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云吧 关注:70,126贴子:1,480,542

【完结重发】如燕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啊,真是好久不见=▽=
由于新吧规所以旧帖就不能继续发文了,所以干脆就想直接等完结了重新开一贴
从开始写到现在,都一年半了哇QuQ实在拖太久抱歉【。
再说明下:
本文《如燕》、题材为古风架空。
CP:主骸云,辅炎纲、白正,以及各种路过w
很简单的文而已,没有什么阴谋啊,曲折啊,
因为LZ脑子不够w,只是细水长流的小事情罢了。
差不多就这些吧。不能接受以上的话,就点小叉叉吧~
能接受的就继续,文笔略渣,时隔太久,可能有的会衔接不好,请轻拍QuQ
好吧,现在开始发,11w+的字数,发起来可能会很慢,所以请大家勿茶哈><


1楼2013-07-31 15:45回复

    五、竞拍
    说话间,竞拍已经开始。虽然狱寺隼人一开始已经放话要由山本武拍下自己,可仍然
    还有些沉于美色的人也想竞拍。当然最终抱得美人归的还是山本。
    接着轮到了云雀的竞拍时间,台下的客人们早已蠢蠢欲动。在凝华阁开始竞拍前,就将要竞拍的新人小倌的画像向市间流传,所以台下的客人们有大半以上都是为了云雀而来。然而就这万众瞩目的人儿却毫无自觉。看着那些客人只有厌恶与不屑。
    “那么接下来,云雀恭弥的竞拍时间开始了哟!”鲁斯利亚话音一落,楼上台下便炸开了锅,只见喊价的一个比一个高涨。看来,这次的花魁非云雀莫属了。就在一个客人以八千两要将云雀拍下时,“两万两!”随着诡异的笑声响起,全场的目光都聚焦于骸。“那不是黑曜将军么?”“他竟然会拍下云雀!”“算了,还是放弃吧,我们争不过的。”坐席间的窃窃私语都传进了云雀的耳朵里。哼,将军?不过是个高级点的草食动物罢了。便抬头看向骸。那是什么奇怪的发型?凤梨!云雀在心中这样下着定义,又撇撇嘴“切”了一声。“还有比六道将军出得更高的么?那,要开始倒数了哦,三,二…”台下意外地安静没有人出声,“一!成交!那么云雀就是属于六道将军了哟!”竞拍结束,凝华阁仍旧热闹非凡,毕竟花魁不是人人可得的嘛,所以人们搂过身边的小倌继续饮酒作乐,一派逍遥自在。
    “请六道大人随我去朝苑吧。”巴吉尔在门外躬身对骸道。“哦呀,这么快就能见到美人么。那山本,我先行一步了。”“哈哈,骸你真是艳福不浅啊,云雀课不好应付呢~加油吧!”和山本告了辞,骸便随着巴吉尔下楼。穿过一楼大厅,从半圆舞台后的一个雕花对开的门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微震住了,这是一个大型的四合院般的回廊,四周都是和式房间。而中间是一个小庭院,石子铺路,水声潺潺,花草茂盛,蜂蝶蹁跹,中央还有个高高耸立的亭子。没想到这后面还真是别有洞天呀,骸在心中默默赞叹着、“这里是小倌、乐师以及侍从们的房间——月苑。花魁,头牌和新人小倌的房间在朝苑,请六道大人这边走。”边说着领着骸顺着右手边的回廊走了进去。这条回廊并没有房间,大概是起到连接月苑和朝苑的作用,墙上绘着各式的花纹,仔细一看都是不同种类的花的样式。
    “巴吉尔君,麻烦你了,现在让我来吧。”一名褐发少年迎上来,骸一看这不是刚才门口撞到的那人么,那戒指…“恩,交给你了,纲吉君。”巴吉尔像骸鞠了个躬转身走了回去。“啊,六道大人刚才真是对不起,那个我叫泽田纲吉,是云雀大人的贴身侍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纲吉眨巴着褐色的大眼面露怯色地说。“kufufu~没关系哦。你叫纲吉么?恩,真是可爱的小兔子呢。你还记得我们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么?”“诶..诶,有,有么?那个,云雀大人在房里等着你,请你先过去吧。”“恩,也好,来日方长嘛。”骸意味深长地看了纲吉一眼。
    不知不觉已到了朝苑,这的规模要比月苑小一半,风景却依然优美。来到了云雀门前,“这里就是云雀大人的房间,那我先下去了,六道大人。”纲吉欠着身子退下了。
    “接下来就好好会一会美人吧。”骸拉开门,才刚踏进房里,便觉一个银色影子朝自己挥来,身体的反射动作一下躲开了攻击,定睛一看那是一幅银拐,而银拐的主人就是骸口中的美人——云雀恭弥。“哼,敢拍下我就好被咬杀的准备吧。”清冷的嗓音甚是好听。云雀将双拐架于胸前做出攻击姿势。“哦呀哦呀,一来就这么热情么,我可吃不消呀。“云雀不理会,只是直接又攻向骸,银质的拐在夜色中划出痕迹。“叮”的一声,冷兵器相互撞击,骸早已幻出三叉戟接下云雀的拐,“哇哦,看来你不是一只草食动物。”勾起嘴角,露出嗜血的笑,“被你小看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哦。”说着骸转守为攻,速度快到云雀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骸压制在地上,银拐也被打落在旁边。
    “滚开!”发觉自己被压制住,云雀瞬间爆发,并不停地挣扎着,但想不到的力气之大竟无法挣脱。“kufufu,生气了还是如此地美丽呢~”骸只觉得云雀的反应有趣,想再逗逗他。“我叫你滚开,你听不懂么?”明白挣脱不掉,云雀冷静下与骸对峙着,冷冷地说着。看到骸的眼睛时云雀一瞬间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这人的眼睛怎么回事,一蓝一红的?“哦呀,这么快就恢复冷静,我可是你的客人呢,就不怕…我一个兴起吃了你么?”骸调笑着,本想再看到云雀的慌乱,却想不到云雀直直地看着他,眼底竟是孤傲和倔强。这样的眼神让骸觉得自己仿佛就要被看穿了。“那样的话,就一定咬死你!”不带一丝感情,云雀依旧是冷淡的口吻。“那我还真想挑战一下!”骸向云雀缓缓地靠近着,故意将动作放慢。
    看着眼前骸的脸慢慢地放大,对方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脸上,云雀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也从未和任何人有过如此近的距离,心跳突然地加快让脸也跟着升温,下意识就闭上了眼。骸看着云雀的反应心里大赞可爱,却没有停下动作。之后云雀只觉得脸颊被碰了一下“哈哈哈,不逗你了,看你紧张成那样还嘴硬。云雀恭弥,你真的好可爱!”原来骸只是在云雀的脸颊轻啄了一下便起身了,“恩,触感不错,滑滑的嫩嫩的,不然再来一下,还是…你希望我做更深入的?”骸又靠近云雀。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忽略脸上还未退去的红晕和未平复的心跳,云雀不爽极了!看到骸又死不要脸地靠过来,想都没想就一拐子抡过去,可又被骸躲过了,“真是好险呐,云雀你要是再这么暴力,可是会嫁不出去哦~”骸理了理因为一系列活动而稍显得凌乱的头发,云雀的气压却比刚才低了不知道多少度,“我是男的!你瞎了么。”“谁说男的不能嫁。你这朵花魁不就是很好的证明么?”“你!”云雀想反驳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自顾自的赌气着坐在一旁拨弄着拐子。骸看到云雀皱着眉赌气的样子心下又觉得可爱。
    但他也知道底线在哪,就整了整衣衫重新说道,“呐,和你商量件事可以么?”云雀瞥了他一眼“说完你就滚出去。”“那得看你答不答应了。我想…之后我到这儿来你安排你那侍从和我聊聊可否?我有件事必须向他确认清楚。”闻言云雀挑眉“哦~原来你喜欢那草食动物。”“哦呀,我可以认为这是花魁大人在吃醋么”云雀给骸一个白眼,整好身姿在骸的对面坐下,俨然一副要商谈的样子。“难道你不懂凝华的规矩么?”“侍从不与客人接触嘛,凝华的规矩多少还是知道点,可是你又怎会是守规矩之人?再说了,我来翻你的牌子,记上你的名,你只需安排我和泽田纲吉说说话,又不用接客,又有上座率,这不是很合算的事么?”骸笑眯眯地看着云雀,似乎很有自信对方会答应。“你以为我在乎那些上座率?不过…我答应。”云雀嘴角一勾,看你会玩出什么花招。“kufufu~那就这么说定了。”骸伸出手,示意云雀和他握手,云雀“切”了一声无视骸伸过来的手,骸也不将手收回反而又揽过云雀的肩,飞快地在云雀脸上又亲了一口。偷香成功后立刻远离现场,等云雀回过神来只听到门外骸欢快的声音“那我就先告辞咯~”意料之中地骸听到拐子砸门的巨大声响,还好跑的快,不然按照这个力度,自己一定重伤。不过那个被自己逗得炸毛的云雀也真是可爱呢,或许他并不如外表那样来的冷漠高傲也不一定。骸想着云雀的可爱表情哼着小曲走出了凝华阁。


    8楼2013-07-31 16:02
    回复

      六、心动
      接下来的几天,骸都来了凝华阁,云雀也如那天约定的让骸和纲吉见面。只是骸和纲吉的聊天内容让云雀觉得莫名其妙,说什么有事要确认,只是光问些基本的问题,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什么的。在和纲吉聊天的同时,还不忘挑逗云雀,让云雀一直处在暴走边缘。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云雀看了看门外,平常这个时候,应该来了吧,难道出了什么事?嗯?自己干嘛在意他,最好再也别来!云雀按揉着太阳穴,一定是最近见到太多次凤梨,脑子混乱了。想着便起身来到自己房间的后院,准备泡温泉理理思绪。
      凝华阁每个小倌的房间都有一个小后院,而云雀的后院是阁内唯一有着露天温泉的房间。因为云雀身子偏寒怕冷,所以鲁斯利亚把这个房间分配给云雀。按理说,像凝华阁这样的场合应该是小倌们勾心斗角,相互挤兑的,而这里的小倌们却是相互团结相互帮助的,因为大家都把凝华阁看作是家一样的存在。所以云雀住进有着温泉的房间并未引起任何异议或者不满,反而大家在云雀要搬进房间的时候都很热情地来帮忙,当然还是被云雀以一句“群集,咬杀!”都赶了出来。
      这天,下朝的时候骸被白兰拦住了去路,“呀~小骸又要去凝华阁么?|”白兰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骸和他成为了最佳损友。“白兰你给我死开,别耽误我宝贵的时间。”“呐,小骸也带我去凝华阁好不好呀?”白兰抱着骸的手做撒娇状。“恶心死了,你给我松开。你个花花公子不是经常去那些地方么,还用我带你去?”骸也配合白兰故作惊讶道。“因为小骸以前都不去这些地方啊,现在却几乎天天往那跑,所以和小骸一起去一定会有不同的感觉!”白兰仍是死缠着骸,“带我去啦~”骸正想把白兰从自己身上扒开时,身后传来恭敬的声音“白兰大人,国主请你去一下。”“真是的,国主可真会挑时辰,那就只能下次了~小骸要记得哦~”白兰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再说吧,还有和你说了多少遍,收起你那恶心的语气!”骸挥挥手,离开了宫殿。
      “都是白兰害我今天迟到这么多。”骸边抱怨着打开了云雀的房门,“嗯?怎么没有人。”房间里十分安静,骸环顾了一圈没见着人影,发现平常通向后院的门紧闭着,想也没想就拉开了门,却在看清院里的“风光”时怔住了。云雀光着身子在温泉里闭目养神,因为泡温泉的缘故,平常白皙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色,黑色碎发上的水珠不时地顺着纤长的脖颈滑落,而没有任何的遮蔽的上半身在雾里若隐若现。“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下来。”随着清冷的声音而来的就是那副云雀随身携带的银拐。银拐正中骸的脑袋,骸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嗷,好痛啊。云雀你就不能温柔点么?”骸抱着头哭诉着。再看向后院时,云雀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红晕。“那是你自找的。”云雀居高临下地轻蔑地看着骸,平常没有人敢没敲门就进自己的房间,更别说自己还在沐浴的时候,这个人的脑子里果然装的是凤梨么,越想越气,就又一拐子朝骸挥过去。吃过一次亏骸当然不会再犯,一下子握住云雀的手顺势将云雀拉近自己的怀里禁锢住,“放开!”可恶,一下子从温泉出来头还晕晕的,竟然又被他压制了,云雀怒吼着要挣开骸的怀抱,“不要乱动啊,不然我真的会失控哦~”骸无奈道,要不是刚才云雀一拐子砸醒了自己,自己可能就真的已经忍不住要占有云雀了。怎么回事,明明十年来都没有过这样心跳加速的想法了,为什么碰到他就全乱了。骸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不止是不是因为刚才那句话吓到了就真的不动了,像小猫一样乖巧地窝在自己的怀里,他可真是纤细啊,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坏掉似的,疼惜感油然而生让骸不禁收紧了手臂。“喂,你,抱够了没有。”从温泉出来就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虽然不满,云雀也没有反抗,反而莫名地觉得骸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心,头埋在骸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如果我说还没呢。”骸看着云雀,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一看眼里充满了宠溺,“哦,对了,想叫你再帮我件事哦。”骸松开了云雀,“草食动物在外面自己去找。”云雀走到桌边坐下,心里有股失落感一闪而过,“嗯,我是想让你和鲁斯利亚说下,今晚让我带纲吉出去吃饭,他好像很防备我,到现在还没问到我想知道的。”果然又是为了那只小动物,云雀觉得心里堵得慌,唔,是不是温泉泡太久了现在好难受,“知道了,出去。”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骸并未发现云雀的异样,依旧戏谑地道了谢出去了。


      9楼2013-07-31 16:02
      回复

        “嗯,时候差不多了,天也黑了。库洛姆你准备好了么?”骸望天朝内厅喊到。“就好了,骸哥哥。”“切,女孩就是麻烦呐。”犬没耐心地说。“犬,唯独你不能说她。”千种推了推眼镜,犬羞红了脸,“臭柿子,你找死吗?”犬张牙舞爪地比划着。“来了来了,我们走吧。”库洛姆从内厅跑出来,勾着骸的手。浅粉色的纱裙显得女孩玲珑可爱,朝气十足。“kufufu,库洛姆今晚真可爱,不过…”骸执起女孩的勾着自己的手,放到了犬的手心里,“这样才对。”犬握着库洛姆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骸大人,我们走吧。”“嗯,走吧。”犬兴冲冲地和库洛姆还有千种出门了。
        骸这才回身对一直坐在旁边安静地喝茶的云雀说,“我们也走吧。”可云雀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品着杯中的茶。“哦呀。”骸走到云雀跟前,躬身并伸出手,做出了邀请的姿势,“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我的云雀大人赏脸一同赴烟花祭?”看骸如此,云雀粲然一笑,放下茶杯,将自己的手轻轻覆上骸的掌心,“这还差不多。”“云雀你真是傲娇呐。”“你说什么!”云雀要抽回手,“诶,既然都牵了,我可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的。”骸握紧云雀的手。“告诉你,少来命令我。”“是是,不命令你,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云雀大人。”“嗯。”
        烟花祭可以算得上是彭格列国一年之中最大的祭典了。因为烟花代表了对过去不好事情的驱除和对美好的向往。平常规矩颇多的街道店铺甚至是摊贩,在这天都可以毫无顾忌地做生意,所以很多商人都会将平日所珍藏的商品趁这个机会拿出来贩卖,街上商品琳琅满目,街边的小吃也花样繁多,平价又不失美味。而从戌时开始一直到亥时,会接连不断燃放烟花。这就是最精彩的就是烟花盛宴,是一个制作烟花的赛事,由民众投票产生,前三名会获得相应的高额奖赏,其中不乏很多民间的烟花制作好手的参加,而这些人的作品往往都令人赞不绝口,所以烟花祭不单单是一个普通的祭典,更是美的盛宴。
        就骸而言他是很喜欢烟花的。烟花虽然稍纵即逝,但是它至少曾经绚烂耀眼地存在过。而自己也希望自己的一生是这样的,一世的光辉太过耀眼和繁重,只要自己正值年华的时候发光发热,即便短暂也是知足的,之后和自己所爱的人过平淡相守的生活就好。所以每年的烟花祭骸都很乐于参加。
        “哇,虽然每年都有,但还是觉得很热闹。”骸兴奋地说,“轻点,轻点。云雀你不要这么重地抓我。”骸的手被云雀突然加大力度地捏住。“我要回去!”“啊?为什么?”“我讨厌群聚。”说着,云雀转身就走。“别啊。”骸一把拉住他,“凝华的方向应该是另一边吧。再说了,云雀你都答应我了,食言可不好哦。”云雀被骸说得语塞,觉得云雀有点动摇,骸又添了句,“烟花祭后我一定马上和你对战,让你咬杀这样可以了吧?”云雀还是皱着眉头。过了好久才回答,“好。”“那快开始逛吧,都浪费了好多时间。”“你有意见?”“没有没有。”
        一路上,骸东瞅瞅西看看,一会“哇,这个好看。”一会“这个好有趣,云雀快看。”云雀就不明白,他是个将军,什么没见过,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对什么都这么新奇。不过,看着这样的骸,不知不觉地云雀厌恶群聚的感觉渐渐地淡了下去。“客官好眼力啊。这个玉佩是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的,难得的美玉哦,可是我自己珍藏好久的。”小贩在卖力地介绍,骸只是把玉在手上把玩着,感觉手中的白玉质地细腻温润,品质实属上佳。“买下送您的心上人吧。”小贩又在推荐,“哦呀?我可还没有心上人呢。”“咦?不是那边那位客官么?”小贩指向云雀,“原来搞错了,真是不好意思。您要是不喜欢这玉就再看看别的吧。”“women俩看起来这么像情侣哦?”“是啊,因为感觉很登对,不过搞错了呵呵。”小贩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块我买了!”“啊!谢谢客官。”云雀觉得那小贩笑得都可以开花了。
        两人离开小摊,还可以听到那小贩在后面叫道,“祝两位客官白头偕老!”这一声引得周围很多人的侧目。“我要去把那摊子给砸了!”云雀黑着脸,抽出拐子的被骸拦下,“你也想一起被咬杀是吧。”“噗哈哈哈,那个老板…他太有意思了,哈哈…你先等等我笑完一下。”骸笑得直不起身,云雀更觉火大。“谁管你。”“云雀你别这么冲动,人家只是想做生意而已,也挺不容易的,你就不要计较这么多啦。”骸连忙制止云雀的动作,惹得云雀一阵不快。“喏,这个给你。”骸把玉佩塞入云雀手中,“我不要。”“云雀你再闹,可就更多人看热闹了哦。收下吧。”“干嘛要给我。”云雀稍微冷静下来,姑且就放过那个小贩。“没听那老板说吗?叫我买下送心上人呀。”骸一脸暧昧,“所以说为什么要给我。”云雀是真想不明白。“云雀真是迟钝哦,我都说这么明白了。”骸觉得一脸茫然的云雀很有逗弄的价值,可云雀仍然摇头,:别卖关子,说清楚!”“kufufu,就当是今天你陪我的谢礼可以了吧。”云雀犹豫着,“哎呀,收下吧。走,去前面看看。”既然是谢礼,不要白不要,最后,云雀还是收下了玉佩。
        “云雀,看这个。”骸又一直拉着云雀,“要不要玩?”“不要。”“诶,捞金鱼很好玩的,试一下吧。”“无聊。”“难道云雀你是担心捞不到?”骸故意这样说,云雀还真中招了。“开始吧。”云雀挽起袖子。在过程中,骸一直在干扰云雀。就在云雀马上要捞上来时,骸一碰云雀,鱼挣扎着弄破了纸网又掉回水中。“kufufufu,云雀你输了哦~”骸得意地说,云雀一恼,舀起水就泼向骸,骸灵巧地闪开了,“恼羞成怒?”“不玩了。”云雀起身走开,骸向老板付完钱追上云雀,“不要自顾自走开啊。这这么多人,等等走散就不好了。”骸牵云雀,却看见云雀盯着一个摊位看,于是也顺着云雀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卖小动物的摊子,都是毛绒绒的小东西。“喜欢吗?”骸问道。“不喜欢。”云雀侧过头,可眼神还是往那飘,“过去看看吧。”
        还都是可爱的小东西。看着笼子里的小老鼠,小鸟,小兔子什么的,骸突然想起纲吉好像说过云雀喜欢小动物,这么冷的人竟然真的喜欢小动物?骸转头看向云雀,就看见一只黄色的、毛绒绒的、圆滚滚的小鸟停在云雀的头上。“kufufu,看来它很喜欢你呢。”骸的确被这个画面给萌到了。 “两位客官,它还会说话呢。”“是吗,叫句云雀听听。”“云雀云雀~”小黄鸟扑棱着翅膀,听话地叫出了云雀的名字。听到它叫自己的名字,云雀有点惊讶,屈起手指,“下来。”小黄鸟就乖乖地从头顶飞下来,停在云雀的手指上,依旧“云雀,云雀”地叫着。看到这么话的小鸟,云雀的目光变得柔和。“我要了。”云雀看向骸。“你这个意思,不是在叫我付钱吧。”“你自己看着办。”云雀带着小鸟满意地离开了摊位。“好吧。这是钱,不用找了。”小贩却摆手不收钱,“不用,那只鸟就送给将军大人。”“哦呀,那多不好。”“就收下吧,当是小民的一份心意,将军大人保卫都城真是辛苦了。”“那就多谢了。”
        云雀停在前面等着骸,“快点,不要每次都磨磨蹭蹭的。”“kufufu,会等我了,有进步有进步。”骸刚想伸手摸摸云雀的头,可那里早被小黄鸟占领。“它可真亲近你啊。”听着似乎有点不明的醋意,“明明是这么冷冰冰又暴力的人~”“因为小动物只是看你的内心的。还有,它叫云豆。”“云豆?哈哈,没必要为一只小鸟取名字吧。”“云豆是我的。”“知道是你的,没人和你抢啦。”看来云雀很喜欢它,云雀和云豆,kufufufu,真有意思。“喂,凤梨,那是什么?”云雀看到很多人手上都举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那是棉花糖哦。吃过么?”云雀摇头,“那你等我下。”骸让云雀在原地等他,可没走几步骸回头,“云雀,你刚才有叫我什么吗?我好像听到个象形词汇。”“什么都没有。”“那好吧。”
        不一会儿,骸就回来了。“给你,尝尝很好吃的。这个可是白兰的最爱。”云雀接过棉花糖,“谁是白兰?”“没关紧要的人,忽略就好。”(在宫中参加宴会的白兰打了个喷嚏,“啊咧,我怎么感冒了?”“白兰大人,怎么了?”身边的女伴关心的问。“没事哦,喝酒喝酒~”)“这个要怎么吃?”“舔着吃就好。”云雀困惑地看着棉花糖,这东西能吃么?“我们去河边吧,那儿人会少点哦。”骸牵着云雀往河边走,云雀只专心与手中的棉花糖斗争,没有察觉周围风景的变化。“呼,果然还是河边舒服啊~”被风吹过的河塘泛起阵阵涟漪,街边的灯火通明倒影湖中,让骸觉得心旷神怡。“云雀,你觉得怎么样呢?”“嗯?”云雀抬头看骸,“哈哈哈哈哈,云雀你…哈哈哈。”骸一看到云雀的脸就禁不住大笑。“你笑什么。”云雀觉得莫名其妙。吃棉花糖吃得好好的,干嘛叫下自己就大笑起来。而且这个棉花糖吃起来怎么好费劲啊,轻飘飘的,又入口即化。“嘴角哦嘴角。”骸笑过后很快调整好姿态,指着自己的嘴角,“你的嘴角粘着糖絮啦。”云雀想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丢脸,就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甜甜的,什么,还真有!骸看到云雀这个小动作,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好可爱啊,好想吻下去。心里这么想着,骸也就这么做了。
        唇上突然传来温热感吓了云雀一跳,棉花糖没握紧掉在了地上。想要推开骸,却被骸环住了腰,加深了这个吻。趁着云雀一瞬间的松懈,骸侵入了云雀的口腔,云雀一方面生涩地回避着,而骸却一直纠缠,灵巧的舌划过云雀口中的每一寸,那般甜蜜的触感实在让人不想放开。这时,“嘭”的一声,天空中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烟花,让人目不暇接。就在云雀觉得快被吻得要缺氧的时候,骸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云雀。“kufufu~烟花盛会开始了呢。”骸表面很从容,其实他的心脏早就快得要跳出来似的。因为突如其来的空气,云雀的一下子软下身子,伏在骸的胸前大口喘气,“…混蛋。”云豆早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先坐下来休息会吧。”骸扶着云雀坐在草地上。
        恢复力气的云雀立刻给了骸一拐,“绝对要咬杀你。”只是脸上的红晕显得很没说服力。骸着实挨了一拐,“只是吻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会少!云豆不见了!”云雀生气地坐下。“原来是云豆不见了生气啊,那再吻一下没事吧。”骸又凑近云雀。说实话,刚才虽然是冲动之举,但碰到云雀的唇的一刹那,那柔软的触感和甜美的味道就彻底把骸征服了,不是平常捉弄的点到为止,而是真的想将这个人据为己有。骸想云雀应该是有魔齤力的人,不然为什么自己总是被吸引。云雀看到骸又凑近,刚才那一幕有在脑中浮现,别开了马上又红了的脸。虽然平常骸也会逗弄云雀,可没有这么深入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云雀真的有点不知所措。“kufufu~在害羞么。云雀你也会害羞?”骸假装吃惊,其实心里一直觉得害羞的云雀可爱极了。看云雀一直不回答,骸想到刚才云雀生涩的的反应,“难不成…云雀你…是第一次!”被骸说中的云雀更无地自容了,挥着拐又正中骸,“唔…为什么你到哪都要带着拐子啊云雀。”“为了时刻咬杀你这个变态凤梨!”“哦呀,那就来咬杀呀。”骸起身就跑,“追到就让你咬杀到痛快为止~”“你给我站住。”两个人就这么在河边追赶着。
        “好累…”骸扶着旁边的大树喘气,回头望见云雀也双手撑着膝喘着。“暂停吧,你也累了。”骸朝云雀喊,而自己直接倒在草地上。“咬…杀你。”云雀拖着累坏的身子走到骸的身边,不料体力消耗过多,没站稳就跌进骸的怀里。刚要离开,就被骸拉住,两个人就这样平躺在草地上。“恭弥,看天上,好美啊。”“你叫我什么?”“恭弥哦~早就想这么叫了。”骸侧头看云雀。“我并不记得同意过你可以这么叫。”“那我也没有同意你叫我凤梨哦~”发现了?云雀小声咕哝,“你本来就是。”“别以为我听不到,很失礼哦,恭弥。”
        “嘭”地又一声,巨大的心形烟花绽放,可以隐隐约约听见市井上人们的尖叫欢呼,云雀也在心底惊呼,真的是很美,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美丽。云雀的手被骸握紧,手中的温度就像一股暖流直达云雀的心底,“恭弥,今天很开心哦,谢谢你。”我…也是。平常只是墨蓝沉静的天空,在这一天竟被这一束束烟花装点得如此光彩耀人。


        13楼2013-07-31 16:15
        回复

          十二、舞
          三日内,鲁斯利亚就把凝华阁花魁献舞的消息向市间发布,当初竞拍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因为云雀被拍走而念念不忘。如今这消息一发布,人们纷纷趋之若鹜,凝华阁这几天更是门庭若市。
          “kufufu,久违的阳光和空气呢~”骸经过这段“与世隔绝”的日子终于踏出了房门。“骸哥哥,你终于出房了!到底在干什么啊,真是担心死我了。”看见骸坐在前厅里一如往常地在喝茶,库洛姆一下扑进骸的怀里,小声地抱怨着,眼泪不自主地落下。看着库洛姆为了自己担心成这样,骸很是不忍心,“让库洛姆担心了,真是对不起啊。”温柔地摸着库洛姆的头。女孩泪眼婆娑地抬起头,“骸哥哥,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好么?无论你做什么,库洛姆都会支持你的。”“嗯,知道了哦,我不会再这样了。库洛姆真是贴心呢~”
          “啊拉,小骸你重新活过来了吗?”白兰一身华衣,纸扇轻摇,迈着轻快地步伐进了六道府的前厅。“托你的福。”骸安抚好库洛姆起身迎向白兰,“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不请自来,这可是我的府邸。”“小骸不要见怪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不理白兰的话,骸直接动手,“啪”,白兰纸扇一合接下骸的拳头。“今天我可是来告诉你一个惊爆消息呢。”白兰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骸收回拳头,“哦?是什么消息?”“那我可不能白说。”“不说算了。”骸转身要回屋,“是有关小云雀的哦~”“云雀怎么了?”听到云雀的名字骸止步,激动地抓着白兰问。“小骸你先别激动,抓得我疼。”“快说啊!”“好啦,我说。”白兰理了理被骸抓皱的衣裳,“今天凝华阁有盛大的表演哦,内容就是——花魁献舞~”“花魁?”那不就是云雀?“你怎么知道的?”白兰白了骸一眼,“全都城都因为这个消息沸腾了,谁会不知道。我看就你这个土人还在玩与世隔绝的把戏。”骸无心与白兰再斗嘴,揪着白兰的后领就往外走,还朝厅内喊了一声“库洛姆,我先出门了。”“嗯,骸哥哥早去早回。”“小骸你让我好好走路啦。”
          骸和白兰赶到凝华阁的时候,里面早已是人满为患。小倌们在席间奔走,招呼客人。“小云雀的魅力可真不小呢。这么多人都是为他而来,小骸你要小心咯。保不准你的情敌就在这儿哦~”看着眼前座无虚席的大厅,白兰只得和骸站到一个视野刚好可以将整个舞台收进眼里的位置,“嗯,这里视野刚好。”“白兰,你给我少说几句。”“咦?我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醋意。”白兰故意往骸身上嗅。“他应该是只属于我的,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献舞!”骸超强的占有欲似乎只对云雀生效。“谁叫你都关在家不见小云雀呢。”骸并未理白兰,只是一直盯着舞台,数月前自己就是在这里拍下云雀的,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白兰看骸在发呆,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悠扬的琴声打断,四周灯光皆暗,唯有舞台上发散着淡淡的白色光芒照清视线。白兰看向舞台,正是正一在抚琴,犹抱琵琶半遮面,低眉信手的样子,直叫人移不开眼。
          随着正一的琴声,献舞表演揭开了序幕。舞台四周都有绑在梁上的大红绸带,直垂地面。而看向舞台正中的红绸带,竟有一人受着牵引飞身而下。那人一袭白衣胜雪,清俊秀丽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除了当季花魁云雀恭弥还能有谁!云雀刚落上舞台,又飞身而起牵上舞台右侧的绸带,之后又飞向另一绸带,就这样受着绸带的牵引,云雀绕场一周,最后落回舞台,整个过程仙袂飞舞,身轻如燕。琴声突然急转直下,嘈切错杂,如珠落玉盘,琴势磅礴大气,震慑人心。云雀的舞随琴音而起,不似少女般娇羞柔媚,带着云雀特有的冷峻坚毅,每个动作都利落飒爽,没有一丝的多余。雪白的外衫随着动作飞舞,翩若惊鸿,舞势来如雷霆,罢如江海。在场的每一人无不被这样惊心动魄的舞势给震撼了。骤尔,弦音一转,凄美婉约。云雀手一挥,甩出了原本藏起来的水袖。与刚才的气势恢宏形成反比,这一出演的是优雅动人。水袖虽美,可舞动起来实属不易,更别说要配合音律体现韵律美,稍一不慎就可能美感全失。需要舞者自身协调,刚劲而柔韧。而云雀将水袖抛接自如,长而飘逸的袖子欲左先右,逢开必合,不断在舞台中划出美丽流畅的弧度,优美至极。将袖一扬,云雀双手撑开水袖,甩开转圈,打了一个水袖花。飞舞的水袖在云雀周身绕成圈,如行云流水般的美感,袖如飞雪,灿若仙子。骸看着台上步履轻盈,绰约翩翩的云雀,心中向往之情油然而生。云雀的舞似莲花旋,其人也如莲花般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样的美,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可是骸却想接近,好好地将他护在心里,如若至宝。只听琴声渐渐弱下,表演接近尾声。云雀转身袖子一甩一个回眸,却只直直的看向骸,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很快又将头转开,而脸上也恢复先前的冰冷。让骸甚至觉得那恍如隔世的惊鸿一瞥是不是幻觉。突然阁内爆发出如洪潮般热烈的掌声,原来表演已经结束,人们不禁赞叹云雀舞得惊为天人和正一的精湛琴艺。
          “嗨嗨,大家先停下哦。”鲁斯利亚的声音响起,“接到云雀水袖的人,有机会和花魁共饮一杯哦~”一句话完全调动了在座客人的热情。云雀轻蔑地“哼”了一声,手里惦着水袖。正一看云雀这架势,心里暗叫,完了。客人们你们自求多福吧。“嗖”地一声,云雀就将水袖甩了出去,座下的宾客纷纷都起来抢。看似轻飘的水袖,却在碰到的一刹,手被甩得生疼。水袖所到之处本来应该是欢声才对,可现在水袖被云雀施了力道,凡是碰到水袖的人,都是哀嚎一片。“小骸你还不快去接呀。”白兰催促着。“kufufu~他若是想让我接自然会朝我而来。”骸似乎很有自信。话刚说完,水袖就真的朝骸飞来,骸看那水袖飞舞的样子就知道云雀不仅在上面加了力道,这次的力道更是翻倍!虽是这样骸仍是邪魅地笑着伸手要接水袖。在大家以为骸也会因为被甩得疼而接不到水袖时,却轻易地被骸接住了。“kufufufu…”原来骸在一接触水袖时就顺手化解了上边的力道。用力一扯,云雀就顺着水袖从台上被扯落,而骸早在台下张开双臂,云雀就这样稳稳地落在骸的怀里,依旧是熟悉带有红莲香的温暖怀抱。
          在云雀落到怀里的一瞬间,骸收紧了双臂,这次绝不会放手了!“放开我!”云雀沉声道,“不放哦,这次我死都不放。”骸笑着,一下打横把云雀抱了起来走上舞台。“你干什么!快放我下去!”云雀不停挣扎,搞什么竟然在这么大庭广众这个抱着让他这么丢脸!“恭弥你再乱动出丑的就是你咯。”骸轻声对云雀说。果然云雀不动了,僵硬着身在任由骸抱着。“绝对要咬杀你!”“kufufu~等我话说完下,悉听尊便哦~”骸突然扬声,声音不大却准确清晰地传入所有客人耳中,“各位能否听我六道骸说几句话呢?”这时,白兰悄悄来到正一身边,拍了拍正一的肩,“白兰大人!这是…”“嘘,小正只要看就好了。”白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嗯。”正一和白兰都期待着骸接下来的话。“云雀恭弥是我的人,也只能属于我。如果你们有谁还抱有非分之想的话,最好趁此打住哦。”骸顿了下,宠溺地看向满脸惊异的云雀,“kufufu,再次还想请所有人见证。我六道骸,将呵护、疼爱云雀恭弥,永生永世,绝不反悔!”接着又用只有云雀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在云雀耳边温柔地说,“恭弥,我喜欢你。”听到骸这样爱的宣言,云雀愣在那里,而台下的宾客却是欢呼雀跃,掌声雷动。“我会把这欢呼声当做是祝福的哦~多谢大家了~”说完,骸满心欢喜地抱着云雀去了朝苑。


          17楼2013-07-31 16:27
          回复

            十三、相通
            抱着云雀在通往朝苑的回廊上,骸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云雀可“乖乖”地被他抱在怀里呢。那个孤傲倔强的云雀,冰冷好战的云雀,美的不可方物的云雀,自己这段日子里朝思暮想的云雀,自己决定要守护的云雀……正当骸想入非非的时候,云雀已经从刚才的惊异中晃过来了,手一抬用力地拽住骸的“凤梨叶子”。“啊。疼疼疼。恭弥你别拽我的头发啊!”骸惨叫。“你还想抱到什么时候。”云雀仍死死地拽着骸的头发。“是打算到房里就放你下来的。”“现在马上!”云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恭弥,别,别拽了。我放你下来啦。”骸拗不过云雀只好把他放下。“咬杀!”云雀一着地二话没说就赏了骸一拐子。“恭弥,你不是刚才跳舞的时候也带着银拐吧?”要是刚才水袖里藏着银拐,自己估计也会被甩个半残吧。为了让云雀消气骸硬生生挨下这拐,不过力度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应该是手下留情了。这让骸心中大喜,看来云雀还是心疼他的~“是又怎样。”云雀没打算和骸多做纠缠,刚才骸在舞台上说的话,还让云雀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所以云雀只想快点逃开骸的身边好让自己镇定一下。刚想走开,手就被骸拉住,“kufufu~等等我。”
            骸牵着云雀回了房,趁云雀没注意默默地把门给关上了。“喂,你为什么也跟进来?”云雀并不记得有给骸什么特权可以随意出入自己的房间。骸向前将云雀揽入怀中,“因为我还有话没和你说完呢。就让我好好抱会然后说完话就会放开,好么?”“那就快点说完。”静静地让骸抱着自己,云雀或许不明白,其实他的心里一直渴望和留恋这个怀抱的温暖。“那你可要认真听好了哦。”骸说到,“先要道个歉,之前那么多天都没来。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跳舞,真是委屈你了,对不起。”“这件事与你无关。”“难道不是因为我太久没来,所以鲁斯利亚要把你给别的客人吗?”“不是。”“那好吧…不过,恭弥这些天,你有想我吗?”“没有。”“撒谎。这几天我可是都在想你,想到寝食难安哦。”听到这里,云雀不自觉地抓紧骸的衣衫,心跳快得不自然。想知道骸后面要说什么,但是又害怕内容会是自己接受不了的。“所以,通过这几天我发觉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喜欢你哦,恭弥。好喜欢好喜欢。那…你呢?”骸终于鼓起勇气问云雀,他已经做好如果云雀否定拒绝的话自己就死缠烂打直到云雀接受自己为止。“我…不知道。”云雀回答。“kufufu,不知道的意思就是还是有喜欢我的可能咯。放心吧恭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云雀真的讨厌别人小看他。“那就守护~”“这有什么差。”云雀抬头看骸,才发现他们俩的距离如此的近,骸的嘴唇几乎要碰到云雀的鼻尖。
            “当然有差。如果单纯的保护你肯定不依。恭弥你孤傲还那么好战所以应该很强咯,要是被我保护的话会觉得自尊受损吧。但守护就不同了,意味着我相信你,不论任何事我都尊重你。与其挡在你前面…”骸低头,抵着云雀的额头,凝视着那双倔强的凤眸。“不如并肩与你相伴,永远。”骸眼里坚定不移的决心还有这番话真的让云雀动容了。愿意包容自己固然可贵,可真正做到理解自己,尊重自己,相信自己的人又有多少呢?骸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触动云雀的心,“我…”虽然开口了,可是云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知道现在的你给不出答复,没关系,我愿意等你。所以不要再推开我了哦,我也不会再放手。恭弥只要接受我的爱就好,如果有一天你能够确认自己对我的心情,那再告诉我你的决定。”说完骸就印上云雀的双唇,吻得深情而绵长,让云雀更是失神。
            云雀回过神来已被骸压倒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退至肩下。“你想干什么!”猛地一下云雀推开骸。“恭弥,你不是现在开始拒绝我了吧。”突然被推开的一瞬间骸的心里一阵失落,难道云雀要拒绝自己了?便又凑近云雀,“kufufu~再说了,情到浓时还能做什么呢。”骸挑起云雀的下巴。“……”虽然云雀再迟钝但看到骸这番举动,也明白是要做什么,想起刚才骸的话,云雀犹豫了。如果不推开骸,就要把自己交给他,这样真的可以吗?云雀看向骸,而骸也正看着云雀,眼里满是柔情似水。云雀浅笑,或许可以吧。“要做也行。不过由我主导。”哼,让他云雀恭弥屈身,想都别想。“哦呀,恭弥可以么?”骸摆出一副戏谑的表情。“小看我?试试就知道了!”云雀挑眉,一个翻身就把他和骸的位置对调了。“kufufu~”骸笑而不语,他怎么可能真的让云雀主导呢,虽然云雀的个性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屈服这骸之前就想到了,但现在还是先顺着云雀吧,到时候看情况压回来就好。对于这居于上位之人骸还是很有自信的。
            而此时云雀跨坐在骸的身上,秀眉微蹙,心里很没底。说是主导但是他其实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能呆呆地盯着骸看。“kufufu,要先解衣带哦,恭弥。”看出云雀的困惑,骸牵着云雀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带边。“不用你啰嗦。”云雀伸手要解骸的衣带,不懂是紧张还是衣带的结太复杂,衣带竟被缠得更紧,云雀急了直接用力拉扯。“你这样解永远都开不了哦。”骸附上云雀的手,带着他慢慢地解开了衣带。“看这样不就可以了。”说着,骸暧昧地靠近云雀。看到了刚才云雀因为背光而看不清楚的脸,原来早已羞得通红,果然逞强的云雀也很可爱呢~“谁让你起来的。”“哦呀,都这样了还逞强么?”骸在云雀耳侧轻咬,恶质地舔着云雀的耳垂。被骸弄得痒痒,云雀想偏开头,却被骸拉住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又回到了最初。“唔…你!”云雀受到突然的晕眩。“我可是给过恭弥机会哦,只是还是让我来吧。”骸轻轻抚着云雀烧红的侧脸,“让我来疼爱你就好。”说着,骸俯身吻上云雀。


            18楼2013-07-31 16:28
            回复

              骸的舌头在云雀的口腔里游刃有余地挑逗,不甘被抢走主动权的云雀生涩地回应着骸,双手无力地揪着骸微敞的衣襟,带着一丝丝颤抖。“恭弥,我喜欢你。”骸在云雀耳边轻轻地呢喃似在安抚。可手却没闲着,利索地退下云雀的衣裳,一只手抚上云雀胸前的突起,另一只手在腰间和背部游走,所到之处都引起云雀的一阵轻颤。骸不舍地离开云雀的薄唇,骸的吻一路向下,不断地在乳齤头上舔舐、逗弄,“…停下”云雀实在难耐这样调情的举动,想要拒绝骸,这样欲拒还迎的举动更让骸身下燥热。于是骸按耐不住一把扯下云雀的底裤,握住他的分身,施以爱抚。“唔…嗯啊…”快齤感遍布云雀全身,让他不自主地呻齤吟。可这一呻齤吟到让云雀清醒了头脑,天哪!自己怎么会发出这样羞耻的声音,死死咬住下唇。骸见云雀隐忍如此心中不甚疼惜,“恭弥,没事,你可以叫出来。”没有回答,云雀生怕稍一张口又会泄漏出那羞人的声音。未经人事的云雀,在骸的一番抚慰下,终是泄了出来。而骸也再忍不住心中的欲齤望,抬起云雀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手指探入云雀的股间做着扩张,“我要进去了哦。恭弥。”骸的声音嘶哑,充满着情齤欲。不等云雀回答,骸就将自己早已憋至极限的硬物挺入。“唔…”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云雀的眼角湿润,眼泪不停地滑落。“恭弥…”骸心疼地拭去云雀的眼泪,吻上云雀的脸庞,身下却未停止律动。云雀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加紧臀部,双腿也环紧骸的腰,“恭弥,太紧了,你放松点。”骸也被云雀夹的难受,一直试图安抚慌乱的云雀,吻着被云雀咬得水红的嘴唇。这时,云雀张开了因为情事而迷离的双眼,“…过来。”双手环上骸的脖颈,将骸拉向自己。而骸被云雀这动情一叫,俯下身靠近云雀,加剧了身下的动作。令骸没想到的是,云雀竟然一下咬上骸的肩膀,“啊!恭弥,好痛。”看来云雀是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痛,也要让骸尝尝这般撕裂的滋味。以至于,整个过程都只听到骸“啊啊啊”的叫声,云雀的声音倒是一点没有。而两人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到达了高齤潮。
              高齤潮过后,云雀累得昏睡了过去。而骸则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被云雀咬杀的肩膀,算了,毕竟结果还是自己赚到了嘛~在云雀昏睡的时候,骸把凌乱的现场都给整理好了,弯腰将云雀抱起,直接就走向后院的温泉。“kufufu~和恭弥一起泡温泉~”骸很开心,因为终于得到云雀的回应了。虽然云雀并没有给骸确切的答复,但是能把自己交给骸这不正是最好的回答了吗。在温泉里,骸仔细地帮云雀清理完,当然中间免不了吃云雀豆腐,之后,就重新又回到床上,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安好。


              19楼2013-07-31 16:36
              回复

                十四、西蒙
                这几日,并盛都城一直都笼罩在阴沉沉的天色里。
                “最近西蒙国遭遇地震,而其国主也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下落不明。”朝堂上的大臣向国主汇报着。六道骸上朝从来都是心不在焉,而今天也不另外,心中正想着一会下朝要带上美酒去和云雀对酌几杯。都没见过云雀喝酒,不知道他酒量好不好呢?如果喝醉的话岂不是又可以趁机占占便宜。骸在自顾自地心猿意马,可白兰却认真地听着,“西蒙是个岛国经常地震并不奇怪,只是国主竟在这个时候失踪,想来国内必动荡不安呢。”白兰扫了一眼大臣们,“你觉得呢?小骸。”白兰把话题抛给正在开小差的骸,“呃,西蒙?它的国主好像是一个刚成年的十六岁少年吧。或许是因为不堪压力逃出去玩了,一段时间应该会回去吧。”骸不以为然地说。“可我觉得这里可能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呢,还是要提防下。”“那就全听白兰丞相的。”一直坐在帘子后面的国主终于发话。“臣遵命哟~”
                说来也奇怪,这彭格列十世国主自从登基以来,一直都垂帘掌政,从不接见任何臣子,也没有任何臣子见过他的真面目——除了白兰。十世他从始自终只接见过白兰,在朝堂上说的最多的话也是“一切全照白兰丞相安排。”或是“那就交给白兰丞相办了。”等类似的话。朝堂上的臣子大多都是无胆鼠辈,对于这样的朝政也都不敢多言。而骸则根本无心于此,彭格列是由谁来掌政都与他无关,他只需做好自己将军的本分就足够了。只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头脑单纯,热血直肠的会说真话。“极限地不爽啊!”这不,有人不满了。笹川了平,一个直来直去的真汉子。“国主怎么老是这么没主见!”“嘛嘛,大哥你别生气了。”山本见状忙上前去勾着了平的肩。“他可是彭格列的国主啊,不仅不以真面目示人还这么极限地没主见,这样的话国家怎么办。”“也是,不过如今彭格列太平祥和,就别计较了。”“那以后呢?谁知道会有什么坏家伙不安好心。”“如果真的会发生这这样的事,我一定誓死守卫彭格列。”听到这里乐天的山本也面露肃色,手不禁紧握系在腰间的剑。
                “山本你极限地好样!”了平双手高举。“六道,你等一下。”了平叫住正从他们身边经过在打呵欠的骸。“哦呀,怎么了?”“想和你说下,明天开始轮到你巡视城门了。”“什么!这么快就轮到我了。”“哈哈,骸你也闲够了嘛,云雀会理解你的。”山本在一旁打趣。“云雀是谁?”了平问。“哈哈,大哥走,我们去喝酒~”山本揽着了平打哈哈。“哦!好啊。今天要极限地喝够!”“哈哈哈,是是,都随你。先走啦,骸,抓紧时间好好陪云雀哦。”“kufufu,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顺便也会向狱寺问好的。”“骸,你!千万别和隼人说我喝酒。”“狱寺又是谁?”了平被山本和骸弄得摸不着头脑。“那就要看我心情了。”“诶,等等我骸。大哥,我们还是下次再去喝酒吧!”说完,山本赶紧拉着骸拔腿就溜,留下了平一个人在原地咆哮。
                “kufufu,山本你就那样把笹川了平扔在那好吗。”骸偷笑。“骸,你别幸灾乐祸,还不都因为你那么说,隼人生气的话很不好哄。”山本惭愧地挠了挠头,“虽然对大哥很抱歉,但下次再陪他去喝酒就好了。”“也只有他那样单纯的人会这么好说话。”“嘛,所以才喜欢和大哥一起玩,比较开心不用忌讳什么。”讨论着,二人到了凝华阁。“那我去找隼人哦。”“去吧去吧。”
                与山本分头行动后,骸来到云雀房门前,迫不及待地拉开房门,“kufufu~恭弥我来了!”“嗯。”云雀简单地回一声,连眼都没抬继续手上的在做的事情。“恭弥在泡茶哦。”骸走到云雀身后坐下,环着云雀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什么茶这么香?”“凤梨叶子。”听到云雀的回答,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在还在。“恭弥调皮了哦,还吓我。”“放开,你碍到我了。”云雀用手肘顶了骸一下,“坐到对面去。”“好吧。”骸乖乖得坐到云雀的对面。“呐,恭弥,我今天有带来美酒哦,我们一起喝吧。”“我不喝酒。”果然料中了,骸在心里暗自高兴,“那喝一点点。”云雀没理骸,往杯子里倒了茶,自己喝起来。骸看着云雀将茶杯端起,放在鼻前闻了闻,又看了下杯里的茶,之后才缓缓喝下。品完茶后,云雀抿唇看向骸,骸被看的不知所措,正寻思着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云雀抢先了。“要喝吗?”“要要!”当然要,云雀主动问自己耶,还是亲手泡的,骸高兴的不得了。接过云雀递来的茶,咕咚一口全喝下去了。“好喝,哈哈。”“啧,真是浪费。”云雀都不知道怎么嫌弃骸,好好的茶就这么被他糟蹋了,“你那样喝能品出什么?”其实骸之前一直觉得喝茶的人是怪胎,那么苦的东西竟然也有人会品得津津有味,只是云雀泡的实在不想拒绝。所以一口气喝下去,以减少苦的口感。“嗯…除了苦的味道,还会有什么?”“看着。”
                重新往杯子里倒满了茶,茶水如春波荡漾,杯中热气袅袅升起,溢出了满房的清香气息。闻着这样的香气,使骸觉得顿时心底一片澄澈平和。云雀又一次端起茶杯,动作轻缓而优雅,“一,闻茶香。”将茶杯端至鼻间,蒸汽氤氲,云雀双眼微合。“二,观茶色。”睁开因水汽而微显得温润的双眼,云雀看向茶杯,茶汤清淡,宛如碧玉。“三,品茶味。”最后云雀仍像之前一样慢慢地饮尽杯中的茶。都说从来佳茗似佳人,但在此刻的骸看来倒是佳人胜佳茗。“你试试。”云雀为骸倒了杯茶。“很苦啊,恭弥。”“喝。”骸无奈地接过杯子,学着云雀刚才的动作,慢慢地喝茶。只是骸把脸皱得跟云雀给他喝的不是茶是毒药似的。刚喝进口中的茶的确味醇苦涩,可之后便甘润香馨,回味无穷。“嗯?怎么不苦了,还这么好喝。”“所有的茶都应该这样品,才能识其真味。”“嗯嗯,我知道了,再给我倒一杯。”知道了茶的好味道,骸对这茶简直爱不释手,“这茶叫什么?回去让犬和千种买回来。”“云雾。”“云雾?为什么我听着这么违和,难道不该是雾云?”“是云雾。”云雀肯定地说,“恭弥你真的确定没有记错?”“废话真多,你还喝不喝。”“喝!”
                “骸,骸。”似在欢迎一样,云豆在后院的树枝上欢快地叫着。“哦呀,它还在?”骸以为云豆早在烟花祭那晚飞没了。云雀起身来到后院树下,抬头对云豆说,“再叫他咬杀哦。”话音刚落,云豆就飞下树停在云雀的头上,“云雀,咬杀。”“kufufu,恭弥你可不能教坏它呀。”骸也跟来后院,依旧是从背后抱着云雀,“这是什么树哦?花期过了吗?”“樱花树,花期过了。”云雀的言语里,骸听出稍许可惜之情。“那恭弥想看吗?樱花开。”“现在不是花期,不可…”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云雀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原本单调光秃的枝桠,突然瞬间盛开出缤纷的樱花,满院落樱因风飞舞,浪漫绚丽,璀璨夺目,竟比花期盛开时更美不胜收。“好美。”云雀不禁发出赞叹,伸出手,粉色的花瓣飘落在手心。这时另一人的手也覆上来。“喜欢吗?”骸握着云雀的手,将云雀抱得更紧。“是幻术吧。”云雀也顺着骸,舒服地倚在骸的怀里。“恭弥真聪明。”“说了多少次,不要小看我。”关于幻术的信息还是阿诺德告诉云雀的,一种高深莫测的能力,好像是利用制造幻觉来迷惑对手,危险虚幻。施幻术的人本身也要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加以控制,厉害的幻术师,能把幻觉制造得亦真亦幻,无法分辨真假。六道骸,你真的是很强,越来越想咬杀你了。觉得骸里的人好像蠢蠢欲动,骸忙说,“现在这么好的气氛我可不想打打杀杀来破坏呀。”“反正你到哪都是我的猎物。”“是是,放心,我答应过要陪你打就一定会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哦~”骸说,“恭弥还没告诉我喜不喜欢这樱花呢。”“不讨厌。”“kufufu,这算是最高赞誉了吧。”骸宠溺地笑着,“进屋吧,我会一直把这幻术保持着的。”云雀难得听话,和骸一起回了屋。
                “你回去,我要睡了。”云雀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我可以陪恭弥一起睡哦~”不容云雀拒绝,骸一下钻上床,拍拍旁边的位置,“快上来。”云雀没赶他走,也上了床躺在骸的身边,骸一侧身马上把云雀抱住。“为什么你会这么闲。”“嗯?其实也还好啦。只不过,从明天开始我要巡视城门,可能就没这么多时间陪你了。”骸遗憾地说,“恭弥,我赎你出去好不好,然后一直在一起。”“不用了。”云雀低下头,不再面对骸。“为什么啊?”“我有必须待在这里的理由。等理由消失了,我自己会走,还是说…你以为要是我想走,这里能困得住我?”重新抬起头,云雀的眼神与骸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那样高傲,那样倔强,那样令骸沉沦,“我知道了哦。”
                大清早,骸趁云雀未醒,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枕着的手臂,悄悄地离开了凝华阁去了城门口。“骸大人!”早已在城门等候的犬在见到骸的身影时大叫,“犬,安静点。”千种平静地说,“kufufu,辛苦你们了。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自从征战回来,骸还是第一次被分配去巡视城门。“昨天,笹川大人有到府上来找骸大人交待,骸大人不在,就让我转告。”千种扶了下眼镜,“大概就是上城楼巡视进出城门的情况,保证百姓安全和城门秩序稳定。”“嗯,明白了,那就上城楼吧。”“是。”犬和千种跟随在骸的身后上了城楼。
                “阿嚏。”都说高处不胜寒,又偏逢这样阴沉寒冷的清晨,骸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骸大人,小心感冒。”千种拿来罩衫给骸披上,“哦呀,是库洛姆准备的吧。”“那个笨女人怕骸大人着凉,我都说是她瞎操心了。”“kufufu,犬,那你不是也听她的话加厚了衣服。”骸说完,犬羞红了脸低下头,“因为拒绝不了咩。”
                巡视中,骸向城楼下望去,发现城门外聚集了许多人。看衣着并不是彭格列的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似经历了大难,身旁堆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其中不乏老弱妇孺,为了抵御寒风,他们都团凑在一块互相取暖,但还是免不了因寒冷而瑟瑟发抖。“那些是什么人?”骸问,犬和千种摇头表示不知道。“回六道将军。他们是西蒙国难民。”城楼上的守卫听到骸的发问后回答。“既是难民,为何不开城门让他们进城?”“我们接到命令,这几天不能开城门。”“谁的命令?”“白兰丞相。”“死白兰,他想干什么?把城门开了。”“这…”骸抬头看了下黑沉地快要压下来的甜,“这样的天,一会肯定要下大雨,你忍心让这些无依无靠的难民淋雨生病!”“属下真的难以从命,白兰丞相他…”“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六道骸不是白兰!”骸才说完就“轰隆”一声,便闷雷滚滚,大雨倾盆。他是真的生气了,这些守卫把不开城门说得轻巧,他们又谁懂无依无靠,又冷又饿,被人视如草芥的交迫感!“犬,千种。”“明白了,骸大人。”接到骸的指示犬和千种立马下了城楼,“开城门咯。”犬用力打开厚重的朱红城门,兴奋地大叫。“大家快进城找个地方躲雨吧。”千种朝城门外的难民们大喊。“谢谢…谢谢。”城门外的人们一哄而起,纷纷冲进城里,感谢之声不绝于耳。
                “骸大人,难民已全部进城。”犬和千种向骸禀报。“嗯。”听到难民已进城,骸稍微放下了心。“通知笹川了平让他给难民准备好驿馆。”“是。”犬和千种应了一声便迅速地出发了。这时骸转向刚才被自己的呵斥以及突如其来的响雷吓得跪在地上多的守卫,“你还想跪到什么时候。今天放难民进城的后果我会全力承担,白兰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不会怪罪于你,快点起来吧。”“多…多谢六道将军。”守卫打着哆嗦起身,看向逆雨而立的骸,“记住。命令是死,可是人是活的,有民才有国。西蒙是彭格列盟国,我们有义务在他们落难的之时伸出援手。我不希望自己一直保护的国家是这般残忍无情。”骸目视前方,任凭雨水打在他身上,静静地说着,不怒自威。良久,守卫才缓过神,“属下谨记。”难怪“黑曜”军队会英勇无敌,难怪从军的士兵最希望入的队伍是“黑曜”,难怪百姓们会对六道将军尊敬爱戴…守卫敬仰地看着远处的靛色身影,拥有无可抵挡的个人魅力,这高大而笔直的身躯,正是支撑起整个彭格列百姓将士的信赖和军防安危的顶梁柱!


                21楼2013-07-31 16:39
                回复

                  十九、遇袭
                  里包恩拖着纲吉,出了凝华阁就把人扔上马车,炎真慌慌张张地也跟了上去。轻喝一声,里包恩驾着马,车就跑起来。
                  “纲君,你没事吧?”炎真扶着被强硬手段拖上马车,然后被颠得七荤八素的纲吉。“有…有点晕。”纲吉诚实地答道,“里包恩,你要带我们去哪啊?”纲吉疑惑地问里包恩。“闭上嘴,好好看着窗外所经过的一切。”里包恩发话,纲吉只好乖乖地照做,有什么好看的,不就并盛嘛。炎真扶着纲吉,两人趴在窗前,掀开帘子,外面纷繁复杂的景象就在眼前匆匆而过。“要看什么啊?”纲吉又问,可里包恩并没有回答,“里包恩?”纲吉不依不挠。“纲君,别问了。他叫我们看一定是有理由的,还是认真看吧。”炎真制止了纲吉一而再的问话,万一弄得里包恩不耐烦了,现在驾车的可是他,要是一个不顺心把他们都扔下马车也不无可能。“好吧,里…唔”纲吉还想再抱怨一下就被炎真捂了嘴,褐色的大眼望着炎真不解地眨巴着,弄得炎真心头一软,只是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最后纲吉妥协地点了点头,二人才重新看向窗外。
                  认真一看才发现,马车已经驶出了凝华阁所在的并盛中心地区,周围的街道不似中心区的繁华热闹,而是破败落寞的。街上的行人也是粗布衣裳,这让见惯了凝华阁里锦衣绸缎的纲吉颇为惊讶。马车经过了不少地方,可没有一处是像中心区那样的,几乎都很落魄。一路上能看到的,不是衣着褴褛的乞丐沿街乞讨;就是背着婴孩的瘦弱妇人拾着残羹剩菜;有的人为了一个掉在地上的馒头而争抢得头破血流;明明应该是秋季收成时节,放眼望去的田地里只有干涸的土地和枯草;小孩都饿得在路边嚎啕大哭;羸弱的老人更是奄奄一息…纲吉心地善良,是心极软弱之人,这一般破败的景象看得心中极是不忍,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些地方怎么和并盛不一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炎真感觉身旁人轻微的颤抖,便握紧纲吉的手,希望他可以镇静一点。
                  这时,窗外传入阵阵恶臭,弄得炎真和纲吉急忙捂住口鼻,一齐往窗外望去。满地都横着家禽的尸体,街上没有多少行人,仅有的几个也都面色惨白,身形佝偻,病怏怏的就好像风中残烛。有很多人家大门紧闭,有的还贴着丧事的挽联。马车经过一个巷子,里面黑乎乎的,杂乱地堆着很多东西。纲吉忍不住向里望去,瞬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手捂着嘴拼命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眼泪不自觉簌簌地落下。炎真也看到了那些腐烂了一半的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尸体,皱了下眉。想到西蒙在他登基之前也差不多落败,土地贫瘠,百姓生活潦倒,又是多灾之国,若不是经过这些年他身边守护者的帮助治理,国家才算安定。所以这样的场面说是见惯了,到不如是又了抵抗力。
                  炎真叹了一声,放下帘子,将泪眼婆娑的纲吉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纲君,受不了就不看了吧。”“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和并盛不一样?”纲吉再炎真怀里止不住的颤抖。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竟是这幅景象,这就是他心中一直认为国泰民安的彭格列?一直以来只在并盛的纲吉被沿路上看到的景象吓着了,他只以为并盛繁荣了,其他地方也就一定是繁荣的。长时间满足于凝华阁无忧无虑,安稳平淡的生活,让他差点就忘记了,彭格列不是仅有用并盛都城的,而是由很多很多都城组成的大国家。
                  纲吉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被慈爱的九代爷爷抱起,看着彭格列的疆域图。那是好大一块国土,有很多粗线分割的版块。专注地听着九代爷爷说这块地方盛产自己最爱吃的蜜柑,妈妈是这个地方的人,那个地方的人又会唱歌又会跳舞…“纲吉,你以后可要好好守护这个国家哦,让这个国家的人幸福快乐,以他们是彭格列的国民而感到骄傲。”小小的纲吉并不明白当时九代爷爷说的话,但是他觉得生活在这里很开心很幸福,所以他也想其他人和他一样幸福快乐,就用肉肉的小手揉着九代爷爷,糯糯的童声回答的响亮,“好!”想到那个慈祥的老人家要是知道现在的彭格列变成这边模样,纲吉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往炎真的怀里又靠近了几分,这个怀抱虽不强大但却温暖可靠。
                  突如其来的刹车让炎真和纲吉措手不及,都从座椅上滚了下来。“呿。蝼蚁之辈也敢埋伏我。”两个人还未从刚才的摔跤中缓过来,就听到马车外面里包恩传来的声音,“你们两不想死就好好地待在马车里。”话毕,炎真和纲吉只能听话待在马车里。虽然对外面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事摸不清头脑,在听到里包恩那异域武器发出的与众不同的声响时,明白他们遇袭了。
                  马车外,里包恩平静地看着前面突然出现的几十个黑衣蒙面人,“什么人?”无视里包恩的话,那些人就向着他冲过来。里包恩作为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自是毋庸置疑的,不过那些人好像无意与他正面交锋,像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转头看向马车,已有两三个黑衣人爬了上去,里包恩皱眉,快速拔出丨枪,对着他们就扣下扳机,一发即中。被射中的人立刻倒地不起。接着里包恩一个旋身,瞄准背后又扑上来的人,就是连续的机枪。微弱鼠辈的力量不足畏惧,单他们正最擅于钻空子。
                  “炎真!”里包恩稍一分心,炎真就被又窜上马车的黑衣人拽出马车。“放开我,炎真!”纲吉也被一人拉出马车,而他使出全身力气要挣脱限制,这些人为什么要抓炎真,不管为什么都不可以让他们得逞!纲吉张口就要上圈在自己脖颈处的胳膊,那人痛得一下松开。活动自由了,纲吉立刻拖住炎真不让来人把他带走,“里包恩,快来!炎真要被抓走了。”纲吉手无缚鸡之力,不得不向里包恩求助。“自己解决。”哪知里包恩也是分身乏术,这些黑衣人像是打不完的傀儡一样,解决完一批又有一批接上来。
                  纲吉还是死死抓着炎真的手,不让黑衣人把他带走。此刻只顾着奋力解救炎真的纲吉哪能注意自己身后一个黑衣人高举着锋利的刀,作势就要向纲吉砍去。炎真突然睁大双眼,一声怒吼,“滚开!”挂在脖子上的西蒙大地戒指发出夺目的光芒,炎真身上骤然爆发出惊人强大的力量,摧毁着一切,黑衣人再一瞬间全部被这股力量震得五脏俱裂,结束了生命。
                  若不是炎真将纲吉紧紧护在怀中,只怕纲吉也无法幸免。而里包恩则早一步做好了防御,所以跟个没事人儿一样,踢开挡在前面的尸体,走向力量使用过度而脱力的炎真,“哼,废材小子,有两下嘛。”纲吉还在刚才的震惊中,若不是,若不是炎真,自己可能就成刀下魂了。“炎真…炎真…”嘴里低低不听重复着。“回…回,凝…”还没有说完炎真就昏了过去。“愣着干嘛,搬他上马车。”里包恩全然不顾惊魂未定的纲吉,就上了马车准备驾马。“哦,哦。”纲吉把炎真扶上车,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回凝华阁。
                  “嗯~彩虹之国也来参一脚吗。”白兰在庭院里悠闲地喂着池里的鱼,“是的。还有就是,和西蒙国主再一起的还有一名褐发少年。”桔梗跪在一旁,表情和语气都充满着恭敬。“哦?哈哈,还是迟了一步呀,小桔梗。”说完,白兰眯着双眼,透出危险的气息。“属下知罪!这就去把西蒙国主抓回来。”“不用了。下令全国通缉古里炎真。就说…西蒙破坏盟约,蓄意造反吧。”“哈哼,遵命!”


                  27楼2013-07-31 16:55
                  回复

                    “云雀和六道骸呢?”里包恩坐在中间的椅子上问。“真是的,我明明还一个一个地和他们说了呀。”鲁斯利亚抱怨。“哈哈,剩下的守护者果然是他们俩啊。”山本笑道。“啊?云雀大人也是??”纲吉有点吃惊,那个云雀大人…“十代目,你怎么还叫云雀那家伙大人啊,快改掉。”“呃…可能改不掉了。”对云雀的敬称并不是因为地位高低的关系,只是那个人本身就令人心生敬畏。“算了,那两人都有自己的做法。我们开始吧。了平,山本,你们应该很清楚我们现在的敌人吧。”“嗯,是白兰。”“白兰极限地狡猾啊!”“朝中的官员早已腐败。现在白兰可以说是真正地掌政了。可是,现在没有契机可以让我们行动。”山本认真思考后才这么说出口,听后,众人皆沉默,只有不懂是的蓝波还在嘟囔,“白兰是什么,能吃吗?”“契机很快就来了。”里包恩不在意他们的苦恼,看似随意地一说。
                    这时,巴吉尔匆忙地跑进会议室,“不好了,白兰大人突然带兵包围了这里。”所有人都诧异,怎么说曹操,曹操到。“来了啊。守护者和我去看看,蠢纲和古里炎真还有蠢牛留下。”说完,里包恩便起身而去。
                    到了前厅,众人才发现那里早已一片狼藉,桌椅乱七八糟地翻倒,酒菜都洒了一地,寻欢的客人们早已落荒而逃。而身着华衣的白兰在一群士兵中间尤为显眼,正和正一对峙着。“白兰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正一愠怒地向白兰质问。“小正不要这么生气嘛,我只是例行公事哦。”白兰还是一脸戏谑的笑。“既然是例行公事,为什么要砸场子赶走客人们。”“没有理由哦,就是想这么做。”其实白兰起初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一进凝华阁就看到正一在台上演奏,而台下那些客人如痴如醉的样子,就一股火往上窜,于是下令让手下的兵砸了这里。“哎呀,别伤和气,白兰大人这架势是来凝华做什么?”鲁斯利亚赶忙出来,挡在白兰与正一之间打圆场。“有人举报,凝华阁窝藏钦犯哦。”“这…不可能吧。”“可不可能搜一下就知道了。给我搜。”“是!”白兰一声令下,桔梗就带着士兵们冲进凝华阁后院进行搜查。“白兰,你别太过分了!”了平怒吼。“哦?笹川大人也来这。真是好大的兴致啊,夫人不会生气吗。”“你!”了平对白兰顿时语塞。而白兰并没有过多理会,从始至终眼神就放在正一身上不曾移开过。
                    “白兰大人,古里炎真找到了。”桔梗押着炎真从后院出来。“嗯,直接带走哦。”“你们放开炎真!”纲吉激动地叫着。“纲君,你先回去,我没事。”“快放开他,为什么又要抓炎真!”“蠢纲,镇定一点。”纲吉眼睁睁地看着炎真被押出凝华阁,几乎发狂地要冲过去抢人,却被里包恩硬生生拦下。“把他也给我带走。”白兰指向正一,“敢对本丞相无礼,好大的胆子呢。”两个士兵听令要上前去架住正一,反而被正一甩开手,“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小正真是不乖呢。”再正一经过身旁时,白兰一掌劈向他的后颈,便自己将昏过去的正一抱起,“封了凝华阁。”走到大门口时白兰下令,还转头看了里包恩和纲吉一眼,充满挑衅。
                    随着士兵慢慢将两扇门关上,门外的景象渐渐变小直到缝隙,最后“轰”地一下,完全隔绝。至此,全并盛最大最繁华的凝华阁被封,外人不许进,内人无法出。


                    30楼2013-07-31 17:00
                    回复

                      二十二、死气
                      骸和云雀还未到凝华阁门口,就远远看见那儿被一群兵马包围住。“出了什么事?”骸疑惑道,那些看起来是白兰的兵马,可能出大事了。“不知道。”云雀没有骸想这么多,径直朝凝华阁走去。“恭弥,等等。我们还是先看看发生了什么。”说完,就拉着云雀躲进离凝华阁较近的隐蔽处观察情况。“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云雀不爽地甩开骸的手,想走出去。没一下又被骸大力地拉回来,抱住困了行动,“kufufu,别闹了。快看,有人出来了。”这时,云雀看到三五个士兵押着一名他没有见过的红发少年从凝华阁里出来,少年没有反抗脸上却是隐忍。接着白兰后脚也跟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云雀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是昏迷的正一,顿时怒火就往上窜,作势要冲出去。
                      骸也是看到了的,心下也明白正一这种情况下被带走并不是自愿的,而且那个红发少年看样子就是这几日被通缉的古里炎真了。这下凝华阁怕是要遭殃了。果不其然,之后便听到白兰下令将凝华阁给封了。庆幸的是,还好云雀急性子要马上去军队,不然,可能连自己和云雀也被关在里面了。“恭弥,冷静点。”骸贴着云雀的耳边说,“现在冲出去无济于事,非但救不了入江,可能还会把事情闹得更大。”“放开。”云雀冷冷地说。“不放哦。”骸才说完就感觉手上传来一阵疼痛感,云雀照着骸箍在面前的手狠狠要咬下去。还以为骸会放开,却被他给忍了下来。可云雀哪肯放弃,又加深了咬痕,牙尖嘴利的,骸觉得云雀的牙齿应该已经嵌进肉里,因为他已经看见血液慢慢地流出来。
                      白兰和兵队走远了,骸才松开云雀。看着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骸心中竟佩服起自己来,调笑道,“kufufu,这就是你说的咬杀?真狠呐,一点情不留。”“我以为你会松手。”云雀愣愣地看着骸的手,刚才一时冲动,很生气就咬下去,等神智回来时,已满口的血腥味。“我也以为你会松口。”骸无奈地耸肩。可是,此话一出,两人都缄默。
                      良久,云雀才慢慢走近骸,执起骸被咬伤的那边手靠近唇边,轻轻地舔舐着伤口。骸被云雀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呃,恭弥…”忍住心中的躁动骸小心地开口。“这样可以消炎止血,正一说的。”云雀抬眼看了下骸,眼神和平常一样沉静。骸可惜地叹了声,还以为云雀开窍了。末了,云雀将袖口的意料撕下一块,缠在骸的手上,而骸则一直盯着那露出的一节洁白皓腕。“你自己回去再好好上药。”放下骸的手,云雀便打算回凝华阁。“凝华阁现在回不去了,恭弥跟我回家吧。”骸把被咬伤的手在云雀面前晃了晃,“你弄得要自己负责哦~”不等云雀拒绝,骸就牵着他往府邸走去。“喂,你认识白兰?”“恭弥,我不叫喂。”“正一…”“过几日我们一起去白兰府走一趟吧。”“现在。”“不用急啦,白兰不会对入江怎么样的。”“你怎么知道。”“kufufu,我怎么会不知道~”“凝华阁那边,应该也会有行动吧。”“嗯。”其实凝华阁被封,他们并不担心,倒是想看看里面的人会有什么行动。
                      骑着藏青,二人很快就回到了六道府。让犬把藏青牵去马厩,骸和云雀进了府。第二次来的云雀已经没有第一次的陌生感,对六道府的安静朴素,他还是喜欢的。“骸哥哥!云雀哥哥你也来啦。”库洛姆见着两人一同进门高兴地唤着。“嗯,麻烦库洛姆多准备饭了哦,恭弥会在这待上一段时间。”骸温柔地摸着库洛姆的头。“嗯,之前你都经常不在,现在云雀哥哥来了看你还去哪!”库洛姆想挽着骸进屋里,可不小心碰到了骸的伤口,“嘶,库洛姆轻点。”“骸哥哥,你的手怎么了?”库洛姆心疼地问。“kufufu,没事,只是被只猫儿挠了下。”骸边说边笑眯眯地看着云雀,而云雀转开头,好像在愧疚。“那骸哥哥快去包扎下吧,我去给云雀哥哥收拾房间。”“不用麻烦了哦,恭弥和我睡一间就好。”“谁让你自作主张。”云雀嫌弃地瞟了骸一眼。“哦呀,妻为夫纲嘛。”骸占着库洛姆在场,云雀肯定不会打人,所以极尽言语调戏。为了不打扰两人斗嘴,库洛姆捂嘴偷偷笑着跑开了。
                      暴风雨来临前夕总是一片安宁祥和,这几日过得很平淡,似乎都在酝酿着什么。凝华阁被封初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不过这种轰动也并没有持续多久,百姓们只是在茶余饭后闲谈着,没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关心,才几日就已被忘却,多么可笑的冷漠人心,好像之前的繁华景象只是过眼云烟。
                      而里包恩这几日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只是顺其自然地让纲吉和守护者们相处、熟识,顺便观察他的觉悟。彭格列大空戒指可是宝物,但如果不能发挥它的作用,那与废铁一块又有何区别。于是,里包恩一大早就把纲吉叫到凝华阁的训练场里,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浮在面上,这些平时秘密的训练场也没必要再藏着了。
                      “蠢纲,和守护者们相处如何?”里包恩双手背在身后,自顾地环视周围环境。“嗯,很好!大哥人很好,很照顾我们。蓝波和狱寺君经常拌嘴,山本就每次在旁边劝说,却总是被狱寺君瞪。哈哈,大家都很有趣,都是很好的人。”纲吉脸上洋溢着笑容,回想起这几日与大家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暖暖的。只是,“炎真也在就好了…里包恩,我们什么时候去救炎真?”提到炎真,纲吉的表情变得落寞,又充满担忧。“急什么,要是他就这么死掉了,那就证明他只有这点程度。”“不会的!炎真不会有事,我一定会救出他!”“就凭你?自己都保护不了,真是可笑。”里包恩轻蔑地说。“里包恩,我想变强…纲吉低着头小声地说。”什么?我听不到。”里包恩故意装作没听到。“我想变强!”纲吉奋力喊出口,双手紧握在两侧,全身都微微发颤。“那开始吧,随你怎么做,不过攻击到我。”说罢,纲吉就冲了过去,一拳打向里包恩,却被轻而易举接住,“这种软绵绵的拳头未免太不成气候了。”里包恩一甩手,纲吉就被摔到墙上。痛得好像五脏六腑都裂掉了,纲吉还是爬起来,继续冲向里包恩。
                      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纲吉一次次攻向里包恩,一次次被里包恩轻松地挡开,早已摔得遍体鳞伤,仍然坚持着,动作里透着一丝急躁。他想赢,想要赶快证明给里包恩看,他是可以变强的。可结果却是一如既往地令人失望,纲吉单方面被揍得面目全非。很想再站起来,但是身体已经破破烂烂,心中一直咒骂,从来没有一次这样讨厌自己的无能,什么事都做不好,现在更是连一下都碰不到里包恩,怎么会这么没用!正当纲吉对自己懊恼不已的时候,里包恩开口,“蠢纲,别被烦躁冲昏了头脑。好好想想你的初衷,变强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纲吉被问住了。当然是为了救炎真啊!对了!是为了救炎真,还有保护大家,不仅是狱寺君、山本他们,更是彭格列的百姓们,让所有人都开心快乐地在彭格列生活!
                      变强是为了以后有可以守护所有人开心的力量,并不是现在打到里包恩,没错,就是这样,自己怎么就突然迷茫了,不是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吗,和大家一起快乐地生活,让除了并盛以外的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是这样才对。
                      纲吉在心中下定的决心,大空戒指也给予了回应,散发出耀眼的橙色光芒。纲吉缓缓起身,大空戒指在纲吉手上化出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手套,额前和双手都燃起名为死气之焰的火焰。与之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见状,里包恩挑眉一笑,“哼,站起来啦。”“嗯,这次绝对打到你!”纲吉的声音竟变得比平常低哑许多,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一瞬间,纲吉就迅速地袭向里包恩,动作快得无法想象,力气也比之前有了很大的增强,敏捷度更有所提高。虽然每一击还是会被里包恩挡下,但却可以避开里包恩的回击。虽然进步很大,可十招之后,因为前面的体力透支,很快就回到了原样。火焰渐渐熄灭,纲吉无力地靠坐在墙角,大口喘着气。“今天到此为止。真正的死气是就算被打得残破不堪,也要紧咬不放的觉悟。”里包恩离开了训练场,留下这一句话给纲吉回味。“死气…觉悟…”纲吉只觉得实在很累,眼皮很沉,实在撑不下去,合上了眼,就这样昏睡过去。


                      31楼2013-07-31 17:03
                      回复

                        二十四、断弦
                        自从白兰把正一敲昏带走之后,就一直将他安置在丞相府的别院,并派人看守。这几天,正一只要一睁眼就是这个端庄素雅的房间,不能踏出房门半步,三餐自会有人送来。被白兰关在这里,正一很是不解和生气,所以刚开始送来的食物他都拒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食便饿得慌,更何况正一的胃本就不好,几顿没吃,就疼得难受。最终,还是很不情愿地向饭菜低头。只是脑海中每每浮现白兰立在一旁,面色冷峻地命人在他面前赶走客人,砸掉凝华大厅的场面,又变得食不下咽。而且他被关在屋子这些日子,白兰都没有来过,正一甚至怀疑以前自己所认识的白兰是不是真正的白兰,或者说到底他根本不了解白兰,自以为心意相通,到头来不过是自己被他瞧得透透的,不禁黯然神伤。
                        又一天要过去,正一百无聊赖地靠在窗边。像极了和白兰合奏的那个旁晚,温暖可人,夕阳无限好,奈何却物是人非。想着想着又垂下眼帘,微不可闻地叹气。
                        这时,门被打开了。刚才不是已经收走晚膳了吗,正一心中正奇怪,就听见来人熟悉的叫唤,“小正~”确定来人,正一干脆头也不回,继续看着窗外。白兰见状也不在意,走近正一身边,凑在耳边吹气,“小正,怎么还生气呢。”白兰这一挑弄,正一的耳根立马红了。忙转过身推开白兰,“白兰大人,请你不要做奇怪的举动。”“我不觉得奇怪哦~”白兰邪笑着更靠近正一。还没得逞正一就逃开,和白兰拉开距离。“前日里,正一对白兰大人无礼,大人该罚就罚,正一不会有一句怨言。”生硬的称呼和正一疏离的态度,让白兰微微不满,旋即又变回那副轻佻戏谑的样子,“罚你,我可舍不得。”“那就放了正一。”“放?去哪?凝华阁?放你回去再那么恬不知耻地在大庭广众演奏!”一时间,白兰冷下脸。“白兰大人,请你放尊重点!”正一万万没想到,白兰会如此侮辱自己,原来他打心里就这么看不起自己。“而且,凝华阁被我封了,你也回不去。”白兰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坐在桌前喝茶,“你说什么!”正一激动揪起白兰的衣领,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地怒气。
                        “我把凝华阁封了哦,小正听不懂吗?”握上正一抓在领口的手,白兰冷眼看着他。得到回答,正一讷讷地松开手,嘴里自言自语,用重复的语言安慰自己,“不会的,白兰大人不会做的,这么过分的事...”白兰冷笑一声,起身拉近两人的距离,“我还会做更过分的事,比如,杀了他们。”他很不满意正一的反应,凝华阁算什么,竟在正一心中占这么多分量,多到宁愿去吧烟花柳巷也不愿待在自己身边。白兰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人能激起自己的占有欲,竟到了如此强烈的地步。
                        白兰威吓的话语刺激着正一在脱缰边缘的情绪,完全失控。狂暴地捶打白兰,虽然这点疼痛对白兰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为什么要这样?大家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变得这么残忍…”话到后面,都变成了哽咽。“他们唯一的错就是妨碍我哦,小正。”其实,真正冲击到正一的不是凝华阁被封的事实,而是白兰冷漠残酷的态度。原来那个白兰会调皮地逗弄自己,会温柔地帮助自己,可是现在站在面前的白兰却可以稀疏平常地说出残忍的事,那么陌生,那么可怕。往昔的相处,在脑里一一闪现,如梦境般美丽,像泡沫般破碎,要怪的是,终究不够懂他。
                        正一无力瘫坐在地上,头始终不曾抬起,因为啜泣而微微抖动的肩膀,看起来楚楚可怜。白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身份不允许他低头。即使如此,也放轻了语气,“小正,我一直想问你件事。”“…”正一没回应,白兰接下去,“在凝华阁那么久,小正可有接过客?”白兰也明白这个时下,问这样的问题很过分,可他真的很在意,从心里清楚是喜欢正一开始,就在意得不得了。一直想问,又怕贸然出口会冲撞正一。反正他们现在都闹僵,就破罐破摔问吧。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事到如今还要再来羞辱自己吗?正一苦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小正,好好回答我。”白兰伸手摸正一的头,宠溺得像在哄孩子。知道白兰想要的,内里倔得很的正一,给出了意外的答案,“有。”虽然之前白兰也做过各种各样的假设,可从正一口中确定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重重掐住正一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自己,语气中参着隐隐怒意,“当真?”“呵呵,真。”当然是假的!三年期间是有一些人殷勤邀请,都被正一拒绝,鲁斯利亚自不会强人所难,这日子正一过的倒也安分。而说有,不过是逞口舌之快,故意气白兰,“正一的回答,白兰大人满意吗?”说完还附上一抹讽刺的笑。“小正,不管你以前有没有接过客,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白兰心一横,把正一从地上拽起扔上床,自己则欺身而上,压制住正一。弱不禁风的正一哪里挣得过白兰。不一会就累得喘气,惊恐的情绪涌上心头,本来哭肿的眼眶又红得湿润,“白兰大人,请你放开我。如果你再这么下去,我会…会恨你的。”白兰俯身轻柔舔去正一脸颊的泪水,喃喃道,“那就恨吧。”正一还是挣扎。“小正,不乖的话,我不保证凝华阁会怎么样哦,你也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吧。”白兰的威胁,彻底浇灭了正一的反抗,心里不停喊着卑鄙,不停抵触,面上只能麻木任由白兰摆弄自己。那晚,白兰强迫了正一。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中午。正午的阳光直射房间,光线刺痛白兰的眼睛。突然想起昨夜疯狂的事,下意识收紧抱着正一的双臂。看见正一仍然深锁的眉头和脸上未干的泪痕,白兰心疼,但不后悔。低头想要吻正一,意外对上正一睁开的双眼,碧色的眼还带着红肿,“够了,白兰大人。”从未有过的冷淡口吻,与平日温润的正一有很大反差。推开白兰的怀抱,正一转过身背对他。“那,小正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来。”
                        正一因身体不适几乎整天都躺在床上,点滴未进。晚上白兰来的时候,他被胃痛弄得必须起来吃点东西。“小正,看!我带来了什么~”白兰背后有人进进出出,把什么东西放下,又全都退出去。白兰兴奋地把正一牵过去。那边放置的正是白兰送给正一的瑶琴,“那天我命人一起把它带回来了哦。小正,再为我演奏一曲吧。”正一未有言语,静静走向琴案,便弹了起来。
                        优美动人的乐曲,透着悲凉之音。白兰向着正一的目光变得深邃,明明距离触手可及,却觉得相隔了好远。抚琴者本应心无杂念,正一现在心中心绪不宁,情绪低迷,手上的指法控制不好。“啊,好痛。”正一回身看到自己被琴弦割破的手,血滴落在琴身上,再看琴,绷直的琴弦赫然断了。“小正,你没事吧。”白兰紧张地执起正一的手察看。“没事。”正一没有抽回手,愣愣盯着琴,“弦…断了。”白兰没心思管那些,随口就答,“断了再续就好,小正先包扎吧。”“续不好了。就算续好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这才听出正一的言外之意,白兰心下一紧,也不多说,叫人进来撤掉瑶琴,自己细细帮正一包扎。“白兰大人,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嗯,好。”伸手摸了下正一的脸颊,白兰出来房间。正一望着窗外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朗月当空,夜明星稀。丞相府屋顶有三个黑影。“你们为什么也跟来。”云雀全身笼罩着黑气,沉下脸冷声问道。“kufufu,担心你嘛。”骸厚脸皮地凑上去。“me也担心。”弗兰面无表情地附和。“弗兰那小子是跟来看热闹的,恭弥把他赶回去!”“me没有,师傅干嘛诬陷me。”“臭小子,别来打扰我和恭弥,自从收了你,我和恭弥独处的机会就少了很多!快回去。”“me也要帮忙。”骸和弗兰斗嘴,吵得云雀赏了他们一人一拐。“要跟着就闭嘴。再吵,都滚回去。”两人总算消停,安静地跟在云雀身后。
                        三人在屋顶兜兜转转了一会,骸觉得眼前的风景老是重复,忍不住问,“恭弥,你知不知道入江在丞相府哪里?”“不知道。”云雀利落的回答差点没叫骸背过气去。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样单刀赴会,云雀恭弥绝对史无前例。骸还在心里正无语着,就突然撞上云雀的后背,捂了鼻子,闷哼一声,“恭弥,你听下也不说声。”还没说完,自己的后背也被弗兰给撞了。刚想开口说弗兰,被云雀一个犀利的眼神给生生咽回去。随后,云雀蹙眉看向屋檐下。
                        大概是发现了什么,骸也向下看去。就看到白兰独身站在一间房外,久到房内的灯灭了,他才叹气负手离开。白兰走远了,直到看不清他的身影,云雀才跃下屋顶,丝毫没顾忌朝那间房走去。
                        听到开门声,正一以为是白兰去而复返,只装着睡着不去理会。“正一。”“云雀!是你吗?”正一从床上坐起,动作有些迟缓,问话有点欣喜和犹豫。“嗯,来带你走。”云雀走近床前,月光照清他的脸,孤高冷清。“诶,六道将军,弗兰?你们…”同时,正一也看清跟在云雀身后的两个人。“kufufu,好久不见,入江。”“入江大人。”“你们怎么会来?凝华阁怎么样了?”“那天刚好不在,不要多说,快走。”云雀从床上拉起正一。“嘶,云雀轻点。”正一刚出口就知道说错话了,尴尬低头。“哦呀哦呀,白兰真是个禽兽。”骸在一旁说风凉话。“师傅,入江大人怎么了?”“等你长大就懂了哦。”摸摸弗兰的青蛙帽子,骸一副谆谆教诲的先生模样。云雀见正一行动不便,直接抱起他,“云…云雀,你快放我下来,我…我还可以走啊。”正一慌张地说,这样被抱着很不好意思。“对啊,恭弥把他放下来吧,不然我来抱。”骸有点吃味了,他都没这待遇。“不不用了!我可以走,放我下来啊。”云雀又利索地放下正一,扶好他,“既然能走就快点,别浪费时间。”感情云雀是在怪他浪费时间,正一有点欲哭无泪。骸这才放心,长吁一口,“吓死我了。”云雀抬脚踹上骸的小腿,引来哀嚎。“别多嘴。”
                        他们才踏出房门,马上发现丞相府一片火光冲天,火势很大,但还未蔓延到别院。云雀看骸一眼,在问是不是你弄的?骸也回了一眼,表示他没这么闲。别院外一片嘈杂,家丁一面忙着救火,一面扯开嗓子大喊,“有刺客!抓刺客!”


                        33楼2013-07-31 17:08
                        回复

                          二十五、大火
                          一时间,白兰府内呼叫声、哭喊声、嘈杂声此起披伏。虽然别院暂时未被大火殃及,可云雀四人很不幸地,还未出别院就被前来察看情况的家丁发现了。紧接着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把他们团团围住。
                          “哇哦,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云雀挑眉,露出难得一丝笑意。“云…云雀,你们先走吧,把我留下,不要硬来。”正一看云雀那样子,后背一寒,想要阻止。“kufufu,弗兰,你带入江先走。”骸背靠着云雀,对弗兰说道,“看吧,师傅,没有me你们要怎么办。”弗兰从云雀手里扶过正一,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未预见过的情况,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变没了,白兰府的侍卫们有点自乱阵脚。骸云两人背靠背地面对着这些侍卫,少说也有近百人。有必要这么大阵仗吗?有空在这里围堵他们还不如抓紧时间去灭火,骸无趣地翻个白眼,用手拱了下云雀。“干嘛?”云雀清冷的声音显得有点兴奋。“kufufu,来比一下,谁先解决怎么样?”骸指指周围的人。“哼,你输定了。”亮出隐在袖中的银拐,云雀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哦呀,原话奉还哦,恭弥。”骸也幻出三叉戟,投身战局。
                          大风吹起,加速了火势,将大火带到别院,很快也着了起来。面对那些前赴后继不屈不挠的侍卫,云雀杀得很起劲。如果说在骸的军营里那场比试云雀敛了身手控制轻重的话,那这时他到真真是毫无顾忌了。放出拐中的倒刺,下拐威猛、精准,招招见血,命中要害。炽热的血液喷溅在云雀的脸上,显得他白皙的肤质分外妖娆。
                          经过一场搏斗,当然殊死是对于侍卫们来讲,胜负早已分晓。最后一名倒在地上的侍卫抬头只看一眼就吓破了胆:云雀站在明月底下,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烈火,血光四溅,地上的尸首横七竖八,满目狼藉。因为背着光,并不能看清云雀的表情,只能模糊看到沾满鲜血的精致脸庞和那双澄澈凌厉的凤眸,正死死盯着他;而在场另一人也闲庭信步地踱到云雀身边,猩红的右眼泛出蓝色的幽光,嘴边的那抹微笑近似无情,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这两人站在一起,掩映着烈烈业火和倒下的尸体,分明就是轮回尽头前来索命的浴血修罗!!“恭喜,你是最后一个。”骸俏皮地歪着头,举起三叉戟利落地此下去,那个侍卫还来不及呼救已经断气,瞪着双眼,面相狰狞,死不瞑目。
                          “那是我的猎物。”觉得东西被抢,云雀有点不甘,用银拐戳着骸。“哦呀哦呀,那还不是因为恭弥动作太慢了,这场比试我赢了~恭弥要接受惩罚哦~”骸得意地摇头摆尾。云雀觉得很晃眼,直接给了当头一拐。“恭弥怎么打我!”紧抱着头,骸疼得呲牙咧嘴。“给你惩罚。”“明明是你输了!”“是你作弊。”争执起来,每次骸和云雀都干瞪眼,僵持不下,也每次都是骸先让步。“哎,败给你了。走吧,恭弥,再不走我们都要被烤熟了。”话音未落,白兰府中庭又响起惊天的爆炸声。
                          骸迅速扑倒云雀,小心护着自己和他的头不被炸飞的瓦砾所伤。四周烟雾弥漫,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嘴,骸呛得不停咳嗽,“咳…咳…怎么会突然爆炸?”而云雀被护得很好没受到什么影响,他看着近处的火光,狡黠地笑了,看来那些人也不全是草食动物。“走了,真啰嗦。”云雀抓过骸,直接跃上屋顶,轻巧地蹿入停在白兰府外隐蔽处的马车。人都到齐了,弗兰驾马离开。
                          云雀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而正一心神不宁,欲言又止。“白兰不在府里,他很安全。”睁开一只眼看了下正一,云雀又再重新合上。“啊…哦,我…我没想问他。”知道正一口是心非,骸狎昵靠近云雀不以为然地朝正一笑笑,而云雀也不再说话。正一嘴上说不担心,但心里还是为云雀的话松了一口气,撩开帘子,看着越来越远的白兰府,心中泛起一阵不真实感,曾经金碧辉煌的府邸,只在瞬间葬送给了火海,那一日的温柔,这几天的残忍,都被大火掩盖,不复存在。
                          “隼人,适可而止,我们快点离开吧,不然阿纲要担心了。”山本拉住在点火的狱寺。本只是想来探听情况,如果有机会就救出炎真和正一的,没料到扑了空。白兰不知道去哪,连炎真和正一也不知道被藏去什么地方。而且狱寺一到白兰府,浑身的煞气掩都掩不住,发现要找的人找不到,干脆下来狠心,放火烧府。“要走你走,我要把白兰府烧成平地,以牙还牙!”狱寺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他真恨不得马上手刃白兰。“隼人,够了!”山本挥剑,解决了一个埋伏在一旁想要偷袭的侍卫。“吵死了,走走走!胆小鬼。”狱寺刚点燃引线,就被山本拉着跑走。
                          回去的过程十分顺畅,白兰府上死的死,伤的伤,很多房间已经烧塌了。山本一边挥开蒙在眼前的烟雾,一边死死钳住狱寺的手,免得他再乱来。一路上,狱寺都在后面骂骂咧咧。好脾气的山本终于忍不住,并不是为那些骂的难听的话,而是那个人不懂得珍惜自己。“为什么这么不懂珍惜自己?连自己的命都不顾。白兰根本不在府上,就是你把自己烧死,也影响不到他一分一毫,这么鲁莽把命丢了值得吗?”山本气呼呼地对狱寺一通吼。“山本武,你发什么疯啊!又不是你家破人亡,你懂我的感受吗?”“就算你赔上性命报了仇,这样还有什么意义!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把你送到凝华阁,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啊!阿纲会想夺位也是因为想让大家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啊!”狱寺原本还想反驳,但是山本少有严肃的样子又让他把话咽回去,毕竟山本是对的。“烦死了,知道啦知道啦。回去回去!不能让十代目等太久了。”狱寺抢先走在前头,山本无奈叹气,跟上他身边。
                          阴暗潮湿的地牢,昏黄的烛光时不时地晃动,空气中嗅到隐约的血腥味。大牢里出奇的安静,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被绑在架子上的红发少年,浑身是伤,新的还渗着血,旧的结了厚厚的痂。两个狱卒发抖跪在地上,努力屏住呼吸,希望达到减少自己存在感的目的,卑微又可笑。
                          “谁允许你们用刑?”高高在上的白发男子开口,声音冷得刺骨。“白…白兰大人,小的以为,以为他是犯人,所以…就…就…”狱卒害怕得成句的话都说不清楚。“小桔梗~不听话的人要怎么做呢?”“哈哼,属下明白了,白兰大人。”两个狱卒在一阵惨叫中被桔梗结束了性命。这时,有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白兰大人,府邸被人放火烧了!”是大火的幸存者。“什么!别院呢?”白兰紧张地站起身,“也,也烧光了。伤亡惨重,还有…还有就是”见来人吞吞吐吐,白兰急了领着他的领口,大声呵斥,“快说啊!”“别,别院关的人趁乱被劫走了。”那就是没事,那就好,就好。白兰缓缓收回手,意识到适才有点失态,立刻冷静下来,恢复往常的样子,“你先出去候着吧,我一会随你回去。”“是。”那人乖乖退下后,白兰转而对桔梗吩咐到,“小桔梗,把他照顾好哦。五天后,就该上刑场咯。”
                          白兰离开后,桔梗小心将炎真从架子上放下,只是仍旧关在地牢里。空无一人的地牢,只有奄奄一息的炎真,嘴里一张一合念叨着什么,太虚弱的缘故,让人听不清他具体的语句,唯一可以分辨出音节的是最后那一声,“纲君…”


                          34楼2013-07-31 17:10
                          回复

                            二十八、开战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便从缝隙中悄悄流逝。
                            而这几天对于纲吉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一方面,他心里很焦急,炎真被抓走的时候,身上伤未愈,不知道被抓到哪里,也不敢去想炎真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不敢去想任何可能会有的万一。越等着就越焦急,恨不得决战之日快些到来。另一方面,纲吉又开始害怕,心里没有把握。他不确定为自己的事,令守护者和瓦里安们陷入战征这样正确与否。斯夸罗带回来的消息说,白兰拥有可怕的力量和手腕,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掌控彭格列。手下的六吊花个个都是拥有异能的死士,恐难以对付。若是这次的决战,有任何一个人受伤,纲吉到时定是后悔莫及。好不容易产生的决心,开始动摇。明明是临近的日子,却变得退缩,踌躇不已,希望有个万全的结果。几日来,纲吉反而愈发显得愁苦。
                            离炎真处刑只剩两天了。纲吉独自坐在凝华阁后院的凉亭里,不知道思索着什么,眉头锁得紧,又像想到了什么,长叹出声。“经常叹气,福气可是会减少的哦。”闻声,纲吉抬起头,挠着后脑勺,羞赧地朝来人笑笑,竟显出原来单纯的样子,“是你啊,山本君。”“哟,阿纲。”山本不吝啬地露出他一贯的爽朗笑颜,“怎么一个人坐这,在烦恼什么吗?”纲吉有点不好意思,“嗯…被你看出来了。”“是呀。首领这副摸样可是不行的。”虽然是很严肃的话,换做山本来说,纲吉却觉得轻松,更容易去接受,不觉便开始倾吐,“让大家担心真是抱歉了。我知道这样不行,可还是会担心害怕,越是临近日期,这种感觉越发不可收拾…呵呵,我果然还是很废材吧…”看见纲吉露出一丝苦笑,山本也不说话,只是拍拍纲吉的肩,等着他把剩下的话说完。“其实小时候的事,不是很记得了起初我真的很想逃避这个十代国主的身份,太沉重,太高大,不是和我。即使现在,如果要牺牲你们来换取它,我宁愿不要,但是又庆幸自己是,因为它让我遇到了你们,这很珍贵,很矛盾吧…所以…已经下决心要和大家一起欢笑的,而现在为了我的事,却让大家陷入危险…”
                            话说完后,纲吉自顾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山本才忍不住呵笑出声,“嘛,阿纲你真是杞人忧天呢。”说着,狠狠地揉了纲吉的头,“不愿意失去珍视的东西这是人之常情。对我来说…”山本忽然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愿失去的话,就用力去守护!其实大家都与偶非战斗不可的理由,所以阿纲你就不要想太多了。不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炎真还在等着你。还是说,你不相信我们的实力,觉得赢不了?”山本佯作生气的样子看着纲吉。“不是的不是的!我相信大家!不然也不会…”纲吉慌忙的解释被山本突然变换的笑声打断,“哈哈哈。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相信大家和自己的力量,相信炎真会平安无事,相信我们会打败白兰,取得胜利。”山本双手搭在纲吉肩头,和他面对面,眼中的坚定表露无遗。纲吉不禁失笑,自己也是这么坚定地下了决心,才不到几日就摇摆不定,难道自己的决心就这么浅薄易变么。一番思考后,低着的头终于扬起,泛起的笑容只如初见时的明朗、温暖。
                            至此,山本才觉放心,暗自松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肚子,随意说到,“哈哈,肚子饿了,阿纲,我先走一步咯,吃饭去~”“嗯,谢谢你,山本君。”二人点头示意后,山本迈着大步离开。
                            “喂,谢啦。”走到转角处传来狱寺别扭的道谢。早知道狱寺躲在这听着自己和纲吉说话,山本也不惊讶,笑嘻嘻地靠近,“哈哈,隼人,你害羞什么。为什么不去和阿纲说说话,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我要是懂得说什么,还用你吗!”“嘛,别这么说,我也很担心阿纲呀。”“切,走了,你不是饿了。”狱寺别过身,背对山本走在前面。“是你做饭给我吃吗?”山本略带欣喜地问。“想得美!你这混蛋。”但很快被回绝。“不行吗…有可能是最后一顿了也说不定哦…”山本略带苦涩,“看我刚才还鼓励阿纲来着,现在自己还这么说,真是太不对了,哈哈。”狱寺见山本如此也不忍心再对他发脾气,“想吃就快点跟上,真是麻烦。”
                            自从云雀那天答应让正一上战场,起初几天正一都在营帐中,不曾外出。而后面几天,又从营帐里进进出出,有时还抱着一大堆图纸,总是匆匆忙忙的样子。骸剪了奇怪,忙扯住身旁的云雀,“入江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锻造房。”“嗯?他一文弱书生在那做什么?”云雀斜了骸一眼,忽然勾唇一笑,“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锻造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骸很奇怪这平时不常用的锻造房这几日难道都热闹如此?和云雀一同望去,可以看见让锻造房忙碌起来的原因----原来正一在为黑曜军打造新的兵器。现在他手中拿着几张图纸正和里面的工匠说着什么,认真而专注,连云雀和骸两人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看着他也没注意。纵使外面时不时还下着雪,锻造房中的温度还是让里面在打造的人都大汗淋漓。正一待在里面只套件薄薄的外衫。许久,他终于交代完毕,长吁一口气,抬起手拭去额上的汗。不经意朝门口扫了眼,看到了一直倚在门口的云雀和一旁对他露出赞赏微笑的骸。云雀看见正一先是惊讶,而后害羞地笑了笑,便兴冲冲向他们走来,脸上还留着无意弄上去的灰尘,虽然灰头土脸的,却流露出一种可爱的憨态。
                            “云雀,你们怎么来了?”正一兴奋地说到,“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们!兵器马上就要造好了!”“kufufu,入江,我要对你另眼相看了。”骸对正一点点头,给予肯定。“先去收拾一下,别的事再说。”云雀向来爱干净,催促正一去梳洗。“呵呵,我都忘记了,马上就去。”正一被云雀说的很不好意思,匆匆跑走了。
                            留骸云二人慢悠悠走回营帐,“想不到入江还有这样的才能,难不成你的拐也是他做出来的?”骸问。可云雀摇头,“是阿诺德。正一对这些感兴趣,阿诺德就教他。”“我很好奇阿诺德到底是谁,他好像什么都会。”“我不知道。”“听起来,像是你们的师傅。你们之前一直生活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云雀仍旧摇头,“阿诺德的事,我都不知道。他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这次的对话,无果而终。
                            晚饭间,梳洗完毕的正一总算来到营帐中,换了身浅青色的素以,回到原本秀气儒雅的样子,神采奕奕地坐到桌前。“kfufu,说说吧,怎么会想要造新的兵器。”骸那期就被酌一小口,却皱眉看了云雀一眼,又把美酒换成茶了…随即换了付和蔼的样子问正一。“嗯,是这样的。黑曜军骁勇善战,人人称道,正一即使在酒肆间也有所耳闻。初来看到,当真气势不凡。可是为什么营里的兵器那么少,而且破旧不堪,那种样式的兵器并不能在战场上与敌人对抗。”正一严肃认真的神情,让骸也不禁肃然起敬,收敛起平日的啷当,答道,“朝中补给有限,只能从简。”“那可真厉害,如此劣质的兵器还能赢得场场战役的胜利,足矣说明黑曜兵士的品质之高。可再高强的兵士也需要有力的武装,这样才可和,嗯…这次的敌人匹敌。所以正一擅自决定了…抱歉啊…六道将军。”说着说着,正一愧疚起来。“你做得对,某个人还愚蠢地认为你会拖他后退,哼,小人之心。对吧?六道骸。”一直安静旁听的云雀突然发话,搞得骸和正一尴尬不已。“咳…嗯,你说得都对。云雀恭弥。”
                            黎明时分,决战之日。
                            正一和锻造房的工匠日夜加急,新的盔甲、武器都在兵士们的身上穿戴整齐。善射者使弓,善攻者佩刀,善守者持盾,分配的井井有条,同时,新赶制的火炮也有序地排列在大军前方,衬得整支军队威风凛凛。
                            骸和云雀依旧站在高台上,正一在下与兵士们并排,听从骸和云雀的号令。
                            “我知道你们等这一刻很久了!放出你们所有的力量,kufufu,让他们见识一下黑曜的强大!”骸高声喊道。
                            战鼓擂鸣,军旗猎猎。
                            “大军出发!”
                            一声令下,马蹄溅起尘土飞扬,浩浩荡荡的黑曜大军由骸和云雀带领,向彭格列皇城东门驰去。


                            37楼2013-07-31 17:18
                            回复

                              二十九、遇袭(上)
                              黑曜大军出发的同时,凝华阁内油纲吉为首的众人也整装待发。
                              他们在凝华阁大厅聚集,曾经歌舞升平的地方,耳边好像还能听到夜夜笙歌的余韵,而残留着之前白兰砸烂的残疾,不断地提醒着每个人,今已非昔。
                              “蠢纲,做好觉悟了吗?”听起来是疑问句,但里包恩看向纲吉的眼神却强硬地不容拒绝。然后,他没有看到预想中躲闪怯懦的眼神,纲吉毫不示弱地回视里包恩,“就算你拿枪指着我,也不会回头。”听到纲吉的回答,里包恩拉低帽檐遮住不小心逸出的满意笑容,“哼,算你有点出息。”
                              斯夸罗转头看向XANXUS,心里不禁感叹,从刚才就一直坐在旁边听的自家王爷,今天显示出难得的耐心,还真是令人欣慰。可下一秒,XANXUS就“嚯”地起身,目光冷冷地扫向纲吉他们,“垃圾们,磨蹭完了没有。真是麻烦。”说完,大手一挥,扯着斯夸罗的长发就走。XANXUS这么一扯,斯夸罗猝不及防,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跌在他怀里。身形一稳,朝XANXUS大吼,“混蛋王爷,和你说了多少次不准扯我的头发!”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害他丢脸!可恶!“吵死了,大垃圾。走。”斯夸罗怒视了XANXUS一会,就败下阵来,心里明白,无论眼前这个男人多霸道多强硬,他永远不可能真的和他动气,永远会追随他,这是八年前就认定的。便朝身后的人喊道,“鲁斯,走了!”“来咯~”鲁斯利亚鲜艳的身影从纲吉他们身边掠过。
                              “等等!”纲吉出声制止了XANXUS等的脚步,“就…只有你们三个吗?”纲吉心中对XANXUS仍有一点惧怕之情,但也明白在这种关键时刻,不可以露出怯色,因为他是所有人的首领。“垃圾,你这是在小看我?”XANXUS深沉的声音和凌厉的目光弄得纲吉身躯一震。“并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们。”XANXUS站在原地看了纲吉一会,在纲吉觉得被这视线注视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却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出凝华阁,斯夸罗二话没说也跟上去。鲁斯利亚则安抚了下纲吉,“不用担心~瓦里安可是支暗杀部队,是部队哦。而且贝尔和列维在约定的地点等着我们呢。”纲吉这才放下心来,提高声音,试图让XANXUS听到,“那皇城的西面就拜托你们了!”“放心吧~”回答的依旧是鲁斯利亚,临走时还回头朝众人抛了一个媚眼。
                              目送XANSXUS他们离开后,纲吉转身看向他的守护者们,“我们直攻皇城正门,也就是南面。炎真…他就在那里。大哥,蓝波就麻烦你了。”接到任务的了平,把仍是孩子的蓝波抱起,让他伏在自己的肩头。“哦!极限的交给我吧!”纲吉点点头,把目光从了平处收回,似乎在犹豫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深呼吸,眸子里透着亮晶晶的光芒,“我希望打战之后能和大家一起欢笑,哦,不是希望,是相信。而且一个都不能少。”没有慷慨激昂的战前宣言,也没有鼓舞士气的强势号令。仅是这一句发自肺腑的质朴语言,却让在场的人,不禁心内一暖。
                              “快出发吧。蠢纲,再不走,就要落后了。”“嗯,出发吧。救下炎真,打败白兰是我们的目的。不要…伤害无辜。”纲吉最后交代着。“放心吧,泽田殿下。外面的守兵,昨天已经撤走了,而且刑场在皇城中,可以避免决战危害到并盛都城中的百姓。”被里包恩任命为纲吉的贴身保护的巴吉尔,将昨日探查到的消息告诉纲吉。“咦?为什么?”纲吉对白兰如此做法大为疑惑,那个人不是应该巴不得战乱四起,血流成河么?疑惑之下,不经意恢复往日单纯天真,向里包恩投去求解的神色。“这么明显的挑衅都看不出来。白兰都打开大门让你打进去了,你还在犹豫什么!”说完,里包恩竟抬脚,将纲吉踹出凝华阁的大门,“彭格列守护者,出发。”
                              骸和云雀出了军营,就将大军分成两路出发。一路由兰兹亚和正一领着人数较多的大军和大炮火器从平坦的大路上过,虽然时间比较久,但是这对有大炮这样大型武器的行军来说,比较稳妥。而骸和云雀以及千种,犬则领了少数的精锐从山地的捷径行驰。
                              尽管云雀极力掩饰,但他微小的动作骸还是捕捉到了,“kufufu,怎么东张西望的。”其实云雀只是会偶尔微微侧头看下周围,但这和平常他只专于己身已有所不同。“没什么。”冰冷的眼神刺向骸,责怪他多管闲事。“弗兰那小子昨天就离开军营,去找他那什么王子了。不用担心~”骸掩笑策马靠近,眼里一片欣慰对着云雀,好像在说,会关心孩子了,真是个好师母!云雀被他说得羞赧,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角瞟到骸捂着嘴忍笑到内伤的样子,火冒三丈。“我问你了吗!啰嗦。”抡拐过去,被骸侧身躲过,云雀就等着骸中招,临门一脚,把骸直踢下马。若是从前凭藏青的激灵,或许骸可以在马背上耍个小动作,再次躲过云雀的偷袭。可如今藏青正乖顺地被云雀骑着。而自己这匹虽也是好吗,毕竟经验不足,灵敏有余。云雀一动作,就吓得嘶鸣,骸一个不稳跌下马。幸好骸身形矫健,稳当落地。刚想开口再调侃云雀几句,耳旁忽然“嗖”地一声,长年累月的战地经验让骸的动作先于思考,微一侧身避过这不知从何处飞出的暗箭。
                              “有埋伏!”犬大喊一声,全军戒备。原来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了一片峡谷地带。
                              二十九、遇袭(下)
                              “有埋伏!”犬大喊一声,全军戒备。原来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了一片峡谷地带。
                              骸迅速翻身上马,眯起异色的双瞳,细细地打量四周。果不出他所料,经过这里一定会有埋伏。峡谷之处,从来都是埋伏圣地,白兰要是会错过,那可真真蠢到家了。所以白兰不仅不蠢,还聪明绝顶,当然骸也没有天真到侥幸以为白兰会漏过这个机会。不过,久经沙场的骸并没有多少害怕,再险再难的境地他都应付自如。轻笑一声,骸挑起邪魅的笑容,挺直身躯,骤然下令,“全部冲过去!”一旁的云雀见骸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挑眉,后脚跟一踢马肚,藏青就撒开腿一马当先地跑了出去。
                              骸无奈地摇头,“真是急性子。”也策马跟上。后面的大军看见两位头领如此一往无前,便也镇定下来,鼓足士气,追随着骸云二人冲进峡谷。一时间,细密的箭雨从头顶上簌簌落下,云雀敏捷地躲开,举起双拐挡开不停下落的箭,锐利的目光扫过峡谷之上正努力放箭的敌兵。
                              峡谷上的敌兵们看似被这眼神不经意地扫过,虽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依旧感觉到云雀透出的隐隐杀意,锋利无比,刺得他们害怕。一不小心没瞄准好,箭射偏了。察觉那些躲在峡谷之上的敌兵有一丝松懈,“真是草食。”云雀不屑地说,收住手中的缰绳,奔驰中的藏青突然停下。云雀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利用峡谷壁上长出的树木蔓藤,轻易地攀上峡谷,动作灵敏,身轻如燕。
                              “云雀恭弥,你做什么!回来!”骸发现云雀不在马背上时,气得大怒,朝已攀上半壁之多的云雀大吼。搞什么!他疯了么!这么任性妄为,竟然想徒手攀上去,还没到顶可能就会被乱箭射死啊!骸急得也想跳下马,去把云雀给揪回来,可这身后的军队,他也无法丢下。“可恶!”既然阻止不了云雀的行动,只能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骸虽然气云雀自作主张,以身犯险,但他也确确实实相信云雀的实力。想清楚后,骸冷静下来,“千种,你去找出一条上峡谷顶的路,要快。”说完,千种便领着几个士兵寻去了。
                              其实云雀听到骸的声音,但他懒得去理。与其让他骑在马上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即使会碰到危险也无妨,因为他最讨厌处于被动之势。而峡谷之上的敌兵们眼看云雀就要徒手攀至顶上,慌了阵脚。仅仅只有一人,却浑身充满难掩的肃杀之气,凌厉的目光,让他们觉得面对的是千军万马。这般可怕的人,绝不能让他到达近身之处,疯了似的将目标对准云雀,乱射一通。
                              “喂,你们,在对着哪里。”冷冽的声音,突然在敌兵们背后响起。错愕地回头,那个刚才还在峡谷壁上的人,不知何时已凛然立在他们身后。再回过神,他们方才集中精力不停射箭的地方空无一人,只留下一支支深入石壁的残箭断梗。敌兵的惊恐更甚,明明刚才还在壁上的人,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就到了他们的身后,不仅毫发无伤,而且那么多人竟无一人察觉!?
                              云雀对眼前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敌兵,不满地撇嘴,嘴里小声咕哝,“多管闲事的凤梨,真该咬杀。”他本可以独自攻入敌兵之处,偏六道骸还自作主张施展幻术,混乱敌兵的意识,使他们出现幻觉,以为自己在完全不同的方向。切,真是多此一举。明知这样的后果,会引起自己的发怒,是在报复刚才自己的任性妄为?真是小心眼!思及此处,云雀有点恼,不理会仍在发愣的敌兵,现出双拐,猛烈地发起攻势。
                              毕竟也是有过经验的老手,敌方的头领很快回过神来,大声下令,“前方继续射箭,后方把他抓起来,我就不信他能以一敌百!”事实证明,这么说话的人往往很快就会惨败在他所谓的不信之下。
                              来势汹汹的云雀,把敌兵打得落花流水,银拐不停划出美丽得慎人的光辉。身后有人想要偷袭,敏捷地旋身后踢,银拐直击心口,血污了墨色的衣衫下摆,混沌之中,云雀也不小心被刀刃划伤,可这与因云雀的攻击而死伤的敌兵相比,着实不值一提...可恶,还不够过瘾。
                              战战兢兢的敌兵将云雀包围,有一两个人想上前一步,触到云雀的眼神,又害怕地退回原位,“啧,草食。全部咬杀。”云雀率先打破这种僵持的情况,也不管先动的一方失了优势,背后的破绽暴露在敌兵面前,让人发现可趁之机。但谁又能想到在以为可以伤到云雀之前,锋利的三叉戟已没入胸膛,自己成了戟下之魂。
                              对自己处境一无所知的云雀,还意犹未尽打算继续搏杀,然,腰忽的被揽起,而后就被带有红莲香气强有力的臂膀收入怀中,稳稳地落在马背上。“kufufu,看来以后我还是与你同乘,才能看得住你这只倔强的雀鸟。”魅惑的嗓音在耳边徘徊,倏尔又高声向后道,“降者不杀,别浪费时间,千种你带人善后,犬和其余的人随我赶去皇城。”“遵命!”
                              “六道骸,放我下去。”带着隐隐怒意,云雀在骸的怀中挣扎。“哦呀,到了皇城里有你打的,现在安分点。”两人同骑一马,挨得极近。骸贴在云雀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弄得云雀痒痒,想侧开头,偏被牢牢地锁着。话完后,骸还故意地舔了下云雀的耳廓,看着云雀通红的耳根和脖颈,心满意足地感受难得的安分。依旧马不停蹄领着“黑曜”军前行。
                              然而,此时此刻,皇城中,似乎并不乐观。


                              38楼2013-07-31 17:2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