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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作死的开学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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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恶心法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8-27 21:01回复
    阿兹海默
    第一次写HE


    2楼2013-08-28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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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one#
      楚子航不知道什么时候失了忆。
      他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恺撒不知道什么时候失了忆。
      他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3楼2013-08-28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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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five#
        恺撒第一次在梦中醒来。
        梦并不令人恐惧,而是真实的要人命。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发生过一样。
        昨天因抢车位而偶遇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梦里两个人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秋日的梦很长。
        他们存在于一个有龙类的时代,两个人都是有着龙血的屠龙精英。
        他们风华正茂,在一所名叫卡塞尔的神经病学院就读。就如同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革命宝书中所说的那样,他们的事业,是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
        他们是死对头,很想用一切竞技的方式去挫败对方,获取年轻人的自信。坦荡的交流在彼此面前铺陈,没有丝毫龌龊与心计。
        他们甚至合作过。在尸体横陈的异度空间里,两个人都抓紧了手中的武器,背后交给对方。在寂静的深海里,只是眼神的对视,便已决定谁先去冒险试死。
        最终,他们还是见到了成功,因为他们永远都在成功。但功成名就后,两人却永远分离。后来的时光飞得很快,恺撒不知道自己在梦里见过多少次转瞬即逝的夕阳,自己就已经垂垂老矣。
        梦中的最后一个镜头,他孤独并长命百岁。
        “靠。”恺撒被这样文学感厚重而矫情的梦逼醒后,出言颇为烦躁。
        这种我可以花三分钟做一个有关于一生的梦的情况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梦中离开了那个现实中素昧平生的男人,连生活都寡然无味了。恺撒·加图索的生命中不需要剪辑合编,他希望自己的人生不因任何人而碌碌匆匆。
        恺撒想想就觉得自己还不能放弃治疗。
        “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跟这人切磋切磋。”他心里暗暗说。


        17楼2013-09-01 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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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ten#
          下了班楚子航就脱了工装换上私服从容赴宴去了,餐厅是类似于私房菜馆之类的存在,据说那儿的意大利菜是正宗的意大利厨子做的,小牛排做的秀色可餐,搭上五大产区的高档红酒,简直是一绝。作为城市高收入群体的楚子航曾多次耳闻过这家店的名头,但没有多少闲暇的他从没有进去尝过鲜。
          进到厅里才发现别有洞天,装潢是洛可可式的富丽。各种桌椅装饰堆在不大的地方也不嫌花哨,反而挺有一种错综的美感。侍者彬彬有礼地把他引到恺撒预约好的座位前就离开了,过了两分钟后,送来了杯没加糖的拿铁。咖啡的苦味儿是香的,楚子航边喝边想。
          恺撒过了一会儿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很简约的着装,唯一正式一点的就是搭了一条温莎领的领带。楚子航觉得还挺顺眼,比起衣冠楚楚他更欣赏平易近人。
          “抱歉有点事情,耽搁了。而且中国堵车堵得可真厉害。”恺撒脱掉外套就座。
          “原以为你已经适应了北京四环以内的生活状况。”
          侍者彬彬有礼送上菜单,恺撒递给楚子航,楚子航没接,说:“没在这里吃过,你点。”
          恺撒略带诧异地看了一眼,身为欧洲贵族的他不理解楚子航的生活方式,在他觉得楚子航简直是在虐待自己。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神色,把菜点好。还选了瓶图拉斯。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刚开始两人只是环顾四周,审视房间的装潢。八方无物可看时,两个人开始彼此对视。黑眼睛里倒映着冰棱,蓝眼睛里写意着泼墨。
          “你是经济分析师?”恺撒问。但这显然是个不好的OP,但也聊胜于无。
          楚子航点头,然后回问,“你为什么来中国?”
          “因为家人逼婚。”恺撒无奈地摇头,“我十分讨厌政治联姻,我之所以要和那些相亲对象见面就是因为家里要和他们有经贸或政治往来。”
          “名门都是如此。”楚子航点头表示认可。“你中文挺好。”
          “从小家里就有私人教师教我汉语,可惜有点河南味儿。现在在北京混了半年,结果又变京片子了。”
          “入乡随俗的不错。”楚子航听着一口京味儿的普通话觉得还算好听,至少没有外国人说中文的那些荒唐音调。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其实不怪恺撒,楚子航的天生冰山体质走哪儿冷哪儿)
          恺撒决定放弃铺陈,单刀直入:“你觉得我们之前认识吗?”
          他盯着楚子航的眼睛,生怕漏了一丝的眼神。很可惜,楚子航的眼沉默地像块石头。
          “也许。但也许只是似曾相识。”楚子航停顿了下,“但认识你挺高兴的。”
          这时候菜已经上了,楚子航对着侍者示意,侍者给恺撒倒了酒。
          恺撒心里有点失落,但他觉得自己胸臆里的东西如果不找这个似乎毫不知情的当事人倾诉,自己会疯掉的。即使自己被认为是个疯子,但也比被自己逼疯要好的多。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简直难以想象我做过什么样的梦。”
          楚子航持刀叉的手指动作停滞了一瞬间。恺撒抓住这个纰漏,语速极快地发言:“就在第一次遇见你那天晚上,我做了梦。以前我很少做梦。但那天我梦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是一个完全不能理解世界观的世界,而且我们是类似于英雄一样的人物。”
          “听起来很像中二症。”楚子航总结道。其实他心里也开始紧张,但表面上仍然是优雅淡定地切割着牛排。他练过剑道,手腕力度很足,切到盘底的时候却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
          “有龙类。”恺撒说,“我们在屠龙,而且关系很好的样子。也许并不能称之为好,而是一种正大光明的竞争。我们经常在一起执行任务,还会组织一些看起来很幼稚很势不两立的活动。但是终有一天没有了龙类,我再也见不到你以后,我很孤独。”
          纵使恺撒博闻强识天赋秉异,也不可能记住几个月前的一个梦境如同银行账户密码。他的记忆如同照片放久了一样开始泛黄,只能用一种意大利混合着中国风情的口吻煽情:“当我再次看见你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就是隔了几个世纪之后又相见。我总觉得我们曾经一起在月下饮酒,一起穿过幽深的地道和原始森里,一起说过豪言壮志,一起见过世界上的不太平。”
          楚子航彻底放下了刀叉,头顶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放射着玻璃质感的黄色光芒。恺撒的眼神突然就脆弱了,桀骜而孤注一掷,即使还有王者的至尊和锐利。
          楚子航不忍心说假话来维护自己的三观。
          “如果我说,我也做过这样的梦呢?”他对着恺撒举杯。
          两只杯子撞在一起。I


          29楼2013-10-13 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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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eleven#
            当路明非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楚子航周六必去的篮球馆时,楚子航正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对着空旷的球场失神。
            “最近你总喜欢发呆。”路明非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子航回过头来,一只耳朵里塞着耳机。篮球晃晃荡荡满场子滚来滚去滚了好远,楚子航都没发现。
            “怎么了?”楚子航摘下耳机,右手顺了下头发。
            “打星际打乏了,想跟你聊聊天。”路明非解释道,“公司年假了,再过三四天就除夕,我家还是就我一个人。”
            路明非的父母像超人一样世界悠游,找不到也很正常。路明非已经好几年没联系过爸妈了。他比楚子航还孤独,至少楚子航还能给他那貌美单纯的母亲热上一杯安眠的牛奶,路明非却只能在万家欢乐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看着烟火吃着速食饺子听着春晚里年复一年的难忘今宵。
            楚子航想了一秒钟,说:“那我今年陪你过年吧。”
            路明非和楚子航玩儿久了,说话也没了顾忌:“师兄你真逗,我跟你说说话就好了。和你说一会儿话还行,如果天天和你呆一块儿我早晚会闷死。大过年的和家里人一块儿过才是正常,我就当自己没家人就行了。你不要陪你富爹美娘么?”
            “哦。”楚子航没话可说,自己在心里检讨着自己的脾性真是冷淡。
            可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去河边走走吧。”路明非提议。
            “好啊。”楚子航觉得自己刘海长了,顺手拨在一旁。窗外一片片市政形象工程的红灯笼,映得楚子航脸都泛着彩。
            “师兄我还是觉得你最近不正常。”路明非吞吞吐吐,终于还是问了。
            “哪里?”楚子航垂头看河里飘着的莲花灯,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羽绒服。风很冷,大概是深蓝至黑的颜色。地上的残雪还没化完,踩着深一脚浅一脚。
            “你是不是在想谁?”
            说来路明非这个惊世骇俗的衰仔,看人居然也看得很准。楚子航心里有时候很能装事儿有时候又坦诚的像蒸馏水,心里面的事儿路明非明镜一样清楚。
            楚子航怔了一下,他没想到路明非会这么直接。
            “算是吧。”他久久才回应到。
            “那就是了。”路明非听闻大喜,“师兄难得怀春,这噩耗我得告诉苏茜。”
            “别闹。”楚子航挥了挥手。自从他和恺撒吃完了那顿晚饭后,就一直处在三观恢复却难以复健的时期。“不是你想的那种。”
            “那是怎样?”路明非低头拔了把河堤上的草,又觉得不是莺飞草长的三月春光,连草也是干干冷冷的,于是很没公德地又扔进了河里。
            楚子航实事求是地讲了:“你还记得在北京时候和我们抢车位的外国人么?开车的那个。”
            “我擦!师兄你性向转了?”路明非很机智地找到了重点,而后滔滔不绝。“长相没的说,穿衣品味貌似也不错,说不准就是欧洲宫廷人物……你们怎么勾搭上的?”
            “不是你想的。”楚子航辩白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把自己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说出来,因为那太异度空间想象力过剩了。
            “不管你怎么想的,师兄你单了二十几年,也该抓紧时间。像我这样的吊丝,单着也没什么,还是能混在路边摊苍蝇馆子里吃拉面盒饭,在十块钱包夜的网吧打夜市。可是你们那种云端的人,真是一个人就太孤独了。”路明非声音闷闷的,一直以来他就是那种真诚希望朋友幸福的人。没有私心。
            “多谢你的关心。”楚子航突然觉得心软了一下,“你也是。”
            “嗯,什么时候脱团了一定得请我吃顿好的啊。”路明非笑了,远处的烟花也倏地爆炸在夜空里,划出一道银亮的光线。


            31楼2013-10-20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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