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秦岭的认知,大都来自高中的地理课,每次都跟淮河成双成对的出现,是中国一堆乱七八糟学科的重要分界线。 第二天下午,我们一伙四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一个叫拐子沟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开了进山前的最后一次“党代会”。 强子首先发言:“泡馍秦腔土窑洞,陕西的特色我是一个没体会到,考虑到前面水生火热,生死难料,所以我提议咱就入乡随俗,彻底堕落一回。” “你丫的正经点行不,回来我让你啃着泡馍听着秦腔埋在窑洞里。”我拿出那张照片,问大安:“从照片上看能看出是哪里吗?” 大安指着照片一棵树说:“这是太白红杉,整个秦岭也没几个地方有,而这张照片周围都是这种树。”大安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想我大概知道在哪了。” “不过有这么奇怪的树吗?”大安又指着我们要找的树问道。 “有照片为证,应该假不了。”我道。 “也有可能是PS的,耍我们。”强子插嘴道。 “我先把你劈了,还PS。**的没事干花几十万,又是雇人又是走私军火的,就为了耍我们。”我怒道。 “怎么,上次带队的不是你?”我回过来问大安。 “不是,我头一次见这么奇怪的树。虽然很模糊,不过你看,树干好像有很多缝隙,都能钻进去一个人。” 我越来越觉得不寻常:杨老头他们是怎么知道有这棵树的?拿了核桃干什么用?若是是拿来赏玩的,他手里那狮子头比这牛逼多了,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弄清楚。 散了会,我跟强子出去吃饭,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议论:“基哥,老板叫我们干什么来啊,这穷乡僻壤的?” “嘿啊嘿啊,母系玩头这里。”一听就是个广东仔。 “都闭嘴!我们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到了地你们就知道该干嘛了。赶紧吃,吃完进山。” 我偷偷跟强子说:“看来他们也要进山,说不定也是来摘桃的。” “那我们是跟他们混编组队呢还是就地干翻他们,请指示。” “我亲哥,你看看形势好不,我们就两人,赤手空拳怎么干,先撤。” 我们正打算退回去,没想到被服务员叫住了,“哎,两位吃点什么?” “不用不用,我们随便逛逛。”我赶紧找借口,心里想到: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啊,叫他们小二太对了,有够二的。 刚出门口,就听到那服务员在那嘀咕:“有逛街逛庙的,头次见到逛饭馆的。” 跟大安他们会合后,我跟强子把碰上另一拨人的事告诉了他们,问大安:“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知道这棵树嘛?” “不知道,总爷没跟我们说过这事。会不会是自驾游的?” “我可没见他们脖子上挂个傻瓜或单反,戴顶遮阳帽。相反的脚蹬登山鞋,全身迷彩装,个个虎背熊腰的。” 听我说完,之前一言不发的大炮“唰”的起身往门口走,“干嘛去?”我喊住他。 “宁肯错杀一群,绝不放过一个!”大炮恨恨地说。 “好,有曹操当年的风范!算上我强子一个” “拜托两位,咱两拨人出现在这小沟沟里已经很扎眼了,还想学当年日本与俄罗斯,在别人土地上拉屎拉尿搞火拼。” “那咋办?” “先不管他们,是不是还不一定呢,我们尽量速战速决。” 我们决定立马就走,匆匆垫了垫肚子,结算完房钱,在大安的带领下,我们向山林深处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