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天意】逐爱（文文）

最后一点，华森会晚些出现，但一定会出现！

下面发文：
《第一章》
一、
幸福地产公司，一切都在顺理成章地进行。
“总经理，这是钟设计师为此次‘幸福之家’建筑项目设计的楼层图纸，请您过目。”
“好的，谢谢，工作去吧。”领导才干出众的夏友善，是幸福地产的第二千金、夏天美的姐姐。身材、气质绝佳的她，留一卷干练的波波头，整个人在不知不觉间散发着媚人的诱惑力；当万众凝望她时，却总有一种距离感，不知是她给予世人的、还是世人给予她的。
这些年，她配合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夏正松，把幸福地产打理得井然有序，客流量指数时刻标榜建筑业公司上游，当年的层峰就是被幸福地产比下去的。
她仔细打量着那张图纸，确切地说她把它看作是钟皓天智慧和汗水的结晶。
她嘴角上扬，有一瞬间，她不再是总经理，而变成了一个小女人。
像在思索。良久，她拿着图纸走进设计部门、钟皓天的办公室、他的身边，以一种上司关心职员的口吻说道：“等会儿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吧，顺便讨论一下这次的项目。”她说得很平静，心里满是期待。
“哦，不好意思，总经理，我下班后有约了，改天吧。”他很和善地说。
她愣了会儿，理了理头发，微笑着回应：“没事，既然这样，我们下次再约；要不你定个时间，我随时都有空。”
“这个我说不大准确，再说你是我上司，哪有职员定时间来约上司的道理？”玩笑似的口气。
“这有什么见不得的？职场外，大家都是朋友。要不明天下班后如何？公司这个项目挺急的，就赶这几天，有的想法我只想和你说。”
“好的，总经理；餐馆您订，我来买单。”
“你还挺绅士的嘛，好了，现在下班了，去找那个和你有约的人吧。”
“明天见。”
她点点头，望着拿起外套离开的他，直到那男人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二、
天色暗淡下来，无光十色的街灯亮起；在很少月亮的夜晚，这个城市上演着与白日不同的繁华。
钟皓天径直来到一家露天小吃店，环顾四周；接下来他找了一个有两张凳子的座位坐下，把外套搁在另一张空位上；他坐着也不安分，时不时地探头探脑，望远处看；又拿出手机，很多次都想呼叫那个署名为“真真”的号码。
有一刻，在他凝神盯着手机屏幕时，忽然感觉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是那个他几乎天天见面，但依然日思夜想的女孩，她有一头乌黑的、长长的直发，皮肤白皙，眼里闪着洁净、晶莹的光，好像永远也不会被世俗玷污一样。此刻，她正朝钟皓天微笑着，像朵梨花。
“真真——”虽说这是先前约好了的一次会面，可他却还是感到惊喜。
“等很久了吧；今天是因为你约才不加班的。”那语气倒像是埋怨起他来了，如同撒娇。
“怎么？都快成我的媳妇了，老公约还那么不情不愿的。”
“你在说什么哪？怎么就是你媳妇了？我还没答应呢！”真真的笑颜自见到钟皓天的那刻起就没有消失过。
钟皓天一把将杨真真的手抓过，想把她拥入怀中；真真下意识地躲开，害羞地说：“公众场合，别这样。”
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随后问道：“想吃些什么？”
“还是麻辣烫吧，我们俩都爱吃；我知道，你不喜欢咖啡、糕点那种太精致的东西。还记得我们俩以前经常来这里吃的……”
真真忆起了她的十七岁，那是一段属于少女的时光，她和钟皓天也是在那时候开始了这段青梅竹马、难舍难分的恋情。那些日子，他们经常会瞒着家里人偷跑出来，一起在这家小吃店，互相喂对方吃麻辣烫、雨后，一起踩水塘，把彼此弄得湿淋淋的、一起去另一边的高山上，恣情欢歌、一起在秘密基地里为对方画像。
想着想着，一声鸣笛——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都市的马路边。
“一直吃麻辣烫，会不会太单调了？”
“不会啊，因为里面的配料各式各样都有；况且还能吃出属于我们的味道。”
“好，都依你，谁叫你快进我家门了呢？”
“别闹了！”她心里如抹蜜一般。
钟皓天知道真真喜欢这里，不仅因为这里存有他俩的点滴，还为的是真真的性子就如此，朴实得没有心眼，她喜欢看到周围的一切都是和气的、都如亲人一般，彼此坦诚相待；并且她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钟皓天凝视着杨真真，突然感到悲哀起来。
“皓天，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真真，干妈的病好些了吗？”
“还是原先的样子，情况一直没有转变，虽然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但还是昏昏沉沉的；多亏了秀鸾阿姨的照顾。”她说时有些失落，但后来还是恢复了笑容。
“那治病的钱……”
“皓天，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之前你帮助我的实在太多了，到现在我还欠着你不少的债务。我现在在幸福地产工作，夏董事长对我很好，还让我暂时借住在夏家；你们这样待我，这些情我恐怕一生一世都还不清了；所以，让我靠自己的努力，可以吗？”
“可是真真……”
杨真真双手握住了钟皓天的手，笑了一下说：“你是我最大的支持，有你在，我吃点苦也无所谓。”接着又附在钟皓天的耳边，轻声说：“为了我们的未来。”
钟皓天抚摸着杨真真的脸儿，怜香惜玉地说：“同时打三份工，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累着。”
麻辣烫端上桌后，他们依然像从前一样，一口一口地喂彼此吃。
街上的人少了。还是没有月亮。月亮被云遮住了。
暗黄的街灯下，一对脉脉含情的人儿牵着手走着。
在离夏宅还有一段距离时，杨真真停下脚步：“好了，皓天，就送到这儿吧。”
“可是还有一些路，天又那么黑，你自己走回去行吗？”
“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吗？快回去吧，妈会担心的。”
他不再言语，只是不舍地看着她，牵着的手不忍放开。
杨真真懂得他，于是上前，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手放开了。他直望着杨真真离去的背影，突然大喊：“杨——真——真——我——爱——你！”
她回眸，嫣然一笑，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人一样。

三、
夏友善此时正靠在床栏上，天美不在，她更加寂寞。
她拿出手机，给钟皓天发了条短信： 皓天，到家了么？
他一刻不回短信，她便愈加不安。
她拿出床头柜抽屉里的棒棒糖，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用温暖的目光端详它——曾经的丑小鸭，现在的白天鹅，那位“英雄”却从未在她的记忆里褪色。
“听我说，你一点儿都不丑；心坏的人丑；他们心坏，他们才丑。”
为了他，她鼓起勇气。
为了他，她历经成长的千难万难，即使万劫不复。
只想在自己最美丽的时候遇见他。
“已经到家了，多谢总经理关心。”手机的声响使她兴奋。
“别忘了明天的约定哦！”今天的最后一条短信发出去，她睡下了。

五、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客厅的灯一直亮着，我怎么睡得着呢？”
…………
“你真的打算把真真调到公司的设计部门？”
他点了点头，在微弱的灯光里，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埋藏很久的皱纹。
“我亏欠真真的实在太多了，现在只想好好地弥补她，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即使她不知道有我这个爸爸的存在。”
“你不准备把她真正身份告诉她吗？”颤抖且犹移的声音。
“也许，我在等一个适当的时机吧；也许，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
夏正松握紧于靓的双手。

六、
这一夜，恬静、温柔。
杨真真想象着明天是个美好、全新的开始。她感到自己正离幸福越来越近。

《第二章》
七、
杨真真一早就换上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去夏友善那儿了。
“夏董事长的安排？”她起初有些怀疑：爸想做什么？这个叫杨真真的才来幸福地产多久……但夏友善还是表现得很友善：“好，既然夏董事长这么安排，那么你跟我来吧。”说着牵起杨真真的手，把她带到了设计部门的办公室——正好是钟皓天工作的那间。
“各位注意一下，这位是我父亲调来的新职员，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今后还得请各位多多关照下她。好了，和大家打个招呼吧！”她看觑了一下杨真真，站在一起，她比友善整整低了一个头。
“大家好，我叫杨真真，很高兴能和你们一起工作。”她很乖巧地鞠了一躬。
真真？！夏董事长调她来的？钟皓天见了，满分地诧异，不过终归他还是感到惊喜的。
“好，我现在带你去熟悉一下这儿的环境和规划。”
“荣幸至极！”夏经理竟然亲自带着她！不知怎么，杨真真有些受宠若惊。
友善带着真真转悠了许久，详细、耐心地为她介绍一切规则，两个穿梭在绿色盆景和空调房之间，旁人看来是一幅幅很和谐的画面。
“幸福地产的工作容不得半点的不上心和马虎，现在对这儿的规定，你也应该了解不少了；下午有个就这期‘幸福之家 ’房屋设计展开的会议，你也来参加吧。”
“好，谢谢夏经理！我会好好工作的。”说完友善自把真真领到一处工作桌旁，离开了。
（各位看官注意，“八”之前的友善对真真的态度全权发自内心，并没有玩什么心计。）“总经理，确认过了，确实是夏董事长的意思。”
“好的，谢谢，工作去吧。”友善放下电话，倚着工作椅，看着满电脑的数据，探头望了眼钟皓天的办公室。

八、
午餐时，钟皓天将一盒饭放到杨真真的面前。
她从文件堆中抬起头，看见他温柔的笑脸。
“哎——这儿的同事们对我可真好，这么快就有人来‘关照’我啦？”她半开玩笑地说，心里甜甜的。
“还说，你本来就时常因为工作而忘记一日三餐，如果这顿饭不是我送过来，你是不是又不准备吃了？”眼里满是疼惜。
“皓天，谢谢你，我本来一会儿是准备去吃饭的；还有，夏董事长和夏经理都那么照顾我，我当然得好好工作啦！这里是‘幸福地产’，我想我们先不要把生活中的关系带到这儿来，好吗？”
她开始也有些难以启齿，生怕钟皓天听了会不乐意。
“好吧，杨真真小姐，我刚才只是出于一种普通的、对同事的关心；不过吃饱喝好、生活规律，才有动力做好工作哦！”俏皮似的。
杨真真笑着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夏友善看在了眼里。
他真是个体贴的男人。
他有女朋友了？
杨真真？
不行！得赶快工作了！工作、工作、工作……她拿起笔，却忘了要写什么。

十、
“真真，下班后我要和夏经理去吃个饭，讨论一下项目的事。你忙完了早些回去休息。
——皓天 ”
真真看到了皓天的短信，点了点手机屏，露出孩童般无暇的笑，自言自语道：“好吧，这回就听你的！”
十一、
皓天开车，友善安顿地坐在他旁边，一路无话。
来到餐厅，人很少，两人随意挑了个位子面对面坐下，服务员呈上菜单。
“先来两杯咖啡，谢谢。”友善对服务员说。
“好的，两位稍等。”
许久的沉寂，真的很配这家餐馆宁静的格调——不过这格调，一点不高雅。
夏友善一直看着窗外，一向冷静聪明的她在面对他的这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失常。
“经理，中午会议上杨女士的意见我觉得确实有理，您觉得需要我把先前的设计图改进一下吗？” 钟皓天首先打破僵局。
“经理？”
“夏经理 ？”
她才反应过来，面对着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都在一起工作那么多天了，还‘经理’、‘经理’地叫；直接喊我‘友善’好了，都是同事，不分级别，不必那么生疏见怪。”
“好。那么友善，你觉得我的设计图需要改进吗？”男人没有想那么多，觉得只是去掉了一层麻烦的礼仪而已。
“那么——我以后可以也叫你‘皓天’吗？”这个美丽的女人眼里闪现期望的光，然而她自己没有察觉。这个好像要一辈子把心锁起来的女人，她的心，正在被对面的这个男人一点一点地剖开。
“呵呵，好啊，也不用一直‘钟设计师’、‘钟设计师’叫着我心里别扭了。”他想着面前的这位经理——她是个好的领导。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咖啡端来了。友善拿起咖啡杯，抿了小口；钟皓天则不断地用勺子搅动着咖啡。
除了和真真一起，钟皓天都表现得挺绅士。
“设计图的事不用担心，这段时间公司上上下下都挺忙的，今晚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修改也来得及；另外，杨女士的建议我会考虑。不过我能冒昧地问您一句吗？”暂时还得注意分寸。
“问吧，我会尽力回答。”
“你和那位杨女士是不是先前就认识？”敏感如她，会议上也注意到了他和杨真真的眉来眼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俩的关系并非“杨女士”和“钟设计师”那么简单。
“你是说真真？职员对经理也没什么好蛮的。是的，真真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她十七岁那年就开始交往了，真真也是我从小到大的邻居。”
她先前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现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会慌乱。
不经意地，她的咖啡杯从手中滑落。杯子掉在地毯上，没有摔碎，只是咖啡全洒了。
她的白衣服上也洒了些咖啡。“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她好失态，一连说了好多声抱歉。她蹲下来，捡起咖啡杯——这也是她在他面前犯这种“低级”错误时想要自行结果的方式。

蹲下、弯曲、俯身。
“没事的，这个让服务员来处理；你的衣服上沾到咖啡了。”他说着也蹲下，帮她擦拭。
“不劳费心，我自己来就好了。”她避开他。
“我帮你吧，应该的。”
一个想表现得风度一点，一个想要保持得端庄一点，结果都乱了。
“不用，真不用。”
摩挲推让间，两只手触到了一起。
凝视。心跳。无措。
他稳实能干的手此时只流露出一个男人特有的温度，就附她的手上。
突然，她用另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这一刹，天地气象都变了。
钟皓天才隐隐感到事情不对了——一切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他想挣脱，可是手被握得紧紧的。
“皓天，我爱你！”
钟皓天被眼前这个女人、这句话吓了一跳，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说出来，我曾经不知多少次地告诉自己：不要打扰他、不要给他压力、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每天都这么看着他；可是每一次的痛苦挣扎过后，我都被对你的望尘莫及和思念打败……这样下去我会疯掉！”她痛苦地说着。
他慌忙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他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松开手，那种唯一让她安心温度消失了，她突然变得好失落、好冰冷。
“友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时，她从包里拿出那根棒棒糖：“还记得吗？”
钟皓天注视着那抹失色的纯彩，一点一滴的记忆在他的脑中拼凑：
生患唇腭裂的友善被一群孩子嘲笑，见义勇为的他替她赶跑了那些孩子，为了安慰她，他还送了她一根棒棒糖。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知道那个小女孩的名字，而那个小女孩却永远地记住了他——钟皓天。
“你就是那个小女孩？”
他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望见她凝视自己的目光——深情而坚定。

十二、
回去时的心情比来时复杂多了。
车子行驶在灯火掩映的城市轨道上。
“你是在我还是丑小鸭的时候除父母之外唯一给予我温暖和关怀的人。那次你救过我之后，我就决定为了你同命运抗争，为了你去面对那个丑陋的我，为了你改变我自己。”
“在那之后，我就没能忘记你。我甚至想这一辈子就只是等着你。”
“直到你来公司应聘、上班，直到和你重逢，我就彻底陷进去了。”
她无法忍受、她藏不下去了，她要不顾一切地把对他的心事全部吐出来！
“嘀——”一个急刹车。
怎么办？这个此刻正坐在他身旁的人儿、他的经理、他当时出于正义感而救下的小女孩，她竟暗恋了自己这么久，而他却浑然不觉！
“友善，谢谢你，可是我已经有……”他必将点到她的害处。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真真……但请不要回避我，让我爱你，让我每天都能见到你，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你就当我刚才那些话都没有说过。”她明知道，他不可能忘记那些话；面对一份沉重的感情，即使是不爱，责任也是最强硬的羁绊石。
风度惯了的钟皓天一下子乱了方寸，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又是长久的沉默。
“好了！皓天，既然你那么不想面对我对你的感情；既然你那么不想见到我、跟我说话，那么我就先走了。”说完便挎上包，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望外走。
“喂！友善，这里是高架，你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连忙追出去。
他一定追得上她。高架桥临河，晚风阵阵。
他拽住她，说道：“这里危险，我送你回去吧。”
一阵欣喜掠过——他还是会追来的，他不会放下我一个人的。
“是我不好，是我坏了你的好心情，我生怕自己对你的感情会影响你和真真，让我一个人走吧！”她挣开他的手，背对过他，迎着晚风走向城市的黑暗。
“友善，你别闹了！这不是开玩笑的；快上车吧。”再一次拉住她。他只知道——挽救他所目睹的任何危险；友善、他身边的任何人都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他不知道，自己的正义感和责任感正在一步一步地出卖他。
她只知道，他放不下她，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你放开，我自己可以走回去的。” 又一次地挣脱。
眼下情急，看着车子一辆一辆驶过她的身边，他顾不得许多，冲上前去抱住了她：“行了！你不要生气了！明天……明天，我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此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镇住她了——钟皓天，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突然，她安静下来，这是第一次被他这么环住——这是真实的，她多想一辈子都融化在他给予的哪怕是施舍给自己的怀抱里。风儿吹乱了她的头发——夏友善，也许这就够了。 黑夜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将一切尽收眼底。

《第三章》
十三、
黑夜寂静，夏友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怎么办？今晚他抱住了她，他说会给她一个答复。
她思绪万千，心那边也尖锐而甜蜜地疼痛着；她不断回想着那个怀抱，想多少次都不够——那个无意、温柔、让她一瞬间心慌意乱、面红耳赤的、透过她的身体，触碰到她的心的怀抱……床单皱得厉害，她还是忍不住幻想。
可是他和真真已经……夏友善，你真的要那么做吗？你想做什么？……不、不！他是爱我的，他放不下我，他拉住了我！呵！杨真真，就算是先认识的又怎样？每个人都有追求爱与不爱的权力！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这个夜晚，不，从今往后的每个夜晚，她整个人都不得平静了。
像一只野兽，在黑暗里撕扯着裹覆自己的被角得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