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蒂斯希望
※玄贵。BE略虐。
※将有一人死去,文中应该很快能看出来。
※不能接受的话猜到了请马上刹车点右上角叉叉。
※作者真的觉得这是治愈系的文。
※虽然查阅了相关资料,但写出来大概还是有很多扯淡的成分,请不要介意,欢迎指正。
※无引号式对话,作者写得也很蛋疼,所以先说明。
——人是能够创造奇迹的生物。
但是,绝不要因此而相信奇迹。
奇迹可以被一个人创造,然而从不为一个人被创造。
——即使是来自伪冒神的罪人的一滴,也足以使星空黯淡。
你永远无法逃脱,孩子。你应该明白你的宿命。
你们都不过是祭品。你将再度面临世界的沉默黑白,你将再度接受摧毁人心的悲伤。可怜的孩子哟。
我可怜的孩子。被命运宠爱着的羔羊啊。
——柏拉图奇想的亚特兰蒂斯,沉睡在深海的华宫千年复千年。
如果真的想遇见,就请闭上眼睛,听着清泉的歌谣和落日的涛声安眠。
——即使奢望找寻梦想的归墟,也不会有神的光辉眷顾。
天人唯一遗留的只有叹息。
那可怜的羔羊们啊。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如果您将它读完,那它便的确是一个故事。
死亡是所有故事的终点。
悲剧是将一件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我一直梦想着……
无需言语。
舍弃一切。献以身心。
生是战争。死是盛宴。
——梦想着……悲伤与温柔。
内容不同于标题。
正文和上面的一些片断并未完全关联。如果您还在看的话,那么请让我们开始吧。
[1]金与蓝
天秤宫内的住屋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玄武抬起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人,接着又低下头看书。
快中午了,还不起来?贵鬼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玄武削瘦细长的手指捧着的书上,阳光苍白。在看什么呢?
柏拉图。知道贵鬼就坐在身边,玄武也不看他。他微微抬起右手用指节无声地轻敲厚厚的纸页,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遥远飘渺。柏拉图的《对话录》。
贵鬼轻轻地笑了。我去过波塞冬神殿哦。
亚特兰蒂斯么?
嗯,海皇的宫殿。
真的有?
连雅典娜都真实存在着,波塞冬和亚特兰蒂斯又怎会只是神话。
是么。玄武也笑了,他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那,带我去看看好么?
海上的轮船排开雪白的浪花,蔚蓝的海水扬起融入海平线上的天空。白云悠悠,海鸥鸣叫,全然让人忘记战争的残酷和血腥。
都和你说过亚特兰蒂斯已经被海水彻底淹没了,你看之前雅典娜惊讶的样子。贵鬼倚在被漆成乳白色的铁护栏上,看着远方渐渐浮现的海岸线。
有什么关系,权当出来旅游好了。玄武站在一边,背靠栏杆,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只手拿着从未离身的天秤座圣衣石对着太阳,眯着眼说道。
贵鬼笑。他也看向玄武手中的圣衣石。不知是不是太阳光过于强烈,他觉得圣衣石的光芒有些黯淡。而且现在远行也方便,不像以前要背着圣衣箱。
是呢。玄武侧过头,将贵鬼的笑容刻入记忆中。但也因此,他没有看见从船的另一端飞快地跑来的孩子。那孩子直直撞上了玄武,撞得他一个踉跄,圣衣石脱手而出。孩子还是像鹿一样活蹦乱跳,玄武却差点摔在地上,抓着栏杆才稳住身子——贵鬼完全没想到的是,那孩子竟直接扑到地上捡起圣衣石,然后跑掉了。
玄武也一样。就在他正准备去追那个小孩的时候,贵鬼果断地用了念力瞬移挡到了小孩面前,拍拍他的头,浸在他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眼神中拿回天秤座圣衣石。
黄金圣衣的圣衣箱也就罢了,没想到圣衣石也有人想抢。贵鬼慢慢走回玄武身边,他并没有在周围发现任何攻击性的小宇宙。你怎么了?
玄武接过贵鬼递给他的圣衣石。晕船。
属乌龟的也会晕船?
只要会游泳就可以了。玄武露出笑容,拍了拍贵鬼的肩膀。
[2]昔与罪
没想到你会说西班牙语。玄武打开窗户,对着关上房门将少之又少的行李扔到地上的贵鬼说道。
也就只会这么点。我以前去过很多地方。
哪里的语言都会一点?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都忘得差不多了。贵鬼走到窗边,笑意盈盈地看向手撑窗台眺望远方的玄武。大概是我在西班牙待得比较久。所以,你想先去哪里看一看呢?
没想到你只说来街上走走。像是抱怨的话语一从贵鬼口中抛出便淹没在行道的喧嚣中。
彼此彼此,我们算各是发现对方意料之外的特点了。玄武转头看贵鬼,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对了,不买点纪念品么?
不买。贵鬼抬手蹂躏玄武粗糙的短发。
你修圣衣赚了那么多黑钱都不舍得用?
那是我留给罗喜的。
没我的份么?
没有。
也是。玄武流露出些微遗憾的神情,幽幽地道。大概也没什么用了。
什么?
没什么。
玄武摇摇头,继续道,像我们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什么地方的人,身外之物毫无用处。
玄武。他的手被贵鬼抓住,他应声回头,看见蹙眉的贵鬼——他是通过贵鬼眉间的皱纹判断出皱眉这个表情的。贵鬼不大不小的压低了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只被玄武听到。战争已经结束了,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论谁都在努力地活下去。
嗯。玄武愣了一会儿才答道。他笑,慢慢地回答,我知道了。
不知不觉二人已走到街道尽头,人流变为两个分支,他们跟着拐弯。一声轻微但清脆的声响忽地撞入耳中。咣。那是金属与瓷器相碰的声音。
贵鬼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墙脚下,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硬币。
原来你还是有良心的啊。玄武瞥了一眼贵鬼,道。
我可是圣域的良心啊。贵鬼装出一脸鄙夷的样子,回敬了玄武一眼。
孩子。随着硬币与碗撞击的声音再次响起,坐在墙脚下的老人抬眼看向贵鬼,轻轻地开口了。她眼中诡秘的光隐藏在脸上的千沟万壑中。孩子,能停一停,让我看看你的手吗?
贵鬼疑惑,仍蹲下身,将手递给老人颤巍巍伸出的枯枝般苍老的手。怎么了吗?
老人不说话。半晌后她又问了玄武同样的问题,接着她看了玄武的手。
你曾失去过重要的事物,是吗,孩子?老人将双手藏入披在身上破旧的大衣间,脸上皱纹的线路扭曲得厉害,也不知她是在笑还是在试图表现出其他的什么表情。她开口说话。瘦弱的身体甚至颤抖了起来。
贵鬼一怔。玄武变了表情。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老人,拉起贵鬼的手走回街上的人群中。她只是个疯子。玄武说,紧紧攥住贵鬼有些发抖的手,但他自己似乎也一样。不要在意她的话。贵鬼。你不是从不相信命运的说辞么?
不要逃避,孩子。别企图逃避。她说。他们走开的前一刻,老人的最后一句话。
嗯。贵鬼沉默良久,低着头道出一个遥远无比的回答。
即使如此,也无法改变那老人说的话。二人都清楚地听到。那话语有如诅咒或是预言,连跨越海峡的风都足以为之动摇。
你永远无法逃脱,孩子。你应该明白你的宿命。
你们都不过是祭品。你将再度面临世界的沉默黑白,你将再度接受摧毁人心的悲伤。可怜的孩子哟。
我可怜的孩子。被命运宠爱着的羔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