23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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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追杀,血染山河。
            一念动,临近结束的时候,顾惜朝忍不住去了神通候府。第一次入京的时候,他就知道方应看没有死,而是被大侠方吟歌救了,成了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通候方应看。那时候,顾惜朝没有去见方应看,只是远远地看着,看着那个曾经软软糯糯的孩子变得心机深不可测,转身离开。这一次,他却忍不住。
            或许是因为要结束了吧。
            顾惜朝依旧远远地看着方应看,看着他洞悉傅宗书的阴谋,看着他踌躇满志的笑容,再一次转身离开。


            8楼2013-07-23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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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宗书谋反,死,其女傅晚晴,自刎于皇宫。
              十六个字,看得方应看眉头紧锁,手边,打开的匣子,静静地躺着一册圣旨。


              9楼2013-07-23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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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烟花,杜鹃醉鱼。
                顾惜朝沉醉在一个难以自拔的梦中,他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道自己在用一种消极的方式逃避现实,而他自己也无能为力。
                眼中流血,心内成灰,身不由己,情无奈何。
                方应看依旧每一日来安陵侯府一次,远远的看着顾惜朝,吩咐下人每一日给顾惜朝煎药。
                半个月后,顾惜朝把方应看堵在门后,“到我书房来。”
                方应看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还是顾惜朝这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和自己说话,虽然语气一如以往的死寂冷漠,但至少他肯开口,只要肯开口,那就还好。
                跟着进了书房,方应看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的多了,他对这里的比自己的神通侯府都要熟悉得多。
                顾惜朝身形颀长单薄,半靠着坐在椅子上,“方侯爷,咱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不可否认,方应看有刹那间的伤怀,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就微微笑道:“愿闻其详。”
                顾惜朝神色冷漠,漫步经心的开口。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07-24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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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期待后面~笙暮亲更得好勤快,真高兴~


                  15楼2013-07-24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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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门大小姐,唐溪,年十七,有殊色,施毒用药在唐门中不弱于一些老一辈的高手,可惜天生顽疾,药石无效。
                    方应看在顾惜朝的书房里,见了唐溪,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衫,婷婷袅袅,纤弱的像是雨后枝头摇摇欲坠的海棠花,端坐在书房内一张椅子上,自有一派温柔坚毅的气度。
                    一看到唐溪,方应看就明白唐门为何会让这个娇娇弱弱的大小姐来见顾惜朝了——那举手投足,那低眉婉转一笑,像极了曾经的傅晚晴——他暗自庆幸,没有让顾惜朝看到这个女孩儿,不然保不准顾惜朝就又要深陷那种暗无天日的绝望之中了。
                    “方侯爷,顾侯爷还没有醒么?”唐溪问。
                    方应看暗中戒备,脸上时一贯的纯净无暇的笑,“虽醒了,但却并不方便见唐姑娘。唐姑娘来此所为何事,想必不用明说了,方某只想知道,唐门能付出什么代价,来平息此事。”
                    唐溪脸色微变,“唐门与此事,并无关系。小女子来此,只是听说顾侯爷中了唐门剧毒,好奇心气罢了。”
                    方应看笑道:“却不知,谁传出的消息,顾侯爷并未身死的消息昨日才传出去,昨日之前,只有方某一个人知道,而唐姑娘你前日便来了,莫非是方某一时矢口告诉姑娘的?”
                    他步步逼迫,唐溪只能勉强笑了笑,“方侯爷说笑了。”
                    “我要你唐门的一个允诺,”方应看逼近唐溪,“权势滔天如蔡京,此时也不过是城门口一个等待风干人头,你唐门就算真的没有参与此事,又如何?谁会在乎?谁让,‘一梦’是你唐门不传之药。”
                    轻轻的拍了拍唐溪的肩膀,“唐姑娘,民不与官斗,前车之鉴累累皆是。我奉劝你一句,现在我还在这里和你磨嘴皮子,但今日之后,就是隶属安陵侯府的三千内卫与一个刺杀当朝侯爷结交叛逆的江湖组织在谈判了,到时候,远不是一个承诺,所能了解的。”
                    唐溪稍稍思索了一下,道:“还有什么条件,方侯爷一次说出来吧,”
                    方应看道:“唐姑娘是个爽快人,还有‘一梦’的配方。”他将手搁在唐溪肩头,含笑打断唐溪准备出口的拒绝,“唐姑娘,说实话,我并不想你答应这个条件,你唐门独霸蜀中太久,除掉唐门,扶植另一个门派成为蜀中霸主,我更喜欢这样玩。”
                    唐溪闪身避开方应看的手,“男女有别,方侯爷自重。”
                    方应看笑着摇头,“是我孟浪了,唐姑娘勿怪。”
                    书房内安静的落针之声可闻。
                    唐溪忽然一笑,“方侯爷,你在害怕,你不想与我在这里多呆一刻,这么近的距离,我若要用毒杀你,你绝对躲不开!”她自信满满,只为方应看眼中虽然细细掩饰,却还是流露出来的不耐烦。
                    不想多呆一刻?
                    方应看何止是不想多呆,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来都不来,就如他说的,除掉唐门,扶植另一个门派,他更喜欢这样玩。虽然辛苦,却一劳永逸。
                    “这么近的距离,我要杀你,也易如反掌。”微笑着说出这一句,方应看便径自走出去,“唐姑娘,你现在就是网中的鱼儿,可你最好别想着什么鱼死网破,你是鱼,我却不是网。”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3-07-2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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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很少睡的很香,他惯于算计,惯于在睡梦中也保持三分清醒,他明明是个江南烟雨中的书生,却不得不像一个江湖人一样警觉的活着。
                      可此时,顾惜朝睡的很香,很安静。
                      他睡着的时候,比一贯纯白无暇看似温柔无害的方应看还要纯良,还要像一个孩子。
                      方应看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守着他,又是上药又是煎药,应付过唐溪之后,回到顾惜朝房间里,听着他虽然微弱但却平静的呼吸,心中紧绷着的弦蓦然松了,跪坐在顾惜朝床边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应看觉得膝盖上又麻又疼,迷迷糊糊的咕哝“惜朝哥哥,疼……”
                      接着,他就听到那个只会出现在梦中的温柔声音,低低的哄道:“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方应看一下子就醒了,手里紧紧攥着顾惜朝的衣袖,乌黑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顾惜朝只穿着里衣坐在床头,低着头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揉着。方应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膝盖是青紫的。
                      “怎么青了?”方应看咕哝。
                      顾惜朝低头,柔声道:“现在还疼么?”
                      方应看摇头,“不疼了,痒。”说着,就探手去抓膝盖处。
                      轻巧的将方应看手抓住握在掌心里,顾惜朝继续柔声道:“莫要乱动,刚给你上完药,蹭掉了你又要嚷疼了。”
                      “哪有,我很久都不说疼了。”方应看羞赧的反驳,小时候他调皮,经常摔得到处是伤口,顾惜朝经常一边罚他不准吃饭一边给他上药,每一次,方应看都喊得惊天动地的,希冀让顾惜朝心软。
                      顾惜朝揉揉他的头,漠然不语。
                      方应看看向自己赖在顾惜朝掌心的手指,忽然反手抓住顾惜朝的手,头却孩子气的偏过去,只留下一只发红的耳尖。
                      “小看,你帮我封住我的内力……”他示意方应看听完自己说的话,“我的内伤与内力纠缠在一起,想要治伤要么废了内力,重头练起;要么封住内力,找到疗伤圣药。师父层教过我一些不用内力施展武功的法子,我自保绝无问题。”顾惜朝温然一笑,“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方应看迟疑,“内力封了,若真的有强敌怎么办?”
                      顾惜朝忽然挑眉一笑,邪气凛然,“强敌,谁算是强敌?”
                      他惯是一副翩翩少年,满身书卷气息,这样一笑,方叫人看见他骨子里的强硬。
                      “不,”方应看摇头,“没有强敌!”
                      再强的敌人,他也要保护顾惜朝,就像是在初见的时候,青衫的孩子将更小的自己搂在怀里,避开迎面而来的危险那般,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需要顾惜朝放在身后的方应看了,他可以与顾惜朝并肩,站在一起,无论迎面而来的是风雨还是浮生若梦。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3-07-24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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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坟山,并不如常人所想的那般阴森,不过是安葬者一些无处埋骨的可怜人之地罢了。
                        顾惜朝走不快,慢悠悠的上了山,找到英绿荷的坟墓,并非是有墓碑什么的,而是那个女孩子身上还是穿着死前的那件红衣服,耀眼的红色,曾经在九幽的鱼池子里用生命在顾惜朝的人生中写下不可磨灭的一句话。
                        尸身被一方草席裹着,顾惜朝捡了一根树枝,拨开草席,女孩子的眉目栩栩如生,一如死前那般。
                        顾惜朝叹了口气,果然如他猜测的一般,九幽的魔功活着只能害人,在人死后倒是有了作用,至少可以保持尸身不腐朽。
                        “英子,傻姑娘。”叹着气,顾惜朝重新用草席将英绿荷裹住,随后将其抱起,便欲离开,一阵毫不掩饰的脚步声响起,他忽然有些疲倦,顺手将英绿荷的尸身轻轻搁在一块干净的地方,起身,环顾四方。
                        看过,他淡淡敛眉,唇畔勾出一个自嘲的笑。
                        ——来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与他有仇,有的甚至他都没有见过。
                        ——江湖本就如此,多得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子坐着损人利己的事情。
                        无名剑已经被斩成两段,顾惜朝此时手中拿的是方应看塞给他用作防身的短剑,不用的时候刚好够袖中。短剑冷光铮铮,清晰的倒映出顾惜朝略显狰狞的脸,他这才正眼看了眼周围的人,“一起吧。”
                        语气淡淡的,带着些微的不耐烦。
                        这样远比直接的轻视还要得罪人,至少,周围的人都是些江湖草莽。
                        有人站出来,轻咳一声,道:“跟姓顾的魔头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
                        顾惜朝嗤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就成了魔头了,”他含笑迫近说话的人,“我是杀你父母呢,还是屠你满们呢?要动手便直接动手,场面话我说过的,比你听过的都要多。不就是杀人么,何必废话。”
                        话音未落,短剑忽然刺出,带出也不知道是谁的一道血光。
                        之后,便是一场乱糟糟的围攻,顾惜朝内力被封,行动时旧伤拖累,眨眼间,外罩着的白衣已经血迹斑斑,他却依旧游斗在众人之间,有逃脱的机会也不走,任由身上血痕越来越多。
                        渐渐的,有人发现不对了,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刀砍下去,顾惜朝却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只触到一片迷雾。
                        等到众人都察觉的时候,顾惜朝已经敛眉站在放着英绿荷尸身的地方,小声的咳嗽。
                        就算是没有内力,布一个将不懂阵法的江湖草莽困住的阵法,对顾惜朝来说也不算是为难。
                        站在外边,脚尖随意踢动几个石头的位置,立刻就有惨叫声传来,顾惜朝抱起草席,慢悠悠的下山——他放过一个穆鸠平,是他有那个心思杀人诛心,而这些个自己找死的人,顾惜朝连杀他们,都不屑。
                        山脚下,顾惜朝在水边接下外罩着的白衣和里边的青衫,用水洗干净,晾在一边,才慢条斯理的处理伤口,上药,包扎,最后套上已经看不出血迹的青衫和白衣,这才带着英绿荷的尸身去了刑部,找刑部按察使。
                        刑部按察使是与顾惜朝同年的进士,仵作出身。
                        “谢大人,”顾惜朝轻车熟路的同按察使打了个招呼,便将英绿荷搁在一张长案上,道:“你来看看这个。”
                        谢秋没奈何的停下手头的事情,“怎么了?”
                        顾惜朝道:“我有一位朋友,死了许久,尸身依旧是死前的模样。”
                        谢秋翻个白眼,“要保持一个人尸身不腐的法子比你杀死的人还要多,你难道就为这么一点小事来烦我?我手头还有一本关于验尸的札记没有研究通透呢。”
                        “小事不敢烦你,但这位朋友于我非同一般。”
                        “那我给你看看。”谢秋说着,忽然皱眉,“你受了伤么,好重的血腥气。”
                        顾惜朝原本强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有些虚弱的道:“是啊,杀的人多了,被仇人找上门来了。”
                        谢秋向来不过问顾惜朝的这些事,闻言也不过哼了一声,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英绿荷身上,他越看眉头越紧,脸色也有些异样,手一抖就抄起案桌上的小刀要对着英绿荷的肚子划下去。
                        顾惜朝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不成。”
                        谢秋皱眉,“要我跟你说多少遍,这并非亵渎死者……”
                        “不行,无论是不是亵渎都不行。”顾惜朝一字一句的道。他身上有伤,语气自然低沉,仿佛带着无尽的压抑一般,“我在这位朋友生前有愧于她,她的尸身我不能让稍有损伤。”眉目一转,“六扇门前些日子安置的尸体中,于她情况相若的,还有好几具,你有能耐便自己去坟山上慢慢挖,我只是要你看看我的这位朋友,是什么个状况。”
                        谢秋不耐烦的皱眉,“我不想听你的故事,也不好奇你要做什么,我只关心那几具尸体。”
                        顾惜朝垂目而笑,格外的无害。
                        谢秋不再理会顾惜朝,又细细看了一会儿英绿荷,边写在纸上,边道:“剧毒所致,但究竟是什么剧毒,我不清楚,此毒极伤人的神志,就算是所谓的江湖高手,沾上半点也会神志全失。”
                        顾惜朝神色微微一闪,轻声道:“谢家世代都是仵作出身么?”
                        “是啊,怎么?”谢秋随口道。
                        顾惜朝摇头,“不,没什么。我得走了。”
                        “又走?”谢秋停下手中记录的笔。
                        顾惜朝叹了口气,“鱼池子里,我鼓动九幽的弟子反叛,并杀了九幽。九幽武功师承我一点也不清楚,没办法,只好离京四处查访了,能找得到固然好,找不到就当是散心了。”
                        “九幽武功阴毒,为人暴戾,他的师门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擅自珍重。”谢秋道。
                        顾惜朝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道:“好。”
                        ——九幽武功阴毒,为人暴戾……一个只知道朝堂之事的刑部按察使,怎么会知道这些江湖中都不一定有多少人知道的秘闻呢?


                        来自手机贴吧22楼2013-07-25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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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别人心狠,对自己更狠。
                          随军出发的那一日,来送顾惜朝的只有无情和追命。
                          追命趁着无情在与赫连奕说话,没有注意到这里,偷偷的把一壶酒塞给顾惜朝,小声道:“虽然你还欠着我的糖葫芦,不过我可以等你回京的时候再要,喏,军营里禁酒,你以后肯定不能喝了,我偷了大师兄的桃花酿给你,怎么样,够义气吧!”
                          顾惜朝抬抬衣袖,外罩的白衣适时挡住酒瓶,道:“多谢你了。”
                          追命道:“哎,听说你跟小妖有仇,他不会欺负你吧,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写信跟我说,我一定帮你收拾他!”
                          “略商,”顾惜朝敲他的头,“你消停些吧。”


                          来自手机贴吧25楼2013-07-25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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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些时候,无情公子的胆子并不如他想象的大,比如晚饭后,追命在他身边帮他给后腰上的伤口上药时,他就把头埋在枕头里,身体紧张的绷成一根快要断掉的绳子。
                            追命以为他疼得厉害,上药的动作更轻了,口里还安慰着道:“没事,大师兄,我很轻,不疼的。”
                            无情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没,没事。”
                            伤口当然不疼了,只是在与冷血过招的时候,一时走神,才被伤到,冷血收剑及时,后腰只是一道浅浅的血痕。
                            “喏,大师兄你放松,马上就好了。”
                            追命安抚了一句,终于将药涂好,无情松了口气,他自己也松给了口气,拿过一旁的白色绷带,伸手将无情抱离枕头,转而让他靠趴在自己肩头,方便缠绷带。
                            无情显然没有想想到他的动作,吓得本能就要躲开,追命忙按住他的腰,因为上药的缘故,无情上身不着寸缕,他的身体又非武者的那般瘦劲,而是软绵绵的与常人相若,追命手上触到和自己腰间不一样触觉忍不住捏了捏,再捏了捏,无情脸上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却还是一言不发的由着追命胡闹。
                            渐渐的,追命的手忍不住开始在他赤裸的后背滑动,指尖沿着脊椎骨上来下去,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般反复滑动。
                            无情呼吸打乱,头靠在追命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跳动。他知道自己身体起了欲念,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低低的唤,“略商”。
                            追命在他后背移动的手一抖,“大师兄,”他声音喑哑的厉害,只觉得热,忍不住扯了扯自己领口的衣服。
                            无情眨巴着眼,看着眼前精致优美的锁骨,迟疑了一会儿,手上开始去解追命的衣服,同时屈指一翻,打熄了烛火。
                            如果此时,追命还懵懂的话,他就是个傻子。
                            心上人半身袒露的靠在自己怀里,脸色在透窗月光下的红的比小楼外边的桃花还要鲜艳,追命再傻也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觉得热了,他哑着嗓子,开口,“师兄,大师兄……”手上用力,无情的下裳顿时被撕成两半。
                            无情脸色更红,索性合起眼,当作看不见,身体却强制的放松下来。
                            透窗的月色朦胧如一层薄纱,洒在无情不着寸缕的身上,追命看的呆了,正在解自己衣服的手停下了也不自知。
                            如火一般的视线落在身上,无情忍不住身体的颤抖,微微睁开眼,就看到追命毫不掩饰的痴迷之色,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飞快的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又被追命把被子扯到一边,随即便是一个一个温柔的吻。
                            两个人真正合二为一的时候,无情一下没忍住,惨叫出声。
                            追命也觉得不舒服,但更多的是将他逼的几欲疯狂的情欲之火,他胡乱安抚的轻吻着无情,继续深入,无情咬紧牙关,想着:男子结合到底有违常理,也难怪自己疼着这样,但看着追命近乎痴狂的模样,就又觉得什么痛苦都值得的。
                            这种想法,在追命食髓知味缠着自己再来一次的时候,被无情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可身体又疼的要散架一般,只好一点一点的向后挪,同时结结巴巴的对追命道:“让我……缓……缓一会儿。”
                            一缓,便到了第二天早上。
                            追命先醒过来,先是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才借着窗外的光看到无情血迹斑驳的身体。
                            “大师兄,大师兄……”他赶紧叫醒无情。
                            无情倦怠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追命道:“血……伤口裂开了么?”
                            无情一下子清醒过来,血全都涌上了脸,他知道追命说的是后腰上的伤口,却不可抑止的想到昨夜下身的惨痛,和自己在追命身下无意义的挣扎和求饶,眼一闭,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抱我去沐浴。”
                            追命连忙从屏风上拿下衣服,还好昨夜上药的时候没有将他的上衣撕了,不然这会两个人连遮掩身体的布料都没有了。
                            泡在热水里,无情又昏昏欲睡,耳畔忽然听到追命轻声呢喃,“大师兄,我们,一起到老。”
                            他无意识的勾起唇角,“好。”
                            一起,到老。


                            36楼2013-07-26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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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天坐车,没心情发现剧情,随便写了个东西,凑合看吧


                              来自手机贴吧37楼2013-07-26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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