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难道不是噩梦照进现实的真实写照吗?今儿个人品绝壁跌到负值,此时李征桓很想给命运一个巴掌。掌握形势后连忙吃力用身子抵住门,“你信不信我告你私闯民宅啊!”
车善玗一脸纯良无害的模样,仍不死心把手指也伸进来,“李征桓,叙叙旧而已,干嘛这么激动。”
“我呸。你有多远滚多远,我看不见了最好。”于是一只脚向前垮了一步抵住门,另一只瞄准车善玗的脚就踩了下去。
车善玗吃痛的缩回了脚,灿多便毫无阻拦的关上了门,哪想手还留在门缝里面。
车善玗直叫唤,“啊啊啊,疼、疼、疼。”灿多下意识的担心的看向车善玗的手指,果然被夹的青紫肿胀起来。不过这种关心只不过持续了一秒左右,很快转换为一个白眼,还不忘补上一刀“你、活、该。”一个利落的转身,车善玗彻底消失在李征桓视线范围以内。满身疮痍的车善玗,仍在外面不甘心的敲着门,“李灿多,你给我开门。”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李征桓拿起了茶几上的杂志,坐沙发上享受着。
“这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我也出了一半的钱啊。”
嗯,有道理,所以就要给车善玗开门吗?李征桓想想不对,“车善玗,我告诉你,你出的钱,我早在两年前一分不少的打你卡上了,所以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
“我就待三个月,时间一过马上就走。”
“三个月?我一天都不许。凭什么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当我家是收留所啊。”
“啊,我忘了我手表落在这了。”车善玗像是被逼急了,什么理由都冒了出来。
“就你以前天天带着的那块?我记得你走的那天还戴手上了,不是,你根本就没摘下来过。”
那块手表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款式老旧不说,针走的也一点不准。自李灿多认识车善玗起,那块手表就在车善玗身上了。
门外突然安静了下来,耳朵终于有了清净的时候。李灿多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老天还是眷顾自己的。李灿多乐乐呵呵的该干嘛干嘛。该吃该睡该玩的,一样没落下。
11月2日,便是车善玗与李灿多分手三年前的那个日子。戏剧性的重逢,李灿多当做了命运给
自己开的一个小玩笑,万万没想到新的羁绊却因由而生。
又是一天早上,李征桓想起今天要上班,就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赖在床上不想起来。用手拍了拍双颊,强打着精神,从被真英整理的井然有序的衣柜里随手拿出一套黑色西装,抽出了一条淡蓝色的领带。干脆利落的穿上,手里边打着领带,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给了自己一个标准的可以看见八颗牙齿的微笑。
从房间出来后,李征桓看见墙上的钟,时间已经晚了,要是迟到了,一个月的全勤奖可就泡汤了。于是从冰箱里拿出土司,嘴里叼上后,从沙发上拿起文件包就跑。开门的时候,李灿多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车善玗的脑袋正倚在门上,嘴巴半张着。车善玗居然死乞白赖的在门口呆了一晚,李灿多觉得这太不像车善玗的作风了。李灿多小心翼翼推开门,扶住车善玗的头,半个身子先从门内探出来,又将脚从门内抽出,连声气都不敢出。踮着脚尖,以为成功脱身了,却被一只手抓住了小腿。
李征桓叹了口气,痛苦的抓着头发,“你也许不知道,我现在真的要迟到了。”
“让我住进来我就放手。”车善玗坐在地上,双脚缩起,一手拉过看起来重量不轻的行李箱。
“我家真的容你下你这尊大佛,你大可以住你们家的豪宅别墅,何必跟我挤这么间小房子。”
李征桓内心此时焦急得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天知道他只在乎那对于车善玗微不足道的全勤奖金。
“我就要住这。”
“松手。”李征桓耐心早就被磨了个精光。
车善玗仍死死抓着。
“我说你放手。”李灿多咬紧了牙齿,提高了音量。
“我爸死了,心脏病发作。”车善玗的刘海长长的遮住了眼睛里的神色,语气平淡的像是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