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
或许我在等获救的希望
或许我在等死
或许我只是在神经崩溃下大脑的空白
三个女人已经起身了
地下的血已经不见
牧羊犬身上和下身的地方也没有了血液
我从来不知道
人的嘴可以吧血迹清洗的如此干净

牧羊犬昏倒在沙发上
他今天的举动彻底的打破了我所认知的底限
我不知道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毫不担心他的生死
因为
我根本就是希望他死掉
在这种地方
难道还有比死更幸福的事情吗

我脑袋中在胡思乱想
小兰却在一边清洗自己的身体
慢慢的
伤口上的血迹
腿间的印痕
一丝丝的清洗
我第一次觉得这昏暗的环境中
原来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
即使是如此残酷的经历之后
那象征着青春和活力的身躯满是伤痕
但总会被清洗干净的不是吗

小兰仔细的清洗着身体
另外两个女人却从哪肮脏的被子里
取出了几件东西
那些东西在黑暗的环境中闪着光
小屁股和小樱桃慢慢的打开那些东西

我意外
竟然有这些东西
我顾不得恐惧
我想 如果我还愿意活着
那我必须吧自己跟她们变得一样
哪怕是违心的

两个女人打开那些东西
取出里面的珍藏
我看见这些东西
如同是看见了温暖的床
明亮的灯光
繁华的大街
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些东西
是化妆品
在这苦难和恐惧并存的空间里
这个连光线都少的空间里
这个连空气都充斥着体味儿
和人的各种液体的腐败的气味儿的空间里
竟然有化妆品
两个女人
在看着小兰

小兰清洗完了身体
那身体雪白
一丛黑色的毛
轻轻的走过来
神情有点羞涩
有点哀伤
那是多么美的画面
小兰身上的水珠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光
如同是女神身边的珍珠
我看的傻了

小兰
如同是一个天使
即使她什么都没做
单单是那身子
单单是那走向一堆化妆品的神情
就让我涌起了生的希望
她告诉我
这里起码还有一个人
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自杀的心完全没有了
只是因为那含羞的一瞥

小兰却眼睛里含着眼泪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那两个女人又要？
事实是没有
两个女人正很仔细的给小兰化妆
描上细细的眉毛
涂上红红的嘴唇
一滴香水
在这个空间中闻到一滴香水儿的味道
我深深的呼吸
心神放松了
我躺倒在地上
有什么会比现在更惬意呢

修剪着指甲
刮去身上的毛
一切都无声的进行着
我微笑的看着这一切
不管为了什么
这美好
这梳妆的美好
已经印在我的脑海中
永远都不会消失
我第一次知道
原来 女人化妆 单单是化妆中的动作
就足以给你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外面又黑了
明暗间
似乎除了告诉我们外面的时间是白天或黑夜外
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我渐渐沉醉于美丽的小兰
可画好妆的小兰却想哭
刚刚要哭
小屁股一巴掌抽在小兰的脸上
在安静的空间中
响亮的吓人

哭花了妆 回来我剥你的皮
小屁股如此的说道
我的汗毛又一次立起
不为别的
就为了那一句剥了你的皮
所有人都明白
小屁股说出的这句话
不单单是恐吓
她真的会这么做

如此诡异的场景过了一会儿
那扇铁门轰然响了
主人 走了进来
主人的皮鞋踢踏着水泥地面
今天他似乎是特别的高兴
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轻抚着我大腿的伤口

“疼吗”
我不敢回答他
我只是颤抖着不说话
他的手指拂过我的伤口时
我分明感觉到一股如同被蛇爬过脊背的感觉
冰冷 滑腻
他冷笑了一声
没说什么
站起身看向小兰
“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