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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暻秀不想叫灿烈来收拾,也没大声嚷嚷,他伸出手摸到了餐巾纸,抽了几张擦了起来。
“暻秀,咖啡都洒在了桌上。”朴灿烈正好看到就走过去和都暻秀说,“没关系的,我来就好了,我让服务员再给你一杯咖啡吧。”
都暻秀抓住朴灿烈的手臂,道:“不用了,我想先回家了。对不起啊灿烈,把你这弄得那么乱。”他低下了头,咬着下嘴唇,摸到了放在身体左边的盲杖。
起初,他是不愿使用盲杖的。这样会不会太明显,直接告诉别人他是一个瞎子?别人又会不会说“瞎子,当心前面有块石头”或者“瞎子,你前面有个人”。
后来,他发现,他就是个瞎子,眼前一切都是黑暗的,又何必在意别人的话呢。
“璟秀,小心点。”都暻秀走到门口时,前面有人正好进口,撞了个满怀。
“你是瞎子吗?”金钟仁看着他准备走出来,原以为他会让,谁知道他就这么撞了上来。
“你怎么说话的!”朴灿烈听见声音跑了过来,指着金钟仁就说,“你才是瞎子吧!怎么这么不尊重他!暻秀他!”朴灿烈看了一眼都暻秀就不说话,本来想说的话也堵在了喉头。
金钟仁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都暻秀手中的盲杖,再看看他圆瞪着的眼,伸出手挥了挥,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愣半天,微微张口:“对不起……”
“灿烈啊,算了,我先走了。”都暻秀笑了笑,金钟仁的歉意更大了。
“那,那个,我送你吧。”金钟仁上去想扶他。
“真的不用。”金钟仁看着都暻秀走了,越来越不好意思。
朴灿烈等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