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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来的人,你身边有几个人,你真的确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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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8-17 14:11回复
    @364863231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8-17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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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我乘夜班十点的火车去徐州,车上座位已经满了,于是我就沿着车身一直走,一直走到车尾。车尾偌大一节车厢, 灯也不开,里面连鬼影也没一个,我坐下好一会儿,车厢里才终于来了个人。我暗自高兴,心想一路有个人唠叨也不错。那个人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在我对面坐下了。 “去徐州啊?”我试探着问。 “嗯。”那人回答。我听他口音不是徐州人,又问:“去看亲戚?” 那人沉默了一下:“不是,在那打过仗,去看看埋在那里的战友。” “哦,打过仗啊……敬佩敬佩……什么,你说在哪里打仗?!”我一下坐直了身子。对面的人听声音也就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近几十年里徐州什么时候发生过战争了?! “徐州会战【1】, 狗日的小鬼子,埋伏在山上往下打。”对面的男人淡淡地说,“那次会战,我们全死了。” 我吓了一跳, 吃惊地问他:“那,那您以前是哪个部队的?” “国民革命军三十一军下尖刀连。 ”男人说。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管坐在我对面的是疯子还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都准备撤退了,男人的右手却一把按在我的肩膀上。男人的手上虽然少了两根手指,却如铁铸一般,我又惊又怒,却怎么也扳不开他的手。我正要骂他是个疯子,男人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你去过两山口吗?” 这一开口,他的话就没有停过。后来,我但愿他是一个疯子。


      4楼2013-08-17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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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阴兵借道(4)
        我抓抓头问排长:“这些龟蛋都发疯了吗?不是都说老冯的部队里最团结?就这德行?” 排长皱眉道:“先看,少叽咕。” 就在这当口,一个冯兵已经被打中了,惨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没了动静。啪的一声,又倒了一个,还是拿短枪的,不过没死。我看见他爬起看了看跑着的另外两个,端起驳壳枪,又是啪的一声,在自己脑门上开了一枪,这回真死了。我眼都看花了,真想掐掐自己看是不是在梦里,洞里的弟兄们听到枪声都跑出来看热闹了。跑在前面的那个冯兵似乎发现了我们这儿有人,没命地往我们这跑,边跑边喊:“救命!”后面的一个就玩命地追,边追边叫:“杀了他,杀了他。” 排里弟兄们瞪着眼睛一个看着一个,想:“这算什么姥姥的,我们是敌对的队伍啊。听你的?你说杀谁就杀谁?” 冲在前头的那个冯兵好像没子弹了,把手里的步枪一扔,飞快地跑进了我们待的窑洞里,上来就夺我手里的枪,还死命叫唤:“给我,给我,快给我打死他。” 我一枪托砸在他后脑勺上,他眼一翻白,倒了下去。我看了看排长:“老大,这算不算我抓的舌头?”排长正忙着砸倒又奔进来的一个,嘴里回答:“算。” 我们把两个人绑在一起,浇了一锅冷水,两个俘虏醒了过来,看一眼被绑在一起的对方,立刻大声惨叫起来。先进来的那个大叫:“长官,他不是人。开枪啊,快开枪打他。”后进来的那个叫得更大声:“长官,别信他,他才不是人,快打死他,不然,我们就全完了。” 先进来那个急了:“长官,我们一个营的人都栽在他手里了,您千万别相信他。” 我上去一人扇了两耳光:“叫什么叫,这里你们说了不算。姥娘的,你们现在是俘虏,老子撒泡尿也比你们说话有用。明白吧?” 两个人被扇后都闭了嘴,只是拼命挣扎想离对方远点。这时候电报机响了,电报员拿着打出的纸头发呆,排长低骂一句,问:“上面有什么指示?” 电报员抬头说:“不是我们的,是老冯那的。” 排长一下子来了精神:“上面写了什么?” 电报员说:“是密码,破译出来是‘多了一个,全完了’。”排长一愣:“什么?” 电报员头上出汗了:“我再看看,再看看。没准哪错了。”排长点点头。这时候那两个俘虏突然又大叫起来:“没错,没错,是多了一个,是多了一个啊。” 我一人又赏了一巴掌。俩家伙又闭嘴了。排长摇了摇头,不耐烦地说:“全排集合点数,把舌头带回去。” 说到这里,李存壮停住了,看着我们:“底下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刘晓刚看了看我,垂下了枪。我对李存壮说:“接着说,后来怎么了?” 李存壮点点头,继续说下去:集合点数时,我们一个排十二个兵,加上两个俘虏,结果怎么点都是十五个人,大家身上都寒了起来,排长冷着脸亲自又点了一遍,还是十五。排长没喊解散,走到窑洞门口看看渐渐涌上来的夜色,突然快步走到先进来的俘虏面前,啪的一枪打在他的脑门上,然后对我们沉声说:“再数。” 我们看着中枪的俘虏,俘虏的尸体躺在地上大睁着两个眼睛,脑后一堆红的白的流出来,大家的心都寒了一下。排长这招叫镇煞,就是用杀气来冲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说明两件事情:


        8楼2013-08-17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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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阴兵借道(6)
          弟兄们心都一惊,是啊,这么多老兵,被人家带了个回头路居然一点也没察觉,虽说是大雾天可也太扯淡了吧。我们还没说话,张福春突然冲了过去,把俘虏摁倒,低声道:“龟娃子撒谎,他带人来了,我们被包围了。” 我们睁大眼睛看去,这才发现雾中隐隐的黑影幢幢,分明是有大队人马跟在这个俘虏后面尾随而来。但奇怪的是,我们看得见人影,却听不见一点人声。我们也屏住了呼吸,外面的影子不说话,也不进来。大家就这么默默地对峙着。突然,我们身边传来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张福春骂了一句“晦气”,道:“龟娃子撒尿了,格老子的腌臜了俺的鞋。” 这个俘虏居然被吓得尿了出来,我们听见他呻吟似的说:“是他们,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是我那个营里的人啊。” 排长低声问:“你不是说他们都死了?”俘虏哭了说:“是全死了,现在来的不是人哪。” 排长沉默了片刻,猛然吼道:“给我打。”我们毫不犹豫地开了火。打了一阵子,停火的时候,外面还是密密麻麻的人影,那么多子弹像是都打到大海里去了。我想排长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听见他低骂:“狗日的局气不正,我们遇阴兵了。” 我的头嗡的一下。(五)什么!听李存壮讲到这里,我、刘晓刚、王刚、王强同时大叫了起来:“你遇过阴兵?” 李存壮哭丧着脸点了点头,我们四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恐惧。王强上去踢了李存壮一脚,骂道:“各跑见了阴兵你还告诉我们,害人哪!” 李存壮也蹦起来吼道:“我就说不要说不要说,你们几个鳖肯饶了我吗?你,”李存壮指指我,“你,”他又指指刘晓刚,“还有你们两个。”他最后指了指王家兄弟,“你们刚才有人没逼我说吗?有人吗?” 王强端起枪就要打李存壮。“强子,干什么?把枪放下!”我喝住了他,朝刘晓刚看了看。刘晓刚蹲地上慢慢地摇了摇头,我也咂咂嘴,知道这回真惹了大麻烦了。阴兵的说法在部队里由来已久,我们是在枪林里讨生活的,往往早上带着脑袋去打仗,晚上都不知道能不能把脑袋带回来。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有的时候仗打完,回营吃饭的时候,有的兵娃子要去打水,老兵在旁边就说:“来来来,我带你个娃子一起去啊。” 于是一前一后地去打水,走着走着,忽然旁边来个兵,一看老兵,大惊叫道:“你不是被打死了吗,尸体都埋了,怎么还走得好好的?” 兵娃子大惊,连忙掏枪,等枪掏出来,老兵已经不见了。这老兵就是阴兵,也许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也许是鬼魂嫌寂寞来拉人去陪,反正兵娃子是捡回来一条命。如果没遇见人被叫破的话,那兵娃子就不知道被阴兵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从此就不会回来。但遇到阴兵的还万万不能告诉别人,按照部队里的说法,这要说出去,破了阴机,阴兵在地府里就能知道你在哪里,非回来带走你不可。当然知道的人也会被一起带走。没想到逼李存壮逼出这件晦气事情来,连长不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在刘晓刚终于站了起来,对李存壮说:“老李,那说说你是怎么从阴兵手里逃出来的?” 李存壮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吐出四个字:“阴兵借道。”我们四个人全叫了起来:“这样你还能活下来?”


          10楼2013-08-17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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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阴兵借道(8)
            排长吼道:“存壮快去,把最后一轨铺好,不然大家都完蛋。”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连忙赶在黑影进洞前跑到窑洞后面,把刚死去的弟兄横排好,然后四肢张开,紧贴着窟壁,眼看一队队阴兵从我眼皮下呼啸而过。末尾几个我眼熟:正是刚才被打死的弟兄。好容易阴兵过完了,洞里雾也没了,我一下子瘫在地上,又听拉枪栓的声音,抬头看见张福春举枪对准了排长,连忙站起来劝阻:“春子,排长也是被逼的,你快把枪放下。” 张福春一把推开我的手,冷笑一声:“他是排长,那地上躺的是谁?” 我往地上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原来地上第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是排长的。排长除外,连我在内,剩下的四个人全都端枪对准了排长,不,和排长一样的那个东西。那东西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我们。片刻,站在我们对面的排长冷哼了一声说:“如果我是你们害怕的东西,你们现在早就死干净了。” 他一指地上的那个排长尸体:“浓雾中,就是这个东西向我扑来,被我一枪毙了。想想,如果我不是我,谁会搭血轨,引开阴兵救了你们?” 我们想想也是,手里的枪垂了下来,只有张福春仍然警惕地举枪对着排长。排长冷冰冰地看着张福春:“张福春,我倒觉得这里你最有问题。什么都是你第一个看到的,怎么会这么巧?你想怎么样,先杀了怀疑你的我吗?” 排长突然喝道:“存壮,还记得不记得,我说过,抓住舌头的功劳是你的。” 我再没有怀疑,一把压下了张福春的枪:“自己人,自己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排长看张福春放下了枪,弯腰在死去的兄弟身上搜出了干粮,命令道:“现在我命令队伍全部解散,个人各自行动,最后目标,回军营。” 他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这样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中间,也不怕。出了这个洞,到营地之前,遇见任何人要结伴走的,个人开枪,格杀勿论。” 排长不愧是排长,这样我们确实就再也不怕多了一个,而且,命令下了以后,什么怪物也别想蒙混我们了。凡是要结伴的,当然有目的,那肯定就是不干净的东西。排长率先走出了窑洞,我们开始搜死掉兄弟身上的干粮,突然张福春低吼:“糟糕,我们都上当了。” (七)我们吓了一跳,连忙凑到张福春身边,张福春指着尸体道:“你们看,这里是多了一具排长的尸体,但少了一具尸体。” 我们看来看去没发现少了谁。张福春摇头说:“你们就没有想到?那个以前被我们排长打死的俘虏?他的尸体也应该在这个洞里。” 我立刻大叫:“对,我一进窑洞就是被它绊倒的。” 张福春指指地上:“那你们看,这里哪有?” 真的,那具尸体不见了。张福春翻过排长的尸体:“存壮你看这伤口。” 我蹲下身看着排长脑门上的弹孔,这才发现,那个洞根本不是子弹打出来的,而是像用锥子锥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造成了这样的伤口?我们连忙追到窑洞口,一排脚印苍茫地远去,在很远的地方被雪遮盖了。张福春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张福春,余下两个兄弟看着我们,谁也不说话。我咽了口唾沫:“原来,那个带路的俘虏说的是真话,那个先进来的俘虏确实不是……” 张福春接口说:“带路的那个也死了,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带路的俘虏仰面躺在第四节人轨上,嘴大张着,似乎没被枪打死前就被吓死了。


            12楼2013-08-17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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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阴兵借道(9)
              我仔细想想摇摇头:“还是不对,如果排长已经不是以前的排长,那他根本没必要救我们,虽说下手毒了点。” 张福春脸色凝重地说:“恐怕那些阴兵根本就不是为我们来的,它利用我们躲过了阴兵,我们反而被蒙在了鼓里。” 赵狗剩,就是剩下两个弟兄里的一个,呸的一口吐在地上:“端夜壶当香炉,原来我们给人卖了还替人数大洋。” 张福春不说话,看着远处,忽然说:“我们要尽快回大营,否则,听刚才那东西的口气,只怕没提防的大营里的弟兄们都要凶多吉少。” 我一惊,张福春说得有道理,连忙对赵狗剩和刘黑七(最后剩下的一个兄弟)喝道:“整队,我们跑步前进。” 万万没想到的是,刘黑七一枪瞄准了张福春,吼道:“姓张的,你他妈别过来,过来老子先崩了你。”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又怎么了。只听刘黑七说:“排长走的时候就说了,谁要一起走谁就有问题,你又拼命说排长有问题,我看排长说得对,问题最大的就是你。” 张福春冷冷地说:“你怀疑就自己走吧,愿意跟我走的跟上来。” 说完,他背上包就走。我和赵狗剩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刘黑七,背上行李就去追张福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活的刘黑七。当我们走出不远后,张福春反而落在了后面,他说要解个手,我和赵狗剩就继续往前走,突然后面更远处传来一声枪响,然后传来一声惨呼。我们跑到的时候,张福春正蹲在那里查看刘黑七的尸体,看见我们来了,指着刘黑七后脑上的枪洞说:“看来,那东西不在我们前面,而是在后面跟着我们,待机下手。” 我打了个寒噤,向来的路上望去,一片白茫茫的,除了雪,能看到的还是雪。(八)我和赵狗剩对望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面前的张福春,我们能相信他吗?会不会是他借口解手,反过来等在这里待刘黑七过来杀了他,然后贼喊抓贼?他真的会和刘黑七说的那样,其实是我们害怕的东西吗?张福春站起身来,搓搓手,对我们说:“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我再次和赵狗剩对望了一眼,同时举枪对准了张福春,张福春冷笑着看着枪口,问:“你们什么意思?” 我苦笑着摆摆手:“老张,别怪兄弟,我是再也分不出谁正常谁不正常了。” 张福春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把枪扔在地上,背起双手:“好,绑上我,你们押着我走。” 说实话场面确实很尴尬,但赵狗剩还是绑上了张福春,边绑边说:“张哥,也别怪小弟,到了营里小弟给你倒茶赔罪。” 张福春昂头看了看天:“那也得有命喝你的茶。” 我们都不说话了,押着被绑上的张福春往前走。一路上张福春不时回头看着来路,我知道他还是怀疑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突然他停了下来,皱眉说:“我确定一定有东西跟着我们,不收拾了它,我们走不安生。” 我和赵狗剩冷冷地看着他,狗剩上去推了他一把:“走吧春哥,不要再耍什么幺蛾子,算我们怕了你。”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赵狗剩应声倒下。张福春锁着手冲过来将我撞倒在地。又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我连忙蹲下拿刀割开张福春手上的绳子,把枪塞到他手上:“春子,委屈你了,咱哥俩一起对付后面的,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张福春趴在地上点点头,单眼瞄准着远方的雪,刚要扣动扳机,忽然低骂了一句:“龟儿子,真的是他。” 我连忙问:“谁?”张福春哼了一声:“‘排长’,也瞄着我们呢。” 我低声说:“是你亲爹你也打死他。”张福春点点头。又一声枪响,我觉得耳朵一热。(李存壮给我们看他缺了半边的耳朵:“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我们点点头:“你继续说,往下说。”)我一摸一手血,吓了一跳,连忙要趴倒,张福春低吼:“别动,再坚持一下。” 我大怒:这家伙原来拿我当诱饵呢,太缺德了。还没想完,又是啪的一声枪响,响得可近。张福春也开枪了。(神枪手刘晓刚低低赞了一句:“好手段,是个人物。 够狠,和我哥一样。”)李存壮看了看刘晓刚没答理,继续说:“枪响后,张福春站了起来,说:‘成了,管他什么幺蛾子,这回也飞不了了,要飞也得脑门上顶个瓦洞透风。’ “我顾不得找他算耳朵的账,连忙抓了一把雪捂在耳朵上,跟他往开枪的方向跑去,冰雪上有几点血迹,还有人形翻滚的痕迹,但没有尸体。 “我看着张福春,张福春喃喃地说:“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子弹在他两眼中间镶了进去,红的白的都喷了出来。人呢?死人呢?” “我们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深深的寒意,一直从汗毛里透出来……” 李存壮的话正说到这里,突然王刚大喊一声:“谁,谁在外面?” 我们立刻哗啦哗啦地端起了枪,但洞外只有寂静,偶尔传来远处积雪压断树枝坠地的声音。


              13楼2013-08-17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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