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兵戎初见
缺月挂疏桐,点点月光从树影里楼下,倾洒到池水里,波浪粼粼。此时,北曌王宫中,丝竹管弦之声缠绵耳侧,舞姬纤腰彩袖,身上的环佩发出清脆的响声。数十年前,北曌于此日建国。是日,北曌国君宴请群臣。
“唐将军怎么还未到?”
“回陛下,唐府托人说唐将军抱恙,恐不能前来。”
“那我们先开始吧,孤会派人去慰问。”
“...... 孤一敬苍天佑北曌常年安定太平,二敬众爱卿尽心辅佐保北曌国立繁盛......”
“臣等世受君恩,自当竭尽全力。”
酒过三巡,已有大臣喝的糜烂,全然没有平日在朝堂上的矜持。而宴席一侧的梧桐树下,斑驳的月影映出树下人英俊的面容,身姿潇洒出尘,漠然的看着面前舞袖翻飞,裙袂飘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转身离席。
伊斯特无奈的笑笑,在一直站在旁边的索菲亚耳边轻声几句,索菲亚点头离开。
“舍弟不胜酒力,请陛下恩准他先行回府。”
国军今日似乎很是高兴,毫不犹豫允了。
卫雪宁独自一人在宫外慢步,这里离王宫已经很远,喧嚣声少了许多,风吹过树梢,沙沙声徐徐入耳。不远处,似是唐府。
“雪宁少爷。”索菲亚缓缓走近。
卫雪宁没有回头,“怎么,你也出来了?”
“伊斯特大人让我来看看。”
晚风吹动,又带下几片树叶,地上已是一片金黄。
“此处倒是幽静清雅,不比王宫里纸醉金迷。数十年前的今日,本是北曌历经腥风血雨建国的日子,而如今竟变成了宴请欢娱的借口,现在的大臣怕是整日泡在脂粉堆里忘了当时是怎样的艰辛了......”
“这种事情,不要乱说。”
两人再无话,只是一前一后走着,倒也和谐。抬眸,已到唐府。
空中突然划过一道白影。
“什么人?”索菲亚已抽出剑将那人从空中拦下。“深夜潜入王宫重地有何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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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头戴纱帽的白衣女子手持长刀,泛着泠泠白光。她大概无心与索菲亚久战,几个回合后迅速刺向索菲亚要害,眼看就要刺中,长刀被挡下,眼前英俊的男子似笑非笑,眼底幽深。
“姑娘真是好刀法,今日可与在下相较一番,比个输赢?”
长刀软剑相碰发出清脆撞击声,空中划过一道道狭长剑痕刀影,两个人的身影令人眼花缭乱。不知何时,软剑刺出,轻轻一扬,白衣女子躲避不及,纱帽被挑落。发髻散开,青丝泼下,细长的眉,清冷的眼,白衣飘飞。
雪宁一怔:“是你?”
而这一瞬的停顿,长刀已抵至咽喉。
“是我输了,”白衣女子浅浅道出,垂下刀挑起纱帽,空中一个翻身,转眼没了踪影。
“雪宁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走吧,索菲亚。”
“可,万一那个女子是来行刺的......”
“那又如何,这些人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