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电话铃焦急的响着,这个时间是凌晨四点多钟。柯景腾还没在酒精的麻醉下清醒过来,电话响了好一会他才懒洋洋地起身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老曹的声音”柯景腾,阿何出事了,快来中山医院。“他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他从床上跳起来,抓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跑,这回他彻底醒了。一路上催促司机开快点。当他跑进病房时,阿何已被白色的单子盖住了脸。”医生,求求你救救他,他是我最好的哥们,求求你了,救救他,他不能死,求求你了······“他已泣不成声,那声音充满了哀求,他紧紧地抓住医生的肩膀”无论你们想什么办法都要救救他,求你们了······,”“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吧!”医生叹息着说。“什么叫你们已经尽力了?我让你们救他,啊!”他的样子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眼睛里布满血丝,双手颤抖着,仿佛要撕碎眼前的这位医生,老曹和廖GB紧紧地抱住发狂的柯景腾,只见他昂起脖子,上面青筋暴起,发出了一声吼叫“啊”,所有都人为之一颤,因为他们都明白这声怒吼背后的痛苦。柯景腾背靠着墙壁缓缓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死命的抓住头发看着周围的一切,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和一张张白的憔悴的脸,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四处游荡,要不是病房里传出来的哭声,他甚至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满城凌乱的枝叶,窗外娇艳动人的花朵早已颜色退,月亮死一般挂在天边,洒下黎明前最后一缕惨白的光。送走阿何的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灵堂里却黑白分明,哀乐嘶哑地进行着,缓缓地流进每个人的心里,压抑的情愫充斥着整个吊唁大厅,回忆的洪流将鲜花的光彩沉溺于悲伤的海底。柯景腾,老曹他们几个穿着黑色礼服强忍着,倔强的站在大厅的一角,沈佳仪却早已泪流满面,胳膊上的黑纱背负着太多的沉重,前开吊唁的人止不住的叹息,一句节哀顺变又怎能将撕心裂肺的疼痛拂去。葬礼过后沈佳仪抽泣着问柯景腾:”人死了,会去哪里?“柯景腾望着远处雨雾下的群山说:”记忆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沈佳仪继续问,柯景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右手指着心脏的位置,好久才说出;“心里!"秋去冬来,花落花开,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