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不到,西湖公园南端东侧第二排平房的北交叉路口处,聚集着一群熟识的前后左右的邻居。上早班归来的我一看便知肯定有特殊情况发生。赶紧骑车过去询问,在众人的口述手指及目光的指引下,一个蜷缩在西邻下水道的尸身呈现在眼前。警察两人一南一北守在胡同口,不让众人近前。
惊讶之余,犹豫了一下,驱车向前。被北段的警察拦下:“不要近前”。说完转身接电话,对对面的警察示意:“要过就快点通过”。于是,我便借机看清了那尸身“一个年纪轻轻二十来岁的男性。苍白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鼻下口边有一摊鲜红的血液混合在下了一夜雨的下水沟里,双臂紧抱胸前,双腿侧蜷,若不是在这下水沟的水洼里,谁会相信这已是毫无生气的一具尸体呢?
谁家的儿子?眼睛与直觉告诉我,不是近邻及我所认识的。
后林左老师惊恐地对我说:真吓人。你胆子真大。”
我无言沉思:死人吓人吗?人心自吓而已。佛家讲:“肉身只是个空壳,一所空房子。真的人是精、气、神。元气在,元神在。元神在精气在,乃成人。俗语说:“人争一口气,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死不若。”经常在马路上看到车轮下轧死的狗、猫之类。并不觉得害怕,人这种高级动物死后又与他们有什么不同吗?有什么害怕的呢?只不过多了些叹息:“谁家的孩子呢?怎么就死在这了呢?整夜的风雨也阻当不住你离家的脚步吗?整夜的风雨摧残啊,你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再也回不了家了啊!
2013.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