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就像预言般的实现,开始时却还没有发觉。我只是一棵不言语的树,木然地立着,无动于衷。诗人站着不说话,也自成风景,一声叹息便是一阵秋风,吹去了身上几片黄叶,缓缓飘落,便与其他树的落叶再无别的区别。后知后觉得厉害,忘了在春天嗅到阳光味道的心痒痒,只记得一片嫩绿和明艳;初夏的午后,阳光下路旁簇满的玫红色,时至今日,那种色彩并未凋谢,才第一次意识到,哦,原来它的花期那么长,竟贯穿了我的思念。若可以,我不再想选择当一棵树,只能安静地扎根在一处,默然不语。我想当风,任性自由地靠近、掠过、兜圈,或遗忘,倒也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