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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顶上的那片天空》(BY 水墨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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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1楼2007-08-27 12:17回复
    说明:其实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与这篇文实在是搏斗很久了。2万6千字,也是很久都不曾写到的长度。嗯,我是很懒的人,会下决心不停的改这篇,是因为十分确认,每次修改后的版本都比前一个版本强的缘故。这样说着,总觉得有些对不起烟花桑,但自己也觉得莫明奇妙的,也弃过不少坑,却对这一篇有一种奇怪的执着。嗯,重新去看了以前的版本,才发现所改动的部分比自己想象中多得太多,前半部分调了顺序,希望能让这篇时空不停跳来跳去的文看着好懂一些,后面更是大幅增加了情节——上次是谁说过,没有鼬的未婚妻的戏份来着?已经加上去了。请不要怀疑,水墨脸上现在正是很恶魔的微笑。
    一般出现******的标记,都有时空的切换哦。
      
    [鼬卡]你头顶上的那片天空;


    一、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人生在世几十年,难免总会遇上那么一次半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之中的万一。其几率大约不会大过,一排苦无射来的时候偏偏打中自己的就是染着毒的那一只,或者在成万套《亲热天堂》中恰恰买到有真正作者签名而非影印的那一本——然而卡卡西总是会忘记,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么一两支苦无就能解决掉的角色,或者如果他真的想要作者签名的话,从自来也那里搞到比他出版的书都多的签名也不成问题。
    所以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卡卡西又遇见鼬,让他不禁设想自己当天如果去摸奖会不会更有运气——任何小到几乎不存在的几率,实现的一刻,也立刻从接近于零暴长到百分之百。从而忽略了种种荒谬与不可能发生的条件和证据。
    鼬的脸部线条一向是偏柔和的。就连杀人的时候那杀意都不露声色。无论是坐立行走一举一动也罢,任何时候也带着夺人的尊贵与傲慢。岁月的流逝对他而言不过是磨深眼睛下的两道痕迹。他骄傲的对抗着包括时间在内的一切。以一种默然而绝不低调的姿态。
    卡卡西照旧蒙脸遮眼,倒倒伏伏的银发招摇着招摇着横倒竖歪。唉唉,他在心里感叹,这世上真的有一种人是不能碰见的——一碰见,便会有时光倒流的奢望生出。不能实现亦无法实现。
       
    他们对面坐着。没有人说话。
    只看皮相的话,似乎两个人都没有变化。连相处的模式都一如既往。似乎还是刚刚认识的时候,跪坐在暗部办公室里,沉默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同伴,然后没有人主动开口——然后时间在这里忽然被真空吸尘器抽去好多年。于是唰啦一下,到了现在——
    沉默的空气安静的环绕着他们。没有人觉得尴尬。连彼此都是沉默的一分子,依然自得其乐得一派安然。仿佛语言之于他们,从来都不是必要的交流工具;真正能否达成共识,一向都不在嘴唇的开合和舌头的动作上;纵然舌尖上可以开出最妖娆的蔷薇来,可你在说什么呢?听不懂的人,永远都是不知道的。
    任何时候也好,沉默都是质地上佳的伪装。你说过让我留下来吗?我似乎不记得了呢。你曾经表示过对我的需要吗?啊,为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呢?你是要我跟你走吗?你真的明白你在说什么吗?可我有些听不清楚呢,你可以再重复一次吗?
    于是跨越时间的河一路来到现在,对面坐着的两人之间所有的障碍不过是一层面罩。时间之手残酷而坚定的剥落一层层伪装,那张薄得一个指头都可以弄破的面罩固执又可笑的坚持着最后一道防线。可问题是我们真的曾经伪装过吗?
    难道从最初到最后,我们不都是一直站在河的两岸对望,沉默而又坦然。对方在自己眼中所有的坚持和执念不过是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彼此的自欺欺人。纵使明知我们在互相看来透明一如赤裸,可我们不是什么都没有开口说过吗?
    所以,我们也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用火之国木叶忍者村现任六代目火影大人的话来说,那不是沉默,那不是无话可说。那应该叫做——超越了语言。
       
    如果有人对他说,他唯一带过的三个学生里,连最差的一个也成了五大忍者国之一的影,他是不是应该合作的顺着那人的羡慕语气,心满意足到感激涕零。
    卡卡西轻微的勾起嘴角,耳边似乎又听到鸣人用大得可怕的分贝喊:“我要成为火影!”
    


    IP属地:浙江2楼2007-08-27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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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也只是一个想到什么就要去做到的单细胞动物而已,再加上老师死前最后赋给的一臂助力,在他自己的火影就任仪式上仍然大喊“我要成为火影”的笨蛋,竟然真的顺着梦想一路坚持到现在,说来也并不完全是靠了运气。
      唉唉,这么想着,就连卡卡西自己也偶尔想反省,是不是有时真的该向那个家伙学习学习。]
      他笑,在质地良好的面罩上扯出拉伸的弧度。唯一露出的眼睛上,上下眼睑的银色睫毛重叠在一起,化成弯弯的线。0<Y[Ad
      鼬就看着对面的人自管自的笑得叵测,知道他接下来必然会解释自己莫名其妙笑起来的原因,便索性连开口询问也省去。他专注的看他。用那种沉静得几乎安稳的气质,连杀人的时候都不曾离开过他的沉稳和安宁,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无动于衷,打从本性里就压根对别人的生死如何毫不在乎。
      卡卡西摆了摆手:“我只是忽然想到,当年你是用什么心情看着鸣人和佐助在火之国边境上那次决斗了。”卡卡西偏着头让鼬只能看到自己脸上厚厚薄薄的黑色布料,似笑非笑的说,“即使不能把九尾带回去,也希望弟弟能够得到万花筒写轮眼吗?鼬你的心思还是这么隐晦呢。怪不得佐助他到现在都要懂不懂的。”
      鼬面上的表情纹丝未动,只有一双细长的美目最深处泛起危险的亮红色。
      卡卡西笑着转过头来,举起手做了个休战的姿势,但嘴上可一点也没放松:“承认吧鼬。你根本很疼爱佐助的。而且,还是很偏心的那种疼爱啊。”
      鼬慢慢的闭眼。心想这个家伙果然不管任何时候见也是一样的欠揍。

      还没决定到底要做一个什么样的月读世界好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适可而止,已经听到不怕死的人笑得前仰后合:“果然啊。一被人说中心底弱点就立刻动手准备揍人,连这一点也没有变过。难道这么多年来,鼬你成长的只有揍人方法从体术到瞳术的变化吗?”
         
      这些,都是后话了。
         
      二、   
         
      火之国的边境线上,卡卡西抱着昏睡过去的鸣人,是颇痛恨自己的无力的。
      想说的太多。而能做的太少。
      他一直都守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多么多么令人憎恨的无能。
         
      心里很明白,即使能够及时赶到,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结局。
      卡卡西一直清楚勉强得来的东西最终都会失去,人心向背是最叵测的东西,是非对错只在转念之间,但一旦决定下来就很难再被改变。留不住的人不会简单的就被留住,杀不掉的人也不会因为换了居住环境就可以杀掉。
      鸣人和佐助都太小了,天真的以为这世上的一切都在自己掌心里,错误地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偏偏这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东西都不在个人的控制范围之内,死心塌地的努力也并非总是能够换来最想要的结局。 
      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所以。 
         
      无论把大道理说得多么从容,大雨中看见地上空余鸣人毫无知觉的身体,还是不免受到比想象中还要大很多的打击。 
      那个孩子,到底是义无返顾的走了。 
      剩下卡卡西一个人在雨水里苦笑。 
      真是想不通,佐助怎么会以为他能、够、杀得掉他哥哥? 
      原本,任务之前的那个晚上,把佐助绑在树上告诉他不如放弃报仇,说出的,已经是并非自己义务的话。 
      不过是不想看到他追着鼬不依不饶的样子。
      卡卡西比谁都要清楚,那要付出多少代价,而且,很大的可能,在牺牲许多之后才发现,曾经坚持的唯一意义,不过是那坚持本身而已。
         


      IP属地:浙江3楼2007-08-27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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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下意识的环紧了依旧在熟睡的鸣人,不去看向鼬的眼。  
        那时候卡卡西的情绪还算冷静,知道自己的体力不在巅峰状态,何况肩上还抗着鸣人,这样的自己怎么会是鼬的对手。 
        所以他只是慢慢的笑开,一脸无辜:“鼬你总不会想让我在一天之内失去两个部下吧?” 
        鼬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用那种很单纯的方式,笑得十分奸诈。 
        最后缓缓的开了口。 
        “我有一个可以带走鸣人又不会让你失去部下的方法。” 
            
        那时候也只有17岁,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为了某一个人而不顾一切。 
        失去的是年少轻狂的能力;得到的,零零总总不在少数,却是连鼬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些什么的东西——暗杀的方法?轻易杀人的心?或者等等等等。 
        若是那时候,他见识过的事情再少些,也许他会说都不说,直接绑了他走;若是他经历过的风雨多一些再多一些,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开口。 
        虽然已经承受过别人一辈子也不可能遇上的种种剌激和不如意,17岁,还是免不了会有些多余的荷尔蒙分泌。少年心性,说穿了也许该叫做头脑简单;可太复杂的事情,也就真的不适合他这个年纪。 
           
        比忍术和仇恨、查克拉和理想还要难懂,那个时候,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真正存在有这样的东西。 
        所以开口也很容易,鼬清清楚楚听见自己唇边滑落的字句。 
        “——那就是,你也和我一起走。” 
            
        只是有些话,即使一生一次的说出口,仍然是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说出和不说出,也就没有差别了。 
           
        日后想起,那个时候真是青涩得可怕。  
        怎么就会忘记,那个男人最擅长的,无非是在只露出一只的眼睛里,单单看到他想看的东西。 
        翻天覆地的大事,也可以在他的掌心里平息。如同只要他愿意,他同样可以轻易的搅起。 
        所以,那句一生一次的说话,除了最终成就自己也曾经年轻过的证据,再没有其他意义。 
            
        卡卡西连眉毛都没有挑起。只是一脸苦笑,精疲力竭的举高手做出妥协的姿态:“不要再说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了好不好。”似乎是心力交瘁,听不出来他的意思,也意识不到那句鼬一生也只对一个人说过一次的话的真正份量。_ 
        鼬仔细的看他的表情,破例的没有动用写轮的力量。并没有其他意思,也不曾怀疑自己的耳朵,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 
        却只看到一层毫无破绽的疲倦。 
        并非假装可以得来的。 
        ——只是,也不会是因为他的那一句话而被挑起。 
            
        不是不明白那个人的,所以听到了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原本,人就很难抗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诱惑,尤其是在少年时,总免不了想得到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为此付出代价也就很应该。  
        没想到的不过是,竟然真的可以,那么冷静、那么老练。 
        太成熟了。太厉害了。所以连那么坦白直接、说出来就等于没给自己留余地、等于把审判的权利交到对方手心——连这样的话,也可以抹平得简单和容易。 
            
        很久以后,鼬才明白,会得到那样的回答,与卡卡西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并无关系,只是错误了时机,于是可以看到那个人笑着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而且还可以伤害得一抹一绺,不着边际。 
           
        见识过那个人的太多把戏,所以听到答案的时候,纵然还是会吃惊,却也并没有多么伤心。 
        他只是轻轻的耸了耸肩,这对鼬来说已经是相当大幅度的动作。他说:“我并没有逼你。” 
        我并没有逼你。 
        然后卡卡西背了熟睡的鸣人离开,留下鼬一个人站在原地。 
           


        IP属地:浙江6楼2007-08-27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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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对忍者而言,伤心一词,就是相当可笑的字眼。暗夜潜行,割头如割草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半丝动容。
          “受伤”,永远代表字面得不能再字面的意思,毫无引申可言。
          早早在成为忍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变作除了身体还会流血之外,无懈可击百毒不侵的人。
            
          所以鼬只是冷。
          那一天有血一样的夕阳,裹住鼬的周身。那颜色分明深沉热烈,然而鼬能感觉的,也只有冰冷无比。那个傍晚的光芒红得异样,浓重如血浆。鼬几乎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那种粘稠凝滞的力量携带着撕扯着沉下去沉下去。整个世界都是红的,光是看着也觉得欢快而热闹,仿佛火焰在噼噼啪啪的烧,可鼬只是冷,宛如所有度过的17个冬天叠加在一起袭来,最鲜艳的红色也掩饰不掉的满目荒凉。
          即便是第一次见识血流成河的战场,也不曾有过这样快要被灭顶的感觉。
          可鼬是真的忘记了,他的第一次任务,卡卡西一直站在他身前,而此时的卡卡西只是背着鸣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看着他走,佐助离开带给他的打击,几乎让卡卡西一下子老去。连贯常倒向左侧的头发都显得不堪重负。
             
          鼬并不认为卡卡西真的像他看来的那样无动于衷。
          然而从头到尾他们无非是命运河流里的两颗小石头,被水流卷往不同的方向,最暧昧的一刻不过是擦肩而过后的相互怀念,总有外力强迫着他们背向而行越行越远,总有一天连回头也看不见对方的身影,然后从头到尾,连一个亲吻都不会有。>
          连在月读的世界里,他们两个都干净分明。那种最标准的两人天地做任何事情也没有外人知道的地方,也不足以让他们表达对彼此的倾慕。
          骗不过的不是周遭人等,而是他们自己的眼睛。
             
          也不是不好。
          至少很久很久以后,可以笑着安慰自己。
          一切错误的,只是时机,而已。
             
          五、   
             
          很久以后卡卡西忽然发现,那句“我没有逼你”,是他一生所听过的最应该被纂刻下来好好保存的言语之一。
          当然也不能排除,任何话从鼬那样的人的嘴里说出,分量都平白增加了一倍的缘故。
          总之是有一天佐助忽然说起他被他绑起说教那一次的事情——虽然是被欺负得很惨,但事后想想,他却并不曾真正要求过他做些什么,所有的都只是建议建议。
             
          ——真的要过很久,才能体会那是种什么样的尊重。因为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尊重他的所有选择。
          听君自便,任君选择。不管自己心中究竟想法如何。
          只要你觉得满足,我便可以保持沉默。_
          不能支持你的所有决定,至少,要让你保有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权利。
             
          那时候卡卡西已经和佐助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长到佐助开始逐渐的说起,多年之前的一点一滴。曾经的疼痛激烈,也终于可以当作笑谈的话题,以此证明,那些伤楚,慢慢痊愈。
             
          卡卡西漫不经心的听,看着佐助等待自己回应的脸,笑眯眯的想夸奖两句“孩子终于长大了”,好成功的惹得佐助发火,一个不经意间,就想了那句话。
          “我没有逼你。”
          鼬说。
          几乎是很难得的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然而后来卡卡西想,恐怕他再没有比那一刻更认真的时候。
            
          ******
             
          所以那一天,很多年之后在最没有可能的时候,再一次遇见鼬,卡卡西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没头也没脑的“对不起”。
          并不认真,也不诚恳,如果鼬不明白的话,他也不准备再解释什么。会为了久到他几乎失去记忆的事情说抱歉,已经背离卡卡西没有准则的人生准则。可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之后,仿佛有什么大事终于放下,心头反而明净。
          可鼬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他早该知道。卡卡西看到鼬开口的样子,不由得无声微笑,他怎么会奢望他一句话也不说。从最初见面的那个夜晚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就没有谁占什么上风之说,一直是平手平手。
             
          鼬回答的时候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慢慢的说:“如果觉得内疚的话,就把你的面罩取下来让我看。”
          卡卡西忽然真正的微笑了。
             
          ******
             
          他还记得他们都在木叶暗部的时候,有一次鼬拼了死命把他从战场上拖回来,后来他为自己在战场上的失态向还只是个少年的鼬道歉,但他想鼬也应该知道那天正好是带土的死忌。不过卡卡西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对着鼬说:“对不起。”
          他记得那个时候鼬好小,几乎还是个稚嫩的少年,个子才打到他的胸口。小小的鼬想了想,然后以极严肃的表情说:“如果觉得内疚的话,就把你的面罩取下来让我看。”
          卡卡西当场就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个东倒西歪,笑得鼬一张白皙秀气的脸庞涨得通红,一排苦无都捏在了手里,看着卡卡西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又恨恨的收了回去。
          卡卡西还举高了手解释说:“我觉得好笑的,不是你的这个要求;我只是很奇怪,你怎么能用那么严肃的表情说这种话?”说完,继续笑得喘不上来气。
          简直就是越描越黑。
          少年的鼬一向是家中的宠儿暗部的精英,说出来的话别人即使有异议也要寻找一种委婉的方法向他表达,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笑法。
          当下鼬的脸色由红变黑,二话不说的就向外走。
          卡卡西一边喘着气一边在后面嚷:“喂喂,你别急着走嘛。哎我说,你如果把头发散开来给我看,我就把我的面罩取下来。”
          鼬连头也没回的,扬手就给了四支手里剑。


          IP属地:浙江7楼2007-08-27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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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也懒得向后看,虽然明明是敌对的双方,但不知道为什么,每见他多一次,对他的防心就更少一点。他懒懒的道:“你不会是在想要拿我去换九尾吧,还不如杀了我比较快。”
            鼬只是看着那头沾了血迹的银发在眼前摇摇晃晃,没有开口说话。
            他刚才确实在想如何让他消失的方法——那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时机,可以带着卡卡西一起走,两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他们的行迹。
            连鼬自己都很惊讶这样的念头为何来得如此迅速而强烈。
            他因为惊讶而错愕了至少五秒。回过神来是因为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
            鼬眯了眯眼,想起他们还是敌人的事实。
            他很低很低的说“抱歉”,这次是非常用力的捏住了卡卡西脖子。然后黑色的人影跳入他们眼帘。
            他看见一张和镜子里的自己非常相象的脸。
            手指下卡卡西的颈部大动脉猛的跳动一下。鼬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个机会。并且,永远不再来。
               
            即使是看清楚了卡卡西受制于谁,佐助的脸庞也没有半分波澜兴起。
            他说:“放开他。”语气平静。写轮猩红欲血,却冷得像冰。
            鼬在吃惊之余手下不免一紧,然后他听见手掌中的卡卡西呼吸困难的问:“你……还是……想报仇?”
            佐助忽然笑了,是卡卡西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那种明亮的笑,映得他眼中猩红的写轮眼也少了几分肃杀之气,他笑着道:“不,我只是来找你。”
               
            ******
               
            卡卡西后来想,人的际遇真的是非常奇妙的。
            开始在木叶的那么多年里,所有真正关心他的人都包围在佐助周围,也没能阻止他向黑暗中滑去;然而在音忍的那种几乎带着变态的黑暗环境中,这个少年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连带着学会了爱人之心。
            那之后的很多年内,佐助晚晚都会在噩梦里浑身哆嗦得把嘴唇咬出血来,却一声也不喊。连同他身上遍体的细密伤痕一起,沉默的证明着,他在音忍的那几年过得一点都不愉快。卡卡西知道佐助的皮肤一向极好,有任何伤口都好得很快。就这样他的身上仍然有那么多密密的伤痕,因为愈合得快,并不显眼,但是贴近的时候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不愿想象那样多的伤口是怎么产生,佐助每一次不能控制的发抖的时候,卡卡西只是无言的把他揽在怀里,并没有问过,佐助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让他最终掌控了一切包括他自己,就好像他没有问过,在佐助离开的那几年中他到底和鼬有过多少纠葛和斗争。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佐助也不能幸免。
            结局如愿以偿已经是难能可贵,所以卡卡西懒得再追究中间的经历多么曲折艰苦。
            不如意的事情,还是统统忘掉吧。
               
            七、   
               
            脖子被钳制住,只要鼬轻轻一扭便会送命的卡卡西只是慢慢的笑着说:“欢迎回来,佐助。”
            佐助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不,我只是来找你的。”
            鼬和卡卡西都轻微的怔呆了一下,短暂的沉默过后,卡卡西叹道:“佐助你还是离开吧。我说过我不想看到你和你哥哥自相残杀。”
            佐助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你还记得我们去波之国出任务的那次?我说过,从你被抓住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第二个选择的余地了。为了能让自己不内疚,我必须要救出你。”
            鼬和卡卡西都没有说话。
            而佐助几乎是以如释重负的语气在飞快的说:“现在的我,终于也可以说,我不会让人杀了我的同伴的。”然后他再次微笑:“是你说的,不论走到哪里,同伴就是同伴,不是吗?”
            那清秀脸庞上的笑容几乎把阴暗的天空都整个照亮。
            卡卡西不知怎么的就想叹气,提着吊着那么多年的心忽然松了下来。他再没有比现在更开心的时刻。过了这么多年,佐助终于还是把他那时候的话听了进去。他该高兴的,当时没有阻拦他离开,老天保佑,终于没有被证实是错误的选择。
               
            鼬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什么也没说,什么表情也没有。
            卡卡西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样子,就不会猜到他在想什么。
            鼬倒是很想让卡卡西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IP属地:浙江9楼2007-08-27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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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就这么杀掉他。
                 
              鼬觉得好笑。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兄弟的频率原来是这么合拍。合拍到让他本性中的暗黑因子泛滥汹涌,心里和手掌一起痒,分外想做些什么,好让这一切看来不再那么可笑。
              比如说,再看看佐助绝望的表情,或者,他哭泣的样子。
              无非是杀掉手下这个人而已。  

              他的要害就在他的手下,他对他没有防心,连他捏住他的脖子也不知道要提防。
              ——他真的对他没有防心。
              鼬慢慢的松开了捏住卡卡西的那只手。他松得很慢,但最后还是完全放开了对卡卡西的钳制。
              佐助紧紧的盯着他慢慢的把眼睛闭起又张开,写轮眼的瞳术正式发动。佐助把全部查克拉都集中在眼睛上试图与哥哥对抗。然后等他觉得不妙,已经有一记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那是最最普通的体术招式,却来得又猛又重,来不及考虑哥哥是什么时候用出影分身的,佐助已经昏了过去。
                 
              接住他滑落的身体的,是他身后一脸苦笑的卡卡西。
              他轻轻的把佐助的身体放在一旁,再补上一掌确认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之后才苦笑着望向鼬。
              “鼬,总要配合着你对我的部下做这种事情,次数多了连我都会觉得良心不安的。”所以他才会用那种最简单的招数好让佐助没法认出他是谁来。
                 
              鼬从刚刚起就觉得好笑,听到卡卡西说这话之后,只是让他更加想笑而已。
              ——到现在仍然把他当作部下,该说他太天真,还是真的不知道佐助现在的身份,用什么样的手段得到自由,用什么方法在那样的人群中挣扎着生存,怎样颠覆大蛇丸的统治,怎样除掉不服从自己的人。
              能够在三天之间巩固自己的地位。
              ——他还叫他部下,他到底把他想成什么了?
                
              越发觉得,那时候没有动手杀人,实在是很不像自己会做的事情。并非打不过两人联手,他抓着卡卡西脖子的时候,捏死他不会比踩死一只蚂蚁更不容易,只剩下佐助一人的话,那么事情更加好办。
              然而鼬记得那些年间,他曾经见过佐助几次。那个孩子伤痕满身,眼睛里却是不能被打倒的信仰。
              鼬熟悉那种光芒。温和而绵长的力量,最开始出现在某个金发的火影身上。
              被谁谁谁继承下来,传到谁谁谁身上,在每每经历过的可怕的不如意中一点点茁壮,终于有一日长成了信仰。
              是谁对他说过同伴的立场永不会变,在年年月月时时刻刻的辗压之下。
              银发男子的那句话,成为重逢记认。在夜槛尽处,化作门前菩提大树,无论他身在何处,也是不变的依靠和保护,从来从来不曾离开过。
                 
              八、   
                 
              鼬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已经收了写轮眼的瞳孔是纯粹的黑色,看不见底,却让人觉得格外清澈。
                
              忽然之间,两人再次恢复了佐助没出现之前的沉默。 
              鼬抿了抿唇,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开了口:“我有一个计划。”
              卡卡西的思维都还在佐助身上,满心欢喜的没有反应过来。听见鼬话语的尾音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啊?你说什么?”
                 
              鼬在那一次之前一直觉得这个天才名不副实。他懒。他冲动。他情绪化。他没有传说中那么强。
              只是这个男人的面貌实在足够的多。每一个样子都有真心在,也就不好说是不是曾经伪装过什么什么。
              以为早已司空见惯,他再以任何样子出现也不足以让自己大惊小怪,但那一个下午,鼬还是要格外努力,以便压制心中讶异。
                
              全部计划说穿了其实简单,各大忍者国之间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新起的几个小忍者村诸如音忍之流又一直蠢蠢欲动,中间再夹杂着晓这样目的不明野心奇大的组织,危险的水位已经太高太高,只等着有一只手来开闸放水,立刻就可以天翻地覆。
              他们要做的,是那只泄洪的手。
              反正,即便不是他们,也总会有别的人。


              IP属地:浙江10楼2007-08-2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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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同盟国的不信任,渴望他国的血继限界,才是让一切战争发生的动力。 
                而他们只是把一切冲突透明化了的导火索而已。 
                    
                世界的局势,可以轻易的在一两个人的思维间被颠覆。 
                    
                九、    
                    
                战争结束的很多年之后,鼬和卡卡西在最意想不到的时间再次重逢,也是有生之年,两人最后一次对坐在一起,鼬仍然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促使那个人做出那个选择的。
                卡卡西只是笑着回过头来,笑着向他眨了眨眼:“人生在世,总要做那么一两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啊。”心安理得的样子。
                鼬默默的瞪他。很想告诉他以后要编理由请拣一个能让人信服的来说。
                实在太假了。
                卡卡西一直都不是这么没有责任心的人。
                一直不是。
                他会因为佐助的出现而决定取消对音忍的布局,把原本计划中更稳定的两国争霸偏心而不讲道理的改成木叶独大,但那也确实是因为他有十分的把握。
                甚至在枭雄样的将三大国的未来设计在转念之间也好,在离开木叶后最终和仍然没有与音忍脱离关系的佐助生活在一起也好,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是木叶忍者的身份。
                这也许,也就是他这一生的盖棺定论了。
                   
                鼬斟酌词句,不知道该怎么问起。
                ——你如何忍受那么多年的平凡,带领也许在忍术上的成就永远也及不上你的小鬼,每日捧一本小黄书难道就可以使你满意——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把世上种种滋味也算尝遍,可眼前的这个男子仍然是谜样人物,无关甘心与否,鼬只是想知道答案,就是这么简单。
                卡卡西已经把话接了过去:“没想到我其实并不看重别人的生命?因为自己的出谋划策而被掀起的战争,死了那么人,最终不过是让你离开了晓而已?”
                鼬瞪他:少讲得那么好听,明明你自己也很想离开木叶吧。
                卡卡西看着鼬脸上的表情笑得很乐:“啊呀,啊呀,不要这个表情嘛,现在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仿佛是知道鼬不会接话,一直是和以往一样没心没肺的语气,很突然的,就换掉了:“其实啊,也不过是想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那时候卡卡西垂了眼,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阴影,鼬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
                只是,鼬很确定,那个时候,他没有和平常一样的笑着。
                   
                说穿了也只是个任性的人。
                会说爸爸死得委屈,带土本来可以活着,老师牺牲得不值,由亲眼见过触摸过的无数死亡中萃取出自己的忍道,也坚持了下来,一过很多年,亦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只是,他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理由说了大概听得像借口,在死者的尸骨被时间湮成一抔一抔的黄土,才发现,自己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不要轻易的去死。
                没有其它什么原因。
                会走上哪条道路,也不过只是因为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包括,在三个小时的计划中,挑起至少死了上千名忍者的战争,或者,在离开木叶之后,与木叶的叛忍生活在一起。
                眼前没有慰灵碑,所以卡卡西只是对着空气中的鬼魂笑得礼貌又天真。
                   


                IP属地:浙江12楼2007-08-2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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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站到未婚妻的身边,女孩子指指四代的头像,好奇的问:“那是鼬君喜欢的人?”
                  鼬明明知道她在问谁,可是没有反驳,淡淡的说:“啊。”
                  她没有写轮眼。所以不会看见,在和他新刻上的名字并列的地方,有一个年代更加久远的刻痕,在四代的耳背之后。那么私密的地方。
                  はたけ カカシ
                  歪歪斜斜的苦无痕迹。
                     
                  鼬在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哪里的时候曾经犹豫了一下。直觉的想刻到他名字的上面,因为千代说过,名字刻在上面的人,是保护的那一个。
                  他想保护他。
                  ——只是他从来没有需要过别人的保护。
                  所以在和那个名字并列的地方,有用手指划上去的新鲜刻痕。
                  うちは イタチ。
                     
                  十二、
                     
                  那次之后再遇见卡卡西,是战争结束后很久的事情,两个人都已经不复年轻。
                  鼬很清楚这次以后他们不会再见面。不不,应该说,这次之所以能遇见,大概也是老天不小心打了个盹,合着眼睛没看见。这样渺小的机率,一生之中是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鼬从没有刻意收集过谁的情报,所以也无从得知,卡卡西是否回过木叶,或者有没有谁去到他哪里,告诉他,木叶那遍经沧桑的火影山上,又添多了新的痕迹,那是和他的名字并列在一起的,自己的名字。
                     
                  无论如何,有些话如果这次不说的话,以后大概就真的找不到机会再说了吧。
                     
                  先开口的人是卡卡西。
                  “鼬,我有些想知道当年宇智波全族被灭的真相呢。”
                  就是知道这是有生之年最后一次遇见,所以有些事情,是他也想知道的答案。并不是为了佐助,就是代表他自己,问出许多年中没有答案的困惑。
                  没有人能够割裂自己以前的历史,那些所有无从改变的发生中间,总是隐藏着每个人最真实的本性。
                     


                  IP属地:浙江16楼2007-08-27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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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能被称之为少年的孩子回过头来,清澈的眼睛是无与比拟的黑色玉石。鼬有忽然的感觉,这个瞬间似曾相识。
                    少年笑起来,还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纯真笑颜:“是啊,我以后要成为水影,然后把宇智波家的族谱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
                    ——族谱啊。
                    鼬想了想。
                    “可是爷爷还有个弟弟。”
                    惹来少年尖叫着睁大眼睛,攀上他的膝:“啊啊,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呢?他为什么都不到咱们家里来玩呢?”一连串令人来不及回答的问题,最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有编写族谱的任务,“他的名字是什么呢?我也把他写进族谱里好不好?”
                    这孩子有大大圆圆的眼睛,粉嘟嘟的脸庞,连说话的神情,也像极了小时候的佐助。
                    “佐助。宇智波佐助。”
                    很认真的确认过他的名字,少年又问:“那么他的夫人呢?也就是我的……嗯嗯嗯,我该管她叫什么好?她的名字是什么?”
                    几乎是反射性的,眼前滑过一头张扬的银色的发,习惯性的遮去的大半张脸孔,笑眯了的眼睛。
                       
                    发现自己差点就被孙子问到一个怎么也回答不了的问题。
                    正要开口说“他没有婚配”的时候,脑子里却兴起了,一个也许更有趣的答案。
                    很想看看,那个男人听到这个回答之后的表情呢。
                    生平第一次,鼬嘴边出现了几乎可以称之为戏谑的笑意。
                    他笑得很开心。然后回答说。
                    “旗木……卡卡西。”
                       
                    十三、
                       
                    好容易打发了那个缠着自己要见佐助的小孙子离开,鼬在阳光下舒服的闭起眼。
                    很久都不曾想起过那两个人。不想知道他们的近况,也并不在乎他们过得如何。然而在听到孙子想编族谱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还是那个身上流着和自己相同的血的人。
                    族谱。毕竟是和其他不同的吧。昔日断裂开的,如果能从他这里弥补起来,大约也不能算是坏事。所以,即使只有名字也好,还是想记录那个,被称为自己弟弟的人的存在。
                       
                    至于另外一个,则完全不是他计划内的产物,差一点,就让自己无从回答的人。
                    不是不知道佐助和卡卡西在一起的时候,谁是保护的那一个。佐助虽然不同凡响,到底是差着那个人太多岁,被吃得死死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能够和那个男人平分秋色的——或者该倒过来说,即使在忍术上占下风,仍然能和自己分庭抗礼的人,有生之年,鼬就只见过那一个。
                       
                    仿佛又听见那个人没心没肺的笑,毫无诚意的打招呼:“YO。YO,Itachi。”
                    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他举着手一脸懒洋洋的样子。
                       
                    多年之后,他还是回了头。
                    木叶里。夜色中板着脸严肃的在巡逻的自己。12岁。
                      
                    ******
                       
                    那大概是他第三次或是第四次执行任务。
                    那时候那么小的鼬,因为忍术天分成为全族目光的焦点,所以以稚龄加入木叶警部夜间巡逻队,也成了被默许的事情。
                    夜已经很深,忘了是什么特殊时期,要实行宵禁,街上悄然无声穿梭在道路上的黑影,除了和他同样在巡逻的警务人员,就是因为任务而不得休息,带着特殊通行证的忍者们。
                    前几夜一直没有什么意外,但鼬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戒。
                    就在这时看到一个黑影,黑夜里,那一头银发在黯淡的月色下招摇得不像话。明明看起来和那些忙碌的忍者没什么不同,鼬的心里还是紧了一下,纵身追了上去。
                       
                    拦住他,看着他转过头来的第一眼,鼬就觉得他带着的面罩很可疑。
                    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是干什么的?”
                    那个人却把手伸进歪歪朝天的银发里抓了抓:“我啊……我肚子饿了,出来找吃的东西。”
                    鼬在夜间视物的能力一向在常人之上,夜色中,他看见那个人笑得安然自在,连用的语气都是理所当然的那种,绷得紧紧的心,不知不觉就松了下来。
                    问他要通行证,来人却用一种更加顺理成章的口气问道:“你呢,又是谁啊?证件呢?”
                    比自己所能进行的思考还要快一步的,鼬已经掏出自己的巡逻证递了过去。
                    他并不接,就着鼬的手上瞟了两眼,鼬很怀疑这么暗的月光下他可曾真的看清了什么,他已经抬起头来叫他的名字:“Itachi?”
                    看着少年没有反应默认的表情,银发男子很愉快的笑着:“我说Itahchi啊,你身上有什么吃的么?我肚子很饿了……啊啊,还有,如果是军粮丸就算了。吃了那个我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后来想起的时候,鼬自己都不记得是怎样开始,那个男人很轻易的就主导了一切局面。在听到他没有食物后一脸的苦瓜脸,想起木叶食堂必然有干粮,立刻又精神起来。他叫他的名字,“走吧走吧,你巡逻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吧?”自己就神使鬼差的跟着他来到了食堂。
                       
                    等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已经是从他手上接过面包也把一整条全部吃掉之后的事情了。
                    “你身上带钱了没?”单纯的想着把钱放在桌子上应该也可以,虽然鼬自己身上并没有带付帐的现金,不过啊,那个人看起来也并不像小气的人,借一下好了。
                    旁边大口吞着食物的银发男子,好心情的笑,吞咽之中忙里偷闲的回答:“就是因为……没钱买食物储备在家里,所以才会半夜…………饿得睡也睡不着,爬出来找吃的啊。”
                    仍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天经地义样子,仿佛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离谱之处。
                    听在鼬的耳里却无异平地霹雳。
                    什么?!!!!
                    “这个……算是偷吃吗?”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没想到的,只是有人会这么胆大包天并且还一脸坦然!
                    对方回过头来,满嘴食物的冲着他笑:“什么叫算是偷吃?这根本就是偷吃好不好?”
                    ==╬
                      


                    IP属地:浙江18楼2007-08-27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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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之后,实在是不由得不损他:“半夜里看CHEN REN小说看累了,出来买不到吃的东西就用偷的,这样的人,也能算一个忍者吗?


                      IP属地:浙江19楼2007-08-27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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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被用如此不屑语气指责着的人,只是把手伸进自己桀骜难驯的头发里,用力的抓了抓,嘴角巧妙的上翘成十分可疑的弧度:“有嘛?我没有印象了哈,该不会是鼬你记错了吧?”
                           
                        对于会让自己陷入危机的言语,干脆的不加理会,更甚之,会毫不犹豫的把话题推回给发难者,这样的本质,就是鼬最初认识到并在日后一次一次加以重复确认的旗木卡卡西。
                           
                        十四、
                          
                        还是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夜晚,直到对方毫不心虚的承认了偷吃的事实,鼬才发现,那时还是陌生人的男子,虽然在吃东西时除下了面罩,可是以自己的视力之好仍是看不到他的脸。是在用什么忍术挡着呢?鼬恨恨的咬了咬牙,终于想到早先那个问题的答案:“你的通行证呢?拿出来让我瞧瞧。”
                        “哎呀哎呀,被发现了呢。”
                        银发男子贴近他的耳边,口中的气息,几乎吹到他的耳上,鼬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浓浓笑意:“有人来了,委屈你一下,不好意思了呐。”
                        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却在下一秒种被反剪了双手,同时也失去活动的能力。
                        定身术吗?那是一定要双方强弱悬殊才能见效的忍术啊。
                        真是XXXX。脑子里自动跳出自己从来也不曾说出口的咒骂,却连声音也骂不出来,鼬在那一刻有生以来第一次懊恼万分。
                           
                        更使他觉得难堪和挫败的,是在听到动静的人过来查看的那一秒种,他仍然处在动弹不得的境地。
                        出现在眼前的人,是在弟弟眼里很重视自己,却只懂得疼爱弟弟,而日日都对自己进行着变本加厉的严格要求的父亲,
                        如果有什么场景是鼬一生连想也不愿再想到第二次的,那么一定包括那时盯着自己看的父亲的眼神。
                        被用那种视线看着,鼬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想逃。
                        定身术已经解开,手里还捏着结了一半的印,立即认错和死不承认之间,鼬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主意。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来着?
                        鼬闭上眼睛,全心的回想。
                        银色的发。斜拉下来的护额。面罩。相当高。偏瘦。结印时候漂亮的手指。在男人而言很少见的白皙肌肤。
                        背后,手里的印飞速变化。
                        鼬在心中默念“变身”。
                        随后掷下弹丸,紫色烟雾腾起,他借机逃,生平从未有过的仓皇。
                           
                        父亲像是太震惊,并没有立刻追来。
                        鼬靠在墙上喘息:都是因了那个混帐,明明十分钟前还好好的在巡逻,忽然就狼狈成这个样子。
                        不想被爸爸看见自己那么丢脸的样子。
                        烟雾中露出一面的形象,已经足以让人看得清那个男子的容貌了吧
                        虽然他戴的面罩遮住了大半个脸,并没有什么容貌可言。==
                        问题是,这么临时想出来的伎俩,真的能骗过父亲的眼睛么?细细分析的话,其实是破绽一堆的吧。
                        已经感觉到有人接近。勉力打起精神,鼬尽可能无动于衷的看向父亲的脸。
                            
                        “鼬,你见没见到一个银头发的人?” 
                        “没有啊,我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什么都没有见到。”关键时候,连从不曾说出口的谎,也可以说得面不改色。 
                        看到父亲咬牙。“旗木卡卡西!那么多次前科也就算了。这次竟然变成你的样子在食堂偷吃,太过分了!下次被我抓到他的话,一定要让三代给出一个说法才算数!” 
                        旗木卡卡西?是那个人的名字么? 
                        鼬把眉头一拧,他给他走着瞧! 


                        IP属地:浙江20楼2007-08-27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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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IP属地:浙江22楼2007-08-27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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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忧伤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10-14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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