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比较常见的话应该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后,我的渣记性,记成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虽然说和经常说的话不一样,但是,却莫名的觉得非常的通顺,然后,我想起了一个人——曲蔚然、出自《夏有乔木,雅望天堂》
想不起来看《夏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我只知道,并不算是太远。记忆好像是断层了一样,而且还被分割成了好多个片段,无序的堆在那里,我懒得去梳理它,就任它在那,继续干扰我的回忆。努力回想,我果真是想不起来书中描写的曲蔚然的样子。不,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大都能列举出来。
印象里,曲蔚然应该是一个穿白衣的男子,白色象征着纯净。说起来倒是很讽刺,他是《夏木》这本小说中的一个大反派。按照常理,适合他的颜色,应该是黑色。黑色象征着不祥,至少在很多人心中都是如此认为的。尽管在今天这样一个开放的年代,我们追求着自由与潮流,但提起邪恶面,我们还是习惯性的给他们赋予黑色这一颜色。只有黑色,才像是恶魔的颜色。白色,是属于天使的......
《夏木1》中的曲蔚然,是一个让人生恶的角色,毕竟是反派。但是,我的稍小恶趣味还是比较中意他的。好吧,有一个比较真实的理由是,我先看的《夏木2》再看的《夏木1》。撇去《夏木1》中的恶劣不谈,《夏木2》中的曲蔚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可怜人,不管是家世还是经历,都让人不得不心疼上这个角色。大概是老天故意和他作对吧,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明明好像没有什么阻碍的,他们在一起,是多么合乎事理的。谁知道,他们要面临的却是阴阳相隔。那是一道最短的距离,不过是生死一线之间,却也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因为那是生死的距离。《盗墓笔记》里有一句很经典的台词,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他们的悲剧,其实是源于人心的丑陋。却也不得不怪罪于老天爷,如果他们知道,只有一个人能留下,他们一定都想着代替对方去死,都想着对方能活下来。但是,那看似无厘头却果真如是的死亡,正是老天给他们做的决定。
夏彤,是曲蔚然这一生爱的那个人,是唯一,不是之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伤,大概便是看着自己想要保护的那个人,却因为自己而死吧。可惜的是,曲蔚然必须得承受下这个伤害,这是他的命数,改不了的命数。
昨天听了一个广播剧,里面的一句话是这样的「不能相聚,可以相爱」,我一直觉得很扯很扯。连在一起都不能够,你的爱,还有什么意义么。所谓的放在心里,不过是脑子里的记忆,那是大脑的神经弄出的东西罢了,等哪天你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你还能记得一个死去之人?根本不可能。而且,人类这种生物,总是会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的,时间如流水,你的记忆,早被你自己改得面目全非,当初说好的天长日久,也不过是某一天的云淡风轻罢了。真正分离的痛,只有经历了才知道,能不能悟,那要看你爱得有多深。
曲蔚然做了很多错事,从小一直到他死去,数都数不过来,没有必要为他的错开脱,他真的做错了,所以他得到了老天的报应,算是他活该,也是他的可悲。他,爱得太深。渴望家的爱,渴望夏彤的爱。前者,他隐约得到,又突然失去;后者,他得到了,却没有时间来珍惜。他对舒雅望做的那些,是对夏彤的补偿,却是对舒雅望、唐小天、夏木三个人的不公平。他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固执的只要得到,却忘记了得到的代价,所以,他一个人的悲剧,演变成了一群人的悲剧,当局者、旁观者都成了他悲剧舞台上的角色。像是庄周梦蝶一般,不知是他让他们都悲剧了,还是他们令他变成悲剧。但,不管怎么说,他只是太爱了,所以,错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曲蔚然很可恨,却也很可怜,人性本善,不是他污染了世界,而是社会染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