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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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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第一场雪,开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第一场雪竟然会这么大。鹅毛一般大的雪,还真是见到了诶。
  天天仰面看着乌云密布的天,平静的侧脸,安静地描画着孩童的可爱模样。
  她还是未来的忍者,她已经是孤单的孩子。
  “......父亲。”阴晦的天空使她脸上仿佛被镀上一层绒白的光,女孩张开苍白的小嘴朝天空呼唤,“你不想回来吗?”
  不想回来吗?
  回来看看不一样的我们。
  倒影中的你的脸,还像原来一样亲切地望着我和母亲,微笑。
  只是,我知道,这漫天的雪花会替代你的脸,以流星的速度,将我们和你急速分开在宇宙两个不同的边缘,直到某一天,再见。
  有时候,
  天天低下头,远远看去,怎么也就是一个沮丧不已的孩子罢了。
  我真的希望,
  灼热的泪水滴在冰冷而厚积的雪上,融化了一小片,形成一个奇怪而模糊的影像。
  我可以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风一瞬而逝,但却带来了刻骨铭心的寒冷。
  不。也许,真正的寒冷,不在自然界。
  而在,你那里。
  雪星星点点地覆盖在头顶上,天天蹲下去,伸出食指在雪地上一笔一划地写:
  快回来,父......
  “啪!”突然的一个措手不及的耳光阻止了天天冻得通红的手指的继续移动。天天刹那间只觉得耳朵“哄哄”作响,头顶激起了一大片可以融化掉雪的热血,好半天她才满眼泪光地抬起头,看向来人的脸。
  “母亲。” 
  轻声的叫声,柔软得仿佛塌了一群黑鸟,落到自己的眼睛里。
  “你有什么资格叫他!”母亲扯起自己的衣领,双目相对,天天看到母亲眼里的愤怒像火焰,下一秒,自己大概只会燃烧在母亲的手中,化成灰,飞了天,落下地。
  天天缄默。浑身却在不止的颤抖,脸色因为呼吸受到衣领的阻挡而变得通红。
  有!而孩子内心的叛逆却在大声呐喊,怒气冲冲。他是我父亲!我有资格!你这个还母亲!你死去吧!
  “所以,”母亲似乎控制住了自己,她慢慢冷静下来,眼神复杂地纠结在天天身上,“他同样没有资格让你想念他!”
  


1楼2007-09-02 21:24回复
    终于,僵硬的手指在自己的衣领处放松。天天赶紧趁机大口呼吸在冰冷但新鲜的空气,急促而迫切地,甚至顾不上头顶的目光是怎样。
     母亲松开手,垂到身旁。
     眼神散乱,哀伤又一次标志性地爬上额梢。
     天天,也许你还太小。
     眼下的女孩前方是一片又一片不断冒出的白烟。
     你不明白,我把连带对你父亲的爱全放在你身上了。
     白汽慢慢变浅变薄,然后又来了一片来填补空白。
     然而......
     天天好不容易调稳了呼吸,抬起头,尖锐地盯上了身旁的女人,忽而猝不及防地扑上去。“不许你这样说我父亲!”
     又是一耳光,这次更重,把天天的脸打得侧了过去。五指,红色的指印,绽放在女孩幼嫩而光滑的脸上,如此显眼。女孩的动作随之停止在空气里。
     可是出手者却气得微微打颤,她修长的食指笔直地指向天天,怒叫:“你简直就是我的客星!给我滚!滚!!”
     
     耻辱!是一头狂奔的兽,在自己心底踏上沉重的脚步声。
     天天在狂奔中听见兽的脚步,“嗵嗵嗵嗵......”
     “嗵嗵嗵嗵......”
     相信,自己可以成为强大的忍者,然后,亲手让她的鲜血洗去多年来对自己和父亲的耻辱。
     “嗵嗵嗵嗵......”
     可是,她有时不是也很伤心吗?
     想到这里,天天停下了脚步。
     母亲在房间黯然落泪的情景缓缓浮上脑海。
     “果然,她并不是个坚强的女人。”本来很有感觉的一句话,从一个小女孩口中说出来时,竟有些模仿的口吻。
     “只要是女人,都不坚强。”突然听到身后的另一个童音缓缓说,一样的语气,甚至更冷。
     天天惊异地回过头。
     雪花纷飞,吹乱了她的视线,却没有打乱她的思绪。
     模糊的人型,乖巧的模样,冷冷的神色,束好的发尾。组合起来,刚好是。
     “又是你!”
     是的。为什么偏偏又是你?每次在我最狼狈、最出糟的时候都会有你的出现。
     天啦!你简直是我的恶梦!!
     现在,真想自己已经狼狈得他认不出自己,或是,忽略掉自己散乱摊开的发丝、嘴角的血污,以及脸上肿起的指印和来不及檫干的泪。
     可是,答案却是一句“果然又被你母亲打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难道他已经司空见惯了吗?
     虽然不愿承认,不过似乎已经是了。
     就像天上的两颗星星,脱离了轨道,碰撞在了一起,陨落为流星,就注定会如影随形一般。
     天天吁出口气,把挡住视线的几缕头发抚到一边去,有些警惕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里?”暗语是:你不是专门来看我出糟的吧?
     男孩没有说话,天天如是。于是中间很快升起了浮华的寂静。
     天天一直绷紧的神经就渐渐在这冰冷的沉默中松缓下来。
     似乎是在此刻才发现累了,天天长长地吁出口气。是真的,没体能了呢。
     目光随身体向下在移动。猛然注意到男孩手上提着一个粉红的书包。
     自己已坐在了雪地上,话语却兀然地提高了几个分贝的音调。
     “哎——”不解的,惊奇的,甚至是带有一丝丝苦涩与愤怒的,出现。
     穿戴得体的白眼男孩站在风中,狼狈不堪的棕眼女孩坐在雪上。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刚好是45度的完美相嵌。
     哎,快还给我!
     原话应是这样,再语气僵硬地吐出。这才适合她一直在学校扮演的刺猬形象。
     不过,后面的话却被柔软的喉咙自动堵上,在放出一个有些俏皮的语气词。
     ——哎?
     哎?它还在。心里是这样想,我以为自从自己被母亲拽出学校后,它只能在那里安静地发霉。
     幸庆油然而生。


    9楼2007-09-09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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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更新的时候可能会少了,大家多多见谅啊


      11楼2007-09-1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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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本来发的一大片的,不过在发时服务器出毛病了,呜呜~大家就先看这个吧!有时间我来发后面的,精彩即将开始了哦!


        12楼2007-09-10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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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我终于来了!!正在听“小小”,恩恩,好象像在说废话一样。呵呵,大家见谅吧!我还是继续写来补过!呵呵......


          14楼2007-09-1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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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女孩的目光集中到自己手上,宁次一下子松了手。
             刚落地的书包便被抢了去,女孩很迅速地拍干净了上面的雪渣,还顺势飞给了自己一个白眼。
             不是感谢,而是气愤。
             果然是一只刺猬!宁次愤愤地想。
             没有什么是她所能被打动的,比自己还冷血么?似乎又不是。
             同时想到她母亲,据说是一来到木叶就是一个受人歧视的寡妇,所以,养了这么一个女儿。
             哼。鼻息轻喷。难怪。
             双眼看向远处冻得直发抖的女孩。
             
             今天是注定不会停止了,雪越下越大了。
             
             天天垂下的头再未抬起来。
             那么,
             让我,
             借你一用,
             可以了吧。

             “喂,”好象是她在叫他。宁次看向了她棕色的瞳仁。 
             “喂,”她说,声音忽然像一只轻快的鸟儿,轻轻从空中降落,“我们去个地方,好吧?”
             她把书包挎在肩上,向他伸出一只手,“你跟我来。”
             请你跟我来。
             在几百亿颗星星中,它们碰上了,撞上了一身尘埃。但它们在木叶黛蓝的天空,开始奇迹般地相遇了。一齐在遥远而辽阔的星空,朝大家说:“跟我们来。”
             巨大的帘幕,在这里掀开了,一场邂逅。
             男孩另一面无人瞧见的性格,流露出来,一地闪耀。敞开了坚硬的外壳,在小孩子本身应有性格里,显出平滑的地方。
             那是,
             唯一一点罕见的
             ......
             温柔。
            【第一章节】
             天天坐在海边一块岩石上,细长光滑的双腿轻轻敲击着石面,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海涛轰鸣。吵得听不到其他声响。
             这是中忍少有的休憩时间。
             小时侯的那个冬天,她就是带他到这里来。奔跑中,她听见自己胸腔发出真实的笑声,迸发在冬季的海滩上。
             强壮地盛开在这里,摇曳成一朵梦幻空花。
             梦幻空花,夜半来,天明去。花的芬芳时常撒满了整个梦境,让自己忍不住笑醒。
             小孩子的伪装其实是很容易卸下的。她开始平静而成熟地看待一切,开始打开自己的怀抱容纳他人,开始不再激烈地抵制母亲。
             因为......
             那年冬天,她和他躲在这一大片宁静的海,微笑。
             “你不要模仿我。”他看着她在沙滩上艰难地想印下脚印,默然说。
             “什么?”她转过头来,拍拍手,站起身,“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诶。”
             他似乎有点气恼,但也好走到她身旁,重复一遍。
             天天先是呆呆地看着他,他白色的瞳仁,与这雪花一样干净,让人忍不住生气。很快,天天弯下腰抓住一把沙打过去。
             躲开了?!继续!天天死追烂打。
             “日向宁次!你受死吧!”奔跑,甚至顾不上穿上鞋子。
             “你这个小少爷,你干嘛对我指手画脚的!”由于自信于自己公认的命中率,她才没有放弃。
             宁次在前面没表情地跑,偶尔躲开沙块时回头忍不住吐出一句“疯子!”不过不知为什么竟会异常喜悦,开心像气喘一样伴随奔跑而加深。
             真实地奔跑,也不想用忍术来帮忙,更不担心闪躲不及而砸上的沙块。
             ......
             那年冬天后,
             你发现没?我随之不知所以地开始改变我自己了。
             那是一个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你不知道我是在深深地隐忍,甚至给不出一个足够的理由来安慰心中的那头兽。
             母亲依旧没有因为自己的隐忍而放手,但我学会巧妙地避开一切和“父亲”有关的话题。
             于是她开始教我一种新的招式,是我从未见过的招式,也是她唯一的忍术。
             真的是非常美丽啊。
             我时常张开嘴痴痴地看着这时的母亲,她只有在这时才可以展开她骄傲的羽毛,飞舞不息。
             那是她故乡的招式,她其实还是个有着柔弱身段的女子。
             可能你已经猜到,但还有很多人不理解。
             是的,我母亲的故乡是“长城以北”的地方。
             她曾微微抬高了音调告诉我,“天天你知道妈妈有多想长城吗?那是我们所有神龙孩子的城墙。”
             那天的阳光清爽地透到她的脸上,使她仿佛拥有了一种极有韵味的神秘,但亦显得异常憔悴。
             最后她唯一一次抚摩上我的脸,声音幽幽如同叹息。
             “如果不是他,我也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哥阿哥,人生几何?吾心属汝,汝心亦然。及尔谐老,老使我怨。曾几何?曾几何?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同老。”
             然后,她怆然地离开了庭院,和迷茫不已的我。
             这,大概就是我第一次从她口里听到了父亲的事。
             我也第一次觉得,原来阳光有时也可以很残忍。

             世界上有很多次相遇,但有一种,叫做,不如不遇。
             如母亲,如父亲。
             鸿鹄迁度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只落得一个“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再见的,也许只是瞬间,但留下的,却是一种仇恨与回忆的永远。
             
             我终于在一刹那释然。


            16楼2007-09-15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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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好意思,发重复了,大概是太心急了,还是那两个字,“见谅啊见谅!!


              18楼2007-09-15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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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怪我啊大家,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文笔太惭愧了,恩恩,应该练练!加上学习很忙了,所以,对不起各位了,我磨练几年再来!至此,道别!某浅离开结词。
                 暂别了,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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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楼2007-09-22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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