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29岁,他是生活的弃子。
锐利的现实和荒唐的经历,封锁了蕴着血肉的心。只是活着而已,吃饭睡觉的机器而已,何必掏出心来让亲情抛弃,让爱情放弃,让生活离弃?
但是却要让她爱上,偷走她的信任,用棉花糖那样微甜微末的代价。
可人心岂是轻易攻陷的领地?
即使披着锐甲执着长矛奋不顾身冲锋,血肉模糊的厮杀过后,才发觉沦陷的不过是自己。
那年冬天风正在吹。
遥望她的脆弱,却在刹那间忘记此行的目的。
或者偏偏就是选择故意去忘记,在心与心的角力中,输得一败涂地。他在她看不到风景的眼睛里,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慌张无措
——偷心者终究被偷去了心。
寒冬正长,心中的坚冰却不管不顾开始融化。莫名的情愫犹如花房里默默弥散香气的兰芝草,不起眼的存在,甚至是卑微的存在,却想要在她的鼻端永久地停留。
从此想要变成一棵以守护的姿态伫立的树。即便冬天来了枝叶调零,也会努力和着风的节奏,在她的耳边呢喃出爱的絮语。
他终于知道,这就是爱情。
爱情是活着,唯一的理由。
被偷去的心,就想要存放在她的心里,就像是那些温暖的相拥,隔着衣衫的距离,却消弭了距离。
爱情可以让一且卑劣的想法犹如鬼魅在阳光下遁形。爱情有过滤阴暗晦涩的能量。爱情让一个劣迹斑斑的浪子有了高尚端直的选择。
假如这起于罪恶的爱情得不到命运的救赎,那就用所有可能的代价去迎接一场豪赌,即使付出这原本就如同蝼蚁的生命。
为的只是,重新站在她的面前,有个可以放在阳光下审验的、明亮的理由。
当他转身时,必定有着29年颠沛流离的人生中,首次收获的安全感。
那是因为,心在她的心中寄放。
写在后面:
当岁月将一个男子表面的浮华鲜嫩撇去,沉淀下来的,是略略颓然味道、哑光般的容颜。
他依旧瘦削单薄,目光如雾,到底也看不清楚背后是沼泽还是荒原。
而这就是我喜欢的赵寅成。
因为这样的赵寅成,才开始品味那年冬天的风。
从来不求深刻,不去想要像陷于黑洞一样,陷于别人的剧情。我只是想要追索这个男子的身影,去他用心演绎的故事里予以他激赏和怜惜。
他从来都是在演绎自己——我从来都这样认为。
即使所有故事的背景犹如风车般旋转不同的颜色,他也可以在或明或暗的光线里,一眼即视。
于是这故事,以及故事里的爱情,犹如浮光掠影的一处景色,经过时目驰神迷,回首却已是罔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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