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好甜的一个梦,梦的内容记不清了,只是那种幸福的感觉却一直缭绕心头,让人不忍去走出梦境……
岳人悠悠醒转,眼前是空旷却整洁的白,这是哪里?
茫然的睁大了眼睛,耳边随之传来一个磁性却不羁的声音.
“晚上好啊,我的小岳人!”
惊愕的转头,发现忍足一脸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身旁,再一看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
“什么?已经是晚上了,那我岂不是睡了十多个小时?”
看到忍足确认的点了点头,岳人懊恼的喊道:“为什么不叫醒我啊,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医院啊,岳人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忍足笑了笑,有问必答。
“医院?!”岳人蹭的跳下了床。
“喂喂,刚刚才重新包扎好,要小心一点。”忍足无奈的柔声叮嘱。
看了看身上干净整洁的包扎,岳人听话的停止了跳动,然而眼尖的,他看见了忍足手腕上缠着的厚厚的绷带,这是……?
看到岳人困惑的眼神,忍足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紧接着,脸上是无比痛苦与哀伤的表情,一手抚着受伤的手腕,哑着嗓子说。
“岳人,你下手也太狠了点,现在我的手腕断掉了,以后……不能再陪你打网球了,岳人……就换个搭档吧,我不会怪你的。”
说完还“难过”的垂下了头,用眼角偷偷的观察岳人的举动。
果然,岳人震惊的长大了嘴,想到自己曾狠狠地把忍足的手夹到门缝里,顿时懊悔、心痛、自责所有说的出和说不出的感觉统统涌上了心头,也忘了自己还没有正式的原谅他,大眼渐渐的盈满雾气,呜咽着一把抱住忍足的脖子。
“不要,我只会和忍足一个人打双打,呜……侑士,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本意只是想逗逗他可爱的小猫,但没想到会让岳人这么伤心,忍足心疼得同时,还深深地被岳人的话感动了,想要告诉岳人,他没事,他只是开玩笑,但是没想到情到深处的岳人竟然越抱越紧。
啊~~~~快不能呼吸了,哇~~~~脖子要断了,天~~~~谋杀亲夫!
这边忍足的脸色发青,怎奈那边岳人仍是毫无所觉,哭的是肝肠寸断,还真有为亲夫奔丧的架势。
虽然心头不忍,但是性命攸关,所以忍足还是不得不用蛮力扯开了身上疑似是八爪鱼的生物。
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一口气,忍足脸色总算恢复正常,看着那仍然懵懵懂懂的小猫,忍足泛起笑意。
“听了岳人的话,人家好感动啊,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好起来,然后再和岳人一起打双打。”
“可你的手不是断掉了吗?怎么还会好?”心疼的捧着忍足的手腕,岳人仍然泪眼婆娑。
“呵呵,医生说只要力道再重一点点,那么就真的是断掉了呢。”
忍足的眼神不停闪烁着,不知道这句话的后果会是什么?
“什么——?”
刚刚泪痕未干的眼睛此时已变成了两团熊熊火焰,忍足顿感不妙,想要落跑,却为时已晚。
“哇~~~~”
痛呼出声,岳人原本捧着伤腕的柔软小手此时已变成了无敌铁砂掌,狠狠的收紧再收紧。
“骗我,你又骗我!” 倔强的小脸此时已不再悲戚,小野猫的本性又一次表露无遗。
看到这样子的岳人,忍足不顾手腕的痛楚,开心的笑了,岳人还是岳人,这是真的他。
看到忍足不怒反笑,笑得似乎暧昧不明,岳人开始心虚起来,最怕这个表情的忍足了,每次都让人心率不齐呢,不知道看多了这个表情会不会患心脏病啊。
松开了手,装作不在意的别开了眼睛,心底的触动却一滴不漏的全部收入忍足眼中。
看到忍足一副了然一切的笑容,岳人脸上开始挂不住了,猛地跳起,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想到脚却绊到了一旁打吊瓶用的架子。
身子就这么直直的向前倾倒过去,而猝不及防的忍足来不及有所反应,于是人仰马翻的和岳人一同倒了下去。
先是落地声,然后,是静止,仿佛就连时间也跟着静止了……
紧闭着眼的岳人感觉到嘴唇触到了一个陌生却极柔软的东西,奇怪的睁开眼,正对上的是放大了的忍足镜片后那含笑的双眼,那么,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