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鲁吧 关注:561贴子:618

【转载】花咲之世(ALLルル)(BY Subby)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首先这篇文章在网上很常见,LZ也是在网上积分下载的……所以作者究竟是一开始的哪里就找不到无法联系……………………所以…………一楼向原作者致敬,请原谅在下的无礼,侵删


1楼2013-09-13 22:39回复
    【作者的话】
    [反逆のルルーシュ]花咲之世(ALL ルル)
    Written by:Subby
    写在文前的说明:
    1,不喜欢原著的国家背景,故而用日文音译的“布里塔尼亚”代替不列颠,日本两字则被尽可能的坚决的用模糊说法替代。可视为沿用原著背景的架空~
    2,如果看到某些情节和原著不符,那是我改过了;如果看到某些人物和原著不符,那也是我改过了;如果看到某个人物或者地名原著没有,那就是我造的~
    3,以YY为本职,以H为原初目标。不接受抗议,西红柿和鸡蛋随意,我拿回去烧菜~
    4,此文赠送给KELEI。你享有它的一切权力,只是我很担心无法令你满意~


    2楼2013-09-13 22:39
    回复
      【楼主说明】
      1.此文有R18剧情,楼主会在达到R18的部分进行截图,不想看者可跳过
      2.建议阅读此文前确定自己有相对稳定的三观(我很严肃)以及足够的判断能力。这篇文章较为沉重阴暗,对于不够成熟的人来说可能难以理解,甚至影响人生观(LZ见过这样的人这样的评论)
      3.此文为All鲁鲁,主211.但角色与原著差异不小,需做好准备。一方面要有接受能力,一方面也要注意不要与原作人物形象混淆
      以上。

      认定以上皆OK者,可以进行到下一楼开始阅读正文。
      希望您的OK不是来源于逞强或盲目自信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3-09-13 22:46
      回复

        2
        二五郎依照给出的地址驱车前来时,太阳就已经西斜。对于平常人来说,辛苦的一天即将结束,他却恰好相反,工作才刚刚开始。
        年过三十依旧冲动火暴的性情曾惹下过不少麻烦。但也因为这个缘故,成了本行业的名人。二五郎不挑客人,只要钱多什么都无所谓,交游比一般的牛郎更加复杂。他是个及时行乐的享受派,赚钱容易花钱也快,没留下多少储蓄,最近市场又不景气,日子有些拮据。
        统治ELEVEN的布里塔尼亚帝国和反抗组织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混乱的局势导致物质匮乏,日常生活品与燃油价格飞涨。出发前,二五郎拿出预收的部分定金,勉勉强强加到了半箱油,本想着足够往返,哪知道才到山下就说什么都开不动了。
        “切!”
        汽油里肯定掺了水。一面想着回去后要好好教训那黑心的家伙,一面无可奈何的爬出来,沿着曲折狭窄的车道步行上山。
        阳光下微微眯起的眼睛是亚裔常见的略黑的深褐,皮肤晒成健康的古棕色,五官的轮廓却比普通的东方人来的深刻。二五郎是有着布里塔尼亚血统的混血儿,但这并不是ELEVEN爆发全面动乱后,他仍然留在帝国控制区里安份守己做“良民”的原因。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不在意。按照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我混我的饭,关他们屁事”。
        喜欢的人很多,讨厌的人也不少,却不会往心里去。他的人生就这么没心没肺的渡过。如果要说最近有什么人特别让他讨厌,一定是反抗势力的旗帜人物ZERO。按理说大家都是夜里活动的生物,本该同类相亲,黑色骑士团却闹的鸡飞狗跳。因为他们的活跃,不是突然戒严就是道路封锁,搅了二五郎不少生意。后来更变本加厉搞起全面对抗,害的他差点没饭吃。梁子结到这种程度,想不介意都不行。
        自从那张万人追捧、贴的满街都是的招贴画——全身黑漆漆裹的和花枝似的ZERO的玉照成为门后挂着的飞镖盘上的靶心,他的练习热情就一发不可收拾,每天进出门都要来那么两下。
        “我说啊,是不是脑袋坏掉了?那种连脸蛋都不敢露出来的胆小鬼也有人信?”
        有一次和朋友喝酒,二五郎指着电视机里的实况转播随便这么说了一句。哪知道那个朋友看着文质彬彬,却是ZERO的狂热FANS,当场勃然大怒。两人的酒后混战不仅让彼此进了医院还要支付被他们破坏的酒馆高额的赔偿金以及保释用的保证金。
        “那就是一个灾星。”
        二五郎在事后悻悻的总结道。并立誓绝不再提ZERO半个字。相近的也不行。身体力行不足两天,他就时来运转,在门可罗雀的一片荒凉中令人眼红的接下了这笔大生意。
        据说是过去的某个客户介绍来的——到底是谁,他没什么印象了。总之,对方不仅向老板指名要二五郎,开出的价码更是厚道。而且,没有附加任何可疑条款。在二五郎看来,这才是最可疑的。他可没觉得自己有红到这种程度。
        不过呢,真要做什么坏事才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呢。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让他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地方是不是偏僻了点?虽然距离城区不算远,但周围都是私家公路,人迹稀少。
        半山腰上的确有座房子。二五郎依稀记得很多年前听人提起过,似乎应该是间医院。可出现在眼前的建筑只会令他想到帝国贵族的别院。有着两人高的大门,厚重的镂空铜架上缠绕着深绿的攀缘植物。
        二五郎注意到门上并没有镌刻家徽之类的标记,但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有钱人。彬彬有礼的将他引进来并送上茶水的佣人们是那么的谦恭温和,让你觉得自己被尊重,可实际上这纯粹是完美的礼节,他们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二五郎见过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知道贵族是什么样。他们就是一群鼻孔朝天的傻瓜。
        扫视房间的视线最终落在应该是主人肖像的油画上。这副写真令二五郎对尚未谋面的主人肃然起敬。可以肯定的说,它完全得到了毕加索的真传,因为除了鲜艳的色彩和扭曲的线条,他什么也没能看到。就算告诉他那是只狗,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能够允许自己被画成这样,得要多么宽大的胸怀啊。
        但事实上,对于肖像里的主人公,别院曾经的主人克洛维斯殿下而言,只需要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即可。这一点二五郎就无从得知了。I


        9楼2013-09-16 17:09
        回复

          *
          * *
          少年和少年远远的对面而站。黑与白,正义与邪恶。如果能这么简单的分成两边就好了。
          鲁鲁修在房间里看到Lancelot时候,右眼居然没有发热。他想,已经够了。因为他,朱雀失去了尤菲;因为朱雀,他失去了C.C。如果还不够,命可以赔给他。但在这之前,必须找出娜娜莉。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修鲁泽尔很优秀。西洋棋上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对手。但棋艺终归是无伤大雅的游戏,真的以之为对手,才知道修鲁泽尔有多可怕。鲁鲁修装了一段时间的顺从,修鲁泽尔却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或者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囚室,他是被关在里面不准听不准看、只能顺着主人的丝线起舞的玩偶。
          不允许接触一切信息,不许接近别庄的大门。修鲁泽尔是无情的,他并不担心鲁鲁修会坏掉,尽可以运用一切严酷的手段。因为知道只要有娜娜莉在手上,鲁鲁修就没办法不顺服。
          鲁鲁修从来没有那么憎恨过自己那糟糕的体力状况。别庄的警备并不特别森严,身手稍好一点的人,也许能寻到很多机会。他却只能每日无所事事的看着。等待机会等待的他快要疯了,有时候绝望的想,大概一辈子要被关在这里,机会永远不会来。
          联络黑色骑士团是不可能的,鲁鲁修已经与外面的世界隔离了很久。不是完全没想过联络朱雀。不论出于什么理由,朱雀应该并没有告发ZERO的身份,也许他会愿意帮助娜娜莉。可联系他同样非常困难。鲁鲁修还没有等到机会。即使有相当的时机,他也没把握一定会选择向朱雀求助。但看到Lancelot的瞬间,他做了决定。
          朱雀看到鲁鲁修出现在Lancelot的视屏上是惊讶的。
          当他决心为了尤菲的死向ZERO复仇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是鲁鲁修。劈开Gawain的外壳,满身鲜血的绿发女孩掉出来的时候,他呆了一下。
          因为颜色头发很特别,而且又是在特别的场合下见到的,朱雀一直没忘掉她。对了,是和鲁鲁修一起见到的。朱雀记得事后问过她的下落,鲁鲁修说,死了。
          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残破的驾驶舱里踉跄的走出一个人,那奇特的造型,那黑面具,是ZERO!他愤怒的举起了长剑。
          绝不原谅!绝对、绝对不原谅用那样卑劣的手段杀死尤菲的罪!
          每个人都说尤菲死的离奇,但在这么说的时候多少怀着另一种猜测:也许残酷冷血才是她的真面目。毕竟,尤菲米亚是以铁血闻名的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公主。只有朱雀知道不是这样。尤菲她只是被操纵了。虽然不知道ZERO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但那个可怕的刽子手绝不是温柔的尤菲。
          在无法忘却的伤痛和无法原谅的愤怒中,长剑带着复仇的决意劈下。本以为已经死掉了的、倒在地上的绿发少女忽然站起来挡在ZERO身前,她向前伸出双手,张开了一道看不见的屏。
          风掀起她的长发,飞舞在半空中。满身的鲜血,神情哀痛而疲惫。她动了动嘴唇,似乎对Lancelot里的朱雀说了什么。被仇恨所淹没的少年没有听见也没有注意到。在短暂的对峙后,剑风劈开了面前那道无形的墙。少女和她身后的ZERO一起飞了出去。她吐了口血,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失败了。
          “让开!”
          朱雀喊道。让开!不让开就连你一起杀死!少女摇了摇头。长剑带着疾风再次劈下时,朱雀的眼里飞出了泪水。应该感到喜悦和满足的复仇,却让他觉得更加的悲伤。
          剑落下的瞬间,ZERO的面具碎掉了。然后朱雀又一次的见到让他惊怖的情景。他的人生似乎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噩梦。
          首先是父亲。因为想要出卖无辜的鲁鲁修和娜娜莉,被年幼的他杀死了。然后是尤菲。鲜血染红了她美丽温柔的面容。现在是……ZERO。不,也许该叫你鲁鲁修。
          那张仰望着自己的脸上充满了恐惧。那并不是畏惧死亡,而是沉浸在噩梦中不能醒来的表情。朱雀觉得很熟悉。那种感觉他知道的太过清楚。泪水模糊了视线,朱雀忘记了剑到底劈下了没有。连接在他们之间的石桥断了。鲁鲁修和那个拼死也要保护他的神秘女孩掉了下去。
          悬崖下是湍急的河水。搜索队仔细找过,只找到Gawain的残骸,没有见到其他人,活着的又或者是尸体。朱雀觉得他们大概是死了。那女孩伤的那么重,而鲁鲁修根本没有靠体力求生的本领。但又觉得也许还没有死,毕竟绿发少女似乎拥有着人类还不能理解的某种力量。这一切,他选择了隐瞒。
          朱雀一直忘不掉印在瞳孔上的鲁鲁修的那一双眼睛。右眼诡异的变成了鲜红色,让他看起来就象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朱雀后来想,也许就是这样的。七年前,帝国占领ELEVEN的时候,鲁鲁修就说过了:我要毁掉布里塔尼亚、全部。他是个复仇者,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选择了向这整个世界复仇。
          七年后再度重逢的时候,鲁鲁修轻飘飘的一句“怎么会”,朱雀就完全相信他已经放弃了复仇的打算。为什么会相信?因为是朋友,所以不会欺骗。又或者只是已经成为帝国捍卫者的他想要那样去相信而已。
          鲁鲁修站在那里,仰望着白骑士。
          “朱雀。”
          “鲁鲁……修。”
          除了对方的名字,他们再无话说。鲁鲁修已经决定了要找朱雀帮忙,面对的时候却说不出口。温暖的棕色头发和绿眼睛,那张端正漂亮的脸上没有看熟的笑容。
          朱雀不知道为什么会从白骑士上走下来。是要为对方的仍然生存而欣慰,还是怨恨着怎么没有死去、要再杀他一次?看他远远的站着,朱雀觉得那姿态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该存在于自己的视野之中。他忽然很安心。但这种感觉是无法诉之以语言的。
          漫长的尴尬的沉默。当他们终于决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修鲁泽尔走了过来。
          “鲁鲁。”
          他呼唤着鲁鲁修的小名。亲近的人都这么叫。第二皇子殿下将手搭在弟弟的肩上,既不过分亲热,又显得很亲密。朱雀向殿下敬礼。
          “这是我的弟弟,鲁鲁修。我想你们应该认识。”
          “是的。”
          “要进来说说话吗?”
          修鲁泽尔以弟弟的兄长的口吻邀约。朱雀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尴尬,他回头看了一眼Lancelot。鲁鲁修适时的替他做出了选择。
          “我困了,回去睡觉。”
          修鲁泽尔也没有坚持,在朱雀的目送下,他揽着弟弟瘦削的肩向屋内走去。
          第二皇子不曾注意到,鲁鲁修背在身后的左手,状似无意的晃了一下。
          I


          22楼2013-09-20 17:33
          回复

            “修鲁泽尔殿下,该动身了。”
            那一瞬间,第二皇子和所有普通男人一样,出离愤怒。但他终归不是平常人。深吸了两口气,按捺下把碍事者射成蜂窝的冲动。修鲁泽尔离开少年那深具魔性的肢体。站在床边将衣服一件件穿好后,他又回复为平时的修鲁泽尔。
            鲁鲁修半撑起身体,一脸不满的看着男人走出去。还以为这次会有点不同,毕竟从来没有以那么舒服的吻来开始。之后却很不好。连平时会有的抚摸都省了,穿着衣服的身体摩来擦去,最后还被干脆的丢下。
            被挑起的情热褪去后,他记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天晚上,修鲁泽尔没有来,朱雀应该也没有来。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鲁鲁修用手指支着下巴,坐在窗边的靠椅上沉思。
            朝阳越过对面的建筑,将一些光线投进来。他就坐在阳光里,干净简单的黑与白勾勒出的剪影,象一个天使。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阴沉。
            朱雀到底怎么回事?鲁鲁修比较着各种可能性。第一,他不想来;第二,他来不了。来不了的原因大概有这样几个:不认得或者没看到暗号,临时被无关的事耽搁,被人有意延阻。如果是第三个理由,最有可能动手脚的是修鲁泽尔,他昨天没有过来这里。如果是这样,就得另外再想法子。既然无法主动传递消息出去,能做的只有等,等朱雀来找自己。
            分析完毕,鲁鲁修忍不住想,以那个笨蛋的脑子,该不会真没明白吧?可不就是怕他搞不懂,还特地没有使用棒球手语的暗号呢。至于朱雀出于本人的意愿不打算前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没有什么理由,鲁鲁修只是知道,他会来。
            I


            25楼2013-09-20 17:56
            回复

              虽然被如此尖锐而无情的指出本心,拉尔夫并没有感到狼狈。他只是无语的望着鲁鲁修,那带着说不出的冷意和嘲讽的美丽笑容让他深刻认识到第十一皇子距离当年的那个孩子已经多么的遥远。对于少年的变化,侍从总管丝毫不觉得惊讶。他早已了解布里塔尼亚皇族可怕,流着帝室之血的那些人很可能前一刻还温柔善良,后一刻就冷酷残暴。第三皇子克洛维斯正是他们中最简明的例证。
              第一眼见到长大后的鲁鲁修,那自然而然流露的与年纪乃至性别全不相称的冷冷媚态就已经让拉尔夫感到悚然。而现在,潜藏在他身体里的魔性终于完全复生了。
              在侍从总管渐渐变的冷然的神情里印证了结论,第十一皇子殿下的眼神变的锐利。他向前微微倾过身体,手肘支在棋盘上,扫乱了未尽的棋局。
              “修鲁泽尔会不快?难道不该是觉得有趣?”
              的确,在一定限度里修鲁泽尔殿下会觉得有趣。拉尔夫如此想道。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限度,他并不希望鲁鲁修去试探出来。
              “拉尔夫,你能解释给我听吗?修鲁泽尔想要什么?”
              不。我想我没办法向您解释。拉尔夫沉默着。当他决定对少年提出劝告的时候,没有想过受质问的会是自己。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受到这种对待。杀掉我和娜娜莉更容易理解,不是吗?想要听话的宠物?我有这样的附加价值?别说什么不能抗拒的笑话……”第十一皇子探出手,从椅下摸出一本书,丢给拉尔夫,“克洛维斯平时都看这种东西,难怪脑子差成那样……”
              拉尔夫看着手中的书。精装纪念版的世界名著,某作家的作品。克洛维斯殿下的小书房里收集了不少人文艺术领域的传世之作。鲁鲁修偶尔闷的慌,也会随意拿些来看。那是与他一贯喜好的政治军事、魔幻传奇类所完全不同的描绘着情与爱、性与欲,别名为“人性与社会”的东西。
              虽然不屑的将之斥为会使脑袋变差的垃圾,但明显的,鲁鲁修殿下还是从中得到了某些启示。拉尔夫凝视着那闪着金光的名字,以描绘复杂的性爱感情世界而受推崇的这位作者的作品,虽然不能说是晦涩难懂,但他却忍不住怀疑第十一皇子殿下到底了解了什么。布里塔尼亚皇族之所以冷酷无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有感情障碍。越聪明就会越扭曲,这几乎已是不变的真理。
              拉尔夫不由的想起最近减少了造访的修鲁泽尔殿下。那天早上,听说殿下去看鲁鲁修,拉尔夫并不奇怪。因为修鲁泽尔殿下头天晚上没过去是为了确认那位枢木朱雀会不会去而复返。既然证明没有,白白浪费了大好一个晚上的遗憾足以让殿下在出门前去看他的小猫一眼。这种程度的感情,拉尔夫觉得尚在限度之内。
              但随后的发展就有点出轨了。当他履行侍从的职责去告知“出发时间”,被打断了好事的殿下从房间里出来时,身上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冰冷气息。他用无感情的眼神扫了拉尔夫一眼。拉尔夫在战栗中却觉得那种几至冰点的愤怒并不全是冲着自己来的。殿下似乎在莫名的焦躁着什么,连衣服扣子扣错了一排都没有发现。
              拉尔夫不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那以后,修鲁泽尔殿下回来的频率明显稀少了许多。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睿智冷静,但拉尔夫却近乎直觉的感知到皇子殿下并没有因为远离鲁鲁修而心平气和。
              他所担心的事恐怕终于变成了事实。在布里塔尼亚皇族那可诅咒的血统的吸引下,征服的本能让他们以扭曲的方式爱上扭曲的对手。虽然也有正常一些的例子,但那一般只会出现在力量对比较大的情况下。比如,柯内莉亚公主对尤菲殿下。她们不成为彼此的敌手。
              鲁鲁修冷冷的说,“修鲁泽尔怎么对我,我想你清楚。不过是有趣一点的玩具而已,听话与否根本没有差别。他最终会杀了我们,不是吗?”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劝告?”第十一皇子慵懒的向后靠去,斜倚在椅边,换了一只手托着下巴,“也许你愿意将理由告诉我?我想它或者有利于我们做出令对方满意的明智选择。”
              拉尔夫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受质问了。鲁鲁修殿下成功夺取了主动权,将侍从总管的施压变成了于己有利的条件交换。不能不说,相当精彩的手段。也许是直觉般的看穿了幼弟有着这样的才能,才会让修鲁泽尔殿下感到威胁。拉尔夫不自禁的想道,如果没有那双色彩柔和的、梦幻般的紫眼睛,鲁鲁修殿下的气质大概会更为和谐。将清冽锐利与妖媚宛转揉在一起的美貌是难以道诉的、令人悚然的妖丽。
              拉尔夫无法拒绝第十一皇子提出的条件,虽然在他看来,鲁鲁修的推论不那么正确。但有一点确信无疑,那就是侍从总管确实不希望那样的事一再发生在自己的管理下。
              而且,鲁鲁修对于修鲁泽尔殿下的观感中所产生的谬误,拉尔夫并不打算纠正。他甚至很乐见其成。与其让这么可怕的魔物察觉到第二皇子殿下心里可能存在的柔软,不如让他认为对方全然无情更为安全。在长久的考量后,侍从总管谨慎的开口了。
              “殿下对您的母亲、玛丽安奴皇妃有着恋慕。”
              这是事实。拉尔夫在心里对自己说。
              已经阅读过不少文艺著述并自觉已经从中获取到了相当知识的鲁鲁修殿下,因为过度惊讶而无法继续保持从容优雅的姿势。
              “不可能。”
              下意识的立刻给出了否定。经过了那许多交织着痛苦和欣悦的夜晚以及三皇子殿下所遗留下的著作们的洗礼,鲁鲁修已经不会再简单的将诸如“恋慕”之类的词语理解为纯纯的“好感”。他知道那代表着更深的欲望——对于拥抱对方的精神与肉体的渴求。
              拉尔夫露出一个不无恶意的微笑,“为什么不可能呢?殿下和您的母亲相差不到十岁,而皇妃和陛下之间可是有十岁以上的差距呢。”
              第十一皇子殿下因为这句话一阵反胃。永远高贵美丽温柔的母妃是其他人的爱欲对象,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想过。从前的大家在一起快乐玩耍的画面,在他的回忆里渐渐扭曲成狰狞丑恶的模样。
              他默坐了良久。忽然,无法抑制的愤怒从脚下漫起,很快的淹没了全身。鲁鲁修在晕眩中颤抖。仿佛被泼进了沸水的头颅里,剧烈的疼痛令他眼前一片黑暗。
              “拉尔夫。可以请你帮个忙吗?有一点小事……”
              第十一皇子殿下那白到刺目的脸上艳红的嘴唇勾起了一个抽乱的弧度。在侍从总管的眼前,名为鲁鲁修的美丽外壳好象突然从中间裂开了一样,他惊悚的看着某种扭曲的、丑陋的东西狰狞着从少年身体里缓慢的爬了出来。


              28楼2013-09-21 14:17
              回复



                30楼2013-09-22 16:08
                回复

                  鲁鲁修累的几乎是在结束后立刻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日光已经有些昏沉了。床褥还是一团糟,男人睡在旁边,略长的金发落在脸上,比平时给人的印象要柔和一些,几乎有些象留在回忆里的修鲁泽尔了。鲁鲁修皱起眉,拉尔夫的那些话所造成的嫌恶感已深深的印在了他心里。只要一想到男人是将自己当作母亲就忍不住反胃。
                  他扫着柜子里挂着的那些女装,更加的感到无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男人在身后无声的观察着少年的表情。那张脸上露出明确的厌恶时,他忍不住笑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谁让你自己跑去穿女装的呢?
                  感觉到床铺的震动,鲁鲁修回过头。男人扬扬眉,“再不起床可就来不及了。”
                  鲁鲁修转开视线。他很烦恼。来到这里后修鲁泽尔第一次愿意放他外出,却是要装成女人去看歌剧。真让人受不了。听到男人以明显调弄的口吻问,“不想出去了?”鲁鲁修很想拿枕头闷死他。
                  把拉尔夫叫进来帮忙清洁身体。从浴室里出来时,男人已经整装完毕,支着头坐在藤椅上。床上摆了一件宝石蓝的长裙,领口和袖口的白色荷叶边上装着蕾丝。
                  无论颜色还是样式,都是鲁鲁修的母亲玛丽安奴最喜欢的。实在是令人恶心的恶劣趣味。鲁鲁修无语的戴上黑色长卷发,穿好衣服,从镜子前转回身面对一直观看着的男人。
                  “很美。”
                  “需要戴有色镜片吗?”
                  鲁鲁修冷冷的问。修鲁泽尔没有象那天晚上一样暴怒,淡淡的答了句,“不用了。”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反正你也装不象。”
                  “是吗?”那是谁一脸惊讶,还喊着我母亲的名字?
                  “你和她相同的只有脸。不,连脸都不象。”玛丽安奴没有你那种妖媚的眼神。如果说她是百合,那么,你就是……修鲁泽尔脑中浮出大片的燃烧的鲜血一样的彼岸花。这不是能令他感到愉快的联想。
                  “好了。再说下去可就晚了。”
                  从摆在桌上的花瓶里折下一朵白色的茶花,修鲁泽尔起身走近。鲁鲁修无言的看着他弯下腰,将那美丽的高岭之花簪在了宝蓝裙装的前襟上。
                  “……我是不是需要送你一朵?”
                  无视少年的嘲讽,金发的男人微笑着牵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掌,亲吻着指尖,“不。我送你。喜欢吗?”
                  “不。”
                  “我喜欢茶花,尤其是白色的茶花。”
                  鲁鲁修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好吧,为了让这个逐渐生锈的身体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不论是女装还是茶花都随便吧。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要去看的歌剧正是威尔第的名作《茶花女》。


                  35楼2013-09-23 17:36
                  回复

                    “鲁鲁……”
                    躺在身下的人没有回应。朱雀担心他会着凉,拿过毯子将他裹起来。黑色的头发散在外缘,那张白皙的脸越发分明,水晶一样的紫眼睛象两汪深潭,闪着幽静的光。
                    “……鲁鲁,你那天对我下了什么命令?”
                    鲁鲁修侧了侧头,还不是很清醒的神智无法正确分辨朱雀的话意。朱雀摸着他的右眼,回忆着在荒岛的那一天。如果鲁鲁修没有对自己使用GEASS,也许自己和他都已经在修鲁泽尔的光粒子炮下化为了尘埃。
                    “你下了命令吧?”
                    沉浸在新奇的兴奋余韵中的少年眨着眼睛,因为再三出现的关键词“命令”而清醒过来。他勾着嘴唇笑了,“秘密。”
                    朱雀把手伸进毛毯里挠他。两人笑着滚在一起。朱雀知道,不管究竟是什么内容,大概都不会有恶意。闹了一会,鲁鲁修伏在朱雀身上闭起眼睛,小小的毛毯裹着他们纤细的少年的身体。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相拥着静静沉眠。


                    44楼2013-09-24 17:23
                    回复

                      再醒来时,雪已经停了,大地白皑皑的一片。林下的雪并不深,夜空下,落在常绿乔木上的新雪白的格外耀目。
                      朱雀和鲁鲁修从监视器看着外间,一面从地上拾起衣服整理形容。勉强将皱乱的衣服拉扯的清楚点,望着彼此的狼狈都觉得好笑。朱雀的目光落在裙裾上,宝石蓝色的天鹅绒上溅着星星点点的白浊。他忍不住红了脸,愉快中又感到有些尴尬。
                      鲁鲁修一直都是那样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但朱雀从未想过要和他做这种事。发生时却那么顺理成章,仿佛只为了确认感情的本来面目正是如此。但朱雀知道答案并非完全如此。
                      他和鲁鲁修就好象是两道围绕着各自圆心旋转的圆弧,一再重复着偶然的遇合。七年前的相遇、而后的分离。七年后的重逢、随之到来的决裂。朱雀不知道鲁鲁修是否有回头看过从前的轨迹,但自从知道ZERO的真实身份后,他一直一直的想着,尤菲还有鲁鲁修,他们本不是矛盾的存在,却一度变成沉痛的心伤。他想,有些事情要怎样发生,也许没有理由。感情也许正是这样的悲伤之物。
                      “真要回去?”
                      “是啊。不回去不行。”
                      鲁鲁修头也不抬的继续拾掇着领口和袖口的荷叶边,眼角的余光扫到操作台边的物事,那是临行时修鲁泽尔替他别在衣襟上的白色山茶。经历了风波摧折的花瓣憔悴零落,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高洁秀美。鲁鲁修俯身将它拾了起来。
                      苦痛留给自己,温柔给予爱人,奥莱薇塔对阿尔芒的感情让她独自凄凉的死去。爱是无限增予的纯净和高贵,鲁鲁修也这样认为。可以喜欢很多人,但过于浓烈的爱也许和生命一样只能有一次,而与毁灭和死亡联系在一起的、他最重要的那部分感情早已经全部给予了娜娜莉,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也不需要洁白的花朵来装饰无尽黑暗中的孤独岁月。我的心不习惯幸福。也许,活在你心里更好。如果我死了,让坟头开满黑色的郁金香吧。类似这样的话,对着朱雀那孔雀绿的清澈瞳孔,鲁鲁修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垂下头,轻轻的将容颜惨淡的白山茶放在了台上,“回去吧。”
                      朱雀不想应声。但他知道别离的命运无法避免,既然不能勉强鲁鲁修,也只能勉强自己。启动Lancelot的间隙里,他看向因为震动而从台面滑落白花,无奈凋零的残姿里有着伤痛的味道。


                      45楼2013-09-24 17:25
                      回复

                        修鲁泽尔勾起那尖刻的下巴,“回答我。”
                        鲁鲁修的眼睛里有着挣扎。但终于还是咬着嘴唇“恩”了一声。男人的笑容更加深刻,却移开了手指,“可我不想抱你。”
                        努力的仰着头,哭泣般的紫眼睛似乎在问“为什么”。
                        “你并不喜欢我碰你,不是吗?也许你需要的是药物。”
                        按下床边的铃,叫来侍从总管,“给他一点会觉得快乐的东西。”拉尔夫张大了眼睛。殿下说的很委婉,意思却很明白——给鲁鲁修注射迷幻剂。那种东西虽然用一次不会上瘾,却非常消耗精神和体力,还会伤害到鲁鲁修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也是虽然他一直不能勃起,修鲁泽尔却从不曾用药的理由。
                        “这是怎么了,”侍从总管无奈的想。从大剧院爆炸案后,一切都变的不对劲了。得找个时机问问修鲁泽尔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药物通过青色的血管进入到少年的体内。鲁鲁修没有挣扎,一直看着修鲁泽尔的眼睛里渐渐浮出明显的憎恨。修鲁泽尔忽然觉得很愉快,被他这样恨着,居然也觉得满足。
                        僵直的肢体很快象蛇一样软了下来,逐渐迷蒙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因为水光而湿润。鲁鲁修扭动被束缚的身体,迷糊的呢喃着什么。
                        “这样动没办法继续。”被责令刺上最美丽的红色花朵的师傅头痛的抱怨。工作已经拖的比平时久了许多。在明白的传达着“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的眼神里,修鲁泽尔重新坐了下来,将少年揽过来,让他的头搁在膝上。
                        抚过身体的手带来连串的震颤。刺青师傅的唉声叹气也无法阻止皇子殿下持续的动作下去。鲁鲁修在床单上磨蹭着,被约束的身体却让他无法如愿,焦躁感蒸腾出的热意令寒冰一样泛着青色的肌肤逐渐染上浅粉色。室内的温度热的让人有些难耐。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刺青师稳定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有点抖动。最后一片花瓣完成时,他如释重负的长长的吐了口气。
                        拉尔夫进来将刺青师领走后,修鲁泽尔以更亲昵的姿势压住少年,轻触着那朵刚刚绽放的宝珠山茶。凝血一般的艳红盛开在白色的肌肤上,说不出的妖媚惑人。


                        48楼2013-09-26 22:32
                        回复

                          自己的东西只能由自己去毁坏,但修鲁泽尔无法动手。他终于开始觉得,让他们之间的轨迹变成这样的那个最初的决定也许确如拉尔夫所认为的那样,并不正确。但如果再重来一次,第二皇子还是相信自己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是他和浪漫主义的文学名匠所不同的最为现实也绝不矫饰的真实。奥莱薇塔和阿尔芒之间有如果存在吗?发生过的事情的确谁也无法改变,但更多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只会变成那样而已。能够那样结束不是悲剧,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东西,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修鲁泽尔抱着鲁鲁修,露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冷笑。


                          50楼2013-09-26 22:33
                          回复

                            鲁鲁修接纳了少女的解释。在看到毛的时候就已经很明白,契约着对于C.C而言,大概是消耗品之类的存在。虽然冷酷,但如果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也就没有指责的余地。
                            而且C.C给予他的,已经够多。早已经泯灭了追求温暖情感的奢望,和朱雀完全不同的契约一样的联系反而更能让鲁鲁修感到安心和轻松。
                            “……他的GEASS是什么?”
                            “未来。看见未来的能力。在我选择玛丽安奴时,他已经看到了你的出现,并预测到会有内乱的硝烟。”
                            以此为理由,他希望说服我改变选择。但少女知道无论选择谁都不能让那位现任契约者满意。这种的情形过去也曾经遇到过,但从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
                            “……真是无聊的能力。只要是人类就会死亡,只要是国家就会灭亡,有什么好看的。”
                            少女静静的听着这尖刻的指摘。没有能够以对方最崇拜的力量将之击倒,却在完全的败北中以羸弱的方式杀死父亲的事实,大概会让少年永远挣扎于那个男人的恐怖阴影中不得解脱。必须不断的否定和对抗已死去的人,如此生活着,也许是一种残忍。
                            “你不会死。”
                            “啊?”鲁鲁修惊诧的扭过头,跟在身后的少女又一次坚定的重复,“你不会死。”
                            “只要不受到致命性的伤害,你可以永远的活下去,因为我将生命之源分给了你,与你签订了永恒生死的契约。这是C.C的愿望。她消失的时候传回的情绪诉说着,希望你不要死。”
                            ——我只是依从了她的愿望,虽然那一刻并不由我来选择。
                            鲁鲁修半侧身掩住了脸,右眼已经不会灼热疼痛,头脑也非常清晰。那一天他们从悬崖坠下,C.C拖着少年从湍急的河流中爬上岸,鲜血在她脚下形成水洼。少女的面容变的越来越透明,他抱着那渐轻渐冷的身体,还不知道她会就此消失。
                            “……契约者不是能更替的消耗品吗?”
                            “我们和你们不同。不随便和人定契约,也不会随意抛弃契约者。”
                            “这样,简直就象是信守着忠诚的骑士了,”鲁鲁修颤抖着嘴唇笑起来,眼睛里却流下了泪水。他背过身,继续朝前走。
                            “……那个永恒的契约,你和其他人签定过吗?”
                            “有一个。”
                            “他怎么样了?还活着?”
                            “和王之力不同,永恒的契约只能给一人。”少女凝视鲁鲁修纤细的背影,“如果他还活着,那么刚才也已经死去了。”
                            她的语调非常平淡,清脆的声音回荡着冷冷的石头宫殿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仿佛在追悼着什么。
                            鲁鲁修想,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选择我,又为什么会给予我特别的契约。没有C.C她们的存在,也许自己会拥有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但这种想法在鲁鲁修的脑海里只出现了一瞬。面对救过他许多次的少女,即使知道她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源,却还是无法产生怨怼。她们有的只是力量,真正可怕的是想要获取她们的人类的贪婪。


                            58楼2013-09-28 01:29
                            回复

                              鲁鲁修躺在那里,散乱的想着过去。这一次大概是真的要死了。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浮现出朱雀悲伤的脸。那一天分别的时候,朱雀说,“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
                              三个人一起快乐幸福的生活,这种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啊。对于朱雀而言,觉得最幸福的那个夏天,在于鲁鲁修而言,却是噩梦的夏天,即使遇到朱雀也改变不了母亲的死和被父亲抛弃的事实。在朱雀还无忧无虑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活人。
                              “遇到你真的很好,但是……”
                              已经晚了。你想回去的岁月我并不那么希望。如果要回去,少年希望能够回到母亲没有死去的那段无知的幼年时日——世界那么的小,花开花落,季节流转,都只让人感到幸福。
                              鲁鲁修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朱雀,我和你,其实从一开始就已错过。


                              61楼2013-09-29 00:08
                              回复