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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嚣]剜心(古耽·悬疑 叶湑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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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拂嚣


1楼2013-08-28 08:53回复

    「一」
    在一个荒郊的木屋,依水而立,层层迷雾洒满累累青石阶.初冬晨光泛着波澜凝结在苍穹的最初端,散在半空中为房屋镀上一层薄薄的绒边,惨白天色隐在层层浓云后被金黄薄光刷得越发苍白,地面上还残余昨晚的大雪反光在男子眼底略微刺痛,整个世界白的透明诡异似乎被白纱覆盖即将蔓延.屋前席地而坐的男人一袭白衣,墨色狭长眼眸明亮清澈,挑着嘴角,几丝温暖,几丝懒散.面容竟是出乎意料的精致.只惜七分憔悴三分惨白.
    而屋内的非白逆光负手而立,透过窗户看到他的苍白,明明知道这个叶湑是有多么寡情,明知道他是不会喜欢自己的,自己却要做这个坏人,过几日他便要回了京城,师傅说一定不能让他害人,冷清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但很快就被掩盖下去了,
    叶湑慢慢地站起来,而后非白又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叶湑握着刀柄,那是一尺两寸长的匕首,末端简净没有一丝配饰,而此时,锋利的刀刃已插入躺在他旁边的尸体中,不偏不倚,正中心头.殷红的血溅在素净的衣袖上,衬着一片白,似雪地里绽然开放的一朵红莲,妖娆而鬼魅.
    非白知道叶湑感觉他的视线了,叶湑也感觉到他的唇畔笑意越发肆意,可是叶湑依旧眉眼如画没有一丝波澜,他慢慢的活动着手,泛着寒光的尖刃撕扯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他面容平静,像是做了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而不是剜一个人的心.
    狭长的细手染上了刺眼的红痕,隐隐透着妖异,瞧得让人止不住发凉.
    当那尸身终于空出一个血洞来,他这才把匕首拔出来.而后叶湑从衣袖掏出手帕,仔细擦拭着直到匕首重新泛发银光
    他把匕首收好,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平时对面差不多身高的非白,淡淡的嗓音从唇边溢出似是问候却又似悄语般摄人心魂:“什么事情,我忙”
    “这十年来你杀了那么多人,不够么?”
    抬眸凝视着非白,虚伪的笑容下的狠意弥散开来,唇齿翕合间吐出的话语一贯的简单冷然.“够?怎么够?直到我的眼睛康复,这可一点都不过分,师弟.”
    非白知道叶湑必须用人的心头肉来敷眼睛,这二十余年,不知剜了多少人的心.他有些心酸,他想叶湑不承受每日的灼眼之痛,但比起这些他更不愿看着叶湑变成人们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妖类.
    越发的安静,刺耳的声音,尖锐的疼痛,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听见他这般说话时,心中像压了块沉重的石头似的.
    “师兄,既然你唤我师弟,我就必须要说,不许再害人.你不觉得他们很无辜,死了也要被你剜心,你不怕他们死后来找你么?”
    “若知当初我就不救你了,别以为那个一无是处的我父亲说那么几句话就想打消我剜别人心的念头了?我爹算什么,你的武功都比他好上千百倍,算了,不跟你唠叨了.”
    犀利的话语夹杂着几分嘲讽毫不留情的向男人戳去,不急不缓的语调和墨瞳中眼神里射出的睥睨之意显示了自己现在的淡然处之以及对他劝说之意向自己打消意念的人的漠视.
    那身影越走越远,非白只是静静地望着.


    2楼2013-08-28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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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纵然非白百般不愿意,但叶湑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剜人心时面不改色,冷的可以称得上心狠手辣。这么冷的天,叶湑依旧穿了一双布鞋,素净的白衣,越发衬得他如冷风中傲挺的青松。
      非白根本不知道叶湑是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还是,叶湑根本没有心。
      叶湑是非白的师兄,说是师兄,那也不过是非白师承叶湑父亲门下,他和叶湑相识了七年,朝夕相处了三年,每次见面说话不超过十句,叶湑性子本来就冷,非白有时这样想如果没有师傅在他们中间相连,他和叶湑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非白又朝木屋里看了看,但那扇破旧的窗枢掩得紧,任凭怎么努力,他连那人模糊的身影都看不到。最后他只好作罢,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非白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是拂嚣阁所在的山脚下。
      那是盛夏热气正浓的时节,骄阳似火那毒辣的劲,好像要将人生生烤化了死的,他面容憔悴苍白病态的唇角泛起了干裂的皮,他似乎在在阳光下待一会儿他就会被活活晒干。不仅是他,那些随行的下人亦满脸灰白,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来之前他并不知道这叫什么鬼地方,但来来往往的商队多多少少讲到些,但这里干旱的荒地随处可见的白骨着实把他们吓到。烈日下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他们一度以为他们自己也会变成这暴尸荒郊的一份子。他们只是随着非白来到这拂嚣阁拜师,但现在看来这拂嚣阁还很远,他们并没有看到旁边有房子。
      没有了干粮和水,就算是回头他们也是死所以他们只有向前走。
      有的人的意识开始涣散他们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渐渐笼了过来。对死亡的恐惧让每个人都黯然绝望除了他,那个只有十一岁却安静淡然的少年。他只是一步一途的向前走着,那般坚定的姿态安定人心。
      最后,他不知道来到了拂嚣阁没有,但是一醒来却发现一袭白衣的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骑着马,清冷的眸,清冷的眉。他坐在骏马的背上,狭长的细手从衣袖中伸出,拿出手帕,指着非白,声音清澈如刚下过的凉雨:“上马,跟我去拂嚣阁”
      “可是他们那些人,怎么办?”
      面前这个人的话语让血液深处涌动的悲哀在那一瞬间洗刷尽,这样的场景可真是有那么一点点可笑呢。叶湑冰冷依旧笑着,淡然的嗓音蔓延,不着痕迹的打探着对方.
      “死了也好,还是活着无关我的事,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入拂嚣阁,上马。”
      男子轻声笑着,喑哑声线极像被困于黑暗中许久,许久而得不到救援找不到光亮的人发出的.他无法想象才十一二岁的叶湑为什么会有这样平波如一潭死水的目光,空灵而麻木像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好”
      他慢慢地回望着在这里的下人,无奈上马离去。


      5楼2013-08-28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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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攻这是毋庸置疑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9-07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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