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大和别人倒班,正好休息。艺兴说想回高中看看,他们就约在高中对面的一家甜点屋里见面。
钟大到的时候有些迟,正好赶上高中中午放学,甜点屋里也进了几个女学生,艺兴就不目转睛的看着她们。
钟大刚想说话外面就一道闪电,地面上的尘土被大风卷起来,高中附近又有一个场地在施工,不出一分钟便黄沙漫天。
艺兴回过神来,看着外面的景象,“天怎么就忽然变色了?”
“你心里想什么外面天就什么色了呗~”钟大轻笑着选中一块甜点,走到收银台。
艺兴跟上,“有你这么诋毁人的么?我可是正人君子!我脚歪不怕鞋正!”
“对,脚歪不怕鞋正。”钟大由微笑转为大笑。
“不要欺负我的口误……”艺兴咬住下唇。
“不不,这不是口误,这是智商问题,从中我们就能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腿长是和智商成正比的!哈哈哈哈哈!”
“金钟大你去死!!!”
下午到了上课时间雨还是没停,学生们都跑着回了学校,钟大和艺兴还在这里避雨。
张艺兴生气了,一个多小时了,无论钟大怎么和他逗他开心也不管用。
“金钟大你江郎才尽了吧?你的笑话我都知道了!是啊哈给刘德华的忘情水,因为‘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啊哈是娘,因为‘啊哈这个人就是娘’,啊哈的职业是警.察,因为‘啊哈哈那就是黑猫警长’,你还想说什么?嗯?”坐在椅子上的艺兴俯视着蹲在他脚边的钟大。
“那……那我请你去搓澡?”钟大小声地问出口。
“你给我搓?”
“行,我给你搓!”
张艺兴没生气,对于金钟大他怎么舍得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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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大,我讲到哪道题了?”数学老师一个震天吼把钟大从睡梦中唤醒。
钟大悠悠地站起来,“……这个!”钟大看着老师一步步逼近自己,就随手点了一道题。
“错了,我讲的是十七题,你指的是十八题,这下错了吧,因为你同桌也没听课,所以他也没办法告诉你。”数学老师笑得有些狰狞(?)
被点到的艺兴抬头对上老师的眼,心想应该替钟大开脱一下,“不是的老师,您看错了,钟大指的是十七题,他……他只是手粗而已。”
老师冷哼了一声没理艺兴,倒是引来钟大的怒目斜视,咬着牙说“谁!手!粗?”
下课了,张艺兴百般讨好,钟大终于接受了艺兴赔罪,但前提是:艺兴请客周末一起去看电影。
大概是快要圣诞节的缘故,又是周日,这天来看电影的人特别多。
钟大踮着脚眺望了一下,“我们得随着人流进去了。”
“当然,那还能踩着人流进去吗?”人多拥挤,艺兴心情有些差。
“你就是人流。”
“……你踏马才是人流呢!”
见艺兴炸毛,钟大不厚道的笑了。
周一开学,下午第三节课校会。
“昨天我在街上看到咱们学校的很多学生,成群结队的,现在是冬天,街道上全都是冰,一个个的就在那上面打闹,要是被车撞了怎么办!……这又快到圣诞节了,你们都老实点,就去年这个时候,两个女生平安夜里在大马路上啃平安果,吃着吃着,就让车给撞死了!你们这帮孩子太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了!”
艺兴钟大听到这里,一个翘了翘猫咪嘴,一个显了显小酒窝,都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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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似乎有太多人和事只得被回忆了,而光光是这奇葩的学校就能令人吐槽上一阵。
所有小长假在高三眼中只不过是平常的周日而已,最令人心痛的还是这周日正赶上假日,下周日竟能以不能成为理由的理由把课给补回来,对于学校的这种做法学生已是屡见不鲜,平均每个人能捐献出二十多个滚字。
那时钟大还说自己将来如果有钱了就把学校买下来建一个高级的公共厕所。
“喂,起来啊。”钟大拍拍艺兴的手臂,警惕的朝门外看看。
“不要!诶,对了,快去把窗户关上,晚上风大,要不我就吹中风了。”
“你还打算睡一觉啊……不过不关也没有关系,别人可能中风,你的话没准还能吹好呢。”话是这么说,但钟大还是走到床边把窗户关上了。
艺兴哼哼两声,没理钟大。过了十来分钟,钟大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实在吵得艺兴无法入睡,敲敲桌子,“上学那阵怎么没看你这没胆小呢?以前不是站在雷区都敢跳舞吗?”
“少来,这能一样吗?你骗我穿上高中校服,拿了一瓶六十度的白酒给看门大爷让他放咱俩进学校来,美其名曰说快高考了,来学校复习更有感,有感个屁!”
艺兴只是趴在桌子上看着钟大笑,什么话都没说。
这夜繁星点点,明明是柔和的光芒,那一刻却刺得艺兴的双眼有些痛,“我以前一直以为我能当个好人,现在却只是个好淫。”
“你吧病的不轻!”钟大还没反应过来艺兴的突然转变。
“你爸才病的不轻呢!”艺兴作势要打钟大,但落下去的拳头变成一个拥抱,把钟大圈在怀里。
我就是一直都没能力,没胆量,今夕何夕都是如此,我不断地放过你,可你为什么每次都跑的不远,每次都被我抓到。
艺兴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进钟大衣领,沾湿一片。
“木讷如我,也知道你对我好。”钟大拉远与艺兴的距离,右手蒙住他的眼睛,左手捧住他的脸颊,先是亲吻了艺兴嘴角的泪珠,接着移到唇上,甜蜜,苦涩。
那日后,两人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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