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穿着黑色的西装,和新娘一起站在礼堂门口迎接客人。举手投足间,无一不让我想起那时走红毯的你,也是这样温柔的对粉丝笑着。你的头发被发胶固定的一丝不苟,礼貌的和每一个人握手,有时低头无聊的玩弄新娘韩服上的蝴蝶结。你垂眼的样子甚是好看,与那时无异。
可是太久了,朴灿烈,真的是太久了。
久到连你吻我时闭起的眼睑,都快变成了模糊的影像。
“伯贤,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的手心朝上,在人群涌动的机场定格。那个手势是一种请求,可我最终也没有向你伸出手。-
从候机室走到登机口的那一段距离,我始终没有回过头,我怕自己一看,就会失去理智。
我就这样义无反顾地去了美国,这一去,就是两年。
这两年你从歌手成功转型,还发了自己的EP,里面有大家的帮唱。你主演的电视剧部部收视长虹,演技也越来越成熟。你的所有作品,我不论是在病床上还是在学校宿舍都有认认真真地看过,这样挺好的,起码我还可以看见你。只是有时你在哭的时候,心也会莫名其妙的疼起来。
两年间,你遵守约定只给我打了五次电话,而我好像更狠心,只给你打过一次。
第一次,你说:“边伯贤,我等你。”很严肃的语气,全然没有平日的轻松。
第二次,你说让我在美国好好学校,照顾好自己,考了学位就马上回来。
那之后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你,你的声音因为兴奋差点走了调。我说你不要再等我了,在这里我有了心爱的人。说完我马上挂了电话,我害怕听见你质问的声音。实际上,那时我的病比前段时间更严重了,我甚至没有办法去上课。
第三次你打来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直到我没有耐心想要挂电话时你才说: “伯贤,我希望你过得好,我也会。。。。。。好好的。”
第四次我没有接,我因为昏迷又一次进了急救室。也就是那天,我做了一个决定,放弃治疗。反正这病也好不了了,不如让我安心的活完最后的日子。
是啊,灿烈。我骗了你。我们都骗了你。骗你说我去美国是为了深造。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病,只有你。
灿烈,这大概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最后一次你说:“伯贤,我要结婚了。”“恭喜,新婚礼物想要什么?”
挂了电话,我倚在墙角哭了好长时间。你看,我们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现在的我,站在走廊的一边,看着尽头依旧帅气逼人的你,却没有胆量走上去。但是该来的还是要来,我在成员的陪同下走向你,尽管这每一步,都让我撕心裂肺的疼。
你看见我的那一刹那,不顾一切的跑来抱住我。
你的怀抱依旧温暖,我的下巴刚好抵在你的肩上。
真好,我又被你抱着了。差一点,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新娘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是伯贤哥哥么?你能来太好了,灿烈总说你唱歌好听,不如你为我们唱祝歌吧。”
唱祝歌么,让我?让我为我心爱的人和他的新娘唱祝歌么,我做不到。
“好啊。”可是我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伯贤啊……”你叫我的名字,却说不出一句话。你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
“新婚快乐。”对不起,不是真心祝福的。
又疼了,疼得我差点直不起身。再等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祝歌我也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我站在你的对面,你的臂弯里揽着你的新娘。
身体轻飘飘的。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你扶我的样子,你的泪落在我的脸上。
灿烈呐,不要哭了,不要伤心了。我也希望你过得好。
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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