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二更?(并不算(。
火神做饭很麻利,锅碗炒勺拿得像篮球一样顺手,在我家冰箱狼藉可怜的惨状下依然熬出了一锅好粥。我只坐在桌边负责等吃,恍惚间觉得我俩好像就是那关系,其实又不是,但这不是胜似是,微妙的落差在心里头喜忧掺半。我看着被送到眼前香喷喷的粥,觉得是该知足的,但我知道这一顿饭下肚后,我又会变得不知足。人总是在得到一样东西后盼着下一样,我就琢磨着怎么一步步从火神那得到更多糖。
火神很快吃完了,也没离开就在我身边坐着,看我吃完一碗又帮我盛一碗,贤惠得让我想抱住他亲几口,但我不能这么做,于是空出来的两只手就在那无比饥渴地搓自己大腿。火神问我你干嘛呢,我撒谎说觉得冷。他起身去把空调关了,回来的时候嘟囔着说你感冒了怎么还吹空调。然后他干了件要我命的事儿:他把手放我大腿上,像我刚才那样搓了两下,问我,还冷吗。
……我他妈还冷个屁啊
我眼里冒火简直想生吞活剥了火神。这小孩儿怎么能没神经到这个地步,逼得我再也受不了,心想去他妈的循序渐进,老子就要一次上垒把你吃干抹净了。然而就在我内心熊熊欲火上演得雷电交加眼看要下手时,一阵手机铃响把我这干柴烈火从头浇到灭。
我看着来电,是小N。
我半纳闷儿半心虚,想着不如别接了,但火神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过去,我抢在他看清屏幕前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我不希望火神看到没必要看到的,尽管他根本不知道我跟小N的关系。
小N在电话另一头闷着声音,说想来找我。我反问不是有男朋友不联系了吗。说完我就想掌嘴。我发誓我说这话一丁点儿酸劲儿都没有,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N像是燃起了星点希望,声调都高了一度,问你在意?我赶紧说你误会。他那头沉了一会儿,我俩谁都没说话,终于还是他开口:“就当最后一次,我去找你。”我有点懵,最后一次,是指最后一炮?现在都他妈流行这个?
我忍不住叹气又叹气,声音很轻,但我觉得另一头的人能感觉到。因为他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在路上了。”语气像是拉满了的弓,我敢说个不字他就一箭射死我。然后他就把电话撂了。
我在阳台地扶着墙站了会儿,回到屋里时小孩儿已经靠着桌子打起瞌睡。我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他抬起头看我,双眼朦胧一脸的天然,当真秀色可餐。但眼下我无暇消受,得赶紧让他避开小N的上门造访。我半推半哄地让他赶紧回家,说明天不是要上学吗早点回去睡吧。他揉揉眼睛站起来,口齿不清地问:“那你身体好点没,需不需要我留下来等你睡了再走?”他说这话时声音五官,乃至整个人都是软的,看我的眼神也是软软的。我发挥了极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违心地说不用。这过程简直要为自己捏把汗。
终于把火神送走,走前他还不放心地叮嘱我记得吃药早睡关窗关空调。我是是是地答应着,有点可惜又贪恋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目送他下楼走到对面那栋楼,直到他卧室的灯亮起来,这才放下心,等着某个祖宗一会儿上门来踢馆子。
TBC
要说的是,火神的的确确回到家了我不会安排他和小N碰见的
小伙伴们可放心 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