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李白《行路难》
雨初的双手攥得紧紧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恐惧。那好像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深切以至入骨,毫无自己的存在感,根本做不出一点的动作,她僵在了原地。
“塔塔…”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因为离她的距离越近而变得大了些。五步,四步,三步,两步……还差一步!雨初猛然回归头看向来者。
在路旁树枝上的鸟儿好像约定好了似的纷纷起飞,同时也带是几声鸣叫,看似清澈万分,只是在这个时机仿佛就有什么不妥了……
“爸爸!”她的嘴也随之变成了o型。雨初幽紫色的水眸里有着浓浓的疑惑,还有惊讶!之前在跟踪她的人就是爸爸么?不可能,夏正萧才刚刚回国,而且他一向很和蔼。
一切的一切,都与原先平淡的生活起了冲突!
“爸爸,你来的时候看见在这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么?”雨初要问的问题还有很多,虽然她也只是才与父亲刚见面,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疑的人?”夏正萧捏着自己的下颚骨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许久,他原本带着的眼镜框上付出了一道精光,一闪即使。“刚才有个精神病人逃了出来,已经被抓走了。”他说完还一脸不解的看着雨初,像是不解雨初为什么这样问。
雨初虽然错过了夏正萧眼里的精光,但露骨的疑惑她还是可以看得明白。“没有啦,就是有点奇怪。”她讪讪的笑了一下,以盖住几丝尴尬。
“算了,你没事就好”夏正萧说完笑了一下,他好像很爱笑。这样说起来,雨初也是随了他的性子。爱暖笑的人,总是会有很多朋友的。
“嗯。”雨初点了点头,力道好像很重,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总之,刚才的一切也算过去了吧,不宜放在心底太久,雨初这样一想心里舒坦了许多。
“我们回家吧。”夏正萧看没什么事情,便提议回家。他也有三个月不曾见着柳萍烟了,不想自己的妻女必然是假的,而夏雨初已经见着,还有他的妻子在家里呢!
夏正萧是个很有才能的人,他本可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但因为他是出了名的爱妻子,考虑到他们的状况,也就安分的在一家中型企业当个副总经理,和妻子相处的时间也不少。
“好呀,妈妈正在做饭,她一定想不到你会来的这么早。”夏雨初听闻,无良的笑了笑。其实雨初从小就有心脏病,她也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每天还要吃很多的药物来维持,可以这样无忌惮开玩笑的时间很少。
“你呀。”夏正萧宠溺的敲了一下雨初的额头,当然也不敢下手太重,雨初的身体他还是很担心的,毕竟做过那么危险的手术,好在也成功了。
“你做过手术怎么样了?”夏正萧的神情难得严肃了起来。
“已经康复的很好了哦,不过爸爸那个和我做移植手术的人到底是谁啊。”说来也怪,夏正萧是在与出做完手术开始康复的时候出国的,现在也三个月了,可是她还不知道是谁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