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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翔接到那个电话之前他还在跟妻子谈论妻子腹中胎儿的名字,妻子同他说,若男孩叫陈帆时他不知怎地就红了眼。
他开门下楼想买包烟,走到楼梯转角处接到了电话,来电显示让他慌乱中差点翻下楼梯,才刚喂了一句,听到电话那边的人说的话直接摔了下去。
终究还是摔了,所幸只是扭伤了脚踝,只是那个电话却让他心如死灰。
他听见妻子叫他,他转过去仰头看到站在家门口的妻子一脸慌张和担忧,却还是铁了心跟她说,抱歉,要去外地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件事重要得叫他窒息。
他觉得胸口闷了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让他觉得难受异常,后背都痛起来了。
那一刻他忽然想要对自己说,陈翔,你不得善终。
他想起那些滚烫的记忆,却又全身冰冷起来。
妻子还有五天就到预产期,他却坚定地要去赴电话里的那个约。
临走时他只带走了他的护照和钱包,他是在要求自己回来,回这个家来。
他觉得周身都冷了起来,扭伤的脚踝处传来阵痛,他只觉得那种感受真切但是却又缥缈起来。
那么冷,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