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质,呵——[这一番话由他说出口,先是不明觉厉,敛下眼睑,眸子阖上,享受风从笑靥疾速而过的肆意,我心里一乐,左不过是由他自说自话。再听内质一说,不由笑的更欢,人啊……哪里就有那许多的大道理儿?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要想固本培元,还得除去杂念,我不信……人世纷争,还真有人肯舍得这一切,再说天下大事,三姐甫封裕妃,跃然阖宫众妃嫔之上,其中驾驭的能力,谁能明说?而我朝万岁爷,又有谁能猜得透?嘴角有弯,若有似无的笑意并不达眼底,眼尾轻轻一抬。]内质最是无趣,却也是最最有趣的东西——
任我们瞧啊怨的……试问,又有谁能猜的透?
我不敢妄自尊大,但你所说……虚无缥缈,太假。[不予评判,谁又能知道,那副温和皮相之下掩藏的祸心?于他,再次一笑置之——]既是身为红尘之中,又怎能盼望不惹尘埃?阁下所说皆是空话,试问……谁来猜度你的意?终究啊——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雪已停下,伞却不收,靠着伞柄来支撑细长绵延的执念,谁也看穿不了,我的心——与他叙话好些时辰,不早不晚,是该打道回府,回身向他告了辞,旋即转身往京城繁闹之处走去。]
@爱新觉罗玄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