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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一个北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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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我乱了发髻。
尸体旁从不缺蓬勃如生的脚印,就像你嘲笑白裙子里不一定住着一只鬼魅。
我不确定,地震天灾狼烟四起。在你见到我的时候,也顺便看到我从不是一个轻易打乱头发,让生命乱蓬蓬的人。
我要坐的两趟火车。
那里的天暮薄的厉害,像裹着一层艳红的雾。阳光褪下去了,抽去了树与马的实质,在出现盘曲裂痕的金黄土地上卸下一层厚实的影子。
你绾了高高的发髻,着一身长裙,在影子里拖一串长长的脚印。当远方的炊烟攀上了天空,路上的马蹄声繁盛起来了。你向来往的行人让路,偶尔在你的一袭长裙后隐起一抹清亮的笑。
夕阳变得越发羞涩了,远远的一条道上,引来了路人频频回头。他们喜欢的是你嘴角两撇天生的笑。知觉着你粉红色衫子上每一朵绣花的呼吸和心跳。那时候你在长风里拎起裙角自由旋转像一把阴天里鼓动的伞,卷起沙扬起雾,迷了路人的眼。
你会看见我身背相机,染着眉心亮起的花,奔赴滚烫西藏的火车。我有一身不烂的背包。
这里总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来往的船只抚平湖面的裂缝,农民光着油亮的膀子在光秃秃的田里拾麦。那儿有条柏油路的经脉,它绵延走向我的家乡,你遥远听见黄昏夹裹着放学的铃声四散开来,时光将它们浓缩到湖水的下游。
光着脚丫的孩子挽起袖子,抡起裤角,诱人的田螺和蚌蚌呼啦啦都进了他们的鱼篓。在这一番不懈于农人打麦的丰收后才洗去一身的泥,炊烟将他们引的好远,村口边的橡子树欣慰的泪眼朦胧,向来往的村里人点点头,哈哈腰。冰凉的雾气在这个时候腾起来了。
当所有人都欢喜过去仍温柔的陷在脑海里时,他们也同样感叹高楼大厦在这里如雨后春笋般的涌起,围起了一道道热闹的街市,他们热爱这里的风景也热爱这里的人情。
它让我在往后的日子里夜不成眠,回乡的绿皮火车,我一定不做背井离乡的诗人。
占山为王的老梦。
我开始炼就着五点起床,平息我古怪的歌声,在人海吵闹中逐渐淡掉了以前热血惯身的自己,为无法企及的目的地努力,可惜你是我消失掉的占山为王的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8-19 12:37回复
    二爷天宇我爱你。
    你是七月里的巨蟹,才让你奋不顾身为家庭为梦想的拼搏看起来是那么令人心疼。我暂时没有爬满墙壁你的海报,没有毫不走调唱你的歌,我没有机会见到你,无所畏惧为你摇旗呐喊。爱到疯狂,爱到退让。
    我总相信会在某个初晴的午后奔赴一座城市去见你一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8-19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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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让我遇见这样的你们。
      你们是我送入投稿箱一封长信里的四个姑娘,你们是我记忆里的稻草堆,砖瓦片。你们是我老了以后撑起我的拐杖,你们让我变得不再透明。
      我在被称作年轻这只野兽的脊背上遇见了好像技艺精熟的船长不开船那样不羁的你,最后开船去了川流不息的人潮。
      亲爱的十七岁,你被怂勇,你被暗夜里的鬼魅缠身,你让死了妻子的孤独老者住了进来。他送你浪漫的情诗,十万亩玫瑰,连同他所有的金钱,但他给不了你伟岸的身躯宽阔的胸膛。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8-27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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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人你如何陪我偏头痛。
        我用理所当然的姿态让你开去一条背道而驰的路,我想好了极尽完美的措辞,我想念你的黑色衬衫,这让我病入膏肓。是久在我身后的天空,它以惯有的蓝色调剂深海,我得以在一方浅滩上睡上一觉。
        有只兔子告诉我,那片森林里的阳光温和,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能够像一只啄木鸟在葱绿的树干上汲取水分。你也无法想象我是如何爱上了那棵苍老的榕树。后来,途经这里的人越来越多,青藤好像要把它的脊背勒断。我开始向往更大的森林,更年轻的榕树,我可以赤着脚踩过一路荆棘丛生的泥滩,我可以忍受轮轮红日将我的后背灼出耀眼的伤痕,我不再害怕沿途有多少和我一样的人。
        我在行走的路上,悄悄埋下了豆荚,玉米粒,我搭过看起来匆忙的草棚,偶尔被石子割伤了脚步,我却未曾在任何一方男子的景致里驻足。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8-27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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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她年老的迹象日益凸显,晨起时将豌豆叫成扁豆。絮叨了好多次外公和当年,她担心我的偏头痛,怕我受同学欺负,她知道我喜欢西红柿讨厌菠菜。可这个自私冲撞暴脾气的我总是和她吵架。
          他是陪伴妈妈的夕阳,从清晨亮到黄昏。他是四个人最敬仰的钢筋铁骨,带着他固有的幽默和朴实往返于两座城市。他有诗人的铁骨铮铮,是不摸我头的父亲。
          她依旧是那个不跟我睡,不进我空间,不转载我日志的姐姐。
          喏喏诺喏诺喏。等我长大了,变成一个大太阳。我就能保护你们了,就不用你们再保护我了。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8-27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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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呓呓自语。
            发光的树冠。山丘和草原。穿白色吊带裙的小姑娘。路灯。风。猫群。热闹的梦。
            泪般清澈的天明,凉凉的雾气缠绕尚未觉醒的烟囱,。帐子外的蚊子腿脚细腻的摩擦,我依旧不肯饶恕那醉人的白酒,姥爷总能把它喝的像嚼骨头那样脆香脆香的。外面的牛声哞哞,他早早赶去渔塘,将六十多年的责任与希骥劳牢的捆绑在布满旧疤的脊梁上。看着热气腾腾的水一层一层的漫上来,脚踝,膝盖,腰杆.....掀开细腻的波浪,像时光隐约的老脸。几只草鱼挣破了网,他笑出两个酒窝,像一汪含情脉脉的春水。鱼鳞闪着光,羞红了他的一张脸,颠簸的步子朝着竹林里钻出的一支烟囱迈开去了。
            太姥有一根强壮的锄头,它是太爷给她精神上的柱子,有蜿蜒的裂痕,时不时割伤了她的手,没人劝她扔,她亦不言语。她是依然年轻的九尾狐,在那些用狐理尾巴牵我去菜园的时光,篱笆刺下冒油的青椒,蹿出天空的大蒜,一旁的牵牛花吹起动听的喇叭,青丝打着卷攀爬的老远,她让一切都变的鲜活起来。回家的路上,我固执的相信,她是一定有九条命的。
            夕阳踱着缓慢的步子挪到天空的另一片空地,温度降下来,厨房里腾起烟,从瓦片里蹿出,在烟囱里追逐,转移到了竹林绿蓬蓬的树冠,晚霞在等着它继续升起。姥爷在一个绿皮本子上计算着32元加上55元加上....算盘拨的呼响呼响,他刚从市集上卖鱼挑担回来。院子里厨房生香,壁炉里的火光亮的通红,一次次的灼烧旧墙上舅舅年轻时写下的规正的字迹。姥爷将火钳与壁炉碰撞的叮当叮当,开始怀念仍在远方的儿子,怀念到头发和胡须都如牙齿一样斑白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哪个寒风凛冽的年夜,他们会带着笨重的行李,蕴酿了数十年的父爱短暂的终结了。他也甘愿从那以后山腰上平添一座突兀的坟头。
            太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饭浇着一层滚烫的鱼汁,将姥爷从漫无变际的想念里拽了回来,他用粗糙的袖口擦拭漫出眼眶的泪花,将米饭里的温热缓缓填入干冷的胃中,招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和咳嗽。
            锅里的香气屡次与我擦肩,我像一只伏在灶台上乖张的猫,一张哆哆嗦嗦摇晃的肚皮被撑的鼓鼓。我无力追逐跳跃的萤火虫,呆在院子里纳凉。太姥是年迈却依然劲厉的山风,她在四面环山的的砖瓦房里生了根,没有几多外闻趣事在她耳旁交欢,只是固执的喜欢帐子里波澜不惊的人情,平息我在夜半促起的呓语。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8-27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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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将锅碗瓶罐玩的风生水起的女人,她听的见后山板栗炸破的声音,她是能将山脉叠平,一字一语都曾让风沙为之一震的女人,她让粗糙的生活有了质感,有了呼吸。
              我喜欢她记忆的旧蓝色盒子,不仅装满漂亮的外套与裤子,更有一些年轻时无法延续的美梦,爱恨杂糅的福祉,毫无瓜葛的故人,它们都有一颗饱满跳动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牵动她敏感的神经,以至她的一生都被竹林锁的紧紧。
              我喜欢那里细细暖暖的午后,毛绒绒的童年。雨天的小尾巴和长柄黑伞。瘦弱的春天冒出一片后山的毒蘑菇。被大风肢解为尘埃的潦草破碎的爱。它们都在我的五岁时光被抽空。
              没带着盒子,没背着包袱。
              终于阳光在这个时候将我拧醒。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08-27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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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寰。
                在阴天起风的日子,公路上全是匆忙打转的自行车,从柏油马路绕个弯就没影了。
                他们是去了湾子。
                这些男人从不对方塘里日渐长起的蒲草感兴趣,只有过往的妇女将头摇的呼啦啦,抖落了搔痒她们数日的扬尘或者虱子,发出一阵沉重的叹息。
                这鱼儿怕是要闷死了。
                老人的神经被围墙藏的老深,他们不是向往疯人院的老一辈,他们习惯在午饭后扔几条破旧的棉裤,目的是盖住那片方塘。
                我曾被门楼里间歇的呼吸,跌突的人影绊住了脚。他们的嘴像别致的风车转起来饶舌,有风的日子就停不下来。我们总在吃过饭后,将门楼挤的颤颤巍巍。
                后来,我们有了秋千,有了稻草,有了老屋,开始将心事融入其中。你说谁家的蜀黍最大,谁家的红薯最甜,谁家有个最会骂人的婆婆。
                门楼里的风车停了。
                女人们坐了进来,她们开始比谁纳的鞋底最结实。后来干脆连鞋底也不纳了,憋足了劲头将旧故里的柴米油盐琐碎的小事传唱的像女人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没有峰拥而至的人群,门楼却还是在年底时被她们吵出了深深浅浅的裂痕。
                湾子里的人陆续搬走了,他们修整了路,一车车的红砖头从方塘旁边经过,一座座盖起了耸立坚固的房屋。六七十年的老屋被拆了,零零整整的青砖被掏空,在麻地里盖了牛棚,盖了厕所。
                他们的精神再也支撑不了原来土筑的围墙。
                我记得方塘还未填满,门楼尚未拆毁,他们就死了。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3-08-27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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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你们鸦片般的魔力。
                  你是正月初九,漂泼的大雪抖落了一整个世纪的星星。
                  你是五月二十七,飞过一只候鸟就烂掉的一树梧桐。
                  你是七月十二,是我心里永远不败的男神。
                  你是七月十四,在一个我不知名的咖啡馆背里忙碌。
                  你是九月十一,不偏不倚与世界共着相同的方向。
                  我是三月十五,我从未试图用一句话来概括自己。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8-27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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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迷魂招不得。
                    我是滚油菜花惹老奶奶嗔怪的淘气。我是作业过半陪你去跳稻草堆的不学无术。我是被爱情刺的体无完肤的固执。我却又是被你们捧在掌心里的宝贝。
                    我被楔形文字簇拥。我表达感情的方式古怪。下午太阳将落时分是我的早晨。我被严歌苓,史铁生充满奇幻的树洞吸引。我是被你称作风一样的女子。
                    我有迷魂招不得。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08-27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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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应该有个家。
                      终于你可以陪我去西藏看长风向往青阳的矢车菊,我终于可以在跋涉完一整街的长雪后,在街心的长椅上遇见扎满青色胡渣的你。你冲我傻傻的笑,露出四颗可爱的门牙和后面无牙的地界,让我从迷晕的浅睡里浮游上来。我看着你走来,脚步落在地砖上的声音吧嗒吧嗒,带着一个个做过的美梦,陌生和空旷就在几步距离中。你伸出手,随着掌纹在我的面颊上游走,抚平我那让海风吹硬的脸。风一起来,你淡黄的头发荒凉的起伏,你的固执,委屈,使我不能再懒下去。暮霭灰白的流来流去,在她的每根头发上流动,也在他的每根睫毛上流动。
                      你看着我,以一对入了瘾的眼睛。
                      我能想象你牵我步上红毯,带我回家乡。你欣然接受我将你揉酸的后背,躺椅上陪你坐过滚烫的夏天,为你的西装系上娴雅的领节,将快乐写的源远流长。
                      最后。
                      给你一只从不缺席的双人床。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8-27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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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尚远。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8-27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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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境以南


                          IP属地:罗马尼亚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7-05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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