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要继续跟他在一起吗?这样真的不会害了他?害了大家?毕竟这样的感情是不被世俗所认可的。白贤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反反复复的逼问自己。
是啊,这样只会害了所有人。边伯贤,卞白贤,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呢?不过,伯贤是什么时候爱上灿烈的呢?心底里有两个小怪物在对话。一个是小天使白贤,一个是小恶魔伯贤。
我也不清楚,好像,一切都是自然,从第一天见面,他露出大白牙跟我打招呼,逆着光的灿烈,真好,然后,日日夜夜的陪伴。机场的保护,雨天伞下的守护……就让白贤沦陷了。可不可以就这样,让我一直陪在你身旁,就这样,朴灿烈。
风吹到白贤脸上,痒痒的,凉凉的,像是小时候去外婆家玩,吹拂到脸上的柳絮。多快乐。手在脸上抹了两下,却发现都是水,白贤,你又哭了。不该哭的。就算不能那样,你也是朴灿烈的好朋友,好兄弟,要在一起走下去,生生世世走下去……
回到了宿舍。
"白白,你看看粉丝给我写的信。好多啊。"灿烈盘着腿,一封一封的数着信。
那双大眼睛闪啊闪,包含着白贤的一切。忍住哽咽的感觉,可是卡在喉咙里的什么东西却还存在。
"白白,你怎么不说话。"灿烈的眼睛从一堆东西里抬起头来。看见了红着眼眶的白贤。"白白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跟灿灿说啊。"一把圈住白贤坐到床上。"没什么。你让我自己静一会儿就好。"说完把灿烈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扒开。
灿烈站起来,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轻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慢慢带上房门。"每次哄你都要绞尽脑汁,白贤,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会累的。"
……
"白贤,我知道你虽然跟灿烈一样大,但你比他懂事的多。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赵权的面色有点凝重。
"赵权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白贤低着头。"你不都知道了。"
赵权心里也挺诧异,白贤怎么会知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跟灿烈是不是在一起了。"
"是。"
"白贤,灿烈像个小孩子就算了,你怎么能跟他一样。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你们,害了大家。赶紧断了吧,再这样,EXO可能就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了。"赵权语重心长的说。"这几年,我是看着你们12个一步步走到现在,我把你们当弟弟看待,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灿烈那边你去跟他说,对他的伤害会减少。"
"恩,我找个机会跟他说,不过你们能不能别告诉灿烈是公司不让,不然我怕他不死心。"白贤面如死灰。
"当然可以。"赵权站起来拍了拍白贤的肩膀。走了出去,留下一室空旷。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慢慢变大。洗刷着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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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叠着一件件衣服,这么些年,白贤不在他身边,什么都要自己来。他也学了不少东西。他已不是最初那个他。
白贤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朴灿烈,嘴角荡漾起幸福的微笑,好像很多年没有这么安心过了,刷……外面雨声奏成乐章,屋内一片静谧,跟当年的景象出奇的相似。白贤陷在回忆里,混上一夜没睡的疲劳。睡着了。
灿烈转过身,看见白贤的睡颜,两个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脸上什么表情都留不住了。这些年这些事一下子一辈子,你都度过了怎样的日子?没有我的照顾,你,还好吗?
"灿烈,我们分手吧。"白贤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白白,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的。"灿烈以为白贤又跟以前一样在开玩笑,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我是说真的。这样下去对我们都不好。我根本……就没有那么爱过你。"白贤说。"你很好,你是属于大家的,我卞白贤不可以独占。"
"你到底怎么了?"灿烈还是不明所以。慌张起来。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朴灿烈,我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样,为什么,每次哄你都要费劲心思,你还动不动就把我推出你的世界,我也会累的,一点小事都要大动干戈。你想怎么样,分手这种事情不要随随便便说出来好不好?"
"真的,累了么。"两滴眼泪挣脱眼睛的束缚,滚了下来。
灿烈看见白贤的眼泪,想抱住他。可他,还是甩开了他的手,跑了出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
另外十个人也都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他们是被声音引出来的。
"灿烈,去追他吧。感冒就不好了。"俊绵一脸担忧的说。
"这么久了,每次都这样。我不想再道歉了,我累了。"灿烈闭着眼睛,站在门口。
"可,外面还在下雨啊。"嘟嘟0.0"没带伞,白贤又怕冷。"
灿烈走到门口,拿了两把雨伞,带上了白贤的外套。在雨中走了一段路。老远就看到了蜷缩在小巷口的那个身影,灿烈走过去,在他的头顶撑起了一把雨伞。一句话也没说。
感受不到雨水溅到身上的凉意。白贤抬起头,脸上全是水,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雨什么是泪。灿烈伸出手,白贤抓住,站起来。
白贤一把抱住了灿烈。头埋在他的肩膀里。
"呜呜呜呜呜,"衣服和雨声掩饰了哭声。
灿烈拍着白贤得背,良久。白贤才抬起头。"灿烈,不要问我原因,或许我们本来就不合适。这样只会消耗之前的感情,对我们都不好,我也知道你为我忍了太多,我们永远是好朋友。"白贤踮起脚尖,轻轻的在灿烈的嘴上亲了一下,这是白贤第一次主动,却换来了这样一个时刻。白贤走了。
留下灿烈一个人站在原地,手攥成了拳头。咯吱咯吱的响着,眼睛里血丝一片,但他还是告诉自己不能哭,眼泪这种东西,眼眶里转转就得了。
心里有一个属于你的地方
在我们最无畏的岁月闪着光
那一天狂顽的雨淋湿你的倔强
吻着你我吻着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