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声辉色】《战雷》番后长篇小说 连载更新中

《祭沧海》作者：文字编辑小吧主：@贝贝素个好姑凉 新浪微博：Sweeney-M
第一章
军医院。只有忙碌的白衣不停游走，唯一的声音就是咨询台护士笔尖的响动和急促的脚步声。
贺权什么都没拿，拖着还有些不稳的腿走进病房。胡一楠坐在那，静静的。像很久以前一样。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空荡的袖子深深刺痛了贺权的眼睛。
“老家伙，你来做什么”他不回头，听脚步也知道是个“瘸子”。
“来看看你啊，令狐”穿着便装的贺权，周身仍然散发着一种不可接近的隐匿气质。胡一楠一愣，转头看向他。“你还真打算叫一辈子胡一楠啊”，贺权四处看看，就搜罗到一袋薯片，随手打开抓一把就往嘴里塞，”养好了回部队吧，又来了一帮新兵蛋子，你帮着练练，算你个助教”胡一楠微微皱了皱眉，“我废了”薯片袋子哗哗的响声停住，病房中又是一片寂静。
“噢，废了”贺权挑眉，一脚将病床下的箱子踢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废了还练单手拆雷？”
胡一楠盯住那个箱子，嘴角抽了抽，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贺权。对于自己的左臂，他是不想面对的，其实是不敢面对。只能说，他不后悔，却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好了我说完了”贺权见好就收，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 “薯片还有么?”
“剩下的我都吃了”胡一楠回头看着他正要起身。
“那为什么不吃这袋？”贺权有一搭无一搭地问着问题，随即把被自己吃了一大半的薯片放回了床头。
“…………”
“因为那袋过期了”
教训完胡一楠，不，是令狐一楠之后，贺权以最快速度换了常规服，开始处理新兵的事。他算了算日子，今天该去团里开会，现在正是繁忙阶段，不知道又有什么新鲜事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贺权走进会议室时，大会已经开始了。“我就说一下噢”副团长标准的湖南普通话还是那么标准，“由于最近团长身体问题，我来传达一下大致意思。为了迎合党中央要求，工兵团正式开设女兵部…”
“噗！…”正喝水的严肃一口没憋住差点喷了崔鸣一脸。 “老严！”副团长义正言辞的面孔此时真正有效，想平时都喊他大名，开起会来还真是官腔到底。副团长清了清嗓子，“新宿舍完工和各项指标处理需要两年的时间，暂时将放哑雷和教练雷的仓库改成女兵宿舍。”此时贺权什么也都没听进去，大概也就是什么注意事项。只是有一处让人实在头疼：女工兵队的队长居然让自己来兼职！而且还没有辅导员！团长向来对自己青眼有加，这次让自己担此重中之重的任务实在是看高了自己。女兵是什么？男教官打不得也骂不得。飞鹰大队基地方圆三里见不着个女的，更别说女教官了。可就想着女兵，贺权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一个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他晃了晃神，硬是把思想又拽回了会上。可是，每次一想到那个人，所有的有关于无关于她的悲伤，都会涌上心头。他会想到胡一楠断臂时的表情，会想到陈晨昏睡了三天两夜，会想到雷冢如何掩埋了林峰。如果他坚持走下去，就那几天。也许断臂的不会是胡一楠，昏迷的不会是陈晨，甚至死的，不会是林峰。可是没有如果。他能做的，就是教会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不走到这一步。

完全是不对的节奏！

第六章 ”老崔啊，你说这丫头中不中？”过来几日，黎沐歌慢慢接过了贺权在女兵团的事务。现在在教练雷区试验计时排雷，旁边的飞鹰大队队员一个个无心训练，全都跑去看美女，两个副队长怎么也拽不回来，只好也跟着议论。
”中不中…啊都是那二毛子找来的。”崔鸣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据说这丫头片子是…贺…贺权的得…啊得意门生。”
”停！”沐歌看了秒表，拍了三下手，示意考核结束。”排出来2个以上的举手给我看看！”
只有默默的一只手高举起来。
”肖淇…”沐歌看着这个女孩，笑了笑，”达标。”
女孩比划了一个V给她的队友们，可是并无人理睬，沐歌眼看陷入僵局，放下手里的点名册鼓了鼓掌，其他女兵看见队长有所表示，自然也示意性地拍了拍手。
不远处靠在树下的令狐一楠听见达标二字，也低了低头，看清楚了肖淇的长相。
”女娃娃。”令狐一楠看着又蹦又跳的肖淇，不住轻蔑地嘀咕了一句，起身向雷区走去。
沐歌一回头便看见了来人，她回过头，笑了笑，冲着换下防爆服的女兵说，”今天令狐助教心情好，来给大家表演一下单手拆雷！”
女兵队顿时爆发出一片尖叫和鼓掌声。从小就优秀到万众瞩目的令狐一楠不卑不亢，随便拣了件大号的防爆服往身上一套，拿着木棍就进去了。沐歌站在一边心里不禁暗暗感叹，经过狼山一战，胡一楠彻底变成了令狐一楠，不论是排雷技术还是心性都有了极大的提高。至少沐歌觉得，排雷技术自己是绝对不如他的。
”10分钟，计时开始！”随着沐歌一声令下，令狐一楠一步步慢慢走着，用木棍随意轻敲地面。偶尔停住蹲下，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轻轻将教练雷从土中挑出，剪断引线放在一边。只是有一次站起来时，可能由于太过得意，令狐一楠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摔倒。不过一般人几乎看不出来这细微的失误。动作熟练，无可挑剔。
”停。”这十分钟过的很快，因为不管是男兵还是女兵都完全被令狐一楠的排雷技术惊呆了。沐歌还没来得及宣布成绩，掌声就已经响起了。沐歌也不说话，只听到后面两个女孩子议论：”助教好帅！像现代杨过呢！”另一个接话：”十分钟七个雷，我的天啊…”
沐歌不言语，只是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了雷场。
令狐一楠也走了出来，扔下防爆服和沐歌一道走了。
这时严肃和崔鸣才回过神来。
”都看什么看！继续训练！”
令狐一楠的每个动作，都被办公室里的贺权看在眼里。贺权闭上双眼，慢慢仰头，喃喃自语。
”老队长，放心吧。这犊子终于走上正道了。”
”那个…”令狐一楠看沐歌步子太快，于是等不了自己追上她，先开口叫住了沐歌，”明天下午，老家伙…老贺在会议厅教所有官兵解决雷公雷，你记得来。”
”知道了，”沐歌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转头接着说”还有，我喜欢你给贺权的第一个称呼。”
这个女孩真是奇怪。这是令狐一楠对沐歌的第一印象，不过几个月下来这个印象保持的依然很稳定。
这种冷冷的感觉，和老家伙很像，但又不太像。令狐一楠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还是多了一些什么。
类似于，悲凉。
”啊对了。”本已经走远的沐歌突然回过头，”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令狐一楠听了又是眼冒金星。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会装酷了，可是见到了黎沐歌才知道，这才是装酷中的极品！
”什么事？”令狐一楠尾随她进了办公室。
”你排雷的时候，怎么回事。”沐歌走到办公桌前面，将名单册放在桌子上，转过来双手抱肩看着他，”别跟我装，第四颗雷排完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
令狐一楠挑了挑眉毛，”我有必要告诉你么。”
沐歌低头笑出了声，耸肩吹了口气，”没事了，出去吧。”
这是二人的第一次愉快的对话，不过之后令狐一楠每每想起，着实后悔自己对沐歌的态度。如果说少了条手臂使他的灵魂破碎，沐歌灵魂破碎的程度足以使人万劫不复。

第七章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沐歌轻轻地吟咏，站在窗前，外面又下雨了。
”你这么好的兴致？”贺权从她的报告中抬起头，眉目间依稀可见的怒意。
”我其实是在抱怨你不停催着我交报告这件事。”沐歌回头极其怨恨地给了他个白眼。
”废话，当我傻啊。”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沐歌耸耸肩，从桌上抄起自己的报告转身就走，”你站那儿！今天下午的排雷大课必须得去听，听到没有。”
已走到门口的沐歌顿了顿，头也不回径直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贺权叹气，这孩子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下午的排雷课是早和林峰商定好的，可惜他不能自己讲雷公雷结构。贺权看着一本本名单心烦意乱，本来雨天腿上的旧伤就容易反复，再加上最近公务繁忙，暗疾疼痛起来确实有些无可奈何。他深吸口气，窗外的闪电映着他锁住的眉。最近一个月，边境贩毒组织又隐隐有些动静，在中国西南边境线一带流窜。贺权也不清楚为什么，心里总感到不安，虽说这种直觉一向不怎么好，但也不能麻痹大意。他眯着眼睛，看见对面的书柜里放着勘界小分队的照片。里面的几个孩子快乐地笑着。可是如今，他们有的成了觥筹交错之上的英雄；有的成了遗憾的传说；也有的故事无疾而终。
物是人非，那些昔日的兄弟，还剩下几个呢。懂得如何拆除雷公雷的，仔细想想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团部说，要给雷公雷解法取个代号，封存为飞鹰大队的第一个档案。但贺劝说，雷公雷解法是自己的兵流血流汗换来的，应该属于飞鹰的每一个人。所以要想封档案，就是代号叫电母都不行！飞鹰的队长极力反对，团部也并没有执意立案。贺权心气高，又是空降大队的大队长，平日里树敌颇多，团部也只能勉强同意让贺权在飞鹰大队里小范围授课。
”这里，就是解雷公雷的关键。”贺权指着已经被画成缜密结构图的黑板，”我刚才说过了，雷公雷同于八卦，又不同于八卦。相同在于解法顺序是按照中国古典八卦，一步都不能错，不同在于它需要完全的逆向操作，生门即是死门。”
这堂课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贺权自顾自讲着，也不管底下听了没有。当然最终贺权还是看见了睡觉的那位仁兄，因为齐刷的军姿坐法和睡觉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齐森！！”
……
”卡纳，你说什么！？”黎江拍案而起，却因为腿疾颠簸了一下，差点摔倒，”你知不知道狼山已破，西南边境是不可取之地了！”
”黎江，你先坐下。”那个被称为卡纳的男人正是那天黑暗之中的雷王，”上次你们取的是布兰河，太胆小，缩手缩脚自然会被破。这次，我们直插云南境内的澜沧江。”
”你有多大把握？”黎江情绪依然激动，那次想象到莫特被杀害的场景，他就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员伤亡，”你别忘了，莫特、亚加、斯班和克拉都是死在他们手里的。”
”你们也干掉了他们不少人阿。”卡纳的话中带着嗤笑，还有些烟草的味道。
黎江张了张嘴，还欲反驳，却发现卡纳的嘲笑是有道理的。他向来自恃清高，认为自己的军队所向披靡，然而狼山一战下来活下来的居然只有自己。
”那你说怎么办。”黎江深吸一口气，坐下来平静地问。
”老式雷公已经用不上了，”卡纳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如同丛林深处的猛兽低哑的咆哮。
”需要我的，新式雷公。”

第九章 电话线那头传来摩斯码的敲击声。
”收到。”卡纳向隐线那头颁下任务，大概就是自己的到达时间和接头地点。说是隐线电话，就是知道密码之外的人拨打是空号，只有用密码才能接通的线路，”优米尔和布达已经布好天罗地网。”
”你还是这么信任优米尔他们。”坐在对面的黎江看他放下了电话，静静地说。
”优米尔不会叛变。”卡纳果然不依不饶地嘲讽黎江。现在，曾经的强龙在自己的地盘忍气吞声，自然是个软柿子，无所谓对他态度如何。
黎江不接他的话茬，”维和部队败了这么多次，应该会联系中国的工兵部队了。只要他们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黎江的情绪愈发激动，说到最后拍案而起，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名字。
”飞鹰。”
这是沐歌授课的第一天，面对着所有官兵一共几百号人，难免会让人觉得奇怪：这么个瘦弱小女子来教近身格斗这样的生存术？
沐歌自小性子沉，不会大声说话，特意拿了个喇叭。
”咳咳，各位好，不自我介绍了。”沐歌退后几步，以便所有人看到自己，”我是大家的近身格斗教官，从今天起，我将教会你们如何在优势中取胜，在劣势中逃生。”
”说得这么厉害，不展示一下能行么。”严肃又像往常一样，新军官到了先拔份。
沐歌听了这话，浅浅地勾起嘴角，”展示？可以，那就请严肃和崔鸣两位队长一起上吧。”
贺权站在一边，忽然觉得大事不妙，连忙喝道，”黎沐歌，点到为止！”
沐歌回头笑了笑，”放心，五分力。”她想，这里只有贺权知道什么是特种工兵。
”你们从几米之外向我冲击，模拟偶遇敌人。”沐歌放下手中的扩音器，将袖子挽了挽。
只见严肃和崔鸣从不同方向奔向沐歌，看来是想左右夹击。
沐歌一边战斗一边解说，”世界上再默契的组合，速度也会有细微差别，一定要很快找出快的那一方，比如现在…”
沐歌忽然转身朝严肃的方向迎头冲过去，严肃不由一惊，放缓了步子。
”首先攻击敌人下盘，”说着沐歌用手肘顶击严肃的左膝，很明显这一击足以让人跪在地上，”恢复需要10年。”
沐歌说罢，扶住严肃的肩膀，一个飞踢正好落在刚刚跑来的崔鸣身上。”横踢至上盘，如果可以保证踢到的是肺部将为永久性损伤。”沐歌并没有用全力，所以崔鸣只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这时候，解决其中一个。”沐歌说着，演示扭断严肃的脖子。”剩下的一个不论怎么解决都可以了。”
沐歌向后退了两步离开”战场”，手背后看着崔鸣严肃二人在地上咿咿呀呀。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虚招和花架子，招招致命。
”现在可以跟我学了么？”沐歌笑眯眯地看了看地上的二位副队长，又看了看已经目瞪口呆的士兵们。她捡起扩音器，收敛了笑容，”从今天起，晨跑改成狼山越野五公里，跑不完就别吃早饭！近身格斗课安排在午休之后，每天五百个侧踢二千组负重蛙跳。做不完也没有饭吃！现在立刻开始！”
第一天的训练结束，战士们鱼贯”爬”出了操场。
”行啊，第一天就来了个下马威。”令狐一楠在山上的老部队经常这样”飞檐走壁”，所以这样的中强度训练对于他来说不怎么吃力。
”什么下马威。278…”沐歌一边同他讲话一边做引体向上，数到了三百才从单杠上一个跟头翻下来，”这种强度的训练还下马威？”沐歌冷笑了一声，抄起外套就往外走。
”这才第一天，一帮新兵蛋子刚学会拆雷，你这不是打击人么。”令狐一楠一贯的低沉嗓音让这句本身轻松的话也显得深沉，这让沐歌回了回头。
”打击也很正常，再说也不是真让他们不吃饭。贺权已经让关大能按照战士训练时间安排伙食了。”
”合着是你们俩下了个套，我们全跳下去了。”令狐一楠跟在沐歌后面，懒懒地瞪了她一眼，”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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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接到通知，西南澜沧江下游有当地居民多次被炸伤。”贺权推门进入会议室，还没有坐下就把情况说了一遍，”要我们在十天之内组织分队到达事发地，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澜沧江与我国边界线的交界处。”
”是什么人查清楚了么。”严肃看着贺权，顺着他的路线一直到他坐下。
”应该又是毒枭集团。”贺权把资料递给他们传看，”看情况是回来报仇的。”
”报…报仇？”崔鸣无心地重复了一句，却猛然一抬头，”黎江？！”
”不会吧，不是已经死了么。林班长…”严肃说到林峰的时候想了想，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还是闭了嘴。
”不清楚，有可能是残党。”贺权的眉头一片阴云，”最好是。”
”胡一楠和黎教官呢？”严肃整理了资料还给贺权。
”他们弄了一个通宵的离队小队名单，一会儿就过来。”贺权的心情不好到了极点，但实在没脾气可发。
”贺大队，您早就收到这个消息，现在才告诉我们阿。”严肃侧着眼睛冷笑一声。
”告诉你们有用吗！”对于他们无休止的猜忌和对未知困难的预测，贺权的怒火在一瞬间爆发，”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又有什么办法！”
”报告！”
”进。”贺权一听是令狐一楠的声音，心里暗暗舒了口气。这两天除了没消息就是坏消息，小分队名单确定也算是聊以欣慰的事了。
”这是最终确认的参加这次行动的名单。”令狐一楠递交上名单，又变回了平时懒散的声音，”根据排雷技术，速度，射击，以及新加进科目特种训练的成绩来选的，共计…”
”4个人？！”贺权看着名单，又抬头看着令狐一楠，脸部纠结的让人难以目视，”一帮废物！”
啪的一声，名单册摔在会议室长桌上滑出去老远。
”小沐说，还需要再排查一遍，就让我先过来了。”令狐一楠一边笔杆条直地汇报情况一边看老贺的脸色。这老家伙平时不怎么爱着急，最讨厌的就是他平时坏笑的表情和偶尔的痞气。
”你去帮帮她，特种训练方面可以差一点，降低五个百分点，其他要求不变。”贺权隐约感觉自己的脾气有些乱发一气，压了压火气才又和令狐一楠讲话。
”是。”令狐一楠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贺权用下巴指了指名单，”把你们队里的都挑出来。私下跟他们说后天上午九点体育馆开会。记住，是私下。”贺权说完拿起桌上的军帽，也大步走了出去。
”这不就一个人么，”严肃拿过名册，随便扫了一眼，名单上只有贺权，黎沐歌和自己三人，”你们队的。”说完递给了崔鸣。崔鸣一瞟，果然名单里的是自己队里的闹将齐森，上次在老贺课上睡觉的事还通报批评了一次，谁知道这孩子消停了两天又开始翻天。
崔鸣合上名册，看着被贺权用力过猛关上的门，不禁抱怨，”啊今…今天火气咋…咋就这么大？”
”你傻啊，看不出来。”严肃白了崔鸣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说黎江？他也是摩拳擦掌想要报仇的。”
虽然自己也一夜没有休息，但贺权还是去了沐歌的办公室。
”怎么样了。”贺权推门，只看的见队在桌子上的档案，这真可以说是书比人高了。
”来啦，”沐歌自顾自说着，头也没抬，”降低百分之五的学分之后又筛选出三名。”沐歌说完把三份档案递给他。
”嗯，令狐呢？”贺权翻了翻，手指随意拨弄着纸片，”刚才那份4人名册里，怎么没见有女兵。”
”我让他去休息了。”沐歌停下手中的工作，抬了抬头却并没有看贺权，”孩子们还太小，没见过什么，这次就算了吧。”
”心疼自己的兵了？”贺权笑了一声，沐歌的心性是冷漠的，和黎江一样。
”我是不想她们拖后腿。”沐歌的语气平常，却不知道这句话多伤人。
”你还是不懂什么叫战友，它不是一种利害关系。”贺权仰天长叹，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完全是自己空欢喜了一场，”应该赶紧给你找个婆家…你觉得令狐一楠怎么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沐歌眯着眼睛，抬头看着贺权，”大哥，嫁妆低于一百块钱不行哦。”
”那点出息，三箱干脆面就把你打发了。”贺权按了按她的脑袋，又是一脸真诚的疼爱。大概和她聊一会天就会让自己忘掉烦恼吧，贺权想。这孩子一直是自己的开心果。
”说起干脆面…”
”走，带你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