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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天下0828>【鬼话连篇】恐怖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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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写意的所有孩纸~~


1楼2013-08-28 19:39回复
    《深吻》
      灯红酒绿。酒吧一条街是这个城市的夜场精髓所在,特别是周末,香车美人如同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把整个区域填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脂粉混合酒香,也许还有因快感而雀跃的荷尔蒙。
    罗恩在把Q7的钥匙扔给门童之后,一头扎进了这家新开的“sin pub”。听老钱几个哥们说,这家新场子的妞都是些生面孔,质量还不错。对于夜场小王子罗恩来说,新鲜比什么都重要。这条街里混得久了,场子里那几个小蜜蜂也都见识够了。是时候来点新鲜货色。
    pub不算大,但是生意却异常火爆,大约是老板面子大,竟然能把旁边一向人满为患的“苏荷”、“芭比”的熟客都拉过来而不起纷争。入口处玻璃地板下的光带好像一根欲望的导火线,牵引着红男绿女走向释放的彼端。
    进到pub里面,罗恩要了杯“冷焰”,红白相间共7层,入口冰咧回味辛辣还夹杂着玫瑰的芬芳。
    味道不错,正好可以保持清醒看看有没有什么顺眼的货色。罗恩抿着酒目光游离在场子里一个个妖娆的身影。有几个看上眼 ,可惜身边都围了一堆男人;有几个女人眼神涣散地在舞池中扭动着蛇腰,一看就是磕了药;还有几个穿着一步裙,细带背心的女人烟视媚行于吧台和酒桌之间,那是在找金主的职业女性……这些都不是罗恩感兴趣的。
    扫视几圈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靠近舞台右侧的卡座里一个默默啜饮的女孩子。大波浪长发,嘴唇如同釉彩般闪耀着诱惑的光泽,不时扫视人群的眼光透露了她内心的纠结。
    就是她了。
    罗恩大咧咧的走到那女孩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扑朔得如同夜空繁星都坠在了这一双眸子里。犹豫了一会:“坐吧,我朋友都跳舞去了。”
    罗恩知道,对这种犹豫的女孩就得大男子主义一点,你越主动,对方越容易被动地接受。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没有舞伴吗?要不要我陪你。”
    女孩撇撇嘴,笑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姐妹都喜欢跳舞,但我确实不习惯在舞池里挤来挤去。而且……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那我请你喝酒成吗?”
      “嗯”
      ……
    这个女孩确实很单纯,好像真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当罗恩顺理成章把嘴凑上去的时候,她有些闪躲。不过,人都在罗恩怀里了,能闪躲到哪里去呢?于是女孩任由朱唇被一条滑腻的肉舌抵开,长驱直入。
    罗恩极尽缠绵之能事,愉悦的享用着这长达5分钟的热吻。女孩也慢慢放松了警惕,香舌暗吐,慢慢地将一条香滑软肉伸进罗恩嘴里翻动。突然,罗恩觉得女孩舌头伸得似乎有点长了,似乎抵到了他的喉咙。只是一下。
    他赶紧停止动作。女孩笑靥如花,目含春风,竟有几分妖媚。比先前少了些许纯真。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
    罗恩有些不妥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不一会儿,女孩子回来了。看起来是去卫生间补了妆。嘴唇更加嫣红,淡烟熏承托得眼睛迷离而深邃。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了,一双玉腿在pub的灯光下无限诱惑。
    十足一只妖蛾子。
    女孩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主动把嘴唇贴了上去。
    意乱情迷。
    等罗恩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径自离开了。
    还好,东西都在。罗恩生怕女孩是那种贪财的皮肉女郎。回想起昨夜销魂,他忍不住又浮想联翩。
    该死,忘了问她要电话。
    罗恩第一次觉得喉咙不舒服那是在午餐的时候,他明显感觉食物难以下咽。还好,喝了几口汤便顺了。
    第二次,是在午夜,他被一阵奇痒惊醒。双手在脖子上胸口一阵挠动,却无济于事,因为——那痒是从气管、食道透出来的。再怎么挠也如同隔靴搔痒。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过敏。
    忐忑不安的他吃了颗开瑞坦便倒头睡了。
    等到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到了医院,医生粗粗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开了些抗生素让他挂水。
    第三天医生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个病人瘦了。整个人的肌体明显凹陷进去。看来抗生素给不了他太多帮助。
    罗恩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医生询问他病发前吃过或接触过什么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在纸上写了:sin pub 。然后便再没知觉。
    高医生决定用内窥镜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当他看清屏幕上的东西之后,忍不住胃酸翻涌。旁边的护士捂着嘴就跑去卫生间了。
      原来,内窥镜所到之处,从罗恩的喉管开始,腔壁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个个凸起的白色小疱。乍一看像一粒粒小米,仔细一看,才会发现原来是成片的虫卵,有些许已经挣扎着露出了头部。这种状况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乃至肛门。
    没有任何悬念,罗恩死了。
    在家属的要求下,院方对其尸体进行了解剖,希望找出死因。
    解剖之前,高医生彻头彻尾地把罗恩的身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侵入性伤口。但当他第一刀划开这具男尸的时候,便后悔了。
    此时的罗恩就像一个装米的袋子被人划了一条口子,皮囊下像白色米粒在重力的拉扯下嘶啦啦的涌了出来,晶莹剔透洒满一地。罗恩的内脏全没了,只剩一副干净的雪白的骨架,和一张沾满虫卵的皮。那虫卵就像与生俱来,完美的与人皮结合在一起,一眼看去仿佛珊瑚上面的凸状物,但是仔细一看,其实是想成千上万的白色小水蛭牢牢吸附在皮肉之上。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13-08-28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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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众人诧异不已的时候,地上的虫卵竟似有生命般,闻风而长,见光则发。不消片刻已有部分膨胀开来,顿时手术室腾起一片绿莹莹的蛾子。
      高医生仿佛也被吓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幸好撑住手术台稳住身形。
      手术室的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往大门冲去。他大喝一声:“不准开门!”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挡住护士们。
      “如果这群蛾子放出去,也许会害死更多的人!”
      众护士慢慢冷静下来。幸亏有口罩护住了口鼻,绿蛾子倒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多威胁。大多数只是围绕着无影灯转悠。偶尔几只会飞舞到人群中引起一阵尖叫。
      高医生抓起手术盘里的脱脂棉分发给大家,让众人把耳朵堵住,防止虫子钻进去。
      到底是什么让蛾子突然破茧?温度,一定是温度,以及适宜的湿度。
      于是,他让护士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用无水酒精泼洒地上的虫卵,并用干冰灭火器对它们狂喷。不一会就见到虫卵结冰,再没虫子破茧。依法炮制对着罗恩的尸体也处理了一番。空中的绿蛾子似乎破茧之后就如同常规的昆虫一样,再无特别之处,几罐干冰灭火器喷洒下来纷纷坠地被众人乱脚踩个稀烂。有几只爬上护士肩头的绿蛾子也被高医生眼疾手快地拍死。
      在确定没有活动的蛾子之后,众人才走出手术室,让清洁人员对手术室进行彻底消毒灭菌处理。
      家属对这样的尸检结果很难过,院方对高医生处理紧急事件的冷静很满意。
      高医生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冷漠的像干冰灭火器喷出的零下70摄氏度的气体,哪怕是在刚才院领导暗示要给他升职之后。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兄弟姐妹们,别怨我……妈妈说过,每一批只能活一个。”
      一只绿莹莹的蛾子空壳从他的耳道滑落出来,他轻轻地,轻轻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啪——!盖子盖上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3-08-28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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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8-28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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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齿

            我的姐姐很美。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的话题。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里去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实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道。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洁白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都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的苦衷。因为,从小姐姐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他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办公室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齿,一颗一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声都伴随着父亲浑身肌肉的一阵颤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你……”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那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胜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的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证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的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干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它吃完!”
          “对!煮烂点。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得只剩两只小脚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咯啦,咯啦……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了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让我俩融为一体,透过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于是我常常坐在姐姐的肩头。
          就连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时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头。
          凝望着小弟。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楼2013-08-28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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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估计是被抱的很舒服吧,他开心地笑了,然后把右手拇指放进嘴里吮吸。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向我的眼睛,鼻尖顿时一酸。他是这么的可爱,为什么……我下得了手。
            所谓母子连心,他仿佛有了感应,用小手挠了挠我的下巴。
            母性,真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种本能。此刻我已经全然不去想他只是一个鬼魂,我轻轻的把吻,最真却又满怀歉意的吻,印在他的额头。
            他又笑了。
            进到家里,我用水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真丝围巾把他包裹起来。我担心棉布或者毛料会刺激到他稚嫩的肌肤。不知道为什么,无数的关爱如泛滥的洪水激荡在我胸间。
            “宝贝,晚上我带你去见你爹地。”我意识到,这种幸福我应该与人共享。
            晚上,我觉得下体没有那么痛的时候便抱着孩子去了学校。
            校园里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和我擦身而过。
            哪个倒霉鬼又出事了。幸好,我没把孩子尸体扔厕所里。不然,这警车就是冲我来的。我对着怀里的宝贝吐了吐舌头。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笑。
            我穿过那群围观的大学生们,该不会是有人跳楼了吧。我看了看地上并无痕迹。
            管他呢!
            电梯很空,也很迅速。
            很快我就到了22楼,郑俊的办公室所在之处。
            奇怪,怎么有警察在向他问话。还有萧主任也在,面色凝重。
            我躲在拐角处等了好久,那群警察才走。
            又过了一会儿,萧主任也走了。
            我看到郑俊一脸苦恼的坐在办公桌上,脚踏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头发。
            “郑老师……”我本来想阴阳怪气讽刺他一番,不过看情况似乎有大事发生了,我也是识时务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郑俊听到我的问话,先是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你快回宿舍去……”
            话说一半,他似乎辨识出来是我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布满血丝,瞳孔屯满疑惑。
            “啊!你……是你……你要干什么!”他害怕得有些异常,反应如此过激,竟然站到了办公桌上。哪里像为人师长的。
            我顿时有些不屑。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如此害怕。大概是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
            “瞧你那怂样!害怕吗……这是你的孩子,我给你生下来了。一个人,就在16楼的女厕所。我把他…生…下…来…了……一个人!”我故意拖长语音,加重语气。
            “啊……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过来!”
            哼,只不过是个孩子,把你吓成这样。咬我告诉你这是个鬼婴,我猜你会当场飚尿吧。啊哈!我心里暗自得意。
            我慢慢地朝他走去:“你不要看看自己的骨肉是什么样子吗……就看一眼吧。”
            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意识到面前的男子是他的父亲,把头扭了过去。
            只是,头扭的太过了点……180°。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我分明看到,他嘴里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这下把我也吓了一跳。差点抱不稳他。
            郑俊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站在办公桌上倒退两步……正好踩到茶杯的盖子,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从窗户倒了下去。
            我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拉他。
            可是……我的手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去势太猛,撞向窗台,继而直接冲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我穿过了墙体。
            而且……浮在半空中。
            郑俊的尸体正好落在警车上,那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所在。
            我从这个位置望下去,正好看到16楼女厕里,医生护士正把一具面色苍白腹部肿大的女尸搬上担架。
            咯咯咯……
            一个童声在我怀里响起。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楼2013-08-28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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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想一个故事附一张图的,MD,我把自己吓到了有木有!!!!!


              10楼2013-08-28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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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路过水一贴,楼主你好楼主再见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8-28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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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一个,故事可真不短呢。
                  -- 你在找什么呢。我就在你背后呀~


                  12楼2013-08-28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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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这么恶作剧,大半夜放这东西出来吓人。
                      吕菲恼怒地踹了模特一脚。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个模特是假人,那刚才上楼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她猛然转身就要往家里跑。
                      却看见,通往天台的门框浮现出一个老女人的脸,肩膀赤裸,似乎身体也是赤裸。长发掩面,却掩饰不住她“桀桀桀”的干瘪笑声。
                      “啊——!”吕菲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明晃晃的手电筒。
                      随后听到周军的声音。
                      “吕小姐,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鬼!有鬼!”吕菲猛地扑进周军的怀里抽泣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坐正身子。
                      幸好周军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小菲才发现天台上除了她和周军,就只剩呼呼掠过耳畔的风。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模特,没有连衣裙,也没有赤裸老妇人。
                      在周军的搀扶下吕菲摸索着回了家。惊魂未定。
                      接下来的一周,怪事越来越多。例如,半夜会听到墙壁砰砰作响。沉闷但清晰。仔细聆听声音来源,却又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刚一放下悬着的心,那怪声又转变成指甲抓墙那销魂蚀骨的刺耳声,令人发狂!有时候会听到天台上有人走路的声音,咯噔咯噔,像是一个女人穿着高跟鞋在溜达,但有时候声音又会突然变得急促而连续,好像什么硬物在地板上被拖行。不知怎的,小菲脑海中浮现起那具塑料模特在月光下,在空无一人的天台上,跳舞。
                      彻底让吕菲崩溃的是,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屋子里转悠。
                      比如一块巧克力,吃了一半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开始她还以为家里有老鼠。可是,难道老鼠连包装袋也吃?茶几上的水果似乎也莫名其妙在变少。虽然记不得确切数目,但是就是感觉食品的消耗速度明显比自己以往更快。还有一次,她回到家里摁电灯开关的时候,发现手上沾了什么东西,黑黑的。扭头一看,墙上竟然清清楚楚印着几个黑手印!
                      这着实吓坏了她。
                      她请了几天假,决定把事情弄个明白。
                      好容易碰到四楼一个大婶买菜回来,在过道里跟吕菲打了个照面。小菲对大婶微笑了一下,大婶大概也知道她是楼上的住户,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漠。回报了一个浅笑。
                      “大婶,我想问点事儿可以吗?”
                      大婶停了下来,大概早就知道小菲想问点什么。但有些犹豫:“你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一下,我租那个房子是不是……有点不干净?”
                      大婶脸色渐渐苍白,嘴角抽动几下。然后左顾右盼,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小声对她说:“你那套房子倒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
                      突然大婶什么也不说了,眼神充满惶恐,丢下一头雾水的吕菲转身进了屋。
                      小菲扭头一看,周军正站在楼道另一端,冰冷的眼神能冻住外面不住下坠的雨滴。
                      “周先生,没去上班啊?”吕菲觉得有些尴尬,便搭讪到。
                      周军嘴里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冷漠地与她擦身而过,下楼去了。
                      这天,她敲开了周军家的门。在这里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拜访周军。她总觉得那天大婶没说完的话跟周家有关系。如果旁敲侧击不能得到答案,不如直接面对来得痛快。
                      周军竟然在家。看到吕菲,也没觉得惊讶。
                      “吕小姐,找我有事吗?”
                      “嗯。周先生,我可以进来说话吗?我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周军短暂犹豫了一会儿,侧身让她进了屋。
                      走进房间,吕菲才发现周家简朴至极,虽然是白天,但是两间卧室门关的严严实实,阳光只能从阳台的窗帘缝隙溜进来。没开灯,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就一个破旧的真皮沙发,一个木茶几,一张木桌三张凳子。甚至连家电也没有。不过在饭桌旁边,竟然摆放着一个灵位。一对电子红烛幽怨得像一双摄魂的眼睛。而灵位上的遗诏是一个中年妇人,眼角眉梢让吕菲觉得似曾相识。
                      “这位是……”
                      “是我夫人。三年前想不开,上吊死了。”周军平静的声音饱含无尽沧桑。也许多次向人陈述这样的事实已经变得麻木。
                      “真抱歉。”吕菲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周军递给她的一杯水。“周先生一个人住吗?”
                      “我和我女儿一起住。不过现在她不在家。”
                      “哦。对了,周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最近有没有在半夜里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比如呢?”
                      “我最近睡不好,总是听见天台上有人走路,而且墙壁还有砰砰的击打声,又或者是指甲抠墙的声音。”吕菲不知道下面的话该不该说。“我觉得,好像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墙壁的击打声是我女儿造成的,三年了,她每次做恶梦梦到妈妈死去都会吓醒。然后发狂。所以……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至于天台上的脚步声,我确实也没听到。要不,晚上我问问小薇,看她有没有听到吧。”
                      “除此之外,我还在我房间的墙壁上发现了黑手印!”
                      “是像这种形状的吗?”周军指了指自己的天花板。上面赫然也有几个“黑手印”。
                      小菲不禁一怔:“怎么你家也有。”
                      “这是老房子,有时候墙上就会长出一些霉斑。大概是渗水的缘故吧。不是什么手印。吕小姐你想多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吕菲暗想,大概是自己神经过敏吧,把一些小问题全部累积起来,自己吓自己。
                      ……
                      告辞了周军,吕菲回到了自己家。但她回忆在周军家的事儿还是有一丝疑惑。她先是听到卧室里好像有什么响动。就像是有东西在床板上挣扎造成的一种不明朗却又很有力道的声音。就在她想仔细分辨的时候,周军突然起身,用腿抵着凳子在地板上发出更大的声音扰乱了她的注意。而且灵位上的照片为什么这么眼熟?再比如,为什么周军关门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脸上浮现着诡谲的笑?
                      不对,那个照片我好像真的见过……等等,那不是那晚在天台我看到的老妇人嘛?莫非是我眼花?
                      唉……怎么这么困。算了,不想去想了。还是睡会儿吧。
                      吕菲头脑发沉,大概是这段时间精神紧绷,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于是她钻进卧室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她觉得有人摇她的肩膀。半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布满皱纹,头发花白的女人的脸。但是……好困。是梦吧……她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被一阵响动惊醒,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赤裸的老女人在房间里游荡。再次昏睡。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我睡了多久了。是半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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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妈

                        日军侵华。
                      碧云小姐全家逃难到广西。一路上幸亏有她的奶娘张妈照顾,她柔弱的身子才得以保全。
                      碧云最爱的就是张妈。
                      在广西住了三个多月,碧云的饮食起居全部由张妈负责。成天呆在屋里,也不见人。
                      父母也不见。
                      也就在窗台边刺绣,跟鸟儿聊天,跟张妈聊天。
                      没想到,日军打过来了。
                      全家又要躲避。
                      这天,碧云看到张妈端了一盅鸡汤正走进院子却被自己的母亲拉住:“我说张妈……日本人又要来了。碧云的尸体,就让她留在这里吧。别再背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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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自己至少用了两个小时才下移这段距离。体力渐渐开始吃不消了。加上中途脚滑了两次,全身磕碰擦伤不计其数。
                          于是我靠着岩壁,稍作歇息。我不知道下面还有多深,但是根据水流的声音和空气的寒冷程度,应该不会太远了。都说暗河速度很急,我不知道我下到里面会被冲往何方,会不会在中途撞击岩石死去,会不会因为无法换气窒息……但我没有选择。因为,这是生的希望。
                          又来了!该死的余震。
                          我不知道这次山壁会怎么合拢,只得赶紧向下摸索着继续爬行。
                          谁知,我脚下踩稳,双手放开之际,地震烈度突然加剧。
                          咚……是我身体撞击岩石的声音。
                          啪……噗……是我顺利落水的声音。
                          冰彻刺骨的河水让我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来了点劲儿。随后便是在河水中拉扯,翻转。
                          幸亏我是长江边上长大的,水性可不马虎。
                          在有洞穴的地方赶紧深呼吸换气,然后往下潜,顺着水流加速游走。
                          这时候,怪石嶙峋的岩洞是最大的杀手。我丝毫不敢在水面停留太久。因为水面和空气交界处很容易突然撞到锋利的尖石。还是在水里面稍微安全点。
                          身上被擦刮好几次,我已无心在意。
                          有好几次流过狭长的甬道我憋气憋到极限,只差一点。
                          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游泳,只好以仰泳的姿势尽量保持身体在水面漂动。
                          一片黑暗,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睁着眼。
                          只是偶尔有水灌进我的鼻孔我才会意识到自己的状态。
                          暗河,流逝;时间,流逝。
                          我恍恍惚惚,浮浮沉沉,感觉有无数双冰冷的手要把我拖进水底。我又感觉头顶的岩壁是一张张死人的脸孔,对着我狞笑……我甚至感觉到手指、手臂上缠满了长长的毛发。越收越紧。
                          是了,大概我快要死了吧。
                          就在这时,水流似乎变快了。我被漩涡紧紧地缠住猛的冲过一个狭长的涵道,冰凉的河水涌进我的鼻腔刺的我生疼。我想叫喊,想大哭,可是每一次张开嘴都会被水封得死死地。
                          就让我死了吧。我受够了!
                          光!我开始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为什么我感觉前面有光。
                          那是一个洞口。是地下河的出口!
                          老天!真的是出口。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划水,也没有力气拥抱着喜悦。我只希望,当我冲出这洞口,能有人……把我救出去。
                          我很幸运。刚冲出洞口就被一帮村名发现!
                          随后赶来的还有武警、战士。大家齐力在最短时间把我拖上岸。
                          “又是个女的。”
                          为什么他们要说“又”,难道……难道晓兰也得救了。
                          我懒得动弹,河水抽干了我的体力和体温。我就这样躺着,仰望着蓝天白云,仰望着围观的人群。真舒服啊!重见天日了。
                          我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我要大吃一顿,我还要……还要给胖哥烧一点纸钱……我的眼角湿湿的,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
                          我还没来得及把要做的事情理顺,我就听到身边的一名战士对旁边人说的话。
                          “这具女尸在水里泡了不少时间,应该是前天地震的时候就遇难了……”
                          一张白布盖上我的脸。
                          世界,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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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一直咕哝着:“甜甜……甜甜……”
                            我这才想起,他已经死了。
                            “啊……!!!”
                            我尖叫着醒来。父母闻声而至,打开灯。
                            我才发现我起床倒水喝,却趴在厨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我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但找不到合理解释。
                            这几天我打薛辉手机,一直打不通。要不然关机,要不然在通话中。
                            莫非还在生我气?也太小气了吧。
                            我恼怒的发了几条短信过去,大意就是“你再不理我我就跟你绝交”之类的。
                            但也没回应。要不是我这几天项目忙,我就直接杀他单位去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
                            薛辉没有理我,冯理倒是跟我联系了好几次,嘘寒问暖。让我觉得备受关心。
                            没想到这天傍晚,薛辉给我来电话了。约我8点到龙岗路18号的“听雨”咖啡馆喝咖啡,顺便聊聊。
                            龙岗路18号?那不是在盘山路那一段么。再往上走就是市立人民医院。
                            怎么找个这种地方喝咖啡。那家伙说要去医院看一个朋友,于是采取就近原则,让我8点在咖啡馆等他,他从医院开车出来陪我喝了咖啡正好送我回家。
                            现在已经六点半,我时间也不充裕。于是急急地梳洗一番,化了妆就出门了。为了不失约我还特意打车过去。
                            到了才发现一件让我一肚子鬼火的事儿——“听雨”咖啡倒闭了!而且看这模样,至少关门两三个月了,都有蜘蛛网了。
                            这家伙,也不调查清楚就约我过来!
                            我打电话过去质问他,结果关机。我有些恼了。等也不是,走也不是。
                            不知道怎的,我站在咖啡馆门口远眺,发现正好看到学校后山那片草地。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不禁打了个冷噤。
                            我想了想,还是往山上走。他不是说在医院么,我上去联系上他正好坐他的车下山。就算没找到他,医院打车也比较方便。
                            本来走上山的路就累,好死不死我还穿了双细跟高跟鞋。快八点的时候我才走到医院。
                            刚到医院门口我电话响了。
                            “小乐,你到咖啡馆了吗?”
                            “你个死猪头,那咖啡馆都关门了!”我正好把脚痛的火发泄到他身上,“我现在到医院了。你朋友在哪个病房?我来找你,我现在在门口买点水果……”
                            “……”电话那头长时间的沉默。
                            “喂!薛辉,你在听吗?你到底在不在医院?”
                            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在,你来吧。我……”
                            嘟,嘟,嘟……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挂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电话又响了。竟然是高中的班长张炜打来的。
                            “喂!徐乐乐吗?我张炜……给你说个事儿……嗯……你在哪儿?什么……人民医院……那你到住院部9-27来……嗯,我也在……等你……”
                            听他口气,很着急,但是欲言又止。
                            我抬起头,看到九楼窗户上有人对我招手,就是张炜。
                            我拎着水果上了电梯。
                            走进病房,水果撒了一地。
                            薛辉死了。
                            他的父母眼泪涟涟,呼天抢地。张炜也是含着眼泪向我走来,另外还有两个不熟识的女生抓着盖薛辉的白布泣不成声,一边还在安慰他父母。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张炜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中午的时候他跟我一起喝酒突然喊肚子痛,就给送医院来了。医生一检查,直接进了ICU重症监护室。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医生怀疑是肠粘连,但是切开肚子一看,肠道并没有粘连。但是里面有一个异物。手术了出来,没撑多久,就断气了。也就十几分钟前的事儿,走之前一句话也没留下。”
                            然后,张炜贴在我耳边用小的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他肚子里的异物是一截洋娃娃的手臂……医生说他的肠道就是被这截手臂戳穿才致命的。”
                            那小小的耳语如同晴天霹雳,劈得我一个踉跄,靠在门框上。
                            如果他中午就已经昏迷了,那给我打两个电话的人是谁?
                            我强忍着悲痛,决心解开疑惑。于是用手机拨打了薛辉的电话。
                            病房里并没有听到手机响。但,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我再熟悉不过却不敢相信的声音:“小乐,小心甜甜和……”
                            嘟……
                            电话又被强行挂断。
                            我惊恐不已,却没有心思细细分析。
                            麻木的走到薛辉床边。这时我才发现,薛辉的手机就在他床头柜上。根本没有人接过电话!
                            我又惊又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医生和护士连忙把我扶起来带出病房,让我坐在过道凳子上休息。
                            这时,来医院的人渐渐多起来。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多同学跟我打个招呼就直接进了病房安慰薛辉的二老。只有一个人坐在我身旁,给我些许问候。
                            是冯理。
                            他依旧笑着闪耀着皓白的牙齿。我不知道这不合时宜的笑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让我宽心、放松。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睡去。
                            记不得过了多久,他摇醒我:“乐乐,我送你回家吧。我们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冯理开的奥迪A6说明他混得还不错,在我们这种小城市。
                            下山路上,我先是浑身冷汗,随后心烧火燎得燥热难耐。盯着窗外,远远的有什么红光闪烁。
                            仿佛是学校后山。
                            说也奇怪,薛辉走了半个月,我一次噩梦也没有做。
                            这段时间都是冯理来接我,陪我。也许是因为心有了依靠,所以不再胡思乱想吧。
                            这天下午,冯理神秘地对我说一会去拜祭一下两位好友。
                            我想了想,也是。白戈和薛辉说走就走了,我一直没能跟他们好好倾述一下。做个告别。
                            冯理来接我的时候,我看到后座放了些香烛纸钱。
                            “我们去哪儿?”
                            冯理说公墓不是一个倾述的好地方,人死后,总喜欢去生前留恋的地方游荡。
                            “我们去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吧,他们一定能听到……”
                            看着冯理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也没有争辩什么。
                            反正逝者已矣,生者也就图个心安。
                            只是,我没想到冯理带我来的地方是学校后山。
                            他在荒芜的山坡上一下子就找准一个地儿:“就这儿了。以前我们经常玩儿的就是这里!”
                            我跟过去一看,地上竟然有烧过东西的痕迹。似乎是香烛纸钱纸车之类的。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1楼2013-08-2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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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惊雨X


                            23楼2013-08-28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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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明白过来,她在吃钟凯的脑子!
                                我已经被吓得两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想逃但是脚软,想呼救但是喉咙里像塞满了水草。
                                这时候,许妈把钟凯的尸体放在地板上,那妖婆抓起一把黑色的泥土糊在钟凯脖子的断口以及他的眼耳口鼻处。妖婆嘴里咕哝着我听不懂的咒语,却见那泥土仿似有了生命往钟凯体内钻去。不一会钟凯脖子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五官上的泥土也全都消失不见。
                                “起来吧,回家睡觉去。”糖婆婆笑吟吟的对那尸体说。
                                钟凯的尸体竟然像个活人一样,自行爬了起来慢慢向门口走去。
                                不好,我得赶紧离开,他们出门就会发现我。
                                哪知我刚一转身,就看到许妈那张死人一样的脸。
                                “放……放……开我!”
                                我是被许妈卡着脖子提进屋里的。这时候糖婆婆已经又坐回她的床上,安置好假腿盖上了被子。但没有来得及变回去的是她若隐若现猩红的蛇芯子和开裂到耳根的嘴角。
                                许妈把我拎到窗前:“主人,要把这个也吃了吗?”
                                糖婆婆把蛇信子在我脸上扫了一会儿,笑道:“蛇年2月29日出生的?很好,这是最好的一个,吃了你我就能完全恢复了。但还没到吃的时候……”
                                糖婆婆朝许妈点点头。许妈突然塞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丸子到我嘴里,然后猛地一拍。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没印象。只记得看电影,然后我就回家睡觉了。至于怎么进的门我一点也想不起。
                                午饭的时候,听说钟凯跳河了,我也提不起兴趣出门,昏昏地躺在床上。
                                奶奶倒是不嫌麻烦,亲自去了河边。听说她烧了道符,把一把米、三枚铜钱撒进钟凯落水的地方,又捉了只公鸡在岸边啼叫。不消一刻钟,那孩子便浮起来。只不过,是尸体。
                                这都是郭小强来找我的时候给我讲的。
                                但我头昏得厉害,拒绝了他要我一起去爬山的事儿。
                                奶奶回到家就来床边看我。我跟她没说几句话,就看见她脸色一变,让我张开嘴。我照做了,她就把鼻子伸到我嘴边嗅了一阵。我发现她面色有异,灰白的眼眸矍铄着一种愤怒的光芒。
                                “竟敢对我孙子下手!”
                                奶奶去神案上抓了一把香灰拌了符水让我喝下去。我很是抗拒,她却一改往常的温柔,用干枯的手捏住我鼻子强行给我灌了下去。
                                “哇——!”不到半分钟,我连隔夜饭一起吐了出来。只是,隔夜饭里竟然有两条像蛔虫一样的虫子。奶奶跺了跺她的桃木拐杖,那虫子瞬时化作一滩绿水。
                                昨晚的记忆如同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哭着跟奶奶讲完钟凯的遇害过程和我的遭遇。
                                “你说的是西街那个卖糖的老婆子?想不到她竟然……”奶奶仰天长叹,“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些孩子都是在她来之后才出的事。只是奶奶年纪也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奶奶告诉我,死掉的几个孩子都是2月29日出生的。在某支秘术流派中将这一天称为“缺日”,这一天出生的孩子的血液里有着不一样的力量。所以经常成为妖物,特别是阴寒之物猎取的对象。
                                奶奶抚摸了我头发良久,才说:“既然你已经被那妖怪盯上了,奶奶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我不知道奶奶要做什么,但我从来没看她这么严肃过。
                                奶奶用硫磺和香灰把她的桃木拐杖擦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给了我一封信、一袋硫磺和几道符,吩咐我在家呆着,如果入夜之前她还没归家,就让我去镇上公安局找一个叫杨学明的人。给他看了这封信他就会收留我。
                                语罢,奶奶带着她的桃木杖和法器出门了。
                                我在屋子里左思右想,怎么也不放心。但又怕跟过去会让奶奶分心。
                                等到太阳快下山,奶奶还没回来。
                                我再也坐不住了,抓起背包便向西街走去。
                                离得远远的我就发现糖婆婆家里门窗紧闭。这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街上也没什么人。我走上前去用手一推,门没有锁。进到屋里,我就闻到一股令人作恶的腥臭味儿。只看那许妈扑倒在地上,脑袋似乎被敲了一棒子,已经瘪了。但是没有血。借着夕阳的余光细细一看,那许妈哪里是人,在她后颈往下,竟然是密密麻麻的针线痕迹。分明是一张人皮里面塞满的泥土。
                                走到妖婆的房间,我看见奶奶的桃木杖插在地板上,地上一滩腥臭的污血。看来奶奶成功了!
                                “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墙角一个虚弱的声音。是奶奶!
                                奶奶仿佛苍老了五岁,全然无力地瘫坐在床边角落。
                                我扶起奶奶,幸好没什么大碍。
                                后来,奶奶吩咐我去找了那个叫杨学明的警察,他带人把糖婆婆这里秘密处理了。
                                ……
                                时隔两年,我十二岁了。我的第一个本命年。
                                奶奶和我搬到城里也有一年了。
                                今天是我生日,可是父亲母亲都要加班,只能由奶奶陪我过生日了。
                                贴心的奶奶还买了一个两层的大蛋糕,把我乐的不可开支。
                                本来我想早点切蛋糕,但是奶奶坚持要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再切。
                                “乖孙子,时间到了,许个愿吧!”奶奶关掉灯,整个屋子因为那烛光而温暖。
                                我双手合十,默默许下心愿。
                                奶奶站在我身后,双手放在我肩膀上。
                                “许好了吗?”
                                “嗯!”我点点头,“是时候吹蜡烛吃蛋糕了吗?”
                                啪——!
                                一块人皮自我的肩头掉在桌子上——是奶奶的脸。
                                然后我感到冷冰冰滑腻腻的蛇信子在我耳根、耳廓上慢慢舔过,一股腥臊之气自后传来:“是啊,是……时……候……吃……了。”
                                噗……蜡烛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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