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凉了给自己添件衣服,也摒弃了张扬的心性放低姿态走过风雨,开始素颜的生活。生病时也不再强捱,倒一杯温水咽下黑褐色的药丸,不皱眉头也再尝不出苦涩,最苦的大概都已经沉淀在心底了。这样的怜悯类似于一夜长大的悲哀,我开始试图善待自己却不知道,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来承接时光的走失,也依旧无法摆脱那些在黑暗的逼仄角落里渐渐苏醒的伤口。你不知道其实我一直是那个内心终年有潮湿的人,大概沉默了太久,所以最后唇齿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爱恨悲喜浓浅甜苦尽数收进哽咽的心里。陷入生命的幽谷时,最想倾诉的对象也只是风雨声,最难风雨故人来。双眼晦涩,或许也快忘了眼泪究竟怎么流。可是那样又能如何,谁把谁的明媚尽收眼底,谁把谁的伤感同身受?我也只能让明亮的眼睛不蒙上尘埃,以此不辜负你对我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