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湖水仿佛是最不近人情的景物了。往往外面越乱,它越平静。湖面无一丝波纹,似乎他也在听着那清逸潇洒的箫声。
不知何处闻《苏武》,半吟风月半生平。
箫声,隐隐的幽怨哀愁,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情绪。说不出的哀愁,说不出的抑郁,那般复杂的感情若非亲身经历,绝对感受不到。
“三爷,慕容冲回宫了。”一个宫服的女子单膝跪在亭前。她的眼里尽是敬畏,仿佛这个人比慕容冲等官僚皇族在她心里的地位还要重。
“很好,蓉儿,你娘的病已经好了。你们羌族身体健壮,修养几日下地干活就没问题了。不过记得提醒你娘晚上早休息,别太晚睡。否则病情复发就难办了。”邵惜卿淡淡道,手中的银箫提在手中随意而自然。
“谢三爷救命之恩!蓉儿和娘都不会忘记的!”“其实忘记何尝不是件好事?忘了就一了百了,什么事都不重要了。”邵惜卿的语气,如他的箫声一般,复杂而凄然。
“三爷…”“多的不必再问,你们的家我已派人修缮过了。这事一了,你便归去。嫁妆的钱我都给了你娘了。你和张生的婚事就不必落下了。”“三爷…”她还想说什么,但她发现,再怎么说也无法报答他的恩情。
这是他们羌族的普渡终生的神仙。他做的善事,足以让他们永世难忘。
小到一家劳作用的工具,大到关乎性命的病情。无一不是他亲手操办。
释难天,这是他们私下里的称呼,他们的神。
“哥,该服药了。”待蓉儿走后。诸葛晗才端出温热适中的药。“嗯,晗儿去忙吧。药先放着。”“哥,一会药凉了就不好了。”邵惜卿笑着望着诸葛晗,“晗儿还不知道我的身体吗?不要紧的。”“哥…”诸葛晗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雅,对邵惜卿的恳求却是让他无法拒绝。“好吧,我喝便是。”说着仰首饮下了苦的麻了舌头的药汁。“晗儿,你能不能代我去趟梅山的花府?”“花府?是通国第一富的花家?你…是要找花罂姐姐吗?”邵惜卿暗暗苦笑,花罂那妮子虽然性子怪了些,但是也可爱的紧。就怕…他强迫自己不再想,“是的,这件事必须要你二人联合才能成。”“哦?什么事?”
少女的好奇心,果然很重。
“你见到罂儿后,把这个打开。里面的东西,你们肯定喜欢。”说着,从桌子下拿出了一个盒子,刻着繁迷的花纹。“记得,不到时候,千万别打开。”他的话里充满了叮咛与严厉。生怕一个不慎就万劫不复。
诸葛晗坚定的望着他,神色里坚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