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同人吧 关注:381贴子:2,140

回复:【授权转载】 阳光总在风雨后 BY:天晴小舞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那人接住了展令扬软倒的身躯,迅速从店面旁的小巷向后巷撤离。
对方将展令扬塞进了一直在后巷等候的轿车后座。“搜一下他的身,把他身上有可能是通讯追踪的东西拿掉。”前座驾驶座的人发话,那细细的小眼透着阴狠的气息。
那人随即就伸手去搜展令扬的身,丢了几件东西出车窗,车子便发动离去。
-------------------------------------------------------------------------------------------------------------------------------------
另一边厢
见展令扬离去已有十分钟,觉得奇怪正想前去看看的安凯臣突然感到手表在急迅振动,突然一种莫名的不安急速上涌。迅速开启手表,果然传来南宫烈焦急的声音:“凯臣,令扬在你身边吗?我有不好的预感... ...”
闻言,安凯臣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顾不上把话听完便一个劲跑向雪糕店。展御人见状也紧跟上去。
看见掉在店前不远外的地上那还来不及融化的雪糕,安凯臣冲进雪糕店对着里面的店员便吼:“刚刚是不是有一个长得很像女生的男孩来过这里?”
那个男店员被莫名其妙地吓得说不出话来,反而是刚刚从里面钻出来的女店员胆怯怯地说:“...呃...对的...刚刚有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在这里买过雪糕...然后...很高兴地走了......走了五分钟了吧。”
安凯臣一刻也不敢担误,马上转身向外跑,出到店门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店旁的小巷便走了进去。
始终没有作声的展御人就这样一直跟在安凯臣身后来到后巷,脚不经意撞到一样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和刚刚安凯臣一样的手表,便捡了起来。“这是... ...?”
安凯闻声转头,看到展御人手上的东西,一把夺了过来,整个心都提起来了,眼光迅速在四周地上搜寻。
很快,就在地上找到其它属于展令扬的东西,那是他的手机、钱包,还有......那代表东邦六子青春誓言的... ...项链。
“凯臣?凯臣?...你听得到吗?凯臣。... ...回话呀!凯臣!”一直得不到回复的南宫烈越喊越着急,其它人围着他身边也是心急如焚。早上看着安凯臣与展令扬离去后不久,南宫烈就老是觉得胸闷,开始并没有太在意。后来,在不小心摔碎杯子之后,南宫烈便意识到什么,马上用手表与凯臣通话。可是却得不到安凯臣的回复,只是听到那边一片嘈杂。
这时,安凯臣握着项链的手在抖,迟迟才回过神来的他,这才缓缓抬起戴手表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烈... ...我... ...我把令扬... ...弄丢了...”握着项链的手慢慢收紧,指节泛白。
“你在那里,我们马上过来!”
“在...以农最爱的...雪糕店后面。”
匆匆出现在后巷的四人气喘吁吁,刚刚安凯臣开了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现在烈他们二十分钟就到了,可见他们的时速已超三百。
跑得最快的向以农气急败坏地第一个冲到安凯臣面前,抓住他的双臂劈头就问:“凯臣,到底是怎么回事?令扬呢?”
“我...我不知道,刚刚他说要一个人去买雪糕,可是... ...我冲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这些。”
然后大家发现安凯臣手里的东西是原属于那个笑得像白痴一样,老爱捉弄人的家伙的。现在他们多希望这只不过又是一场他在捉弄他们的闹剧,一会儿他会从巷口蹦出来,嘲笑他们这群傻蛋!
“他眼晴看不见,你怎么可以放他一个人走开啊?”向以农激动得抓住安凯臣的衣领就摇。“以农,你冷静点。你没看见凯臣已经很自责了吗?”曲希瑞连忙上前劝说。
“你说什么,什么他的眼晴看不见?”
向以农被人这样抓着手臂粗鲁的掰过身子,心中的慌乱一下点变为怒火:“还不是因为你,他说在废区撞到的.....呀哟!”
“以农!! 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可就要帮你管了!”曲希瑞实在忍不住去敲他的脑袋,他想让两个人都自责到去跳河吗?亏他还是观人入微的高手。
向以农扁扁嘴叽咕了一下就没有再出声了,他可不想尝希瑞的哑药呢!
展御人当场愣住了!难道是当时的那一下?脑海里马上把当时的画面回放,展令扬受击之后便迟迟站不起来,要不是他过来拉他一把,他可能也躲不过第二击,当时的他应该伤得不轻。可他当时为什么不说,还故作轻快。明明有两次机会,他都不说。顿时一种被漠视的感觉充戚全身。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说不定他只是被以前那些变态大叔请去吃甜点而已,很舒服地等着我们找到他,然后他又会笑我们几个年老了、体弱了、漏气了,找了老半天没找到他......”南宫烈不想安凯臣继续自责下去,也不想大家再拖着这样沉重的心情,但是这个笑话让他自己都觉得很无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商量如何找令扬。”
“不行!”众人一下子都看向了说话的雷君凡。雷君凡从来的时候就一直观察展御人细细琢磨着,事情不会那么巧合的,最近我们都没怎么闹事,上次的事跟现在令扬失踪一定脱不了干系。于是他走向前,来到展御人跟前,没有询问,直接了当:“你也要跟我们回去。”
“就凭你?”
“不是我。”
“是我们!”五人异口同声的说。当雷君凡要让那个人一起回异人馆的时候,其他四人不会笨到问为什么,而是心有灵犀的知道雷君凡的用意,所以异口同声的说词对一条心的东邦来说并非难事。
雷君凡回首向支持他的伙伴们相视而一笑。随即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大家重新振作起来,信心回笼,他们相信一定能找回那个翘家的小鬼!
雷君凡回过头来,不卑不亢也很有礼貌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展御人虽然不情愿跟这些外人接触,但是一对五会比较吃亏,而且他也想要找出那个敢动那个臭小子的人。于是就跟着走了!
两台车就这样往异人馆开回去!


IP属地:安徽31楼2013-08-07 13:39
回复
    异人馆
    展御人接过曲希瑞递过来的开水说了声谢谢,随便抿了一口便把茶杯放回了桌上!
    向以农向曲希瑞瞪了一下眉眼,又向他瞟了瞟展御人,示意曲希瑞:你上!
    曲希瑞头很细微地摇了一下,还给向以农一个眼色表示:不好吧!?他好歹是令扬的表哥,第一次来作客就催眠人家,我可不想给令扬抽后算账。
    又转向南宫烈,向他挤了个眼神:烈,你问吧!
    南宫烈特意将惊讶的表情放大:为什么是我?是君凡叫他回来的,让君凡问!
    雷君凡则勾起一边嘴角,眯起眼睛无声奸笑:烈,你想下个月没有零用钱?还是他们的零用钱分你一半?
    随即曲希瑞、向以农都用怨妇的眼神看着雷君凡:你好狠啊!!
    大家就这样眉来眼去的交换着心思,最终还是南宫烈被“众望所归”了。
    南宫烈走到展御人一侧的二人沙发上坐下:“你好,我叫南宫烈。请问......”
    “展御人。”展御人很爽快地就说出了他想问的问题,顿了顿,又道:“你们不用向我介绍,我知道你们是谁:南宫烈、雷君凡、曲希瑞、向以农、还有刚刚那个和我在一起的安凯臣。 请我回来,不会是为了介绍你们吧?”
    虽然语气不佳,但既然他打开了话匣子,南宫烈顿感谈话轻松了不少:“那好展先生,我就有话直说了,你觉得这次令扬失踪...呃...你有什么意见吗?”意思就是‘是不是你搞的鬼,还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连累到令扬了?’
    展御人岂会不知道他的话中话,心中不禁有快恼火:“现在我还有没收到任何电话或信息,所以对不起,帮不了你,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还是轻松得太早了,南宫烈伤脑筋地想,也转了个态度:“那我也要说声对不起,令扬无故失踪,你是他的亲人,在还没清楚对方意图之前,我们有责任‘保护’你。”南宫烈特意把保护两个字加重来说,意思就是这样就想走?没门 !
    这时曲希瑞很配合地走过来:“展先生,我先带你到客房里休息吧。”展御人黑着脸,起身跟上,往二楼走去。
    “这是客户房,今晚就委屈你先住下了,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晚饭我会来叫你的。”见对方那么有礼,展御人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打算进房了,转头看见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是令扬的房间,你要进去看看吗?”身边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展御人一跳,连忙掩饰自己的窘迫 :“不用了,谢谢!”急忙入房关门。
    果然如令扬所说不是很相亲相爱,曲希瑞耸耸肩转身回一楼。
    此时一楼客厅已经空无一人,“哼, 死小子竟然不等我。”曲希瑞转身便向电脑房走去。
    ------------------------------------------------------------------
    一进电脑室的门,“嘿,希瑞,怪不得那个大哥态度这么嚣张,原来他是新加坡锦龙的老大。”向以农半坐在电脑桌面上,向他招手,示意他看看电脑。
    站在电脑另一边的南宫烈补充到,“而且他还是那个拥有全球最大华人地下组织首脑‘展爷’的孙子!”
    “还有还有我在黑十字的时候就听过展家这个名字!它是不仅拥有全球最大的华人地下组织,就连炎狼都要忌让它三分,而且全球最大的黑暗组织黑手党里,展家是里面三大势力的其中之一,是黑道的都不会去招惹的利害角色哦。”向以农更是描绘得眉飞色舞。
    雷凡君坐着转椅,转向曲希瑞,双手环胸:“以农说得没错,而且我也发现了其它更有趣的事情。”
    “哦?”大家一起凑到雷君凡跟前围在一起。
    “那个展爷有三个孙子,一个叫展谦人,一个就是现在在这‘作客’的展御人,还有一个他最宠爱的小外孙。这个小外孙今年刚好十八岁一直在展家本部生活,平时沉默寡言、深居简出、甚少与人交外,几乎没有出席过任何公开的场合,没有多少个人见过他,还有......”
    雷君凡是跟展令扬跟久了,也感染到要吊人口胃的坏习惯。稍顿了片刻,见大家都凝神屏气、憋得快不行的样子,才又道:“还有他也一个电脑高手。”
    “啧!”向以农一听完,不屑地直起了身:“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君凡,现在最重要是找回令扬!你还有时间关心别人家里面有多少个孙子孙女?”
    “笨以农,你还没有明白君凡的意思吗?”曲希瑞一副‘你真是笨到家了’的神情:“令扬也姓展,也刚好十八,还是个电脑黑客高手。”
    向以农此时的吃惊程度,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只鸡蛋:“不.....不会吧.....但沉默寡言、深居简出耶,那小子像吗?”要说他臭小子沉默寡言、深居简出?那还不如说正夏的太阳很冷,冬天的飞雪很热。
    大家一同看向号称第六感超强的南宫烈,希望他可以指点一下迷津。
    南宫烈对着三双灼热的目光,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表示他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令扬和自己都是自身第六感的死穴。大家灼热目光突然暗淡下来。
    “那我还是下去准备一下晚餐吧。以农,你去看一下凯臣吧,他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躲在地下室的机械房里,你去安慰一下他,随便叫他出来吃饭吧。”
    “嗯!”
    “那我要去占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令扬的所地位置还有他现在自身情况。”
    “虽然我不如令扬窃取情报的高超,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这次看我的吧。那些打令扬主意的坏蛋,我要让他们好好尝尝我们的利害。”说完雷君凡又转回电脑前面,欣长的手指飞快的地键盘上打出了“嘀嗒嘀嗒”的声音。
    众人又振奋起来,走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大伙心中都暗暗默念着:令扬,我们来了,等我!


    IP属地:安徽32楼2013-08-07 13:39
    回复

      但黑道里的就不一样了,那里只有黑暗、杀戮。听以农说过他在黑十字期间的生活,尽是黑暗、无情与冷酷,不知道这个笑得近乎白痴的人以前是不是都是这样!
      记得君凡说过,令扬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特别对那些曾经饱受孤寂的人,曾经受过背叛的人为最。也许是他也经历过孤独背叛,才懂得那些人心灵上的缺失。令扬是最了解大家的人,总是不着痕迹地守着他们,护着他们,有时是开开玩笑,有时是适时的关心,有时是舍命的帮助,都让他护得滴水不漏。
      突然发现自己对令扬的了解少之又少,除了他一成不变的笑,还真不知道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反过来,当令扬涉险,想帮他的时候,却无从下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那时令扬被邪煞所控,虽然悲痛但大家至少知道动手的人和他的目的,现在连查的方向都没有,更不用说研究什么营救计划!
      悔气地弹坐而起,平时温文以雅的王子也快要抓狂。无法入眠,当然了啦,因为平时这个时候才是他们饭后的消遣时光!索性起身来到一楼,曲希瑞拿了瓶冻啤酒坐到了小吧台前灌饮起来。
      “塔、塔…”
      转身看去,看见展御人从楼梯上下来。展御人也看见了他,“拿水!”没有点头,也没有打招呼,丢下两个字就转入了厨房。听到冰箱开门与关门的声音,如果不是碍于不是自己的地方,可能那两个字都省了!
      是不是令扬的家人都是这样对令扬的呢?
      展御人拿着瓶矿泉水走出来,突然顿了一下,掏出调为振动模式的手机,看了一见便放回裤袋。
      曲希瑞见状连忙起身,“如果是有关令扬的消息,请告诉我们,我们要找到他的。”
      “没有!”还是那不容再谈的语气,展御人头也没有回,转身走上楼梯,迎面遇上刚要下楼的向以农。
      曲希瑞对着向以农打了个“六”手势放耳边之后手收回裤袋。可向以农用眼神打了个问号,并没有停留,与展御人擦身而过,此时展御人已转入二楼。
      向以农疑惑地过来曲希瑞面前“干什么?”,可手里已经多了部手机,展御人的。
      曲希瑞急忙抓起手机番了两番,马上又塞回给向以农:“送回去!”
      心领神会的向以农转身追上二楼:“ 表哥老兄!”
      被叫住刚开门准备进房间的展御人冷冷的回头,并没答话。
      “希瑞见你晚餐没吃太多,我们现在准备宵夜,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不必!”转身、入房、关门,一气呵成。
      ‘哎呀!你神气什么,要不是想在你身上套点料,饿死都不会理你!哼!’ 以往只有向以农给人家臭脸,什么时候别人敢给他臭脸的?向以农气得指手划脚的骂,当然,骂只是口形在骂,可没有出声,这时候他还是知道分轻重的!
      转身正准备下楼找曲希瑞,已看见他在二楼倚着栏杆,无奈状的摇头似乎说着‘你好幼智!’随即拉了以农上三楼的会议室!
      以农就是这点可爱,爱恨分明!
      待他二人转上三楼,原本的门轻轻打开,一人从房内走出,转向走廊最尽头的那个房间…...


      IP属地:安徽34楼2013-08-07 13:41
      回复
        展令扬这一边
        慢慢转醒,想起不久前好像被人给掳了,凭着从小到大丰富的被掳经验,展令扬非但没有担心,反而笑意更深!轻轻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双手反捆在椅背后,双眼被蒙上布条,周围空气温度很大,有青草味,霉味,泥土的味道,比较阴冷。相信这里不外乎就是一个地牢,或者沼泽边。
        外面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展令扬侧耳倾听。
        “看好他!”“是。”
        展令扬一听就听出房外的人是谁。突然又来了一个人。
        “Bounjour amis!(法语:你好,老朋友)”来人说着,便张开双臂要抱人。孙浩单手隔开了这个法式亲密招呼。“Come on ?!!Men!”来人似乎不满,非要来个法式招呼不可,抓着孙浩的肩膀,脸颊就要亲过去。
        孙浩先是一惊跳开,发现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认识到被耍了,便怒目凶光地瞪着他。笑完的Olivier递给他一份资料,靠近他耳边,细声说:“You got into the trouble !”
        顺即笑笑的走开了,“Can I see the kid ?”
        展令扬听见开门声,但他没有作任何动作继续装睡。此人步履稳健轻盈,而且还故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与外面的人截然不同,看来这个是顶尖的一等一高手,决不在他之下,或者可能在他之上。一个台湾小小的斧头帮老大为什么能请得动如此一流的杀手?
        此时Olivier 也在细细打量这个人,现在才有机会近看,虽然眼晴蒙上布条,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细高挺拔的鼻梁,红润的薄唇,真是说不出的精致。加上查到了他的资料之后,对他的兴趣更是越来越浓,转身走出房间,看见孙浩望着那份资料一脸惊愕的神情,觉得可笑极了。
        好惹不惹,竟惹上展家最可怕的两个魔头。一个展御人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还来一个展令扬,原来也是展爷的爱孙。他孙浩是横竖都是死!不行,计划要改变… …孙浩盯着资料,心里凉了一大截,连Olivier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
        东邦车上
        “在想什么?担心令扬吗?”南宫烈轻声问坐在身旁的曲希瑞,忙了一个早上的准备工作,现在他们正驱车前往新泽西洲。他们现在车速几乎是250公里/小时,为的就是争取时间,因为不能直接开去开普梅,只能先到周边再弃车途步从树林那边绕过去!
        “嗯!”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问题,我们也是。但当务之急是先救出令扬,到时候压着那臭小子来你那,你爱怎么问就怎么问!嗯?”
        曲希瑞与南宫烈相视而笑。
        “我们就在这里停吧。”安凯臣把车停在草丛里。大家都下了车,再帮车多盖了点草,便分成两小队出发。
        ------------------------
        一小队:
        安凯臣与向以农那一队拿着追踪器走了一小段便停下来了。
        “干嘛停下来?”向以农不解的问。
        安凯臣盯住追踪器调试了一下,还是不行:“我们偷偷装在展御人车上的追踪器现在停在了前面不远处就不动了,显然对方的接应把他接走了。”
        邪狼9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找烈他们吗?”
        “不,来不及了,烈他们应该也走很远了,我们继续前进,自已找吧!”
        “嗯!还是君凡他有先见之明,分两组,不用死跟着追踪器。希望烈的第六感能帮他们找到令扬。”
        --------------------------------
        二小队
        “烈?”向着南宫烈停住了脚步,忧心忽忽地看着前方,曲希瑞和雷君凡不免也担心起来。
        “凯臣那边把目标跟丢了。可是我越往前走,感觉就越模糊。”
        “没问题的,至少目前为止没走错方向,我们继续走吧。”雷君凡用力拍了一下南宫烈的肩膀打气。
        三人继续在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面前行。
        ------------------------------偶是大分--------------------------------------------------
        “啧啧啧,展先生果然够胆色,果真一个人来了。”
        想不到这种地方还有一个二战时期留下来的地下防空洞,错综复杂的地下防空隧道里,在对方手下的带领下绕了几个弯才来到中庭,这个较为宽敞的地方。
        “人呢?”展御人并不想跟孙浩多费话。
        “啪!啪!”随着两声拍手声,展令扬被人极不优雅地推着出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哎,我说手下大叔,你能不能动作轻点,你这样拽着我,很痛耶!”
        到达中庭感觉到微弱的光,有人气,展令扬又发挥大嘴公的特性:“看来老鼠大叔要把我给卖了呀?不过老鼠大叔似乎不满足于只是几个模版那么简单吧?”
        老鼠大叔?“哼,哼。”孙浩冷笑了几声,“那是当然,真想不到,原来你是展爷的外孙!”
        “你想怎么样?”展御人立刻戒备起来,杀气开始慢慢凝聚,但是语气不见一点波澜。
        “我只想保命,就算我现在放你们回去,得罪了展家,我一样是死路一条。”孙浩突然收起笑容,像一只嗅到危险的刺猬,竖起了战毛。“把模版留下,回去命人打一千万美金到我的瑞士账号。等我坐上船离开美国国境,出到公海,我便会放人。”
        “不行!”几乎是听到出公海后再放人的话,展御人便脱口而出,“东西可以给你,人我必须带走。至于钱,回去后,我会分毫不差的汇给你。”


        IP属地:安徽36楼2013-08-07 13:43
        回复

          “哈哈哈——,展御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告诉你,”孙浩现在已经狗急跳墙了,狠狠地发话:“你认为你还可以跟我谈条件吗?或者是你想你们俩个都留在这里,我亲自问展爷要钱呢?两个宝贝孙子都在这里,何止一千万,一千个亿也不为过。”
          现在剑拔弩张的形势,竟然还有一个慢幽幽,极其顾人怨的声音响起,那是谁?唉,还能有谁?当然是展令扬啦!
          “老鼠大叔想搞一点钱告老还乡是好事,不过只怕你选错对象了。你还是拿了东西赶紧离开吧。 我表哥可是不好惹的哦!”
          明显感觉到展御人的杀气,他深知表哥的脾气绝傲,是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一场杀戮随时可能会展开。
          “你给我住口。”孙浩现在对他是恨得牙痒痒的,从他醒来后他的声音就没有停过,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噪舌的人?心急则乱,竟掏出手枪抵着他的额头。
          “住手!”突然觉得孙浩情绪开始失控,展御人不敢再待慢,一定要速战速决,尽快离开这里,顺手丢出一包东西,“这是你要的模板,拿了快走,我保证不会找人封杀你。”
          “哼!不见点血,你不会学乖的!”摆枪正要向展令扬的手臂打去,展御人闪电般掏枪“嘭——!”子弹精准地打飞了孙浩手上的枪,场面一瞬间失控,展御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展令扬。
          迅速搁倒几个,展御人一直把他护在身后。孙浩也发狂的朝他们猛开枪。展御人一边攻防,一边则以对方当防弹衣。
          “啪——!”子弹已尽,发出手枪空打的声音,孙浩便把手枪当凶器向他们砸去。展御人一个侧身轻松避开。
          刹时,一把亮旷旷的短匕直剌展御人,他漂亮一闪,旋即转身飞起一脚,一记漂亮的回旋踢,踢中攻击他的孙浩下颚。
          孙浩一口血扑倒在地,展御人趁几秒的空隙一枪打断展令扬扣在背后的手拷,摘下蒙眼布条,“走!”
          “表哥!我眼晴看不见!”虽很不想告诉他,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他必须让展御人了解他现在的形势处境,他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否则两个人都有可能走不出去。
          展御人的手已经比他的思想更快一步地拉起他的手就向外冲… …
          -----------------------------------大分的弟弟小分------------------------------------
          孙浩艰难的坐起来,“妈的!”吐出口中的血,两个牙齿脱落在地,拿起对讲机:“大家听着,给我拿下姓展的那两个人,必要时杀了他们也不要让他们逃了。”关掉对讲机,此时中庭就剩他了。
          突然身后有脚步声,吓得他猛地回头,看到熟悉的人,心一下子松懈下来,“原来是你。”
          Olivier从容地捡起地上的小包。
          “Olivier,帮我...帮我拿下他们,我知道你可以的,到时我钱分你一半,不能让他们走,他们一走,我什么筹码都没有了。Olivier,,Olivier??Olivier,你要干什么?你...想做什么,不...不要......”
          “嘭——!”
          ..........


          IP属地:安徽37楼2013-08-07 13:44
          回复
            展令扬边防边退,突然后脚一踩空,人顿时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令扬!!展御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不要!突然一种强烈的恐惧占据了所有的思想。一切来得太快,来不及弄明白是什么,也没时间去弄明白,身体已经先思想一步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展令扬因视力关系并不清楚后面等着他的是结实的地面?水沟?还是深渊?零点零零零几秒的时间,脑海飞过无数个可能。如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下坠,任谁都会慌吧?突然身体被人猛猛地扑抱,虽然没止住下坠,但为什么觉得安心呢?
            一秒半后,结结实实地摔到草地上,“嗯!”听到一声闷哼。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两人便不停的向下翻滚。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有人护着,自己并没有碰到什么石头硬物,不过被草狠狠的划几下倒是在所难免的。
            唏哩哗啦地不知滚了多少圈,终于停下来了,却发现自己一身湿,是掉进一个很浅的水洼,应该是连日大雨所造成的!
            腋下被一只有力的手架起,“走!”反手就被拉着走,然而展令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顺从地任他拉着左转右拐。自己是那么听话的人吗?瞎了就是不一样,连智商都会低一大截,展令扬是这样跟自己解释的。
            走了不一会,方向突然一转被他塞进一个小洞,应该是小洞吧“表..”,“嘘——!”。
            就这样静静地蹲在那,不时听到远外有脚步声,不时又有人声:“看看他们跑到哪里去了,你,你,去那边看看。”
            就这样在无声的等待中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听到了雨声。觉得那些人应该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展令扬才开口问:“表哥?”……..没听见…….“御人表哥!”
            突然一声呼喊吓回了魂,回头,你这白痴,压低声线,但是还是听得出些许的温怒“叫那么大声找死啊!”在这两个小时里,展御人一分一刻都没有放松过,一直处于备战状态。
            “你捏到人家的手都痛了。”
            “啊?”这才惊觉自己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过,触电般收回,一时找不到话,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心跳快了很多。尴尬?害羞?不知所措?
            一下子失去了温暖的紧握,展令扬的心也莫名地揪了一下。失落?迷茫?
            展令扬搓了搓手想掩饰自己的内心。
            沉默了一会。
            邪狼9“希望他们对这里的地形也不太了解,先在这里躲一下,等天完全黑了,我们再离开。…….怎么了?”
            “我地担心希瑞他们,我家那几个小孩很聪明的一定不会坐在家里等我回来的。相信他们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最该担心的应该是我们两个吧,我们才是目标!老是不想想自己。”
            “这里不是有表哥吗?用不着担心的。”展令扬随意的笑说道。
            可这么随意的一句话,再次让展御人脸红得别过脸去。但展令扬看不到。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展御人在身上摸了一下,懊恼地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
            “手机掉了!”
            “安啦,反正就算有手机,表哥也不会叫佟过来接我们吧。”手也是不经意的往展御人声音的方向搭过去。
            “嗯!”刚碰到肩膀的位置便传来对方的一声闷哼,感觉到对方条件反射般缩了一下。
            “受伤了?”展令扬马上就猜出来状况!
            “应该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脱臼了。”
            展令扬马上摸索着过去,一手托着展御人的手,一手按捏着他的肩膀。虽然展令扬,没有曲希瑞那高超的医学,但是对于外伤的处理已经可以算是久伤成良医了。
            看着展令扬虽然没有焦距的眼光,但无比认真的眼神,冰封了许久的心像是被慢慢打开,一种莫名的温暖偷偷地溜了进来。
            想起刚刚令扬的话,突然不想让他觉得不叫佟或者其他人来帮忙是因为他不重要,突然有一种急着向他解释的冲动。
            “… … …这件事我只是不想让小叔知道。因为…….”
            “忍着点。”展令扬似呼没有在听他说话,自顾自地说。“咯啦——”清爽的一声,脱臼的手臂已经接好了。
            臼位推接其实比脱臼时更痛,因为脱臼时人还没有意识到就已经脱臼了。但是臼位推接时,受推者已主观意识到即将到来的疼痛。
            可是展御人连皱个眉头都没有,因为他全副心思都在盯着展令扬看,看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当托带捆在自己的肩上。手脚利落得真不像一个失明的人。
            失明?
            “你的眼晴?”他无法接受如要展令扬因为他而永远失明,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IP属地:安徽39楼2013-08-07 13:46
            回复
              “没关系,有希瑞在,希瑞说情况不是很严重,能治好的。”
              词穷了,展御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展令扬十岁离家后跟他对话最多的一次。自已虽然平时就爱板着脸,而且被手下偷偷封为‘千年冰块’这么多年,此时此刻却好想再继续跟他这样谈下去,觉得跟他谈话是从来没有过的舒心。
              说话,说话,该说些什么呢?
              “表哥这次真是设想周到,幸好你没通知其它人,否则刚要三十的小舅舅便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小舅舅要是唠叨起来,真是可以跟家里厨子大叔的老妈比美。”
              展令扬出奇不意的说,像是回答着他很早之前的话。
              “哼,小叔摆明就是偏心,也太大小眼了。”说到他的小叔就来气,自己的努力怎么都比不过娇娇软软的一声小舅舅。
              “那是因为你不够人家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人家这叫做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可为是倾国倾成,而且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上无双,惊天地,气死女鬼的美少年。天下能不败在我的石榴裤下的人真是绝无仅有。”
              “你就剩这张嘴了。除了这张嘴,你不过是一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无所作为,懒鸟不搭窝-得过且过的金箥箩而已。”
              展御人不知不觉就跟他杠上了。
              “哗,表哥,你什么时候去进修过,四字成语用得这么好?不过呢,不要因为我夸奖你就等于承认你说的话,我除了这张嘴,脑子可也没几个可以跟我比的哟。你看家里的那个老爷子不就是让我的绝顶聪明、聪明绝顶,弄得老脸难搁?”
              “你只不过是投其所好,弄得本家人人都围着你团团转。却把真正在努力的人放到了一边,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没有人用正眼看过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糊里糊涂地,展御人就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这么多年都没有跟外人说过的话,这也是他恨他的原因之一。


              IP属地:安徽40楼2013-08-07 13:47
              回复
                “你只不过是投其所好,弄得本家人人都围着你团团转。却把真正在努力的人放到了一边,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没有人用正眼看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糊里糊涂地,展御人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这么多年都没有跟外人说过的话,这也是他恨他的原因之一。
                “说白了就是你嫉妒人家人缘比你好嘛,谁叫你老是板起那要死不活的便便脸,任谁看到都会绕路啦!老是把自己冻起来,叫人家怎么接近你嘛。”展令扬也罕见的顶回去。是因为看不见就胆子大了?还是说这也是憋了好久的话呢?
                “你懂什么,你以为在展家,善良、交心,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了吗?那只会让你伤得更重,死得更惨而已。只有手段够狠,心够冷,别人才会敬畏你。难到你忘了你在展家受到的伤害吗?即使那些人不是我下令的,但他们也会为了护主,主动铲掉挡路的石头。”
                “我懂,你要立威,你要扬名,你要展家,所以你要狠,你要绝,你要冷。我只是不懂,对自己家人也要这样吗?外公和舅舅,还有我,这些也是你立威,扬名的对象吗?谦人哥哥就比你好,至少谦人哥哥跟我就亲近多了!”
                “谁叫你总是跟我作对,老是坏我大事。说我不及谦人,都是因为你。早知这样,我真恨不得当初广下手狠一点。真想不明白那么多人对你下手,你怎么就是死不了。”??等等...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要来救我?我死在孙浩手上不是更合你意吗?”知道他说的是气话,自己又何况不是。
                “你......”气结。
                ---------------------------------时间空间分隔线----------------------------------
                “找到了没有?”向以农问迎面而来的安凯臣,只见他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在地下防空洞转了几圈,除了地上躺着的死人外,没有找到一个能说话的,向以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该死的。”要不是离得太远就跟丢了,而且又不知道最终的见面地点,他们是不可能这么迟才出现在这里的。
                随后两个人走出地洞,与地面上正在寻找的南宫烈他们汇合,五人站在空地上,放眼看去,周边空无一人。雨,唏唏啦啦地下,淋透了五人的衣服,更凉透了他们的心。令扬啊,你在哪?不只一次地问出他们心中同一个问题。
                这里灌木丛生,地气重,入夜地面上更升起寥寥如烟般的雾气。大雨令月色更加朦胧,看样子是无法再找下去了,南宫烈沉思了一下,转身向身后的好友说道:“我们先回车上吧,明天再回来找。我感觉到展御人还在这附近,令扬必定是跟他在一起。”
                现在只能相信南宫烈了。
                -----------------------又是我---------------------------
                争吵过后又回到该死的寂静无声,展御人最讨厌这种冷战的气氛。虽然刚刚自己是一时气上心头才说出可能伤到令扬的话,但是令扬这么聪明没有理由不明白的。可是他竟然这样回他的话,这算什么嘛!哼,别想让我再跟你说一句话。
                可是气归气,随后慢慢回想,刚刚令扬的一声声家里家里,喊得可亲切了,仿佛回到十多年前,两个人打闹的情形;仿佛又看到蹲在树上偷看谦人练武的两个小鬼头,是爷爷最头痛的两个恶魔。想着想着,展御人没发现自己竟然笑了,想着那些小时候的事,笑了。
                虽然令扬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展家了,但有小叔护着,所以一直都没有跟同辈的表哥们见过面,原本以为展令扬永远只是个陌生的名字。但机缘巧合下,在他九岁时遇到当时四岁半的小令扬,对所有人都同样冷漠的他,开始从认识,到认同,甚至赏识令扬。其实他也不知道这过程是如何演变的。只知道慢慢得就觉得相见恨晚了,时不时一起 ‘狼背为奸,作奸范科 ’,也只有对着他,才会露出与年龄相符的笑。
                觉得自己又一次惹表哥生气了,展令扬不是不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但就是忍不住顶回去。自己不是已经可以做到,别人说什么都可以一笑置之吗?


                IP属地:安徽41楼2013-08-08 08:57
                回复
                  不是可以什么都放在那副笑脸下藏起来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展令扬掰弄着自己的手指,听着外面稀稀密密的雨声。这雨可能要下一夜呢,突然觉得好想睡。
                  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外面下着雨,洞里面没有任何光线,看不到对方。
                  展御人泄气地叹了口气,好吧,我认输,这次你赢了。
                  于是便开口:“这雨可能要下一晚,我们明天再走吧。”
                  摸索过去坐到展令扬身边,曲膝背靠着洞壁,洞壁好冷,不由打了个冷战。
                  “靠这么近干嘛。你不是讨厌我吗?”
                  你你你.....,很明显听出赌气的成分,
                  展御人也不甘示弱:“是,讨厌极了,我只是觉得这边的地软一点,坐得舒服一点而已。”
                  “说谎!哦......你不会是长这么大了,还怕黑吧?啧啧啧!要人家陪就早说嘛,我不会告诉忠叔,让他知道他的少主竟然这么无能。”
                  晕倒,还真败给你了。“是是是,我怕黑,行了吧?那请问能不能让我靠一下呢?”
                  跟他斗嘴无疑是自取其辱,小时候就领教过了,展御人聪明的早早结束‘战争’,否则后面
                  就不是怕黑那么简单了。
                  “这就对嘛,诚实不可耻,我不会笑你的,好吧好吧,靠过来吧,人家最有风度了。”真是受不了你了,自恋狂!展御人很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就这样靠着休息了。十月雨季的雨下得又大又密。
                  ------------------------------------------------------------------------------
                  清晨时分,屡屡阳光已经在叶缝中柔柔地射进洞内,一夜无梦地好眠,虽然睡到骨头生硬发痛。慢慢地一丝不安缠绕在心,变得不是很安稳,感觉到身边什么东西在抖,好像有人在叫他。展御人深吸口气撑起沉重的眼皮,平时浅眠易醒的人,在这么大雨声的情况下还能睡到现在,真是不可思议。
                  “御人哥哥.....我好冷!”这次终于听清身边的人在呼唤他,猛地转身,看到的那一幕更是惊醒了他全部的睡意。展令扬双手环抱着自己,曲着身子,不停地在发抖,唇色发紫,脸色青得吓人。
                  “令扬?”展御人紧张地想扶他坐起,但一触及他单薄的衣衫,与他外象相反的高热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心一乱,抓起他的胳膊就摇,似想把他摇醒。
                  “喂,醒醒!” 湿的?翻手一看,是泛黑的血水。借着晨光这才看清,展令扬一边袖子红黑了一片。顾不上温不温柔,撕开令扬的袖子一看,伤口已经泛着紫黑,应该是伤口感染了!
                  该死的,当时明明有看到令扬受伤的,昨夜竟然忘了。解下还捆在自己肩上的外套,重新披回令扬身上,拉起他让他趴在自己背上,钻出小山洞。
                  太阳还没有高升,这一点点阳光不足以驱赶清晨的雾气,令人看不清东南西北。昨夜绕啊绕的,都不知道现在自身在何方了!
                  展御人不停打量着四方,眼神没有半丝慌乱,果断把展令扬放在一边的树上靠着,摘下自己的纯金手表,拎起石块毫不犹豫一砸,表面应声而碎。
                  却没有发现身后的人艰难的撑起眼睑,然后又敌不过高烧随即晕迷过去。
                  展御人从手表上取下表针,用一头在衣服上来回磨擦,然后轻轻放在地面上的小水坑上。只见表针开始慢慢转动,最后指着一方停了下来。展御人估计了一下来时的路,便又背起展令扬走。
                  莫约走了一个小时,这该死的林子真大,展御人开始有点体力不支了。昨夜脱臼过的胳膊一使劲便痛,这一路他是咬着牙背着他走的,额头冒着星斗般大的汗珠。现在喘着粗气的他观察着四周,估计这样慢吞吞地走还要走一个小时才能走到公路边,怎么办才好,令扬不能拖太久。
                  正思索着办法的他,隐约听到有人声,马上矮下身躲在小树后,侧耳细听,“.....令扬....”,虽然很遥远,但还是听清楚了,是他的伙伴。
                  随即站起来,喊了两声,对方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喊更大声一点了,但又必须让他们发现自己。
                  两个手指成圈含在口中,展御人使劲吹出了一个响亮的马哨。


                  IP属地:安徽42楼2013-08-08 09:11
                  回复
                    两个手指成圈含在口中,展御人使劲吹出了一个响亮的马哨。
                    当大家听到稍远外的马哨声都为之一震,南宫烈更是第一反应便向声音的方向直奔。大家见状便也二话不说狂追过去。
                    飞毛腿向以农很快就追上了南宫烈,并第一时间到达:“令扬!”看到展御人背上的令扬,大吃一惊。一个箭步跑向前去接下展令扬:“令扬、令扬!醒醒,令扬!”
                    展御人背上负担一轻,随之感觉双脚一软,幸好被刚好赶上的南宫烈扶了一把,才算站稳了脚。
                    曲希瑞,安凯臣,雷君凡也很快地赶到了。曲希瑞急忙上前查看向以农怀里的展令扬,“怎么回事?”抬头便问边上的展御人。
                    “他手臂上的伤口可能感染了。”
                    闻言,曲希瑞连忙揭开外衣查看伤口,的确看到已经紫黑的伤口:“回异人馆已经来不及了,凯臣,想办法去最近的医院。”
                    刻不容缓,安凯臣连回应都省了直接转身飞奔回去取车。向以农也跟随而去帮忙......
                    ---------------------------------------------------------------------
                    开普梅中心医院
                    又是一个下雨的夜晚,展御人坐在病床边,身上早已换上干净的衣服。曾经脱臼的肩膀经过几次物理治疗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可病床上的懒人却睡了整整三天还不愿醒来。
                    曲希瑞敲门而入,看见他还在这里,放下手中的药盘,缓缓地说道:“令扬体质比较特殊,药物用在他身上往往会大打折扣。但这两天血液检验结果比刚到时好多了,看来药物还是慢慢发挥作用了。应该这一两天就会醒来。”像是向他解释着,但眼光却没有看向他,只是自顾地调药、换上点滴、量着体温,做着那本应护士做的工作。
                    随后又慢慢地继续说:“看得出来你也是担心令扬安危的。你不让你的手下插手必有你的苦衷或者用意。不过...” 稍作停顿,“无论你真的有苦衷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你至少也应该让我们帮忙,而不是让令扬再次受到伤害。我们既不是你的手下,也不是你的敌人,这对如何解救令扬应该不存在冲突吧!”
                    曲希瑞说得不温不火,反而更像是个单纯的转述者而已,但展御人却听到他的温怒,他的责备。他并没有反驳。确实如他所说,他太高估自己,而让令扬至今还躺在病床上。
                    曲希瑞做完检查,便捧起药盘准备离开,身后那因三天没有合眼而声音嘶哑的男子终于开口,不难听出那深深的自责:“那令扬的眼睛呢?”
                    “现在伤口感染的部份还没有完全清除,不适合做手术,还是等他醒来之后再说吧!”说完便走,在开门离开之际,停了下来背对着他说:“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令扬不喜欢别人为他担心的,所以我们就算再担心令扬也会先照顾好自己。...人会笑会跳的时候不去关心爱护,现在守在这里有什么用,你要做给谁看?”
                    “砰——!”曲希瑞很不给面子的甩门而去!
                    一出病房门就看见倚墙而立的向以农,双手环胸,单脚而立,另一脚撑着墙。向以农看见曲希瑞走出病房,刚刚开门时的对话是听得一清二楚,
                    向以农调戏着说:“哎哟!我们的王子生气了哦,真少见呐。”
                    然后走过去,伸手就要揽曲希瑞的肩,曲希瑞一改刚刚严肃的表情,笑着甩开向以农的魔爪:“走开啦!”
                    “不要,令扬已经给那个棺材脸给霸占了,难道你也不可以给我亲近一下吗?嗯?”说着就真的伸过去要亲曲希瑞了。
                    曲希瑞当然知道向以农跟他只是开玩笑,是来逗他开心的,这两天他因为令扬的身体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很感激,但初吻总不能这样就给了他吧,于是笑着推开了,“哎呀!走开啦” ,“不要!”。
                    两个人就这样推推拉拉打闹着离开。
                    正走到拐弯处,走廊转角站着个人!
                    “啊呀!死凯臣,无声无息站在这里干嘛,吓死我啦!”
                    安凯臣没有理会向以农的不满,只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对曲希瑞问:“真要动手术吗?会不会有风险?”
                    曲希瑞抓着他的双肩很温柔地说:“放心吧,我不会顺便去动那怪胎的脑子的。”
                    “那你刚刚又这样说?”向以农也是不解的问。
                    曲希瑞很神秘地笑了笑:“不吓吓那个人,怎么知道他关不关心令扬啊?”
                    “呵!想不到希瑞也变得那么狡猾,肯定是给令扬带坏了。我说凯臣啊,你不要走忧郁小生路线啦,这不适合你!”说着向以农又转头去抱安凯臣。
                    “想不想变蜂窝啊?”晃了晃手里的BB枪,安凯臣这也是这几天以来首次能开怀地跟朋友们开玩笑。
                    “啊~你们就会欺负我!”
                    “笨蛋,小声一点啦,这里是医院!”


                    IP属地:安徽43楼2013-08-08 09:11
                    回复
                      展令扬闪神地看着眼前的人,自己在做梦吗?
                      “怎么?我脸脏了?”
                      “啊!......没有啊!呃......我是想说......瑞士回来之后,我会抽空去探望外公的。”
                      ......
                      缩在角落同样阳光帅气的五个男孩正在品头论足。“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令扬变笨了?”向以农抓破头也想不明白平时精明捣蛋的展令扬现在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羞羞涩涩的。情窦初开?呃,可能用错词,但感觉就超像嘛。
                      “那是因为令扬对自己的事总是少根筋。”南宫烈帮忙解说。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筋,是牛筋!”向以农还是不太满意南宫烈的解说。
                      “以农,我好像听到很大的醋意哦!”曲希瑞调侃着说。
                      “哼,不要忘了希瑞你也有吃手表的醋哦,我起码比你正常多了。”向以农得意的挑挑眉。
                      “向.以.农!”
                      两个大男孩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闹起来。险些中招的其余三人也纷纷加入。
                      “你再不过去,你家的小孩就要把机场给拆了哦。”
                      “那我过去了,再见,表哥。”看着展令扬笑着跑向他的伙伴,他也多想他笑着奔向自己。嗯?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真看见他跑向自己了。
                      只见展令扬突然在中途转身往回跑,把一个包得很精致的长方型小礼盒塞到展御人手里,笑得天使般无邪:“送给你的!”。
                      停在原地看着他欢快地再次走向他的伙伴,回头跟自己挥挥手,看着他笑如梨花般的容颜,这一刻竟没有离别的伤感,而是满满的幸福。
                      心中的澎湃,变成握在手中的力度,紧紧地握着他送的礼物。
                      他没有说过一句再见,因为他希望不久的将来,他俩能再见面。
                      似乎有点期待他快点从瑞士回来。
                      转身,嘴角一直都是微笑着的,他步向了登机口。令扬,我在新加坡等你!
                      -------------------------------------------------------------------
                      “烈,你好厉害哦,竟然订到跟表哥同时起飞的航班。”从机窗看着外面稍远的跑道上停着展御人乘坐的班机,然后同时平稳起步。
                      哪怕是千度近视眼的都不难看出时此的展令扬真是很高兴,也很快乐。
                      于是众然有吃醋地,大家也很开心看到如此的展令扬。因这他是他们的宝贝。
                      然后展令扬回身窝在南宫烈的怀里,开始找周公下棋。而南宫烈则体贴地向空姐要了张薄毯为展令扬盖上。就算是静静看着他天使般的睡颜,已觉得很满足,也已经足以作为十几个小时旅程的娱乐。
                      另一架飞机上,“先生,能不能先扣上安全带?”
                      展御人呆呆看着手里的手表好长好长的时间,拇指摩挲着表面,想不到他留意到了,也想不到他记住了,更想不到他放在心上了。众多的想不到,他竟然想到了,还做到了。
                      展御人心里涌起了暖暖的感觉,是多年未曾试过的。
                      “先生?”
                      “啊?”终于给空姐的声音唤回了神。
                      “能不能先扣上安全带,飞机就要起飞了。”
                      “哦,好的!不好意思。”展御人回以礼貌性的微笑。他没有发觉这是他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他已经被改变了。
                      “呃...没...没什么......应该的。”被眼前俊朗的帅哥优雅的一笑,年轻的空姐也红了脸。
                      就这样两个飞机同时起飞,去到半空,一架向西,一架向南,飞向他们的目的地。


                      IP属地:安徽48楼2013-08-08 19:29
                      回复
                        令扬,你的过去虽然我不能陪你一起承受,但希望从今以后,我能让你脸上展露的笑容不再只是脸具。
                        在对街两百米开外的一间旅馆里,三楼靠街的一个窗户半开着,一双阴冷邪恶的眼光正死死的盯着大街上那群阳光男孩。如果目光能杀人,他们恐怕已万箭穿心了。“你们尽管好好享受现在最后的欢乐时光吧。今天之后,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地失去你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然后慢慢地把窗户合上。
                        打闹中的展令扬突然回首,目光锁定对街的某一点,似乎警觉到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不动声色地回头,继续他们未完的游戏。
                        “好了,不要再闹了,不是说上山吗?还不出发?” 再让他们闹下去,是要上山滑雪还是看星星啊?雷君凡率先走到了前头。
                        “喂,等等我!”向以农说着就去扯雷君凡的衣服。不知谁伸来的一脚,向某一个平衡骤失,跟雪地老兄接吻去了。
                        “以农,好好放着令扬的初吻不要,要去亲吻大地,真是暴谴天物。”… …
                        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前往揽车的方向… …
                        ------------------------------------------------------
                        山顶滑雪区
                        “咦?真好,人不算多哦!诶,我们一会比比看谁最快滑到山脚好不好?”
                        “以农,下面的你不用说,你跷一下尾巴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你想跟我们打赌,然后赢回在飞机上输掉的下个月零用钱吧?”安凯臣跟他青梅竹马了那么久,怎么不知道他想什么呢?
                        “凯臣啊!真不得不说你是我肚子里的那条蛔虫啊!”
                        “切,谁稀罕做你的蛔虫啊!”
                        “以农,你跑得快不代表也滑得快哦。到时候连下下个月的零用钱也没有,不要哭着来找我哦!”不要忘了他雷君凡是全能运动健将哦!
                        “就算不第一,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吧,最后一个才要惩罚,好不?”现在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嘻嘻,自己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一个个好友都不禁送给向以农那明显得不得了、沾沾自喜的白痴表情一双白眼。
                        “啧啧啧!!!”展令扬伸出一支食指在向以农面前晃晃,“这点小惩罚怎么增加游戏的刺激性呢?谁做小乌龟,谁要听其余所有人的使唤一个月哦。”
                        “这… … ”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眼前笑得璨若星河的人,怎么总觉得他的笑下盘算着坏坏的主意。凉嗖嗖的感觉慢慢地沿着脊梁而上。
                        “怎么?后悔了?放心,我会准备很好的复原体力的补品给你,让你累得半死不活,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曲希瑞意味深长地搭住了向以农的肩。
                        突然觉得他们是早有预谋的,可悲的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可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回,只要不是最后一个就行了!硬了一个头皮,壮胆般地说:“谁怕谁啊,那…那还不快走?”说着就去取滑雪板。
                        众人也纷纷去取适合自己的雪橇。
                        “季云!”一声悦耳清脆的女声是这样的好听,男子都应该为之消醉吧。可展令扬现在却因这一个呼唤,脑子里顿时炸开了,空白一片,整个人定在当场,突然心跳加速。愣住了?不,是慌。
                        “季云?”很快又一声轻轻的呼唤,眼光一闪,展令扬恢复了思维。眼前是还走在前头的好友,一个个有说有笑,幸好… …
                        展令扬慢慢的回身,脑里飞速闪过一个个法子,如何在趁同伴不发现的情况下… …
                        南宫烈回头时竟然意外看见展令扬转身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焦虑。他在慌什么?在虑什么?他没有听到那两声呼唤,只是自觉地回头,便意外的发现了展令扬的其它表情。
                        “季云,真的是你。”虽然已经走出很远了但南宫烈还是听到了,看见那个女孩高兴的走到展令扬面前却喊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脑子高速运转地想着办法的展令扬回身时并没有发现也同样回头的南宫烈。
                        那女子外表清新亮丽,不属于干练的女强人,也不同于艳丽的女星,是那种很舒服,一看就知道很容易亲近的女生。她是展令扬在龚家接触到的那些少之又少的“外人”之一。所谓的外人,就是除了龚爸爸,原配夫人,两个哥哥,家仆以外的人。
                        因为大哥不喜欢他,所以他没有出席任何公开的场合,就算爸爸自己公司的年会他都不会参加。只有她,她爸爸是龚冀轩的前合伙人,又是多年好友,后来迁居上海。只有她家会经常出入龚家,而且父亲也有意让她跟二哥配对,来拉近两家的距离。她叫——衍筱云


                        IP属地:安徽50楼2013-08-08 19:31
                        回复

                          … …
                          “这次我在法国的项目完满成功,爸爸特意过来帮我庆祝的,顺道过来瑞士玩几天!”
                          “筱云姐,恭喜你哦!诶呀,二哥可没有你的这么好的经商头脑。”
                          “你二哥啊!总是半吊子,什么事都不上心!对了,龚叔叔前些日子也在英国有个项目,如果你早来半个月,说不定你俩能眼上一面。”
                          “… …”
                          “季云啊!有空多回台湾看看你爸,他很想你呐。伯伯知道你很聪明很有能力,可不要让外面高楼迷墙令自已忘了回家的路啊!”
                          “爸!?”
                          “筱云姐!”展令扬打住了衍筱云的话,回过头来对着衍敬航,以真诚而清明的眸子对着这位威严的前辈,“衍伯伯,我知道了,有空我会回去的看看父亲的。”他知道衍敬航不是真地在训他,但是一想起父亲确实是满心的亏欠感。
                          “嗯!”
                          怡好这时展令扬感到手表在振动,抬手一看,看到好友们的留言:我们先出发了,不等你啰,展小乌鬼。等着给大爷们侍候吧!哦呵呵呵!
                          看着大伙模仿自己的语气给留言,嘴边不自觉地勾出好看的弧度。
                          “衍伯伯,筱云姐,我还有朋友在那边,我先过去的了。有空我再去上海看你们!”
                          “嗯,好,去吧!”
                          衍敬航嘴上还是不减严肃的口吻,但手还是溺爱拍拍展令扬的肩膀。
                          展令扬走过去跟衍筱云告别式地拥抱了一下。
                          “说话要算话,什么时候来看我?”衍筱云趁机在展令扬耳边耳语两句。虽然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是让他给个承诺就更保险了,天知道她是多想念这个鬼灵精的。在台湾读高中的时候,品学兼优且受着上流社会体面教育的她第一次跟着初中部的他去跷课,第一次在台湾的夜宵市场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第一次爬树还勾破了上千元的丝质长裙。这些都成了她以前绝不会试,以后也没机会再做的美好回忆,除非...再遇上他。她真狠不得有时间两个人好好聚聚,聊上十几个小时也不嫌累。
                          “嗯...等你跟二哥结婚的时候!”
                          “臭小子,就会耍赖皮!”本以为他会说几个月,或一两年也无问题,他是一个让身边的人都心甘情愿等的人,可这小子,结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时候结婚呢。可恶。
                          “莎哟啦啦!!”展令扬轻易闪过衍筱云似有似无淘气般的一‘击’,转身跑远,中途还回头挥手道别。
                          看着展令扬走远,衍筱云收起了笑脸才嘟起嘴,很不满的说道:“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季云的?你不是不知道龚大哥有多不喜欢他,季云是怕龚叔叔为难才去美国读书的,如果不是这样,谁愿意背井离乡啊!”
                          “这就是你们这些小孩不成熟的想法,以为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就是好事了吗?一味的逃避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大,人总是要学着去面对的。季云也是一样。不过这就要看他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个问题了!”
                          … …


                          IP属地:安徽51楼2013-08-08 19:32
                          回复

                            展令扬走着自己的方向,凭着感觉一直找,眼光一直跟着电动雪橇上的探照灯所发出的光线搜寻着。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只有越来越黑的天,越来越大的风,开始下起雪来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雪橇的灯开始慢慢变弱,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雪橇大哥,天寒地冻的找你出来月下夜游是有点不厚道,但也不要跟人家发脾气啊!人家还要去找很重要的朋友呢。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哦,人家会觉得你很不近人情的呢。”
                            虽然嘴上是漫不经心的语调,但是目光并没有丝毫的放松,依旧放眼搜寻着黑夜里映着暗白的雪地,希望能找到一点点异样。越往山顶,风越是大,大风夹着雪花蛮横无礼地撞在展令扬的脸上,打湿了他额前的刘海,耳边叫啸的呼呼风声,刮得耳朵发痛。
                            然而电动雪橇抗议般开始发出了“格格格”的声音,越走越慢,最后随着探照灯的熄灭,车也彻底停驶在雪地上了。于是徒步成了现时唯一的办法。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现在的雪是越下越大,刮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更不要说在这狂风雪夜里找人!
                            快要到自己限定的三个小时了,但是君凡还有以农那边都没有给信号过来,看来他们还没有找到烈。虽然自己跟他们说无论找不找得到,三个小时后必须回去汇合,看来这次自己要做放羊的小孩了… …
                            展令扬艰难地在雪地上行走着,每一步必须用力摆动着身子才能拔出深深插进雪地里的脚。后面还… …后面还拖着那台已经没电的电动雪橇?不会吧!如果有十个人发现现在的展令扬,可能十一个都会有这种反映。他疯了?还是笨到家了?雪地行走已经是很累人的了,还拖个累赘干什么?
                            突然发现远处被夜色映得灰白灰白的雪地上凸了一个不寻常的颜色,已走得气喘吁吁的展令扬愣了那么零点零一秒,下一秒甩开绳子,箭般地奔了过去,即使是扑了一跤…
                            还有十多米距离便认清了那是个伏在雪地上的人,几乎不用去确认身份,展令扬已经叫喊出来了:“烈!”
                            展令扬来到那人身边跪下,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显然那人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南宫烈全身几乎像是水里捞上来似的,头发、衣服等都湿透了,脸色发白,双唇冻得发紫。
                            “烈!”展令扬再次呼喊着好友,用手探了一下颈边的动脉,虽然弱点,幸好还有,还好我找到你了。
                            “烈!”轻拍着南宫烈的脸颊,展令扬尝试着唤醒他的意识。
                            秀眉因为搔拢而皱起了眉峰,睫毛颤颤,终于打开了水眸,蒙胧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南宫烈虚弱地应了一声:“令…扬…,… …”然后又失去意识,跌入更深的黑暗里。在南宫烈昏迷前最后一秒,展令扬还是捕捉到南宫烈双唇动了一下。
                            “我来救你耶,你不感动一下也就算了,还说我笨蛋,什么意思嘛。”展令扬随即动手脱去南宫烈那已经湿透得厉害,不能再穿的外衣,然后脱下自己的帮南宫烈穿上。将他扶到了自己的背上,站起来,顿时陷在雪里的脚滑得更深了,雪已经没到了大腿。不过还是稳稳地把南宫烈背了起来,往回走… …
                            “烈…都说…你…该减肥了…”脱去厚厚大衣的展令扬那消瘦的身影,在狂风大雪中背着穿着大衣的南宫烈迎风前进模样,可能风雪大神也要为他擦一把冷汗吧。
                            可展令扬却在厚厚的积雪中咬紧牙,没让南宫烈滑下过一次,艰难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却又稳稳地前进着。
                            回到雪橇边,轻轻放下南宫烈,将他固定在雪橇上,这时展令扬同样也已经冻得唇色发紫。没了外衣御寒,自己也没有把握能走下山,展令扬看了一下表,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伙伴可能已经急疯了。调了一下手表的通讯器,只有“沙沙”声回应着自己。难怪之前都联系不上烈,原来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展令扬挑望了一下,估算了下路程。这时展令扬从裤袋掏出安凯臣给的信号弹,可信号弹只有一个,抬头看一天横着刮的大风,可能弹还没打上天就已经吹散了。
                            可是他脸上依旧是那张一零一号的笑脸,不是他不担心好友的安危,而是他心里明白,现在应该想办法走下雪山。他可不想第二天新闻电视上出现瑞士少女峰上找到了两个冻强了美男子的新闻。
                            于是展令扬又收好了信号弹,帮南宫烈再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塞了几个发热沙袋在他的衣服里面,拿起牵绳继续走。大家可不要以为下山的路比上山容易走,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有雪橇,但是牵要着控制好速度,否则就会被带倒或被雪橇拖着走。
                            也不可以连自己也坐上去任其而下,因为没了电的电动雪橇完全控制不了快慢,也刹不了车。在这风雪交加的黑夜,视线不好,万一翻到或掉坑了,那就更麻烦了。


                            IP属地:安徽53楼2013-08-08 19:38
                            回复
                              “凯臣,你看,是信号弹!”呼呼的风声里夹着一声低低的闷响,因为风声太大,这声音几乎被掩盖掉了。不过还是让向以农听到了,只见远外信号弹在半空中炸开了一个不小的光圈,映在了向以农如星的眸子里。而安凯臣的反应向来都是行动派的,二话不说便一扭车头往信号弹的方向飞驰而去。
                              “喂,等等我!”向以农也一催油门紧追了上去… …
                              这是他们回到旅馆后,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再一次出来寻找,离他们第一次出发已有五个小时之久。
                              “令扬,烈!”向以农终于看到雪地上的两个黑点,毫无疑问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紧催上前,可当眼光触及他们的一刹那,呼啸的风声没有了,打在脸上的冰雪也没有了,只有眼前静止的一切。突然觉得心脏给什么死死地抓住,要捏碎般的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中午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两个好友,现在一个伏在雪撬上,一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令扬那冻得苍白透明的手还死死的拽住纤绳。突然身侧被重重一拍,差点没站稳。
                              “这个时候还发什么呆啊?”耳边传来安凯臣略带微怒的声音,一个激灵,听觉触觉都回来了,这才看见安凯臣已经半跑半爬地走到展令扬身边,自己也找回了双腿,拔腿而行。不过,在没膝的雪地中真不是那么好走啊!
                              “你去看看烈怎么样。”安凯臣边说边拉开了自己大衣的链子,把衣衫单薄昏迷不醒的展令扬一把塞到自己怀里,‘嘶——’安凯臣随即倒吸一口冷气,像突然抱了一个大冰块般全身一个冷颤。令扬的身体几乎没有温度可言,不过安凯臣还是毅然贴上展令扬的身体,牢牢地揽着他,二人共用一件大衣坐在雪地上,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怀中冻强的小雪人。
                              当向以农挪到雪撬边上,借着刚刚安凯臣在自己发呆之际放出的两枚信号弹的光亮,这才看清南宫烈被五花大绑捆在雪橇车上,实属不怎么好看。快手快脚解下绳子,看到南宫烈的脸色灰白,已经没有一点唇色,情况不太乐观。
                              “以农——”一声遥远的呼唤,仿佛让向以农觉得有种雪去春来的希望,猛然回来,果然看见曲希瑞和雷君凡均驾着雪撬向这边飞驰而来。
                              当曲希瑞雷君凡纷纷跳下车的时候,二人已顾不得震惊,没有过多的言语交谈便立刻着手进行必要的急救措施。
                              微微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周围貌似很静,挣扎着睁开眼眸,迷糊不清的白,似乎睁眼也会费去很大的力气,只能再稍为闭目养神!再缓缓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放大了的俊脸出现在眼前,虽然还是很模糊!
                              “醒了?”略带有一点点磁性的嗓音柔柔响起,很轻,带着一丝丝的溺宠,好像大哥在打趣着睡懒觉的弟弟一样,那么自然,那么舒坦。
                              “君凡。”很少这样叫他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那么嘶哑,待眼前的景物清晰之后,看见雷君凡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回以一个更真诚的笑容。
                              不是没有担心过,不是没有着急过,雷君凡也记不起怎么回来的,当自己在雪地上看到展令扬跟南宫烈之后,便只能用自己的理智压抑着自己的着急与慌乱,只让自己做应该做,而且急切要做的事。通常珍视程度跟害怕失去的慌乱是成正比的,你越珍重他,你就越是害怕失去他,这跟你平时是否沉着冷静、冰冷孤傲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觉得怎么样?”雷君凡轻轻扶起展令扬,在他背好塞了一个很大很柔软的枕头,然后转过身去为他倒水。
                              “还好,咳!咳!”干咳两声找回自己的声音,像是突然想是什么,抬头便问:“烈呢?”
                              “在隔壁,还没有醒来,不过希瑞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递过去白烟寥寥的热开水,雷君凡坐到了床边,“以农和凯臣在那边帮忙。”话是说得那么平静,怕是谁都想象不到昨夜抢救时风风火火的情形。
                              天知道当时南宫烈在被展令扬找到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近三四个小时,如果再晚那么一时半刻,南宫烈名字就要上今天的头条了。《石油大王之孙冻死在瑞士少女峰上》多惊天动地的新闻啊。


                              IP属地:安徽54楼2013-08-08 19:3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