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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半眠】相思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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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物业生贺


1楼2013-07-30 09:49回复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幼童眨着铺张的鸦睫,眼睛圆溜溜盯着书,嘟嘴,稚嫩的童音响起。执书的女子着绯色长裙。神色从容,闻言依旧。女孩见旁边的人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样子。粉琢玉雕脸终于挂上不满的神情,风风火火跑出了院子。
    梨花飘落满地香,春风暖薰,芳华似雪。此中一抹绯色,妆点山河。女孩的背影越来越远,终于不见,杳杳无人。女子忽的忆起当年,梨花树下,少女凭笺诉思念,如今一语成谶,相思成笺。
    将书合起,淡若星子的双眸追随着女孩远去的方向。片刻,垂眸。她耳际鬓发莫约是染了梨花色,竟有出几缕白丝若隐若现。
    绯裙逶迤,步履生莲。直至厅堂。
    “阿官,娘亲早同你说过,这孩子你不该理,可你偏偏……”女子缄默,须臾复曰“娘,我这一生,早没有了希望。除了迟非,我再没有希望了”女子声音似是颤了一下,重重磕头,只觉苦楚。妇人不忍,终是云袖一挥。


    2楼2013-07-30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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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三月春光正好,鲜衣怒马红袖招。
      阿官是傅家小姐,全名傅官,傅家是望族,只可惜傅官却不是端庄温雅处深闺的大家闺秀。
      “久芙,久芙,你先去挡一会,快帮我把身上的装束换了!千,万不能让母亲发现我溜出去。”说话间散夏匆忙帮女子更衣,将发冠卸下。青丝铺泻。巧手缠扰交织,信手在发间择了翠玉簪。匆忙换上鹅黄色鱼尾散花裙,端详片刻确认无不妥方开阖浅笑。
      “阿官,阿官,可是春天到了对花香过敏?怎会突然起红疹子呢?”妇人神色关切拉着女子的手,卷开衣袖,见藕臂光滑白嫩,吁气,侧眸。半嗔半怒地对着面前明眸善睐的女子。“母亲,我哪有那么娇弱。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女子言笑晏晏。“娘是担忧你旧疾。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娘,女儿的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女儿可是想多陪娘几年呢”妇人爱惜地望着“女大不中留”


      3楼2013-07-30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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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郊外,十里亭。
        阿官一袭白衣赛雪压霜。鬓发间步摇琳琅。
        自遇上迟子桢后,她便爱上了白色。迟子桢终日都是白衣,眉目如画。
        世间也唯有他衬的起白色。初见时,他便是一袭白衣风华绝代。她曾问过绾里穿白色的缘由,只是每次都寻起别的话头,避而不谈。阿官知道他不愿提及。因为每次他眸中的星光都会淡去。于是,她不再问。
        懈怠的彩霞退去余下落寞天幕。石桌上用茶盏压着玄色的一张笺。上有力道遒劲的几字“生辰快乐,等我”阿官唇畔绽开笑纹。
        更漏声声,亭内红烛蜡泪低垂。朗月躲入云层。剧风吹过,蜡烛光灭。不一时急促的雨点响起,密密麻麻。骤然打在阿官的心里。黑夜中,粗犷的声音响起“姑娘,介意我在这里躲雨吗” 阿官不言,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往外走去。
        这个乞丐跟踪她很久了,由朝早至暮霭散去。他对那个美艳的女子的觊觎之心越发强烈。端是见无人前来照应。胆子大了起来。
        手臂被人扯过,口臭的嘴脸吐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姑娘怎么这么着急着走呢,我还等着我们的良辰美景呢”衣裳被撕裂与挣扎的声音淹没在雨夜中,也烙印在她心里。
        阿官是从家中偷溜出来,从宴笙中跑出来的。因为迟子桢的邀约。因为他说他会给她惊喜,于是她来了。所以结果如此,她不后悔,也不能后悔。
        不过人生如梦,白云苍狗。


        4楼2013-07-30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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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4 妾本舟中客,闻君江上琴
          阿官与迟子桢的相遇,是在一座画舫上。阿官本安心看着江外美景,迟子桢突然而至。
          他一袭白衣惊为天人。虽然裙袂上还有殷红的血渍如梅花般渲开。他抱着一个女子。那名女子白衣楚楚,双靥病态,面容苍白。依旧不掩倾国姿。
          阿官还未思索太多,迟子桢言“姑娘,求你救救她”
          “为何是我”“因为你是那个人的徒弟”
          阿官看得出来他对女子的爱慕,他眼中焦急的神色莫名打动了阿官。
          后来,故事不言而喻。


          6楼2013-07-30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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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5 提笔书旧事,清狂一卷
            阿官收到了一张玄色的笺。
            残阳,古亭。
            一樽清酒,一把古琴。
            迟子桢如约而至。还携着一个女童。
            “那日她病了,我不能抽身。本是想来对你告别的,我和她,要走了。”
            “那味药,你还有吗?”
            阿官轻笑出声,泠泠音起。“那味药,被我毁了。”
            “这个女童叫迟非……她……能不能,拜托你照顾?”
            “迟非……你们的孩子么?”
            “嗯”迟子桢眸中隐晦不明。些许不忍划过如同雁过无痕。
            “留下吧 你们一路顺风”
            阿官端起银壶往口中灌,滚烫的酒和着她的眼泪一同随辛辣送入心中。
            无理疑云密布,阿官想:她只是太寂寞了。
            只怪当时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7楼2013-07-30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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